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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在铖喉间哽塞,竟无言以对,只是灼灼视线似乎要刺穿她眼中的平静,望到她心里去。
两相对视,便那样僵持着,他的手很用力,噙着她的肩,空中有种危险其实在蓄势待发。
“怎么了?”
空气中的硝烟被一句话稍微缓和,小月从厨房探出一个脑袋出来。
“小月你先去休息。”林夏淡淡说。
小月托了围裙,便离了这不足一百平米的客厅。
只余两人,气氛冷到死寂,却也灼到一触即发。
“你最好不要试图骗我。那天晚上虽然我醉了,但是你一定出现过。”江在铖语气笃定。
林夏眸间有一闪而逝的晶亮,只是叫人难以捕捉。
原来还记得一些微末。
林夏不疾不徐,缓缓推开江在铖的手,脸上一直是那种让江在铖恨不得撕碎的冷静,淡淡说:“我是出现过,秦随风也知道,他把我骗去的,他走了,我没有办法,只能将你送回去。”
“仅此而已?”他追问,一贯桀骜不驯的语气竟全是不确定好小心翼翼。
林夏浅笑,看着江在铖的眼睛回答:“仅此而已。”反笑,“不然呢?”
这次就断个一干二净吧,忘了也好,忘了吧,也免去了遍体鳞伤。
江在铖沉冷的面上一点一点爬上阴翳,眸中明明冰天雪地,却总有那么一丝细微的柔和,便对着林夏,语气竟是无助地像个孩子:“不是这样的,你是骗我对不对?林夏,你到底要怎么样?要我怎么样你才能对我说实话。”
林夏脸色骤沉,言语里猝了针刺:“信不信由你。”语调转而极尽讽刺,“我们之间你还期待会有别的的事情吗?如果是你,你觉得可能吗?你知道我对你——”
不等林夏说出更难听的话,江在铖便冷声截断:“够了!”林夏,你总是这样,将我的尊严踩碎。
眸光渐冷,声音几乎从喉间嘶磨而出,每一字都带着凝着的暗哑,视线密密睃着林夏:“林夏,不要在试图挑战我的忍耐。”
她不怒反笑,斜长的凤眼似初秋的井中月,凉到骨子里:“你知道,我一向不识趣的,所以——”语气一顿,指了指门口,她冷冷逐客,“那麻烦你走。”
江在铖却一把扯过她的手,紧紧握在掌心里,他掌心竟是冷汗,眸中所有柔软化淡,只余毁天灭地地灼热:“那你告诉我,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林浅清惊诧,也只是一瞬,便失笑,讽刺:“你真是无所不能啊,我今天下午才拿到报告你就知道了。”她缩回手,挣扎几下,却未果,她索性眼不见为净,冷若冰霜的说,“既然你有本事,自己去查啊。”
江在铖一把扯过她,将她抱在怀里,紧紧桎梏,暗哑沉凝的嗓音便在林夏耳边缠缠绕绕:“告诉我,到底是谁的,到底是谁?”
只要想到他这般爱到骨髓里的女人曾经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他体内所有嗜血的因子都在叫嚣,他想,他一定快疯了,不然为何甚至想将她腹中的孩子撕裂来。
她狠了心地挣扎,推拒,却还是没有挣脱,便不再动了,仰着头看江在铖的眼,吼道:“你疯够了,就请离开。”
江在铖一脸狂妄阴鸷,幽深的眼潭里有两簇火花在疯狂席卷:“我是疯了,所以我恨不得杀了那个男人。”
这个女人甚至可以不爱他,可以恨他,他可以百般妥协,唯有一点,她绝对不能爱上别人,可是依照她倔强好强的性子,如若不是爱极了那男人,绝对不会为他孕育孩子。
如若,真如此,他想,他会疯的彻底,甚至毁天灭地。
她只是冷笑,眸光始终蒙了一层冷冽的寒光,轻启唇,一字一字:“你没有资格。”
江在铖,从林初接那个电话开始,
从我断了这条腿开始,
从你忘记与谁欢爱开始,
从你在我最后一次相信,又最后一次体无完肤开始,
你就已经没有资格了。
江在铖大抵是疯了,竟对林夏的话置若罔闻,只是一双如火的眼眸越发阴鸷寒烈了,声音也被这怒火燃烧,竟是干涩嘶哑到了极点:“林夏,我再爱你,但是也没有耐性耗下去,那个男人到底是谁?赵墨林还是程奕然,或者是别人?”
赵墨林或者程奕然,或者别人?原来在她眼里,她竟是这般水性杨花,这般人人尽可夫吗?
江在铖,你从未相信我,却贪婪地索取我的信任……林夏不怒反笑,那双斜长的凤眼,除却寒冷,便只有死寂般的平静,冷笑:“和你没有关系,那是我的孩子,与你江在铖没有半点关系。”
她想,他和她也就只能到此为止了,开始于这个孩子,也将结束于这个孩子,一段让两个人都遍体鳞伤的爱情,本就不该存在。
到底错在哪里呢?是他太在乎了,还是她太倔强了,各自都有自己所坚持的不能放弃,曾经即便是靠近了,还是被这样那样的牵绊分开,她想,大概这就是他们的缘分吧,宿命这个东西本来就不是可以解释的。
不信命的林夏,这一次,信了。她想,她大抵是最自私的那一个,都说一段感情,付出多一点的那个人总是受伤更多,所以,她选择狼狈退出,这段还称不上感情的情。
忽而林夏想笑,大概只是自己一厢情愿吧,江在铖这要将人撕碎的眸子,这恨不得揉碎她的力道,怎么会容许她后退半步。她见过他狠辣的时候,各种狠,但没有一次和现在这般,这般决然又压抑的狠,从嗓音里嘶哑咆哮而出的阴鸷:“你不说,是怕我对他怎么样吗?”
