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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情人-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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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永远不要在林夏面前耍心机,论起心机,没人比得过她。
这小月刚走,门又被打开了,赵墨林熟门熟路换鞋进来。
林夏结舌,什么时候她家的钥匙这么普遍了,人手一份啊,而且什么时候,鞋柜里有那个妖孽的东西了……
好你个小月啊!
林夏没好气:“你怎么还不走?”
赵墨林也不生气,明明单人沙发,硬要挤上去,凑近了半靠在沙发上的林夏,笑得颠倒众生:“这么不待见我,我还想多看看你呢。”
林夏坐正,不着痕迹地拉开距离,不温不火地回答:“我的一举一动,你不是很清楚吗?”
怕是她一晚上上几趟厕所,小月都会事无巨细地报告上去吧。
赵墨林没弄懂林夏的弦外之意,心情正是大好:“那是,我可得好好看着你,要是你红杏出墙怎么办?”
这墙,自然是指江在铖那堵墙。
他这是在地方贼呢。
林夏不以为意,却也不点破,她本不是爱纠葛牵扯的人,本就擅长粉饰太平,比起小月,她更好奇黎墨的事情。
“赵墨林,你认识城南的黎家吧。”
赵墨林戏谑玩味的眸子突然沉了几分,只是细微的变化,很快又杳无踪迹:“好好的,问这个做什么?”
林夏只是淡淡浅笑:“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应该认识。”
装吧,这装可是林夏的看家本领,谁比得过她,她反正做个看戏的,也乐得悠闲。
赵墨林细细研判了林夏一番,一双眸子黑得瞧不出一丝别的颜色,更别说情绪,但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与我没什么干系,不过与赵家有点交情。”都是老一辈人凑在一起瞎掺合,他确实觉得与自己没有联系,又问,“有什么事?”
林夏这个人,虽然不懂,但是赵墨林自认为还是了解的,她懒,甚至懒得多少一句没有用处的话。所以黎墨,她大概是多少知道了点什么。
被赵墨林盯着眸子,林夏坦然回视,摆摆手:“没有。”继而,有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你可以回去了。”
赵墨林一张俊脸一沉,绅士风度大减,声调颇高:“你也太没良心了,用完了就弃之如蔽啊。”
林夏只是笑,这人音容笑貌无数种,总没个虚实。说:“瓜田李下,孤男寡女,我不想遭人非议,我的名声已经够差了,今天出门光是眼神就能将我杀死。”
林夏不仅喟叹:舆论真是个可怕的东西,杀人于无形啊,她今天算是领教到了,虽然她不介意自己名声狼藉,但是十分担心自己走在路上人人喊打,想想都觉得渗人。
所以,江在铖与妖孽勿近。
赵墨林风流倜傥无人能及,没想到脸皮厚度也是前无古人,笑得像只餍足的猫:“那更好,那样就没人敢要了,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林夏无语凝咽,不过说什么话题,赵墨林总能扯到这上面去,这让身为播音主持的她很是无力。
“出去记得给我关上门。”林夏叮嘱了一句,起身,在家也不用拐杖,就一瘸一拐地往自己房里走。
明明趔趄步子,这个倔强的女人也不肯让他把她一把,赵墨林苦笑:这个女人的防备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卸下。她会对着他笑,对着他怒,接受他喊她小夏,甚至默认他进出她的家门,看似很大方的退步,可是心却固守地滴水不漏。
自那次黎墨拉着林夏出去逛了之后,又加上新老板江在铖调整了她的节目时间,于是她白天有了大把大把的时间,将林夏拉出来,美名曰:复健。
林夏的腿已经基本能够下地走几步了,但是赵墨林非要她到哪里都坐着轮椅,她想,按照赵墨林的养伤方式,她大概就真要残废了。
所以每次和黎墨出门,她坚决拒绝代步工具——轮椅。
吃喝玩乐,黎墨倒样样在行,以前没发现,黎墨身上还真有一股‘纨绔’之气,虽然那厮是个女人。
“试试,这家的牛扒很不错。”黎墨献宝似的将牛排推到林夏面前。
林夏眸都来不及抬一下,一股腥味窜进鼻尖,连带这翻涌的酸水,趴在一边就干呕:“呕——”



第一百三十九章:怀孕
林夏眸都来不及抬一下,一股腥味窜进鼻尖,连带这翻涌的酸水,趴在一边就干呕:“呕——”
黎墨连忙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怎么了?是不是味道坏了?”说着还拿起桌上的牛扒凑近闻了闻。
林夏连忙跳开几步,还是止不住胃里面的翻江倒海:“呕——”推搡着黎墨,“快拿开,味道好腥。”
黎墨眸中染了不解之色:“我试试。”连着吃了好一口,肉质鲜美,火候到位,鉴定完毕,“没有啊。”
这牛扒没有出问题,那问题就出在……黎墨一双善于挖掘惊天秘闻的眸子来来回回地打量林夏,比刚才看着那盘牛扒还火热。
林夏被看得有些莫名其妙,解释:“可能是肠胃除了问题,最近闻不得这样重的味道。”
据这么多年观察,林夏觉得没有肠胃问题,所以……黎墨眼神更是灼热,又似惊诧,又似纠结。
林夏被她看的有些发毛:“怎么这么看我?”
黎墨嘴角斜斜挑了个弧度,三堂会审的气势摆在那:“林夏,你是不是想吃酸的?”
