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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什么……江在铖可能自己也不知道吧。
回头看看,凤舞的街灯已远,手一松,便与江在铖拉开距离,既然没有观众了,也不用再演下去了。
江在铖的手悬在半空,手中空落落,夜有些凉。他微蹙眉,走在林夏身侧。车子停得远,这条路上只要稀稀疏疏的几个人影。
十月的夜里微凉,风缓缓地吹,霓虹灯下,他们的影子拉得斜长,重叠在一起。
江在铖看着前方,俊颜半明半暗地笼在淡黄色的街灯光下,辨不清情绪,声音似是吹去的风,有些飘渺的轻柔:“我说如果,如果今天我没有出现,没有留后路的你,要怎么办?”
有很多假设,明明已经安全,江在铖还是忍不住地可笑地进行那样的假设。
林夏微顿,继续走着,看着街边的车,漫不经心地说:“意料之外,你出现了。”
要是他没有出现……应该会很惨吧,只是他来了不是吗?
林夏没有任何假设,自江在铖出现之后便没有任何假设。
这样的截然相反,一个假设了所有可能,一个没有任何假设。
江在铖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我说如果。”
林夏不以为然:“哪有什么如果。”
要真有如果那也算一报换一报,应该值得。
今日的江在铖似乎有些不像往日里的裂帛断玉:“林夏——”
林夏打断:“更好。”回头,淡淡看了江在铖一眼,“现在越来越麻烦了。”
本来只要拿到东西就可以了,现在却被盯上了,着实是庄亏本的生意。
该死的女人……江在铖眸光炙热,睃着林夏,灯下的俊颜阴翳,因为某人的不识趣,自以为是,还有狼心狗肺。赵墨林说得的确精华,这个女人很是狼心狗肺。他抿着唇,阴阴地问了一句:“那你要怎么一个人不麻烦?”
左右不过是个聪明的女人,还能翻天不成?自以为是的女人,可恶至极!
林夏走得有些快,很自觉地开了车门,钻进去,声音悠悠传出去:“怎么说我还姓林,林志诚不会让我死的,市长选举在即,明面上也要做全套,只不过会晚些。”
“砰——”车门关得很响,江在铖坐在主驾驶上,似是嘲弄:“晚些?注了毒品之后?”
林夏系安全带的手一滞,抬头问:“你知道?”微微思忖,忽而恍然,“蓝爷那有你的人吧,应该很早就接到了消息,所以才会安排的天衣无缝。”
江在铖啊江在铖,果然是狐狸。
江在铖发动了车子,没有看林夏:“聪明有时候也让人讨厌,尤其是你这样自作聪明的女人,蓝爷是什么人,你以为你可以揣测吗?你赌他不敢拿你怎么样,赌他会顾及林志诚,林夏,是你太天真,还是太愚蠢,刀口上舔血过日子的人没有你那么多的未雨绸缪,只有逆我者亡。”语气越发阴寒,凉眸沉淀着风雪。
林夏不予苟同,没有人未雨绸缪?论起这个,谁会比得过江在铖,她反唇相讥:“你呢?你会未雨绸缪,会步步筹划,会里应外合,会出其不意。”她看着江在铖的侧脸,勾着唇笑,“我猜猜那个人是谁?”
江在铖的人自然不是个尤物,那是……林夏抽丝剥茧,想得入神。
挂挡,踩油门,车开得极快,车窗外的风吹乱了林夏的发,她伸手去拢,只是漫不经心地听着某人莫名其妙地质问:“你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如果不是……你以为你现在可以毫发无损?”
林夏转过头来,看着江在铖一张阴沉地俊脸,弄不清楚到底他的气些什么,简直莫名其妙。
其实江在铖也不明白他作甚要对着这个不知趣,不知死活的女人说这些她根本毫不在意的话,莫不是抽风了?
林夏全然没有听江在铖的训话,自顾想着江在铖的那个卧底,忽地,她转过去,眸子闪亮亮地:“哦,原来是那个成哥啊。”她突然来了兴趣,“那要是赵墨林没有突然出现,他会不会真下手?”
既然是江在铖的人应该不至于太狠,但是又有那个蓝爷盯着,那个成哥……
江在铖阴测测的话打断林夏的思绪:“现在知道害怕?”
胆大妄为的女人,除了高跟鞋还会怕?
江在铖自然不知道,林夏除了高跟鞋还怕他不来。
林夏自顾猜测:“应该逃不掉,在蓝爷的眼皮子底下。”
江在铖没好气地丢了一句:“让你涨涨教训。”
他对她说谎了,当时他只对成林说了一句话:不惜任何代价,我要那个女人分毫未损。
几乎是头口而出,现在他也想不出来会什么会说那样的话,但是不用怀疑就是他亲口说的,还那样决绝。
如果让这个女人知道怕是……不,如何能让她知道,不然这胆大妄为的女人又会恣意妄为了。
林夏总是如此,不爱听的便会自动屏蔽:“江在铖,你的仇家可真不少啊,以后走到哪里都要小心点。”
可是小心好像还不够,看来以后得蜗居,不能单独出门,不能去人少的地方,不能让人有下手的机会……真是麻烦啊,林夏拂额,头痛不已。
江在铖接话:“托你自己的福,比我预期的时间早了不少。”沉了嗓音,“你是不怕死,还是想找死,居然去一个人去凤舞。”
林夏听着,觉得有道理,想了想,回答:“不然结伙?下次会考虑。”
要是下次结伙,一个被抓了,一个搬救兵也是好的,不过河谁结伙呢?黎墨那个女人肯定自保。
这个女人居然……不知悔改。
江在铖几乎从嗓子眼里挤出几个字:“下次?你这个女人就不能省点心,现在蓝爷已经盯上你了,给我安生点。”
一天也不让人省点心,左右不过是个女人,如何这样让人操心。麻烦,怕是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有这个麻烦。
林夏轻悠悠地来一句,不痛不痒的语气:“不正好合了你的意吗?”
