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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因为穷途末路,这个女人,他真的爱到骨血,却输得血本无归。
林夏只是冷笑,冷眼看着,似乎有种几乎悲凉的得意,他不能反驳,她的所有话都高高在上地砸向江在铖,让他这样一败涂地,其实……她也痛。这种痛伪装在那决然的表层下的内里。
无言下,秦随风却清醒了,恍然大彻:“什么电话,我们根本没有接到,你误会在铖了。”
秦随风看看林夏,又焦急地看看江在铖,江在铖却丝毫不反驳:难道真有什么电话?
“误会?回去问林初吧。”林夏轻描淡写地不在意。只是眼神突然灼热。那个电话似乎是一根刺梗在林夏心头,提及便是疼痛。
“什么林初?你的电话怎么会是林初接的,如果你之前给在铖打过电话的话,他一定——”
“对不起。”江在铖沉沉的三个字,将秦随风所有解释胎死腹中了,他道歉了,也就是承认了。
连秦随风也无力了,原来江在铖真错过了林夏的信任,真让她赔了一条腿……
江在铖的三个字,说明了一切,一切已经板上钉钉的结局,无力,无奈,却无能重来的结局。
对不起,晚了……没用了……
林夏缓缓冷笑,言辞铮铮:“我不稀罕你的对不起,我也不会原谅你,除非你能让这一切重来,能让我立马褪了这一身伤,能让赵墨林马上好起来,你能吗?不能,那就什么也别说,我什么都不想听。”
覆水难收,错过了便是错过了,迟了便是迟了,不能重来的……在如何无所不能的他又怎么样,此刻还不是无言以对。
立马褪了一身伤……立马让赵墨林好起来……这样无理取闹的要求,不让人可笑,只让人无力。秦随风哑口无言了,看着决然的她,和颓废的他,他自己已经不能插足了。
江在铖久久沉默,眼里最后一丝光亮一点一点暗淡。
林夏却继续逼视,一字一字,越发狠绝:“以后你我一刀两断,两不相欠。”
一刀两断,两不相欠……
说得那般字字坚决如铁,字字都像刀刃,剜挖他所有的理智与希望。黑沉沉的眸光一瞬破碎凌乱,他怔怔地抬头,茫然又痛楚地神色笼在眉间,一颗被林夏一次一次狠狠剜挖的心,已经失去了所有理智,他发了痴,癫狂了:“我来晚了,你可以恨我,可以厌我,但是别再说这样绝情的话,我也不会答应,我们之间永远也别想划清界限。”
林夏是一种毒,一种瘾,他已经戒不掉了,无可救药了,所有即便是毒,他也甘之如饴。她早就盘踞了他一颗心,难以难以剔除干净。
林夏满头都是汗,血色的衬衫衬得一张脸惨白,她大喊他的名字,深仇大恨一般从唇齿之间嘶磨而出:“江在铖!”嗓音铮铮如灼热的铁,“你够了!你别让我看不起你。”
不知道是一股怎么样的力气,似乎在不动声色地将他们推进毫无退路的绝地,似乎要至死方休一般,兴许都两人都太倔强了吧。
他一步一步在逼近,她毫无退路,两人纠葛成一张错综的网,解不开了,谁也别想挣脱。
江在铖亦是眼神灼灼,重瞳似乎有一丝血色,一点一点占据眸光:“林夏,你为什么总是不愿意听我说,总是这样便轻而易举地给我定罪,你不肯相信我,但是平心而论,你从来不曾给过我解释的机会。”
他越是小心翼翼,她却越是逃离,该做的,能做的,他都做了,可能他们之间真的横亘了太多,各自像两只刺猬,靠近就彼此伤害。
她是信任过他,却从来没有毫无保留地信任,所以,他做了,错了,她却不需要他的解释。
这样的信任如履薄冰,确实存在过,但是一旦碎了,那些碎渣便是致命的尖锐。
林夏片刻的愕然,心中似乎有什么隐隐叫嚣着,江在铖的话就像一把锁将她再一次束缚,她摇头,她抗拒,自欺欺人也好,她依旧义正言辞:“我不想听,也不需要。第一次相信是单纯,第二次就是傻,第三次那便是蠢,你不是说我是蠢女人吗?偏偏我最讨厌做蠢女人。”
讨厌做蠢女人,因为只有蠢女人是江在铖……不是她林夏的。
不能相信,不能,她已经没有筹码了,输不起了。
一颗心已经伤痕累累了,不能在破了。
不能重蹈覆辙,不能!
…………她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下意识地往后挪动,似乎要逃离,潜意识她在抗拒。
她轻微的退却,眸光彷徨涣散,额上全是冷汗,轻微的动作还是扯动了腿上的伤口,漫出一点血迹,嘶磨在地上,触目惊心,刺痛了江在铖的眼,他本能地靠近她:“林夏——”
她却退却地更厉害,满眼防备地大喊:“你走开。”
别在靠近了,这颗心似乎总是不听话,隐隐作痛得难受极了,他越是靠近,越是疼,好像要冲破胸膛一般。
江在铖动作僵硬着,不敢在上前,半蹲半跪在林夏前面,语气低婉沉痛:“你的腿在流血,我不过去,你别动好不好?”他转身,急促地喊,“随风,快来看看她的脚。”江在铖伸出手,似乎要想触碰林夏的腿上的伤,却生生悬在了空中。
第一百二十七章:再次入院
原本呆愣的秦随风一个觉醒,可是还没靠近林夏,林夏却蹬腿踢开江在铖悬在空中的手,歇斯底里一般地大叫:“走开,别碰我,你的手,你的所有,你的一切我都觉得恶心。”以为动作太大,腿上的伤口扯开了,汩汩地流血。
江在铖缓缓垂下手,眸中是厚厚的一层阴霾,语气沉痛哀婉:“你便这样讨厌我。”
这样露骨坦然地讨厌他的一起……林夏,你可知道,你便是江在铖种在心中的爱恋,只是长成了刀刃。
林夏涣散的眼神一点一点聚拢,毫不迟疑地点头,一个字说得沉稳决绝:“是。”
他最爱的人,如今这样决然地说讨厌……他还能怎么办?
