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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不可置信,怎么会,程叔叔根本不是那样的人?她问:“程叔叔,你——你怎么会?”
程进言苦笑:“去年你阿姨心脏开刀,主治医师的儿子正好被中央局监控,是我负责的。受贿不过是个幌子,要我监控防水才是真的,那时候我没有办法,你阿姨的心脏手术很急,不适合临时更换医院和主治医生,我没法子。”
他为官二十多年,这是唯一一次他利用手里的职权做了徇私枉法的事。虽然有不得已而为之的理由,但是一直他都很自责。
听了程进言的话,林夏信誓旦旦地说:“我会让你没事的。”她问,“这个案子是林志诚负责对吧。”
她猜想就是这样,只有林志诚负责,他才可以从中暗箱操作,神不知鬼不觉地改变程进言的监控结果。
老程的反应证实了林夏的猜想:“你去找他了?”
沉吟片刻,林夏说:“是他来找我了。”
一句话也就说明了林志诚的目的,老程不过是被他利用的工具,林志诚不过是为了一己私利,才饶了个这么大的圈子,弄了一潭污水,逼林夏妥协。
老程也没有什么好瞒的,既然都找过林夏了,那林夏就都知道了,他冷笑,不知道是笑林志诚,还是自嘲:“老林真是这种人,十几年的交情,他居然这样拿来利用。”
那时候他和林志诚都还年轻,满腔的报复,一起从了政,一起打拼,从小小的公务员做到如今的地位,十几年相互支持,居然被一朝利用了个彻底,人心叵测了,程进言花了二十多年也没有看清林志诚。
林夏看着程进言失落的样子,忍不住大骂:“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人面兽心。”林夏毫不遮掩地破粗口。
老程被林夏逗笑了,但是笑得有些勉强,他说:“这事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我开始不相信会是他。”
这件受贿的事,除了自己,只有林志诚一人知道,程进言就连家里人也没有说,但是他相信林志诚,才没有对他隐瞒,却没有想到到头来会是这个结果。程进言接到监控就知道举报的人是林志诚,只是不愿意相信,也有点自欺欺人的味道,毕竟一起共事拼搏了二十多年,不是亲兄弟,但也没差了。
林夏一针见血地指出林志诚的恶行:“他想当市长想疯了。你别太担心,既然他找上我了,就不会有事的。”
还好林志诚还有目的,不然老程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看见林夏笃定的样子,老程心里五味俱全,既欣慰,又担忧:“小夏,你别管我,反正我也一把年纪了,就当提早退休好了,这件事还不至于让我入狱。”
林志诚为了市长的位子什么都做得出来,这一点程进言已经不怀疑,那就更不能让林夏妥协,谁知道他又想做什么,老程是万万不能再让林夏妥协了。
林夏立刻否认,眼里全是坚决:“不行,程叔叔从政十几年,不能就这样退出中央局,更何况程叔叔还是被我连累的。”
叫林夏怎么忍心,这个父亲一样关心疼爱自己的人,那样正直清廉的人,林夏不忍他被冠上贪污受贿的罪名。
程进言苦笑,对林夏的坚决毫无办法,感叹说:“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我也确实做过。”
程进言很老实,有时候会不知变通,在他的观念了,错就是错,对就是对,没有什么灰色地带。反正是他受了贿,受到监控也是理所当然的,就更不用连累林夏了。
林夏还是坚持:“程叔叔,你什么都不要做,四十八小时监控之后,就没事了。”
他问:“你答应老林什么了?”看见林夏笃定的神情,老程有些担心,怕是林夏与林志诚已经达成什么协议了。
林夏轻描淡写地说:“陪他演一处父慈女孝,不难的,我都演了这么多年了。不过亏得林志诚想得出来,为了推翻以前的报道,给我开生日会,也就公开否认那些报道的真实性。”
老程似乎眼潭越发深邃了,声音有些哽咽:“为难你了,小夏。”
虽然林夏说得漫不经心的,但是老程知道,这个孩子是有多恨林志诚,冒了那么大的险才讨了一点,现在要全部打回原形。她那么恨林志诚,还要配合他作秀,真是为难她了。老程心里心疼她,又觉得愧疚。
林夏摇摇头,咬着牙不让眼里的眼泪掉下来,干涩的嗓音还是泄露了她的委屈:“不为难。”
不为难,不过很难过,难过那个可恨的男人不仅无情,还卑鄙……
老程颤颤巍巍地拍了拍林夏的手背:这个孩子,总是这样隐忍……
探望了程进言,已经十一点多了,这一番折腾早就错过了林夏上班的时间,什么专访,什么江在铖都抛到脑后了,她还是不放心,虽然在她配合林志诚演戏之前,老程应该不会有事,但是林志诚那人卑鄙,林夏不敢大意,守在中央局里面,一个一个去拜托,那些官员就算不看在程进言的面子上,看在林志诚的面子上也会公正一些。
打点好之后,林夏准备走,却遇上了林志诚,懊恼自己怎么没有早一点离开,那就不用对着这张虚伪的嘴脸了。
林夏若无其事地走过去,嘲讽道:“林志诚,如你的愿了。”
中央局大厅里根本没有人,林志诚还是很忌惮,声音压得很低,隐忍着说:“林夏,记住你程叔叔都是被你害的。”
林夏脑中一蒙,这个罪魁祸首居然这样义正言辞的推得一干二净,见过可耻的,没见过这样可耻的。她怒极,顾不得惹怒林志诚,也顾不得这是哪里,她忿忿道:“做人怎么能这么无耻。”
“还不是你这个好女儿逼的。”林志诚那副洋洋得意的样子哪有半点悔恨,连一贯的伪善都省了,露出他最真实的也最可耻的模样。
解开了虚假面具的林志诚,居然这样面目可憎,林夏从鼻腔里冷哼一声:“不要脸。”
林夏算得上从不破粗口,今日却破了例,看着林志诚气得扭曲的脸,林夏觉得大快人心,仰着头便走,走了几步,提高嗓音,故意大声地说:“如果没有程叔叔,你怎么会今天的位置,三年前,上届市委书记下位,其实程叔叔的票选不比你低,是他让与你的,却没想到三年后,你居然利用权利这样利用他。”
林志诚脸色一变,四下看看,见中央厅里没人才放下心来,他不可置信:“你怎么知道?”
