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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无耻之徒却十分悠哉悠哉地拿着一本杂志,笑得扎眼,低着头,垂眸,只是这眸间倒影的确实对面病床上某个掉着腿的病人。
林夏受不了赵墨林那揶揄的眼神,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到底有何贵干?放着好好的高级病房不住,非得这么折腾。”这是林夏困扰的一个原因,却不是唯一原因,她自己之所以从高级病房搬出来就是受不了某人的内线电话,之前还只是噪音干扰,要是那厮搬来这里那就是噪音视觉双重污染,那她还要不要养伤了,天知道这家伙有多聒噪无聊。
林夏的头此时有些隐隐作痛啊。
赵墨林十分没有自觉性,回答那叫一个义正言辞,毫不迟疑:“高级病房不都是分开的吗?不好把你和我弄到一块。所以我就将就将就。”
将就?谁让你来将就了?林夏一头黑线,着实无语。和赵墨林说话,口齿一向凌厉的自己总是有种头脑脱险的无力。
林夏耐着性子劝说某个头脑发热的家伙:“你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大少爷你受不了这普通病房的,到时候,住的人多了,你娇贵的身子又要挪回去。”
某位大少爷身子娇贵可不是林夏瞎说的,是有事实证明的,这些天伺候大少爷的护士医师没有补个不是愁云惨淡,这家伙,一会儿说这医院的饭不是人吃的,一会儿这医院的床不是给人睡的,也不知道这吃饭睡床的谁,难道不是人,连高级病房都不是给人住的,那这人潮杂乱的普通病房还能住人吗?
“不会挪窝了,我要在这里安营扎寨。”赵墨林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
安营扎寨?吃饱了撑的!林夏不予置喙,不予理睬。
林夏眉头一皱:奇怪,今天早上怎么就没有看到这病房里的其他病人,都到哪里去了?着实奇怪。
赵墨林似乎有读心术一般,眉眼一挑,几分得意,几分妖邪地说:“这间房的其他病人,我都安排到高进病房去了,一去不复返。”
林夏眸子一凝,眉头深深皱着,这家伙莫不是有读心术,越来越会揣测了。林夏端详了某人的俊脸好几秒之后,似有深意地下结论:“果然伤到脑子了。”
不然没有别的解释,好好的高级病房不住,跑到这普通病房来受罪,而且还是花钱买罪受。
赵墨林却丝毫没有自觉,十分不以为意,桃花眸都笑到挤成一朵花了:“为了能你和你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容易吗我?”
林夏气叉,还真是了不得的理由,这人真是脑袋被门挤了,总是做这种几乎白痴的行径,却还能让林夏产生一种负罪感,总之这种感觉很不好,林夏觉得危险,侧身,随口说:“当我没说。”
林夏稍微背对着赵墨林,不理会,省得某个不安常理出牌的家伙有说什么,或者做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来。
赵墨林却不放过林夏,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自然要抓紧了。手上一直当做幌子的杂志一扔,起身推着吊瓶便往林夏病床那边走去,冲着林夏笑得毫不欢快:“那天你说过的话,还算不算数?”心里却想着:怎么能不作数,可是惦记了好久呢,要是这个女人敢说不作数,就……就怎么样?这还是头疼的问题。
林夏立马如惊弓之鸟,弹坐起来,大喝一声:“坐回去。”赵墨林脸色一垮,脸上全是受伤的表情,却还是憋屈地乖乖听话,坐回去,乖乖等着林夏女王的话,那模样像只驯服了猫咪。林夏看某人老实了,才正色道:“那天说的什么话,我好像说了挺多的,你指哪一句?”
此时的赵墨林想一直贵宾宠,林夏就是他的女王大人,听话得不得了,就是这贵宾猫小心思太多。
这不,就打起心思来了,精致好看的眸子像黑曜石,闪闪生辉,嘴角一抹迷死人不偿命的笑,接过林夏的话,毫不含蓄地提醒某个装傻的女人:“你说你欠我很多,要还债的。”
林夏皱眉,似乎是说过,当时人完全处于呆滞状态,而且当时一身伤,这人嘛,尤其是女人一手上就容易脆弱,一脆弱就容易犯傻,一犯傻就容易胡言乱语,口不择言。这么一权衡思考,林夏将尤其难堪的话当做胡言,弯弯的眸子半眯着,装傻,充愣,转移话题,避重就轻,语气却还是十分没有底气的:“那五千万好像已经回到你的手了吧,你的伤好像也快好的差不多了吧。”
这言外之意就是:不欠你大少爷很多了,也不用还债了……
林夏心里苦涩越荡越开,除了装傻,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在赵墨林面前她真没有办法理直气壮,因为她确实欠了他很多,也知道他想要什么,只是她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看林夏有装傻的嫌疑,赵墨林急色了:“你像耍赖,怎么可以,我可是当真了,而且你看看,你看看。”他侧着身子,将病服掀起来,露出黑背的绷带,一双眸子潋滟光辉,有些委屈,隐约的水汽,一脸怨妇模样,“这么大个疤,可惜我这一身冰肌玉骨,就这么毁了,你不该负责吗?”