仔细想了想,林夏点头,说:“想吃梅子。”
林夏话音才落,就见黎墨一惊一乍地呼天喊地的:“完了完了,我还没上车,你就得补票了。”前几天还寻思着要先上车,把老头拿下再说,自己这种想法已经够惊世骇俗了,却没想到林夏都付诸行动了。
一向聪明的林夏都听得一头雾水了:“什么啊?说我能听得懂的话。”
“你多久没来月事了?”
“好像很久了?”记不起来日子了,似乎从出院之后就一直没有……林夏心里一滞,一股猝不及防的寒气便席卷开来。
林夏反应太大了,眸中有潭深深的墨黑在她眼底横冲直撞,沉沉浮浮全是那种叫做震惊的东西。黎墨也是心一惊,更加笃定了:“你十有八九——”
林夏几乎条件反射就打断:“不可能。”这突来的五雷轰顶让一向自诩冷静淡漠的林夏方寸大乱了,明明嘴上说着否决的话,眸中还是带着一丝微微怯怯的害怕。
“那你到底有没有那个什么啊?”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她也是捏了一把冷汗啊。
林夏不否认,只是回答:“我事后吃过药了。”
“只能说你中了头彩了。”黎墨是行动派,立马拉着林夏就往外拽,“不行,必须去医院检查检查。”
林夏怔在原地,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惶恐与不确定:“万一是真的怎么办?”
怎么办?问题来的太出其不意,一贯擅长谋划好所有事情的她,彻底慌乱无措了,脑中一团乱麻,无数个怎么办缠缠绕绕。
黎墨毕竟旁观者清,见林夏慌乱,她倒镇定起来,豪气云干地说:“还能怎么办?难道那个该死的男人不负责?”该死的男人?黎墨缓冲了半秒,才试探地问了一句,“不是江在铖吗?”
不是赵墨林那个种马吧?黎墨替林夏将来的孩子捏了一把冷汗,要是是个男孩,样子像了他也没什么,万一性子也随了那个妖孽,将来又多了一个祸害了……
“他不知道,而且我绝对不能让他知道。”林夏一句话打乱黎墨脑中那些不着边际的想入非非。
她是方寸大乱了,也手足无措,但是这一点她却坚定,一定一定不能江在铖知道,不管结果如何,都不能让他知道。
黎墨所有无厘头想法立马打住,似惊似叹的语气:“真的是他。”
她不语,午后的阳投在她侧脸上,竟是苍白,轻启唇:“只是意外。”
她只用了四个字,笼统又敷衍地在她和江在铖之间化了一条鸿沟。这中间有多少不为人知,不为人言的故事,她缄默不提。
黎墨看了看她笼在光影里的侧脸,似乎空气中都有一种苦涩的味道,她想,这个孩子,也许将来会有着林夏的模样,江在铖的性子的孩子,似乎不被期待。
“你不想要?”黎墨问,语气认真。
林夏却怅然了,一双眼睛里只剩茫然,就那样纯粹的看着黎墨,摇摇头。
“不要?”黎墨试探。
她很快接过话:“不是。”语气又彷徨了,呢喃说,“我不知道?”
“不知道?那我告诉你,只有两条路,要么不要这个孩子,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要么叫江在铖负责,我想他应该很乐意。”黎墨冷静分析。
林夏抬眸,忽明忽暗的眸子,竟是光影难抒,雾霭重重笼了一团墨黑,她便隔着云雾,还是迷茫,她还甚至恍惚地想着,是不是有第三条路呢?
林夏的所有希冀,黎墨一句话给她浇醒了,她果断地接过话就说:“没有第三条路。”看着林夏失落暗淡的某,她一咬牙,心狠,继续念叨,“别妄想当单亲妈妈,就算你不介意,你将来那一位呢?所以,没有第三条路。”
林夏垂下眸子,长长的睫毛像蝶翼,笼了眼里的惊涛骇浪,她语气却只是淡然无痕:“我不想再与他有牵扯了。”
其实她确实举步维艰,不知道怎么选择,只有一条,她不想再与那人牵扯了。
“那就只能狠心。”隐隐约约似乎可以看见林夏眉间一层微薄的阴翳,一点一点在扩散,不动声色。她有些不忍,“先别想那么多,也许只是虚惊一场呢,等会我陪你去医院看看。”
林夏,其实你还是在意的,不然你眸中那种叫做失落的东西是为了谁而散开。
林夏机械地做完了所有检查,手心一把冷汗,她想如果不是黎墨在她身边搀扶着她,她也许连站都站不稳。
是黎墨去拿的结果,林夏一直走在医院的长廊外,手指有些微微不可抑制的颤抖。
黎墨走过来,一脸平静,林夏一颗心如坠冰窖,却还是问:“怎么样了?”
“真的重了头彩了。”
林夏手心摊开,一手的冷汗,突然便没有了力气,仿若一根紧绷的弦突然被扯断一般,震慑到了所有神经,她只是傻傻听着脑子里在电闪雷鸣。
黎墨坐在她旁边,也不吵她,陪她坐了一会儿,见她脸色比之间好一些才问:“那你有什么打算?”
她摇头,除此之外,毫无表情:“我现在一片空白。”喜怒哀乐,似乎都不能描出她心里的滋味。
该责怪谁呢?又该怨恨谁?或者后悔吗?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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