这件事林志诚还以为除了老程便只有自己知道,三年前市委书记竞选,他和老程都是候选人,最后唱票的结果老程胜了,他不过是用了点心机,利用了老程忠心耿直,最后当上市委书记的是却是他,那之后,他和老程都默契地将这件事烂在肚子里。
第五十章:被放鸽子了?
这件事林志诚还以为除了老程便只有自己知道,三年前市委书记竞选,他和老程都是候选人,最后唱票的结果老程胜了,他不过是用了点心机,利用了老程忠心耿直,最后当上市委书记的是却是他,那之后,他和老程都默契地将这件事烂在肚子里。
这个林夏,林志诚是越来越摸不透了,居然连这样的机密都知道,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真实危险!林志诚危机感四起。
林夏冷笑:“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那次的票选公正员里面正好有我。我认得程叔叔的笔迹,他将候选人的票投给了你。”
林志诚冷哼,很不以为意:“谁会相信。”
这件事都过去三年了,当初的票选到现在也无从考究,林志诚完全有恃无恐。
林夏回答:“天会相信。”
她本来就没打算用来做文章,不过想看看林志诚的反应罢了,意料之中,他对程进言没有一丝恻隐,还可耻自以为是。
林夏抬脚,是在不想和某人处在一地,空气都让人窒息。
林志诚,何不接着装下去,一点一点得暴露出你的自私可憎……
原来,这个男人远不止林夏所想的那样无耻。
林志诚在背后阴测测地说,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你生日那天,不要让我失望。”
林志诚笑得奸邪张狂,阳光下那张温文尔雅的面皮扭曲地可憎。
林夏没有止步,嗓音在风里荡开,那样极尽讽刺:“十几年了,你还是第一次给我过生日呢,居然还要弄得天下皆知,我自然不会让你白费这番折腾。”
这一局,林志诚胜了,用这样可耻的手段。
林夏用最快的速度离开,几乎落荒而逃。
以前她姓林只觉得可恨,现在却觉得可耻。
市长啊,那样的衣冠禽兽……
林夏漫无目的,走走停停,没有落脚点,一路上,她大笑出声,觉得这个世界都可笑极了。
林夏的世界变了,变得面目全非了。
十一月的天也善变了,刚才好晴空万里,这会儿居然乌云密布。就像人心,层层包裹,有许多面具。
初冬的季节有些冷了,林夏穿得很单薄,却没有觉得冷,大概是麻木了吧,心都没有温度了,那还会觉得冷。
她魂不守舍,只是一直走啊走,眼前像笼着黑雾一般,散不去,林夏的世界有密密的阴翳,叫做——肮脏。她好像大声喊出来,宣告这个世界有多肮脏,却无处说,似乎所有情绪都堵在喉间,发不出声音。脚步不受控制地走到了一处墓地。
哦,原来还有一个人有权利知道,那个人的肮脏。
妈妈,你会失望吧,但是,对不起,我必须告诉你。
天,暗了,笼了密密的云,要下雨吧。却是怎么也洗不干净这肮脏的人心啊。
霓虹灯嘹亮,街边如昼,却怎么也照不亮这阴沉的天际。昏昏沉沉的夜晚,繁华的城市似乎也染上了小寂的味道。
届时,临江电台上方那片天空笼了更厚实的乌云,亦如临江台长大人的脸,层层阴沉啊,叫人望闻生畏。
台长大人几乎上蹿下跳,一时都不得安静,一手握着一沓白纸,一手一只手机,气势汹汹地便走进了员工办公室,老远便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林夏呢?怎么还没有看到人?”
真真好笑,还没进来哪能看到人。不过嘛……这进来了自然也是看不到人的,因为林大主播分本不在。
办公室里其他几个各部门的主播都缩缩脑袋,减少存在感,显然谁也不愿意这个时候往台长大人的枪口上撞。
黎墨左瞅瞅,右瞅瞅,敌人都快进村,没有一个人迎敌,她只得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