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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沉,片刻之间,只有林初抽噎的声音,他置若罔闻,抬起手,冰冷冰冷的手,推开她,狠狠地,抬步,不回头。
空中回荡了一句冰冷残忍的话:“林夏不喜欢。”
她跌落在沙发上,抬眸,连那人的背影都模糊,眸中铺天盖地的全是眼泪,烫得灼人。痴痴无力地喊着:“在铖——”
只是那人已经远去,这样毫不拖泥带水地走出了她的世界。
因为那个女人不喜欢,所以,他容不得她……
因为他爱上了一个女人,所以爱他的女人,除了那个女人,他都容不得。
她哭着,眼泪淌了一脸,花了她化了许久的精致妆容,忽而,又大笑,她想,她一定是疯了,才会这么哭哭笑笑,她跌跌撞撞,走了几步,又坠在地上,她趴在地上呢喃:“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这个男人,大概真是要逼死她吧,那她死了,他会多看她一眼吗?
她不容他的爱,她却因为爱,什么都没有留……
“砰——”
听到一声响的时候,江在铖正在书房看文件,来不及思考,他条件反射就往天台跑。
林夏正蹲在地上,地上还碎了一地的碎瓷渣子。正准备去捡,江在铖便已经到了身边,执起她的手,一脸惊慌失措地问:“怎么了?有没有伤着哪里?”
林夏缩回手,摇摇头:“没事,只是砸碎了你的古董花瓶。”那个古董花瓶,还是从江在铖的书房里拿来的,和以前不一样,曾经她在这住了三个月,但是很多地方她都是进不去的,江在铖的门上都有密码,但是这次她住进来的第一天,江在铖便告诉她所有密码,包括保险箱的密码都是她的生日,她只是无聊,想去她书房找点书看,见这个花瓶看着好看,再加上江在铖怕她无聊,在天台弄了个花棚,所以就将就着拿来当做花瓶,不过看成色,好像很贵的样子。现在……看看地上,碎了一地的渣滓,突然林夏就有种心疼了,真是暴殄天物啊。转瞬又像,江在铖这么有钱,不就一个花瓶吗?
还是有些心虚,蹲下去想收拾一下,多少有点毁尸灭迹的味道。
江在铖无奈,扶住她,笑笑:“知道是古董还拿来插花。别动,我来,别割到手了。”
林夏呆愣在原地,看着一米八几的大男人蹲在地上捡碎瓶子,心里像打翻了调味品,五味俱全的,很不是滋味。
林夏站着,垂眸便可以看见江在铖垂下的眼睫,长长的,很密,不想女人那般卷翘,和他的性子一般桀骜,不知怎么的,她就看得痴了。江在铖猝不及防的太太,竟忘了闪躲,视线撞个正着。一时也来不及偏开,便那样傻傻地看着。
脸上有些微烫,千古头一遭,一向对美男免疫的林夏居然破天荒地脸红了,连忙撇开头。
大晚上的,天台花棚的灯有点暗,江在铖没有看清楚她的脸色,愕然问:“怎么了?”说着,还生怕,林夏是哪里不舒服,细细端详起她的脸,开了好一番,才说,“怎么脸色有点不对,是不是哪里不太舒服。”
一向聪敏的江在铖似乎也糊涂了,或者是关心则乱,或者是先入为主。
林夏大囧,有些心慌意乱的心虚,连忙撇开头,听似淡然地回了一句:“花棚里有点闷。”江在铖眼神依旧灼灼,似乎不信,还有担心,林夏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江在铖,我要是把你的财产都败光了,你会不会心疼?”
想起前几天秦随风过来把脉的时候还讨要过那个花瓶呢,好像很稀有很昂贵的样子,江在铖没给,现在被她摔成了这样,他该心疼了吧。
却不想,江在铖笑着戏谑,说了句:“你败不光,放心,你尽管败。”脑中忽然想起,今天下午,送出去的一半财产,不知道她知道后会不会介意。要是介意也好,他的钱就是她的,她该介意才对。
江在铖在哪自顾有的没的想着,林夏蹲下来,也帮着收拾地上的碎片,有以下没一下的,突然语气惋惜地说一句:“可是我有点心疼了,我想我们是现在是夫妻,要是我们将来离婚,我还要分一半呢。”只是玩笑,心口却突然一滞,莫名其妙地抽痛了一下,她自己都不知为何。
她本是戏谑的语气,只是她一贯半真半假,这话在不知真假的情况下,江在铖却当真了。脸色突然就沉冷了,冷峻的侧脸阴沉地难看,嗓音像这皱起的风:“这种话以后别说了,我们不会离婚,一辈子都不会。”
离婚?这个词语,林夏也是吓了一跳。林夏突然胎膜,对上江在铖灼灼视线,脑中忽然便揪扯了一下,如梦惊醒。
“啊——”
手上刺疼了一下,她如梦惊醒。
这是怎么了,怎么又慌神了,似乎最近总是这样呢。林夏苦恼。
第一百五十七章:疼爱
手上刺疼了一下,她如梦惊醒。
这是怎么了,怎么又慌神了,似乎最近总是这样呢。林夏苦恼。
江在铖原本稍稍阴厉的眸子忽然便柔和了,很快染了一层温和,语气也不由得温柔起来:“怎么了?”林夏只是疼得蹙了一下眉,没有出声,江在铖执起她的手,强硬,却十分小心翼翼,“不是让你别碰吗?给我看看。”
他垂着眸子,看着她的手指,其实只是被碎片擦了一下,刮破了点皮,出了点血腥子而已,她却在他眸中看到了慢慢的心疼,然后凑到她之间,他的吻落下,凉凉的,吮吸她手上的血。
轰的一声,她脑中不知道炸开了什么,惊天动地得让她恍恍惚惚,指尖微微的酥麻温热,叫她不知是从,就那样傻傻的怔着。
江在铖似乎上了瘾一样,又吻了吻,抬眸,声音温柔似十五的上弦月:“还疼吗?”