她被蓝爷盯上了,林初就一劳永逸了,江在铖不就是做的这样的打算吗?她的职业道德操守确实不错啊,真不明白江在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江在铖不可置否,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久久,他说:“理由。”
林夏看着车窗外,绝对路好像不对,随口回了一句:“职业道德。”
难道走错路了?还是绕行,这条路离她住的地方不顺路。抓过去看看江在铖,昏暗中,看不清对方的脸,林夏却明显感觉到了江在铖的沉闷,便没有开口问。
江在铖冷哼一声:“别说这样连你自己都糊弄不过去的理由。”
职业道德……聪明的女人居然说这样愚蠢的话。
第三十一章:同处屋檐
职业道德……聪明的女人居然说这样愚蠢的话。
林夏东拉西扯地打哈哈,继续说着连自己也糊弄不过去的理由:“还能要什么理由,当我为为社会除害好了。”
林夏仔细想想也说得通,要是让林志诚那样的人当了市长确实有危害啊,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江在铖冷笑,不动声色地伸手,拢开林夏的碎发,凉凉的手指落在她的右耳垂上:“因为这个?”他问,“值得让你赌上性命?”
林夏浑身一麻,觉得耳朵上凉凉的,却也忘了闪开,只是不可置信地看着江在铖:“你知道?”她后知后觉地喟叹,“不愧是混过几年的人,也那怪蓝爷斗不过你,你比仪器都灵。”
连成林手里的高端仪器都没有测出来,居然让江在铖看出来了,这个男人还能更变态点吗?林夏相信,肯定能。
江在铖却不以为意:“我不知道,只是我认识的林夏要做的事,绝对会安排地万无一失。”
不过一月相识,这番剖析还真让林夏愕然啊,分毫不差,对,她便如此。
她只是浅笑,眼中却没有半分笑意:“原来你这么了解我。”
这样可不好啊,她的伪装终是没有躲过江在铖那双眼,可是自己却无法看透他。
江在铖冷冷笑着,凉眸影沉沉:“凤舞不过成了你的工具,林夏,为什么你那样恨林志诚?”
林夏断断不是为了钱,不是为了权,而且似乎林夏很不愿意他自己牵扯进来,那便是因为林志诚,可是理由是什么?
林夏沉吟片刻,抬头看看江在铖,嘴角扯出的弧度居然有些荒凉:“很明显?居然被你看出来了。”
她自认为她藏得很好呢,却还是瞒不过这个男人的眼睛,也罢,既然如此便开诚布公好了,反正江在铖自然有的是办法去查清楚。
江在铖冷笑,字字嘲弄:“那个人是你的父亲,托了你的福,市长要改选了。”
林夏只是浅笑,不见半分怒意,话语却冷到彻骨:“这好像逾越了游戏规则。”
云淡风轻的人自然也有她的底线,而林夏的底线便是林家,是林志诚,不是害怕别人说起,而是一刻也不愿意被提及,每一次都会剜开那些腐烂了的伤口,林夏几乎什么也不在乎,可是并不代表她的伤口过往可以这样被人剖视,更何况在江在铖面前,不知道为什么,就算谁都能知道她七年的荒败,却不想江在铖知道。
可是,偏偏他揪根结底地不止不休,语气笃定:“你恨林志诚,连带着林初。”
这个男人居然看得这样透彻,只差一点,不是恨林志诚,连带着林初,而是恨林初,连带着林志诚,怎能如此本末倒置,不过她却不想与他说,一点也不想。
林夏冷冷地敛了笑,明眸半寒:“似乎我们一开始便约定好了不干涉个人隐私。”
忽闪的路灯掠过她的脸际,苍白极了,却似一种极力隐忍的伪装。
兴许是江在铖早早便想知道,今日又是一导火索,他只是步步紧逼,丝毫不退:“你要报复吗?先是林志诚,然后再是林初,是想利用我吗?”
这个认知自一开始发现便向一块顽固的大石,盘踞在他心头,不知今日是怎么了,居然如此冲动地脱口而出,他设想过很多结果,假如他们开诚布公,有许多可能,但是依照林夏的性子,最可能的便是游戏终止。之前他缄默,自是有理由,只有这样才有人继续顶替林初,可是现在他问出来,又是什么理由呢?而且答案早就明显不是吗?
他知道答案的,她在利用他,为了报复林初,明明自己也是利用,明明不需要生气,可是偏偏莫名其妙地觉得荒唐可笑。
究竟是如何……
林夏生气的时候不会大吼大叫,更不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