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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雨后两个中层女员工被封杀,没有理由,而且总裁大人一脸铁青,开会的时候大打发脾气,一边的总裁助理幸灾乐祸,完全罔顾股东们的挤眉弄眼,这算盘亏了,重金聘请的总裁助理,完全是吃干饭的。
月影横斜,微微淡黄色,星星疏散,坠在高高天际,像一张黑色幕布上的点缀。
林夏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提着一带垃圾以龟速出了楼梯口,心里第N+1次咒骂赵墨林那厮,都是他说是信不过别人,要么他来当看护,要么他找人来,可是整整一天,没来个喘气的,林夏吃了一天的速食,窝了一天的沙发。拐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楼梯。
左腿还没有拆石膏,程奕然千叮咛万嘱咐不能落地,坐惯了一阵子的轮椅,这拐杖林夏真是不太会使,踉踉跄跄,这左腿还是频频着地。
这小区的路灯很暗,隐约可见不远处听着一辆银色的豪爵,有双眸子突然点亮,灿若星辰,却又一瞬暗淡,自始至终笼着那个踉跄拄着拐杖的女人,眸中寒冷化为微暖的纹路,漾开漾开。
车门开,轻缓的脚步似乎沉甸甸,一点一点靠近,那灯光里两道斜长的影子,渐进靠拢。
冬天的天气总是带着一种滑腻地冰冷,兴许是下午的小雨,路面未干,忽地,一阵天旋地转,一声撕心裂肺:“啊——”
脚下一滑,拐杖歪斜,林夏原本便踉跄不稳的身体便重重落地,拐杖滚到一边,手里的垃圾散了一路,好死不死里面有林夏今日摔破的玻璃杯子,好死不死她右手着地,玻璃便扎进皮肉:“啊。”
这一声叫比刚才滑到时前后只隔了几秒时间,但是这惊悚程度绝对不是一个等级。林夏眉头皱到一块,额上挤出密密的汗珠,疼得唇角都咬破了,低头一看,右手手掌全是血。
这左腿旧伤未愈,疼,右手又添新伤,还是疼。林夏眼泪都快掉下来了,用未受伤的左手撑着地面,咬着牙起身,突然身上一轻,腰间一紧,便跌进一个熟悉的怀抱。上方传来一个急促又暗哑的嗓音:“有没有伤到哪里?”
林夏背脊一僵,竟忘了疼痛,怔怔回过头去,猝不及防便望进一团墨黑之中,像磁石一般似乎要陷进去,她声音微颤,带着一点冰冷,一点错愕:“江在铖,你怎么在这?”
江在铖却置若罔闻一般,将林夏拥在怀里,查看她受伤的腿,皱着眉头,语气紊乱,语调急切:“哪里疼?有没有碰到腿?”不待林夏回答,他蹙蹙眉,抿唇说,“还是去医院。”
林夏微垂的眸子抬起,眼来一片冷清,像极了这冬日结的一层薄薄的冰面,语气疏散冷漠:“你先放开我。”
似乎突起的冷风,江在铖彻底寒了,抱着林夏的手僵硬木讷,却还是未松开,低低沉沉的声音似乎被冷风吹过,干涩又冷硬。他说:“你的腿不能落地。”
林夏的排斥,冷漠,将江在铖所有柔情击得溃不成军。
林夏没有挣扎,但是却一脸的冷若冰霜:“我的腿不需要你操心,你到这里想要做什么?别告诉我只是巧合。”她微微扫了一眼,不远处江在铖的车,嘴角冷峭。
莲蓉蛋糕也好,医院的晚上,还有今天,怎么可能是巧合,巧合这种东西在江在铖哪里根本没有存在的可能,他最善运筹帷幄。只是,她林夏再也不想冲动棋子。
江在铖只是冷嘲自讽:“你不知道吗?我以为你会知道。”整个上海的人都知道他江在铖为了林夏痴狂疯癫,只有这个女人自己,依旧置身事外,推了个干净。
林夏像只刺猬一般,竖起了一身的刺,戒备地看着江在铖:“难道上次我还没有说清楚吗?我们之间一刀两断——”
江在铖冷冷接过话:“两不相欠?”他缓缓松手,捡起地上的拐杖,放到林夏手里,却依旧揽着她的肩,微微用力,他沉冷的嗓音全是一种唯我独尊的霸道,“这辈子都没有可能。”
林夏木然接过拐杖,紧紧握着,肩上传来江在铖灼热的体温,还有他的气息都像密密的网一般,铺天盖地地将她淹没,她灼灼视线,像两簇火光射进江在铖的眸中,嗓音比这深冬还要冷上几分:“江在铖,你不要让我恨你。”
林夏也不知道自己在掩饰什么,似乎只有这样针锋相对,这样疾言厉色她才能安心,才能呼吸一般,江在铖就像一团火,缠绕着她,她无处可逃,却也无法忍受那样的温度,她不怕恨,不怕敌对,但是却怕无能为力,尤其是心。不能放任。
夜的黑笼在江在铖的脸上,似乎本来就是一体的,那样契合地重合在一起,只看得见隐约的阴寒与沉冷,他嘴角一抹冷漠与苦笑,他铮铮嗓音像冬日的冰凌,却莫名又带着火一般的温度,砸向林夏:“你已经恨我了,与其要陌路,我宁愿你恨我,至少你也是在记我。”
江在铖从未怕过什么,血腥,杀伐,危险,怨恨,痴狂……他都不怕,唯独怕眼前这个爱到骨子里的人生生被分割开来,然后毫无关联,这是他二十七年来,唯一害怕的。
江在铖的话带着回音,在这冬风里缠绕,饶进林夏的耳朵,一遍一遍的回荡,击溃她所有强硬地阻挡,身上没有一点力气,左腿悬着,手里的拐杖似乎要摇摇欲坠,她身上整个都被江在铖桎梏,她有种无处遁寻的窒息感,她眼里慌乱地像一团搅乱的晨雾,迷迷蒙蒙的混杂,嗓音不知是被风吹的还是怎的,颤着乱着:“江在铖,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自以为是,这样强迫我有意思吗?我都说了我讨厌你,不想见你,你为什么要逼我?你放过我,我也放过你,这样不好吗?”