她已经退无可退了,不管她选的是一条什么样的路,江在铖都将她逼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只是咬牙,沉声道:“你可以这样理解。”
猝火的眸光忽而便暗淡了,像久积的纸,惨白陈旧的颜色,忽明,又忽暗,跳跃着让人莫名揪疼的点点细碎光,声音压抑到了极点:“林夏,我真的不想伤害你,你别逼我。”忽而,眸光渐灼,嘴角一抹决然,竟是魅惑的狠绝,声,沉而冷:“所以,在我还没有完全疯之前,告诉我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是,没有完全疯,也差不多了……如若不是不舍伤她,那个孩子他是断断不会留,既然绑不住她的心,即便是身,也要绑在身边……
林夏哑然,隔着一层疏离冷若倒影在江在铖的眸子里,他如火的眸中,她竟还是这般寒烈,如何这样的温度也融化不了。
大概,世上女子无人堪比林夏的冷沉狠绝。
沉默,死寂,一场毫无硝烟的战火,在冉冉。
忽而,穿透进来一个清冷邪魅的嗓音:“如果我说是我的呢?你想怎么样?”
他从门口款款而来,动作慢条斯理,周身却隐约笼着一层强大气场。
赵墨林……还是你,到底是精心安排还是奈何缘深。
已经不记得是第多少次,他为她救场了。
林夏明显感觉到握着自己肩头的男人手下僵硬了一下,然后缓缓松开,灼灼视线落在了赵墨林身上,转为阴狠:“赵墨林,真的是你。”
她爱他吗?江在铖曾经总是觉得像林夏这样狠绝无情的女人是不会爱人的,她只会将自己牢牢包裹成一颗美丽的毒药,但是这一刻,江在铖不确定了,不确定这个女人是否已经解下那层带毒的糖衣,眼前一幕一幕都是她与那个男人的……
因为在她身边一直扮演着救赎者的角色是这个男人,一直都是……从未有过的挫败失落将江在铖击得溃不成军。
赵墨林只是妖娆浅笑,始终水光潋滟的眸却没有弱下半分气势,走到林夏身前,将她揽在怀间,动作熟练地像重复过千百遍,语气宠溺不像话:“亲爱的,让你受惊了。”
林夏呆愣,赵墨林放在她腰间的手稍稍用力几分,她仿若梦醒一般,对着赵墨林浅笑盈盈,神情温婉柔和,赵墨林更是受用地心情雀跃。
只有他,始终像个局外人一般,怔在原地,喉间苦涩,竟发不出声来,便那样傻傻地,可笑地看着他们两人之间的‘恩爱缠绵’,像个傻子一向惶恐失措。
林夏从来没有这样对他浅笑,她总是疏离防备地冷眼相向。
林夏从来没有这样与别的男人亲近过,她总是守着自己的世界,将人屏退。
林夏从来没有这样深情款款地看过任何一个人……
他曾经试想过,如若有一天她爱上了别人,自己会是何等煎熬,竟没想到是这种剜心剜肺地恨不得死去……
像被定格了,他的世界这一刻开始冰天雪地。
那个始作俑者却抬眸,对上江在铖的眼,眸中还残留着刚才浓得化不开的宠溺:“如果你是来恭喜我的,我很乐意接受。”语气忽而转冷,变沉,“如果是来打我的女人还孩子注意的,我就不送了,门在那里。”
我的女人,孩子……不,她只能是自己的。
那种疯狂强烈的占有欲在江在铖身体里叫嚣,滋生开来,以那种不可阻止的速度。
江在铖冻结凝固的眸,一点一点化开冰冷,在那伸出猝起火花来,怒极,反笑:“你的女人?”
话音才落,随即覆上的便是他狠辣的拳头。
“砰——”
一声巨响,赵墨林猝不及防后退了好几步,妖异俊逸的脸上迅速起了红痕,嘴角渗出一抹妖娆的红色来。随意抹了一把,动作却妖治魅惑,嘴角邪笑,那张挂了颜色的脸丝毫没有减少半分他风情万种的美感:“居然给老子来偷袭。”
眼神渐冷,对上江在铖灼烫的眸,两个均是不甘示弱。
江在铖上前一步,一把拽住赵墨林的衣领,眸光像要杀人,怒吼:“赵墨林,信不信,我会杀了你。”
赵墨林打从记忆以来,就没有人在他手里讨到过好处,一向秉持‘人不犯我我要犯人,人若犯我千倍偿之’的信条,因着林夏这层关系,本来早就看不惯江在铖,这下又岂是好招惹的,他一把擒住江在铖的拳头:“丫的,当我死人啊,这上海不止你江在铖一个人在喘气,今天我们正好算算账。”忽然用狠力,猛地推开江在铖,揉了揉发痒的拳头,“拳头挺硬,早就想领教了。”趁其不备,便补上一拳,“砰——”
赵墨林力道丝毫不弱于之前江在铖的那一拳,是铁了心的要往死里揍。
虽说江在铖是黑世家出身,但是赵墨林也不是吃素的,再加上,此时正是‘情场得意’,揍起人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