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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般的狠,不过幸好没有毁容。
程奕然手指微微粗糙,有些热度,在林夏脸上按了几下,细细研判,林夏痛得龇牙咧嘴。
赵墨林一双眼睛贼亮,盯着某人的手,心里暗暗咬牙切齿:这个家伙又仗着是医生就不老实了,这里摸摸,哪里碰碰,着实可恨。赵墨林强忍着不发作,不然不仅显得自己芝麻心眼,还显得自己歪歪心肠,于是他人,只是灼灼视线剜了程奕然不下百遍,嘴里却不动声色,说:“你可得好好治治,那张脸真是不能看了。”
这话说的……不能看,那是谁这几天有事没事就跑来看,那时候怎么不说不能看。
林夏脸上得了空,立马摆出一副鄙夷,冲回去:“担心你自己就好了。”
赵墨林笑得极其‘无齿’,眼神暖昧,语气更是暧昧:“不过你要是丑了,嫁不出去了,我就委屈一下。”那尾音都要翘上天了。
就算是她毁容了,我也不会嫌弃你的,依旧让你当我赵墨林的正宫娘娘……这后一句无比煽情,又无比欠抽的话赵墨林识趣地没有说。不过却是真心话。所以藏在真心里,而不是放在嘴边上。
林夏只是当玩笑话听听,按着太阳穴,一张红肿还没消退的脸有些无奈之色:“奕然,给他注射点镇定剂吧,太聒噪了。”
赵墨林一听,狠狠瞪着,却难得地没有回话。大抵是为了证明,他一个大男人绝不是什么聒噪之徒。
程奕然笑而不语,绕到床那边,看着林夏打了石膏的左腿,眉头拧到一块,像个小老头:“腿骨裂了,这伤得够养了。”
这一身的上都是他处理,林夏没有喊过一句疼,只是他想喊,因为心里疼。她总是这样,从来不叫疼,倔强地让人难受。
程奕然张张唇,欲言又止,但还是什么也没有再说。这时候他倒羡慕起赵墨林来,从来不用顾忌什么,可是自己却连揪根结底的勇气都没有,他太了解林夏了,如果进一步,她一定会退很多步。所以他待在原地干着急。
林夏没有看到程奕然眼里纠结复杂的神情,只是看着天花板叹息:“你说我是不是这阵子和医院反冲啊,我八年没来过医院了,这两个月来,几乎大半时间在这过的。本来讨厌死医院了,现在居然也习惯了,麻木了,习惯这东西还真要不得。”
林夏轻描淡写地感叹,似乎不带什么情感。程奕然却眼神微暗下去,她知道医院对于林夏来时是怎样的业障。
空气似乎有种淡淡的忧悒,压抑着人的呼吸,赵墨林却神经大条:“还不是某个傻女人不爱惜自己,三天两头让人担惊受怕,我的血压这两个月都升到三百了。”
这话虽然夸张,但是却也是事实,为了林夏赵墨林简直是操碎了心,这辈子都没这么为一个人牵肠挂肚过,成天一颗心掉着,看不到这女人,赵墨林就心惊肉跳的,生怕她有出什么事了,实在是有林夏有前科,这女人胆子比磨盘还大,而且没有长一种叫做、爱惜的东西。
第一百三十一章:左右为难
赵墨林活了二十多年才长出这种叫做‘担忧’的神经。
程奕然笑而不语,虽然赵墨林的话言过其实,但是却也差不多,心里暗暗好笑,自己不也是这般模样吗?
林夏瞟了躺在床上揶揄看自己的赵墨林,对着程奕然非常认真地说:“奕然,给他降降血压吧。”
赵墨林立马回了一句:“小夏,你就吃定我了。”
林夏笑:不是吃定他了,是信任,她信任的人不多,赵墨林算一个,所以在他面前这样肆无忌惮。比如在江在铖面前,她就总是警觉地像一只小刺猬。
甩甩头,林夏苦笑,怎么又想起他了。
程奕然看着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抿唇的林夏,心里有个声音在说话,他几乎冲口而出‘你在想谁’,他将这种冲动咽回去,他怎么能问,林夏不仅是刺猬,还是乌龟,她会缩到壳里面,逼不得,急不得。他自嘲地一笑,只是嘱咐她:“好好养伤,这腿别再出什么问题了,这骨头伤得厉害,你乖乖躺上几个月。”其实程奕然心里有种自私的想法,她要养几个月的伤,是不是这几个月就可以天天看到她了呢?他甚至不希望她好的快了。
程奕然,你真是越发自私了……程奕然自嘲。
林夏自然看不出程奕然百转千回的心情,她惊呼:“几个月?”程奕然不可置否地沉默,几个月便板上钉钉,想到今后的几个月不能正常走路,林夏就头疼。脑中闪过林初的名字,暗暗藏在了她林夏那个最黑暗的地方,她不是好人,最记仇了。林夏接受事实,咧嘴笑得无比苦涩:“那这几个月要麻烦奕然了,你学医果然很明智啊,我就是你的常客。”
程奕然自讽,学医明不明智不知道,但是他很庆幸自己是医生。程奕然宠溺地拨了拨林夏的碎发,语气低沉轻柔:“以后少让我操点心。”
赵墨林眼眸一眯,一抹危险:这个家伙又动手动脚了,医生真是个讨厌的职业。赵墨林一口火气吞下去,绝不做聒噪的男人。
林夏这次十分听话地点头:“没有以后了,我一定乖乖离危险物远点。”
那危险物就是江在铖……
要是再不长教训,她就真是蠢了。
程奕然敛了敛笑,须臾,似乎难以启齿,他轻声问:“是初初吗?”
