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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孩子,是赵墨林?”很诧异,不是揣测,她笃定。
原来她不知道的事情很多很多。
原来如此,黎墨的天平另一端放的是赵墨林,是她的爱情。
林夏开始懂了,只这一个理由足够啊,爱情一个理由,可以抵千军万马。
这个疯狂的东西,多少女人能逃过。
林夏看着黎墨,她眸光在说到赵墨林的时候是敛着的,忽亮忽暗的,似乎纠结缠绕,久久,才点头,唇边莫名其妙带了一抹笑,荒凉苦涩的:“嗯,他不知道。那晚上他喝醉了,稀里糊涂就成那样了,他抱着我,一直喊着你的名字。”抬头,看着林夏,眸中是林夏再也看不懂的光。
林夏面色微白。
曾经这个无话不谈的她,已经变了,兴许就是从那晚赵墨林抱着她喊着林夏的时候。
林夏苦笑,她算是懂了,什么是女人,像林初的疯狂,黎墨的无奈,还有她自己的悲哀。
突然,她觉得,其实可怜的也不只是自己,她似乎怪不起来了,这样的黎墨,这个可怜的她。
林夏的不语,她开始变得慌张,可能林夏不知道,但是黎墨知道,她心灰意冷时不会辨别,不会气恼、吼叫,只会沉默以对。黎墨慌乱,急促而惊惧地解释:“林夏,你信我,我,我只是以为要是江在铖知道你的孩子是他的,你们就不会分开了,我真的没有想过,最后会变成这样。”
她是菱江电台的名嘴台柱,她可以将理由解释得更圆滑的,但是却这般平铺直叙,毫无说服力。
但是林夏是信她的,只是与信任无关,与感情无关,只是遍体鳞伤之后的大彻大悟。她说:“有时候,总是这样天不如愿,人却总喜欢自以为是,像你,像我。是我自己和那个孩子无缘,人,本来就是这样,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是真理,我也自私,怎么有权利责怪你。”
自私是真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林夏总是这样直白地道出任性本恶。
她回答了这么一句话。黎墨便知道,从此她们只是她和她。
不知道该说林夏残忍还是仁慈,她不怪她,却也不再原谅她。
黎墨张唇,嘴边僵硬的牵扯不懂任何弧度,喉间被酸酸涩涩的东西堵得难以发声。多想说点什么,多想挽留,多想请求原谅,只是没有资格立场了。
林夏不看她,合着眸子,叹了口气:“也好,赵墨林不会接受我的施舍,但是联姻,似乎是不错的选择。”
她得到了她想要的,她失去了她有的,也好,天差地壤的结局之后,再无瓜葛的必要了。
不知道会不会不舍,只知道,心快窒息了,眸点泪光,她凝着面色平淡的林夏,咬咬唇,咽回所有想要冲口的冲动,她说:“你可以怪我,骂我,怎么样都可以,是我欠你的。”
第一百七十章:约好不再见
她得到了她想要的,她失去了她有的,也好,天差地壤的结局之后,再无瓜葛的必要了。
不知道会不会不舍,只知道,心快窒息了,眸点泪光,她凝着面色平淡的林夏,咬咬唇,咽回所有想要冲口的冲动,她说:“你可以怪我,骂我,怎么样都可以,是我欠你的。”
怪你?骂?林夏笑。
不是没有想过,甚至还想过要她偿还,不计一切的手段有千百种。
只是能吗?会吗?不能,不会。林夏矫情地想到了一个词语:藕断丝连。
安慰的话,虚与委蛇的话,她不会说,但是真真假假,似是而非的话,那是林夏的本行,她只是一笑置之:“你不欠我,真的,如果是我,也许也会这么做。”这前半句,不知真假,这后半句半真半假。林夏话锋一转,“但是,再也办法把你当我朋友了,黎墨,是真的,这么多年,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独来独往,我行我素,黎墨总取消林夏不懂人情,不懂情谊,总是念叨着她不够朋友。
她却说了这话……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唯一的,好重的代价啊。
这话,认识将近五年,她从来没有说过,她不矫情,却在这个时候矫情地画了清界限。
黎墨视线模糊,眸中含了不肯落下的泪,她弯起眸子,月牙型,两点亮光隐隐闪烁:“你这句话,我等了差不多五年了,竟这样画上了句点。真遗憾。”
其实黎墨本不想这样回答的。
你也是我唯一的朋友……
她想说的是这一句,只是再也不可能说得出口了。
林夏在道别的时候说了,黎墨这辈子也不会说了,时间错了,所以成了遗憾。
“以后我们形同陌路吧,最好不见。我可能没有办法面对你。”林夏这样说,淡淡的,没有不舍,没有愤然,没有任何情感。
她苦笑,微微仰头,眸子灼烫,极力隐藏的哽塞,鼻音很重:“若是你希望。”点点头,“好。”
点头的时候,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黎墨转头,不露痕迹地擦去。
林夏淡然的唇角下浮,成僵直的直线,她垂眸,问:“你爱赵墨林吗?”
