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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转眸,紧抿的薄唇轻启,便是铺天盖地的暴怒:“滚!”
她笑得更恣狂邪肆,置若罔闻地不退反进,一张与林夏像极了的脸上是林夏刚才一般的浅笑无谓。
江在铖抬眸,微微一震。
这样的笑,她已经学得炉火纯青了,连江在铖也一瞬移不开眼了。
她其实想大笑的,因为太可笑了,不过她却更可笑地忍住了,因为那人从来不会那样。
初春的夜间有些冷,她拢了拢白色的连衣裙:“我明天再来,明天有产检。虽然讨厌林夏的假惺惺,不过不得不承认,林夏的话,你没有办法置若罔闻。”
他咬牙,嗓音压抑暗哑:“林初,我现在想让你永远都开不了口。”
兴许不开口,会更像林夏吧。她这样想,却这样答:“你不会,因为林夏。”
他想杀她,是因为林夏,现在不会动手,也是因为林夏。所以,她有恃无恐了,江在铖这个男人已经完全没有自我了。
一双暗沉的眸影沉沉,有着恨不得毁天灭地的嗜血,却也只是一动不动地睨着她。
她反笑,果然,林夏是江在铖的死穴。
笑罢,她耸耸肩:“你给林夏的话我还给你,江在铖,我们没完。”
“从来没有谁可以威胁我。”
起了杀意,周遭的风狂躁地将叶子卷起,似乎更冷了。
好像每次江在铖说这话的时候,大概就有人要倒霉了。
只是这一次,她置若罔闻,说着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江在铖,你说我们的孩子是像你还是我?”又自顾回答,“还是像我好一点,会有林夏的影子,你应该会喜欢。”
冷沉沉的眸子闪过一丝叫人看不懂的东西,继而归于死寂。
转身,他背道而驰。
她怔在原地,笑,不像笑,也转身,沿着长长的路,在灯光下走得极慢,手放在腹部,裙摆微微荡着。
这条路真冷,不知道那人走时,是不是也如此?
一双嫩白的手从书架上缓缓掠过,耐心挑选,神态极是认真,殊不知引来多少注目礼。
也是,一个俊得掉渣的男人,在一堆女人中间自然是显眼的,之所以周围全是女人,是因为这是妇婴专区。
注目礼旁若无人,蹙着眉头,一一挑选。嘴角一挑,视线停留。唇沾浅笑,拿下书,抬眸,空出一角的书架正好露出一张英气的脸。
那人嫣然一笑:“真巧啊。”
确实巧,黎墨有生以来第一次进书店,第一次光顾妇婴专区,就碰上这厮。
新手拈了一本书,随手翻了两页,有些漫不经心地回答:“是很巧。”
隔着书架,手里还在书上徘徊,说:“这边书架上可都是女人看的书,赵墨林,根据以往的丰富经验,你应该不用研究女人吧。”
放眼整个书架不是写女人,就是些小孩,在要么就是写怀着小孩的女人的书,的确不适合赵墨林吧,要说起女人,谁还有比他更懂女人心啊。
赵墨林笑得春光明媚了好几转,抬起手,晃了晃手上的书:“我买这个,等会去看林夏,给她买的。那女人也不知道照顾自己,成天让人操心。”
黎墨看了看赵墨林手上的书:“孕妇要则?”脸色微微一沉,继而又如常,浅笑顾盼,“还真是费心。”
能陪女人来买这种东西的男人本就少见,能自己来买这种书的男人更是极品,更何况赵墨林,心甘情愿地顶一头‘绿帽子’,还任劳任怨。
该是称赞他体贴打量呢,还是笑话他愚蠢傻气呢?黎墨心里都不是滋味,喉间酸涩,胃里也跟着翻滚。喉间吞咽了一番才压下那股恶心,面色如常,只是稍稍有些苍白。
赵墨林专注着手里的书,没有注意黎墨脸色转变,没有抬眸,说:“你呢,这一区不是孕妇区吗?”
他不抬眸,断然是看不到她脸色惨白,痴痴望着他敛着的眼睑,脸上早就失了常色,只有嗓音如旧:“有个稿子,需要这边的资料。”
忽地,赵墨林抬眸,猝不及防间她有些慌乱局促地垂下眸子,也只是稍稍一眼赵墨林便移开:“去看林夏,要一起吗?”
微低头,唇角隐在排放的书后面,看不见唇角的苦涩,她垂着眸子回答:“不了,前几天在医院碰见了。你自己去吧,我不喜欢当电灯泡。”
似乎某人以前尤其热衷当电灯泡,今非昔比,女人也许就是善变吧。
赵墨林心情似乎尤其好,嘴角笑出一朵花来,眸中桃花朵朵,分外妖娆:“识趣的女人就是讨人喜欢。”转身,背对着黎墨摆摆手,“先走了。”
手上那本孕妇要则跟着晃动,黎墨觉得尤其扎眼。
她这才抬起眸子,眸中尽是些破碎的零星,七零八落的,苦涩翻涌,她掩着唇:“别人的孩子,这样用心,如果是自己的呢?”
“不会吧。”自问自答后,抚着自己的腹部,将手上一直拽着的书放下,页面起了层层褶皱,大概是太用力了。
转身,走出书店,那本被搁置在书架上的书被风掠起了页脚,四个字来回晃着。
孕妇要则——
竟是同一本书,多是可笑。
开门,满室灯光,林夏只是微微眯了眯眼睛,并无惊讶,这种登堂入室的戏码也只有那二人会做。林夏想要是哪天小偷光顾了她自家,她大概会一笑置之。
瞅了一眼鞋柜上面的拖鞋,林夏无语,她上次特意将赵墨林的鞋子扔了,这下倒是好,买了一打。
上次明明把他的钥匙拿来了,到底他配了几把啊?