江在铖只是冷笑,带着满身的悲凉落魄站起身来,一步一步拉开他与林夏之间的距离,语气是过尽千帆沧桑:“他的伤怎么样?”
秦随风低头看了一眼冷若冰霜的林夏,皱着眉头回答:“简单包扎了一下,不会有事。”
这个女人真是狠,而且也真有本事,一个她就能就无所不能,翻云覆雨的江在铖弄得这般失魂落魄。
秦随风也是满脸灰败,看着江在铖逆着光的背影,嘴角苦涩:江在铖,这样伤人心肺的爱情何不丢了。
只是丢不掉吧……秦随风叹息,想要责怪谁,却发现谁也没错。
世界还真要痴儿怨女,非要彼此伤害,造物者真是神奇。
“去把赵墨林的人叫来,我们走。”江在铖侧身对着林夏,暗哑的嗓音似乎苍老。
秦随风一个觉醒:“走?”看了看林夏,又看了看江在铖,立马回绝,“不行,你们之间的误会还没有解释清楚,在铖你说清楚啊,你之前为了她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这样子回去要继续要死不活吗?她就在这里,不管有什么怨,什么恨都说清楚啊。”
要是这次没有冰释,他们两个又不知道要怎么兜兜转转,何必折磨自己。江在铖根本放不下,他深知。
他的侧脸沉冷,林夏只望了一眼,有些光影难抒的阴暗,嘴角似乎还有些不明所以的酸楚,林夏低头,视而不见,只听见江在铖暗沉的嗓音在耳边散开:“留在这里也是自取其辱。”
自取其辱吗?似乎她自己也是这样,林夏无声冷笑,便这样一干二净吧,至少不会再彼此伤害,也许他们真的不适合彼此靠近,为了她也好,为了江在铖也好,她没有信心不被江在铖伤害,更没有信心不伤害江在铖,所以便这样背着各自走各自的路好了。
两个当事人都一脸决然,秦随风却一脸急色,苦口婆心地叫了一句:“在铖——”江在铖却背身,带着一身的失落,秦随风又看向林夏,他管不住自己的嘴,还是一股脑地全说了,“你为什么不肯相信他呢,为了你,整整两天,他没有合过眼,倾动了所有的暗处势力,知道吗?这样暴露自己的力量,无非是在引火。”
道上有多少人希望江在铖死,没有动手不过是看不清江在铖的势力,江在铖如今为了林夏一朝全部暴、露了,这之间潜伏了怎样的危险他不信林夏不懂。
林夏低垂的眸子,看不清眸色,再抬眸,已然一片淡漠,无关紧要地说:“那祝他不要自焚才好。”心口又隐隐作痛了,她罔顾。
一把火,为了林夏引了,换来她一句不要自焚才好……只能说明江在铖确实在引火自焚。
背对着的江在铖唇角一抹自嘲,自己兴许真是癫狂了……
秦随风一时被林夏堵得哑口无言,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的,久久才叹了一句,道:“林夏,你真是狠心。”
比他想象的还要狠心的多,江在铖这般为了她义无反顾,要是旁的女人哪个不是感激涕零,唯独她这样不屑一顾,还冷嘲热讽,这女人莫不是冰头做的,又冷又硬,不,不是冰,冰至少还能融化,这个女人泥古不化,冥顽不灵。秦随风为自家兄弟难过憋屈,又不值,江在铖要什么样的女人不是唾手可得,偏偏这个女人不是趣!真让人气得牙痒痒。
林夏只是冷笑,不可置否。
“赵墨林的人很快就来了,等一会儿就好。”
江在铖留下一句话就走了,秦随风一脸愤慨地睃了林夏几眼走了,被弄得半死不活的景海林也被秦随风出气地踢了几脚,然后被架着带走了。
等到脚步声消失了,林夏才抬头,怔怔望着门口,有些失魂落魄。她捂着胸口,干涩的眼睛又开始盈盈酸楚了,她自嘲:“又疼了,怎么这么没有出息。”
她一身伤,却没有因为疼痛掉眼泪,可是这次泛滥的泪水确实为了胸口那致命的器官,它很疼,她也很疼。
她该怎么办?她恨他,也怨他,要想逃离,想要撇清所有纠葛,偏生这颗心不听话地为了他疼痛。
原来这血的教训,说服的只是她的理智,她的身体,她的言语,她那颗心却不再范围里。
记得谁说过,爱情便是见了一个人,会心疼,不见他还是会疼,林夏此时便是这样。
空荡荡的仓库死寂了,浓浓的血腥味恣意,不知不休地萦绕在她鼻尖,她捂着胸口,缓缓倒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