黎墨哭了,她其实看到了,五年来第一次看到,黎墨从来不哭的,从来,但是这次,她哭了。
可是眼泪,最没用了……顶多让心头酸了一下。
黎墨的眸子又盈满晶莹,没有点头,她回答,一个字响亮:“爱。”
一个字,立竿见影,带了多少决然,多少不顾一切。
她定是爱惨了赵墨林,所以才会要了这个没名没分的孩子,所以才会将这五年的情谊抛弃。
她,爱他,林夏深信。
林夏回答:“那祝你们幸福。”
这是她最后的仁慈……
黎墨笑笑,摇摇头:“若是你不幸福,我想我这一辈子都会遗憾。”
所以,请一定一定让自己过得比谁都好,不然我怎么心安理得地幸福。
林夏,你知道的,所以,不需要说。
她们五年,就算不再是朋友,还是有这样的默契。
这辈子,她没有欠过什么人,却欠了她最不想欠的人,欠了一笔还不清,也没有办法还的帐。
林夏点头:“我会。”轻声还说了一句,“不要告诉赵墨林,这一切。”
若是那两个人能安好,也好,那两人,就算推开了很远,总是她会牵念的。
“好。”黎墨也点头,没有再流泪,算是约定。
林夏,你总是这样,这样口是心非,这样打着无情的幌子做最大的仁慈。会说,不再见面,视同陌路,却又不忘留好后路。
幸好,黎墨懂,这个明明有真心却总爱装着没心没肺的女人。
她很幸运,遇上了林夏。
也是遗憾,到此为止。
林夏不再说话了,缓缓转开头,看着窗外的斜阳。天黑了,该分道扬镳了。
黎墨说:“再见。”没听到回应,过一会儿,又好笑地纠正,“哦,不要再见了。”
林夏还是没有回话,黎墨转身,缓缓移动步子。
不再见面……她们就到此为止了……
那人消失在门口,林夏才缓缓转过头,眸光闪着晶莹,浅笑,轻启唇,没有发出声音:“再见。”
林夏还是说了,却不希望黎墨听见。
果然,这个心软却喜欢口是心非的女人。
雨后的顶楼,两张俊逸的脸,相对,一个阴沉,一个……抽搐。
秦随风一把夺过江在铖的手里的烟,顺电以掩耳不及盗铃的速度灭了:“还抽,不要命了。”末了,还不忘损一句,“想进医院还是怎么的?你想林夏重聚也不要用这种方法。”
秦随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个家伙每天除了沉思就是吸烟,这么下去,肯定得进医院不可。
江在铖眼神飘忽,怎么看都像缭绕了烟雾散不去,声音也不知道是不是抽烟的关系,还是倦怠的缘由,很干涩暗哑:“让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扯到正事了,秦随风就不再调侃:“不出所料,林初脱不了干系。”江在铖并不意外,只是沉着眸子若有所思,秦随风继续说,“第一医院早就换了主人,林初是法人,一周前,她将医院转入他人名下,那个人就是林夏的主治医生。”
各种牵扯,不难揣测。
江在铖唇角微抿,眸中蕴含一抹幽光,清冷。
果然,还是为爱痴狂。
江在铖沉默的不正常,叫人毛骨悚然,秦随风却一脸愤世嫉俗的愤青样:“原来她们早就一丘之貉,所以亲子鉴定才让林初给糊弄过去了。”这个女人太可怕了,江在铖一定是上辈子造了孽才招惹上这么个坏女人,还好家里那位虽然缠人,但是人品嘛,还是不错的……秦随风腹诽的时候还不忘对比一番,再自娱自乐地得瑟。
江在铖沉着张俊脸很久,才说了一句:“我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顿了顿,语气如沐冬风,所到之处冰封,“林初当初,就不应该给她活路。”
江在铖这个人从来不做后悔的事情,这是唯一的一件。
那句话说得果然没错,给他人后路,就是断了自己的后路。
心慈手软还是不适合他江在铖,仅仅这么一次,代价是他的孩子。
江在铖会后悔,会自责,秦随风已经是见怪不怪了,要搁以前江在铖断然是不会,与林夏有关,江在铖算是什么不能做的,不会做的都做了个遍,就见怪不怪了。
“是那个女人太阴魂不散了。她应该预料到了后果,已经从疗养院出来了,现在下落不明。”
还算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畏罪潜逃,不然肯定有得她好受。江在铖的那手段……秦随风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啊。
“尽快找到她。”江在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秦随风小心脏抽了一下,托了江在铖这一身的杀气。也不收敛着点。
手里把玩着烟灰缸,秦随风半真半假地试探着问:“找到她之后,打算怎么处理?”手上的烟灰缸一紧,“做了她?”
这算是比较仁慈的办法,秦随风已经悠着点来揣测了。
不想,江在铖直接回了两个阴测测的字:“不够。”眉间森然阴鸷,轻启唇,话里,字字含了杀机,“她的孩子,处理干净。”
那个孩子,秦随风是猜到了,断然是活不了的。只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那她呢?”
那她呢?
江在铖没有说话,但是那俊脸上有多阴沉可怖看得出来,秦随风知道江在铖这样的表情代表了什么。
连忙友情提醒了一句:“想想林夏,别动杀念。”
林夏那个表面最无情狠心的女人,其实骨子里恋旧又善感。秦随风算是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