其实他心里早就有答案了,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不愿相信曾经那么美好的一个人会变得这样面目全非。
林夏脸色骤冷,她不可置否,声音绷得像弦,似乎一扣便断,她紧涩开口:“你信吗?她要我的命。”
信吗?她其实不想问的,七年前,三年前,他都不信她,但是心里似乎生长了一条叫做嫉妒的毒蛇,啃噬她的理智,她就这样问出来,她以为她不在意的,原来她不过是一个斤斤计较的女人,就算他们之间已经无关风月,但是还是会在乎。
程奕然看着林夏蒙了一层水汽的眸子,点头,只说了一个字:“信。”
他以后再也不会怀疑她了,虽然晚了。
林夏眸子好像一瞬间被点亮了一般,她摇头,说:“不对,不是要的的命,她要把我买到女人街。”
程奕然手上一顿,张张唇,久久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手上微微颤抖,半响只是叫着她的名字:“小夏。”声音那样艰涩,那样凝重,还有痛楚。
林夏不知道这痛楚是为了谁,是为了林初还是为了她之间,她没有问,这样就够了,至少她听出了心疼。
赵墨林竖着耳朵却听得七零八落的,声音很小,大少爷的耐心不多:“你们在神神叨叨些什么?”
“要你管。”
“要你管。”
前一句是林夏吼过去的,后一句是程奕然砸过去的。然后两人相视一笑,像儿时那样,默契无比。
赵墨林脸上愁云惨淡,是实话,他真是讨厌这该死的默契。似乎这程奕然不比江在铖麻烦。
赵墨林心里又多了一根刺,危机重重。
林初取下大大的墨镜,露出一张精致的脸。
对面的程奕然却忽然眸光骤冷,那张脸,与医院那张红肿的脸一模一样,曾今万分喜欢的容颜,如今觉得刺目极了。
程奕然很久没有说话,林初自顾喝着面前的咖啡,曼特宁……那是她曾经最喜欢的咖啡,他还记得。忽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曾经一起走过的那些年少时光像走马观花似的从眼前溜过,似乎什么也看见了,却似乎什么也抓不住。
久久相对无言,曾经无话不谈的他们,这样一直冷场。
林初苦笑,时间这个东西真的深神奇,让人变得面目全非,让感情变得不堪一击。她怎么会不知道他为何来找她。
林初先开口,心里的苦涩没有表现在嘴上,平平淡淡的语气:“奕然,你是为了林夏来找我?”除此之外,她找不到别的理由,至少曾经的懵懂暧昧这七年已经模糊了个干净。
程奕然有一双好看的眸子,深深的重瞳,笑起来的时候像点亮的星空,不笑的时候,像静静的黑曜石,只是现在林初觉得不像星空也不像曜石了,像两簇冰凌,还是那种久伏天的冰凌,便那样直直射进林初的眸中,嗓音也冷了几分:“小夏现在还在我的医院,腿骨折,骨裂,应该要养很久。”你去还能这样无动于衷,没有一分愧疚……他还是没有将话说死,也许就算是事到如今,他还是为林初在心里留了一步后路吧。
林初不以为意,端起杯子慢条斯理地啜了一口,嘴角漫不经心:“每次你来找我都是为了林夏。”放下杯子,抬眸,眼里清冷无痕,“何必对我说这些,我并不想知道。”
程奕然冷笑,温润的面庞上极少有这种沉冷:“是不是比你想象的情况要好得多。”
林初握着杯子的手一颤,怔怔问:“你什么意思?”难道他也知道了……心里有种微妙的东西在蠢蠢欲动,像恨,像怨,还像不甘,或者也有点酸楚吧。
程奕然却不答反问:“你明白不是吗?”
为何林初要用这样的形式一遍一遍提醒自己她是一个演员,永远会把握好角色,将人当傻瓜一样。可是他已经不是三年前那个满心满眼都是她了。
林初反而冷静下来了:“你相信了林夏的一面之词?”
真是越来越本事了,林夏,所以人都被你蛊惑了呢……心里盘踞的那条毒蛇,要开始啃噬林初的五脏六腑了。
一面之词……是啊,七年前,他不也是这样相信了林初的一面之词吗?如今,她又有什么资格这样义正言辞呢?程奕然不怒反笑:“你能说林夏那一身的伤与你一定关系都没有吗?那个景海林账户里的一千万不是你打进去的吗?”
林初突然觉得可笑,原来说了这么就都是自己一个人在自编自演,其实也对,程奕然有那个能力的,她怎么忘了,他也是高干子弟,只是不屑于那些手段,那些暗地里的动作,现在也为了林夏开始那些曾经不屑的事情了。她笑,问:“什么时候你也学会这些手段了?”
林初并不否认,既然程奕然动手查了,那肯定什么都知道了,她也懒得虚与委蛇了。
程奕然心里生出一股深深的失落,温润的眸子里一点一点染上霜寒,慢慢晕开在脸上,他嗤笑着问她:“那我问你,什么时候你变得这样——”
林初截断程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