还疼吗?好像不怎么疼,有点麻痒!这是林夏的真实感觉,只是她清醒了,自然不会说出这么傻愣的话,一张微红的脸,看着江在铖,他唇畔红得诱人,让林夏有种……一亲芳泽的感觉。
甩甩头,她强迫自己清醒,大概是这月色太温柔了,怎么人也变得柔和了,她心里嘲讽,不看江在铖,嘴上淡淡说:“没事,只是破了点皮。”
看看自己的指尖,上面现在连血痕都没有,还是温温的,似乎还残留了江在铖唇边的温度,脸上又是一热,她连忙转开,不敢再看了。
江在铖没说什么,突然拉过她的手,将她带出去,她错愕:“做什么?”她脚步一顿,不动。
江在铖回头看她,言简意赅地吐出两个字:“上药。”
上药?林夏哑然,如果这些称得上伤口的话。
摇摇头:“不需要。这还称不上伤。”她可不想与江在铖再呆在一个地方,免得又失态,今天的她自己有点不正常,尽量避开才好。
林夏不动,意思很明确,江在铖也不动,握着林夏的手没有松开,流光溢彩的眸子看着林夏,意思也很明确。
即便是这么一件小小的事情,他们都是这样各自不退,只能说一句:何必呢?
僵持了好一会儿,江在铖突然浅笑,有几分邪气,缓缓说了句:“要我抱你进去?”
这厮原来也是这么无赖啊,居然以前没有发现。
林夏讶然,这个男人似乎自己还不够了解啊,太意外了,顿时林夏偃旗息鼓了,乖乖垂眸,回答:“我自己走就好。”
江在铖牵着她去了自己的房间,熟门熟路就开了锁,林夏愕然,他怎么知道密码的,还没有问出口,江在铖那边丢过来一句:“这锁可识别密码我让厂家设了两个。”
林夏愣了,原来还可以这样,这是什么厂家啊,这么坑人,那还要密码锁做什?她无语凝咽。
林夏自然不知道,那个厂家就是江在铖开的。
更让人错愕的是,江在铖居然在林夏床头柜最下面的柜子里找到药,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好像不是她自己放的。
林夏心中很不是滋味,问:“什么时候放的。”
江在铖手上动作顿了一下,再继续,打开药箱,握着林夏的手,小心擦着消毒水,回答:“你住进来的第一天。”语气似乎荒落咯一些,很隐晦的阴冷,却好像隐隐存在,又说,“好像我给你准备的东西,你都没有动过。”
确实,不仅没有动过,甚至不知道,从她进来的第一天,就发现了,有许多不属于她的东西,比如柜子里的各种名牌衣服,化妆台上的护肤品,还有床头柜里面的营养品,她只是匆匆看过几眼,从来没有动过。
眼神不自觉看向床头柜最下面的抽屉,床头柜里只有一样东西是属于她的,她从三个月前便一直带着,也带到了这里,抽屉最下面的打胎药……
他知道吗?林夏猛地抬头,看江在铖。
江在铖却还是低着头,专注地给林夏上药,动作轻柔,语气却沉闷:“林夏,现在你是我的人,你的所有的一起都是我江在铖的,最好给我好好爱惜,再像以前那样让自己受伤受罪,我饶不了你。”
饶不了?能拿她怎么样,舍得吗?这话可信度连江在铖自己都怀疑。很难底气十足地说出来。
原来还惦记着林夏刚才那句这都不算伤。
想想过往,林夏这个女人似乎从来不懂爱惜自己。江在铖心疼的不行。
林夏却冷不防回答一句:“我怎么记得以前受罪受伤都是因名某个人啊。”
某个人,不言而喻,心知肚明了……
林夏笑着,眸中有些复杂的微光,缭乱又荒芜。
江在铖手上动作一顿,看着林夏的眸子沉了沉,又黯然一会儿。似乎有些懊恼,有些自嘲,有些荒诞。
回首,原来他们之间有过那么多裂痕,因为他,她似乎遍体鳞伤了许多次,虽然每次都无可奈何,却还是会自责懊恼,他将林夏的手握在掌心里,小小的,他的手可以完全包住,望着她几分笑意,几分讽意的眸子,一字一字坚决如铁:“以后不会了,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委屈了。”
林夏沉吟,垂下的眼睫微颤,眼下,斑驳暗影摇曳,像欲飞的蝴蝶,她嘴角漾开一圈纹路,淡淡的笑,浅浅的酒窝若隐若现,语气听不出认真与否:“现在想想确实有点委屈。”
以前她只是生气,只是不甘,但是从来没有委屈过,因为委屈只会对自己在乎的人,曾经的她因为程奕然的离开而委屈,却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要为了江在铖委屈。她不懂了,到底是怎么了?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