江在铖,这三个字已经像一到枷锁,锁着林夏,她无处可逃了。他不放她,可是她只想逃。
一个追,一个离,一样的固执,遇着了到底是一个伤,还是两个痛?
第一百三十五章:登堂入室
一个追,一个离,一样的固执,遇着了到底是一个伤,还是两个痛?
林夏不知道,江在铖不知道,都似乎只是凭着本能的东西,不可自拔,他掷地有声的回答:“不好。”手上略微用力,紧紧环着她,“我也放不开。”
多少个日子,他都想这样抱着她,想到不能眠,想到疼痛,如今,恍如梦中一般,他抱着她,贪恋她身上的气息,尽管带着一种四处流窜的寒冷。
颈间温热的气息,带着一种灼热的温度,她浑身止不住战栗,江在铖那强烈霸道的气息,在鼻尖缠绕,饶得她心神紊乱,她一惊,手上一松,人拐杖落在地上,她只一只脚着地,身体摇晃,可是双手却不停地推搡着江在铖,大力地挣脱他的桎梏,张开嘴,灌了一口冷风,她哑声喊着:“你滚,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江在铖眸子骤然一冷,看着林夏的右手,眸间一点被染红,就像那心口被撕裂流出的那种颜色,一样的刺痛,他一把抓着林夏的右手,所有强硬冷沉都消失殆尽,眼里是化不开的心疼:“你的手,怎么流血了?疼不疼?”
他将她的手捧在手心,那般小心翼翼,不敢轻重。
胸口猝不及防地抽搐了一下,疼得林夏几乎站不稳,那样的眸光,她害怕畏惧,更多的是心慌意乱,她急于镇定,急于冷静,不像一颗心,嘴上丝毫不肯示弱:“别碰我。”
林夏猛地抽回手,江在铖错愕慌乱,一只手没有抓住,林夏重心不稳,便向后倒,跌坐在地上。
林夏只是微微蹙眉,抬眸,便防备地看着江在铖,江在铖慌乱急促地半蹲在林夏面前,手脚无措,声音软得一塌糊涂,竟将这冷冽的冬天晚上暖了几分,只是有些凌乱:“有没有摔到哪里?腿上疼不疼?让我看看。”他伸出手,似乎害怕碰到了林夏的伤处,想得无措凌乱的小孩。
林夏甩开江在铖的手,对着他大喝:“走开。”
这样到底算什么,这样的温柔要她怎么办?她这一身的伤还没有好,她不蠢,知道那种好了伤疤忘了疼是要不得的,可是为什么要这样逼迫,江在铖狠厉她不怕,江在铖霸道她不怕,江在铖强硬她也不怕,可是这样的温柔,她害怕,怕不经意间就沦陷了,然后又会付出更大的代价。所以她防备,却节节败退。
江在铖却步步逼退,抚着她的肩,声音温柔蛊惑:“你的腿没好,你别动。”
林夏不懂,冷然道:“那你放开我。”
江在铖抿着唇,痴痴看着她,她满眼都是防备与疏离,他再灼热的眸子也融不了她眼中的寒冰,他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声音破落苍白:“林夏,我该拿你怎么办?”
林夏坐在地上,冰冷的,可是身上又全是江在铖灼热的温度,心中像无数羽毛挠着,又痒又疼,她无措地喊着:“你滚。”顾不得右手的疼痛,她狠狠用力:“滚!”
林夏是用了狠力,江在铖被猝不及防地推开,手掌擦过地面,地面上的玻璃碎渣刺进掌心,他眉头微蹙,稳了稳身体,眼眸骤冷,伸手一把握紧林夏手上的右手:“你可以气我,可以恨我,厌我,但是我还是不能不管你。”他看着林夏手上结痂的伤口,眼里的冷硬还是一分一分柔软下去。
对林夏,江在铖还是狠不下心。不管她多么冷硬,多么无情,他都没有办法心硬,节节败退到退无可退的地步。
手上一疼,江在铖用了很大的力气,她挣扎:“松手。”
江在铖忽然冷笑,一把将林夏打横抱起来。
林夏错愕了几秒,才回过神来,像头受惊的小兽,严阵以待地看着江在铖:“你做什么?放开我,放我下来。”
“你手上的伤必须马上处理。”江在铖抱着林夏,不管她的挣扎,拿着她的拐杖便往公寓里走。
林夏恼羞成怒,心里的防备有种溃不成军,所以理智都凌乱,她只是机械一般地嘴硬:“不用你管。”挣了几下,却未果,“放我下来。”
江在铖似乎威胁,又像哄骗:“如果希望我早点走,你就不要乱动。”
林夏刚要挣扎,眼中突然映出一抹红色,林夏动作一顿,盯着手腕上的血怔了几秒,那不是她的血。身上也有几道红色,蜿蜿蜒蜒的,刺目惊心,她怔怔地看向江在铖放在她肩头的手,一片血肉模糊,肩上白色的羽绒服上晕开了一朵红色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