林夏脸色有点不好,也是一开门,自家客厅里大咧咧躺了个男人,还不是自家的男人,这样能有好脸色吗?声音冷而自制,颇有点不怒而威:“赵墨林。”
沙发上可能在打盹地某人突然惊醒,坐直,揉了揉睡眼惺忪的桃花眼。
呵,林夏好笑,这人真丝自觉,权当是自个家了,居然做出这一副家庭主夫的模样来。
林夏走过去,踢了踢赵墨林修长的腿:“你怎么在这?”
似乎他们上次不欢而散,到现在都没有联系过吧,这个男人是得了健忘症吗?不仅和没事人一样,还变本加厉了。
赵墨林微敛的眸子还有些朦胧:“我在等你。”抓了抓微微凌乱的头发,帅气的发型被他毁得有些面目全非,抬头,板着脸就劈头盖脸地大吼大叫:“你一个女人,又怀着孩子,这个时辰,怎么还在外面晃悠啊,万一遇上个什么意外怎么办?”林夏被骂的愣在原地凌乱了,那厮骂完,又傻愣愣地跑上去,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归位摆放好,样子像极了这家子的人,还一边抱怨,“怎么还提这么多东西?重不重,现在你不能砰这些的东西,最好不要出门。”
林夏瞠目结舌,正愣神的时候,手里的东西都被赵墨林放好了,整整齐齐,她恼,这都什么啊,她不喜欢有条不紊,谁让他把水果放冰箱,把孕妇奶粉放厨房了,那多远!
林夏张张唇,还是将怒火咽下,奕然说了,孕妇不能动气,她深呼吸了几下,尽量心平气和地说话:“我只是怀孕,不是残废了。”做到沙发上,将脚下的两只鞋踢远了,又说,“你来这里做什么?”
正在厨房忙活的某人悻悻挪过来,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一样,诺诺开口:“这么长时间没见你,想你了。”
明明脸皮厚得无人可及,偏偏说这话的时候还一脸不好意思,没见过这么可耻的妖孽。
赵墨林心有戚戚然,这个女人他最了解,有时候软硬都不吃,顶多心情好的时候吃软不吃硬。所以,这个时候就是要厚脸皮,要认错,要听话……总之不能反抗,他长着大还是头一次这么憋屈。
林夏有些惘然:“那天你恼我了吧?说了那些话,其实你大可不必——”
她的话还未完,赵墨林便急急打断,截断她的话说:“林夏,那天的话我都忘了,我们就这样不行吗?就和以前一样,我不逼你,你也不要一副拒之千里的样子。”他说得小心翼翼,一双流光溢彩的眸子里全是不确定,尤其地亮,像个无辜无害的小孩。
他是极少做出这样一幅小孩子起的表情,林夏有点招架不住,明知道这个妖孽是故意的,但是还是于心不忍,她想,绝对不能欠债负疚,像她对赵墨林就总没有办法狠心,大概是欠的太多了。
林夏不语,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脸色多少有些缓和。
这一招果然惯用,赵墨林在心里偷乐,孕妇要则里说得果然没错,怀孕的女人都心软,连林夏这样的女人都没有例外。
赵墨林见起了效,便趁热打铁:“你一个人,怀着孩子,需要人照顾,你这个女人平时又难相处,性子冷硬,也没几个说得上话的人,这个时候,我不放心,我不关心你,你打算自生自灭啊。”他说得头头是道句句在理,对上林夏惶然混乱的眸子,他笑,“所以,不要冷着一张脸,弄得我好像欠你多少钱一样。”
这辈子没欠,上辈子也一定欠了许多……
她抬眸,怔怔回视他,唇角苦笑,却终是心软:“赵墨林,我希望你以后不要怨我就好。”
赵墨林愣了一下,唇边绽开一抹笑,竟是比女人还魅惑:“这么说,我们和好了是吗?”
第一百四十九章:赵家危机
林夏白了他一眼,不可置否,眼色上一刻还柔软,这一刻立马爬上了火热,冷不防说:“赵墨林,把我家的钥匙还给我,以后没有我允许,不许私自进来,不然我告你私闯民宅。”
赵墨林被这突如其来地大吼弄得一愣一愣的,刚才晴空万里,好像被浇了一盆冷水,讪讪掏出钥匙,递上:“知道了,知道了,我不是怕你不给我开门吗?你不知道你这个女人有多狠心,这么多天也不给我打个电话,不知道我担心吗?害的我茶饭不思,夜不能寐的,这张俊脸都憔悴了。”嘴上虽然得寸进尺,但是心里却在寻思着,这钥匙回去还得多配几把备用。
林夏将信半疑,瞅了瞅赵墨林的俊脸,还是一样的风情万种,妖娆魅惑,哪里憔悴了,心里腹诽,嘴上却说:“那你别来我这里受气,听奕然说,医学证明,生气容易变老。”
大概也只有赵墨林能让林夏这样哭笑不得,这算不算是一种例外。
赵墨林一听,脸色立马变了:“是吗?给我镜子照照。”说着还到处找镜子,只是林夏家实在是……这镜子也不知道被她丢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