冰肌玉骨?林夏黑线,下意识地扫过某人,似乎,好像,确实是那么回事,皮肤真是好得让女人都羡慕嫉妒恨。这句句在理,条条是道啊,确实是一身冰肌玉骨,也确实留了疤,而且诚然,她是要负相当大一部分责任的。林夏自知理亏,声调低得不能再低,她小声地建议:“要不我问问看奕然,可不可以给你植皮去疤,手术费我全包了。”林夏十分大方地大手笔一挥,没办法,她是知道赵墨林这厮有多臭美的,平时发型乱了,衣服脏了他都能神神叨叨半天,这么大个疤,可能对他来说确实打击不小吧,虽然林夏自知没有多少存款,但是这手术还是要做的。
赵墨林被林夏这一番感天动地地慷慨陈词弄得满头黑线,满脸酱紫,他知道林夏这厮就会避重就轻,曲解偏锋,白森森的牙齿一咧,忿忿剜了林夏一眼:“你个白眼狼,你就这样报答你的救命恩人?植皮亏你想的出来。”
这个女人平时聪慧煎狡猾,每次他想要来一番深情的时候,她就做迟钝状。赵墨林真是恨得牙痒痒,心也痒痒了。
林夏没法了,于是破罐子破摔:“那你想要我怎样?要不你还我一刀,给我也留个疤。”这话林夏也就冲冲赵墨林,这救命之恩肯定不会这样还的,但是林夏心里明镜,要是真要还情,她宁愿还疤。
赵墨林萎靡了,深深叹气:“给你一刀,疼的还是我。”话锋一转,赵墨林半真半假,几分强势,几分压迫,“你少装,明明知道我说什么,别装傻,我开门见山说了,你以身相许吧。”
这话赵墨林也觉得太露骨了,太不君子了,太不厚道了,太趁人之危了,所以他在心里憋了好几天也没好意思说出来,可是谁让林夏这个女人不是情趣,非要他做的这么厚颜……赵墨林汗颜,反正他什么风度,什么正直,在遇上这个女人之后就被狗啃了,所剩无几了,无耻就无耻吧。
那边,林夏继续装傻……对视着某人灼灼视线好半响,平静的眸子才微微动了动,静静流淌出一种宁竟如斯,一种微微漾开的柔软,嘴角浅浅的酒窝,叫人心神荡漾:“赵墨林,谢谢你。谢谢你肯为我出五千万,谢谢你肯为我冒险,还有谢谢你一直让我能够相信。”
赵墨林顿时灼灼视线,一汪火色顿时化为一池春水,柔软温柔地一塌糊涂,哪里还记得什么还债,什么以身相许,眼里全是林夏那浅淡却明媚的淡笑,整整怔愣了几十秒,才回过神来。亮晶晶的眸子忽地暗了:罢了,明知道这个女人在打什么心思,还是没有办法对她狠心,算了,谁让自己栽在她手里,吃亏也是自己甘之如饴。
赵墨林心里柔软,嘴上却强硬,非要嘴硬,一眼妖娆,半眯着,似笑非笑:“少在这煽情,也别转开话题,你要真谢谢我,就以身相许,本少爷我,就要这个。”
不得不说,这煽情,还真让他没办法。
于是,他耍无赖,但是也知道,他语气里的戏谑,他还是退步了。
林夏心里愧疚,但是却也松了一口气:“赵墨林,我说正经的,你还是回去养伤吧,这里真不适合你这一身冰肌玉骨的。”我更是折腾不起啊,不说白天,晚上就不用睡了,这家伙觉得有一千个理由让人陪着他当夜猫子。
赵墨林笑得妖孽,懒懒靠着枕头,撑着脑袋,看着对面的林夏,十分享受的模样:“反正毁了,不怕。”眼睛微眯,笑得灿若星辰,好不惬意,声音九分妖娆,一分蛊惑,“怎么,心疼啊?你可以在直接一点。”
林夏拂拂额,可以料想以后的日子该是多烦扰。正好,程奕然进来了,林夏立马眼睛一亮:“奕然,你来的正好,把这个病人带回去好好治治。”
程奕然直接忽视正‘搔首弄姿’的某妖孽,直接走到林夏这边,看看吊瓶里的药,语气一板一眼,俨然拿出了医生的架势:“我说怎么突然重症高级病房怎么多了那么多人,都是你弄进去的。”
程奕然好笑,这个男人有时候真是无赖,为了制造独处的机会,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但是心里却佩服他,至少赵墨林什么都敢做,自己呢?很无力。
为了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一个不可能的人,能有几个人可以这样义无反顾。至少程奕然觉得自己不能,而赵墨林能。
确实是不可能的事情,不仅是自己,还有赵墨林,大概只有林夏自己不知道吧。
“奕然,你把他弄走吧。”林夏可怜巴巴。
程奕然笑得让赵墨林觉得分外的扎眼,但是没说话。赵墨林恶狠狠瞪着不识趣的林夏,十分深恶痛绝:“狼心狗肺的女人,不过没关系,本少爷我吃点亏倒贴也好。”
赵墨林是打定主意了,这里他赖定了,其实他比表面做出来的还要自私的多,他想着如果他也在这里,那个家伙晚上来的时候多少会忌惮一点。
程奕然不理会赵墨林,俯下身子,端详林夏的脸:“脸怎么样了?”
林夏回答:“已经不疼了。”可是不得不说,还是很惨,她都不好意思照镜子,一张脸全是红痕,确实影响视觉,景海林那个杀千刀的下手还真不是一般的狠,不过幸好没有毁容。
程奕然手指微微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