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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得肝肠寸断,每一句话都是情深不悔,她在赌,在博弈,亦在演戏,这样天衣无缝的台本,这样感天动地的说辞,她的眼泪,她的感情,她的每一句话,都是那样精心,又那样无意。
真是毫无破绽,这便是一个奥斯卡金奖演员。
每一句话,都与江在铖脑中零碎的记忆温和,居然让他找不出破绽。江在铖眼潭如初秋早晨的雾,寒冷又浓厚,清明过后,他只说:“昨晚就当是做梦好了。”顿了顿,艰涩却掷地有声,“我会负责的,你可以走了。”
林夏,真的不是你?
他那样希望是她,不然是梦也好。
他竟有种被背叛的感觉,他甚至不敢看林初的眼睛,他会想起那双让他心疼的眸子,会愧疚。
“江在铖,你就那么讨厌我。”林初咬咬牙,字字含了恨。
江在铖答非所问,只是答案却如刀割般更凌厉冰冷:“我爱林夏,你知道。”
林初嘶吼,抽噎地喊着:“可是我爱你。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放手的。”白色床单已经被她莹白的指甲划出一道一道折痕,几近破碎。掌心似乎捏着她的恨,她不断用力收紧,、从掌心而起,一股恨意一点一点渗进胸膛,在心口扎根,发芽。
江在铖,你只能是我的……林夏,你快你就会生不如死的……
江在铖将林出的衣服,一件一件放在床上,毫无温度的声音:“你可以走了。”顿了顿,才继续,“婚期会如期举行的。”只要林夏不反对……这后一句,他在心里坚定。即便是心乱如麻,即便是要负责,他还是不能将那双眸子置于脑后。
林夏,所有的我都在乎,只要你一句话……
林初颤抖着手接过衣服,一件一件机械地往身上套,唇角被咬破,喉间全是血腥味,她痴着江在铖的眸,一个如火,一个如冰:“江在铖,你好狠的心啊。”
江在铖冷冷一眼,眸中交织了复杂的光。
床单上一点血红如花开,还有林初那一身肌肤莹白如玉……
“秦随风。”
惊天地泣鬼神,声音丝丝入叩,砸在昏昏欲睡,梦死梦乡的秦随风耳里。
秦随风蹙眉,嫌恶地轻哼:“谁啊?”真是可恶,昨天忙了一天,今天又来扰人清梦。
秦随风懒懒翻身,蒙头,继续大睡。
第一百二十二章:是你是她?
秦随风懒懒翻身,蒙头,继续大睡。
门口一阵地动山摇:“秦随风!!”
放在都在颤动,秦随风就算属猪,也没有办法在这种环境下睡着。
“丫的。”低咒了一声,随便捞了一件衣服套上,便爬出了他心念的大床。
一开门,秦随风半眯着眼,一副还没有睡醒的模样,起床气犯了,十分恼怒地大喊大叫:“大早上的,吵什么吵?”
“砰——”秦随风一阵天旋地转,踉跄地险些站不稳,嘴角撕裂地疼。
这一拳,半睡半醒的秦随风这下彻底清醒了,抓抓乱糟糟的头发,抹了一把隐隐作痛的嘴角,站正身子,眸光充血地睃向门口。
正望见江在铖同样眸光充血,一脸煞气。
居然是这厮,也是,不然谁敢对他动拳头,秦随风吐了一口血腥,对着突然发疯的眸子破口大骂:“你他妈的混蛋,丫的有病是不是,以为就你会拳头是不是。”
如果是别人,秦随风早就拳头招呼上去了,他从小练就的一身搏击术可不是白练的,可是看见江在铖这一脸寒冰,理智也恢复几分了,首先,江在铖诚然不是个有病的,在这,诚然他不是江在铖的对手,基于两点,秦随风只是骂了痛快,却没有动手,只是揉揉手上的嘴角,十分的不爽。
该气的是秦随风,可是江在铖一拳头完了之后还是一脸阴寒,一副苦大深仇不共戴天的模样,嗓音让人打颤:“昨天晚上怎么回事?”
额……昨天晚上?秦随风鄙夷,昨天晚上他算是用苦良心啊,可是某人居然恩将仇报……想想就气,秦随风挑眉,凤眼眼睑微扬,嘴角桀骜:“我好心帮你,不领情也就算了,这样算什么,江在铖,你他妈的就是有病,给老子滚,有多远滚多远。”
一大早上的犯病,自己不睡也就算了,饶人清梦不可饶恕,胡乱发疯更不可饶恕。丫的……真疼,秦随风揉揉嘴角,再骂:丫的,肯定要肿了,要破相了。这要是毁容了,江在铖,我们没完!秦随风暗暗发誓。
江在铖对于秦随风的恶语完全视如空气,沉声相向:“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在酒吧吗?后来你去哪里?”
江在铖这反映有些过激了,虽然这厮平常也暴戾,但也不是蛮不讲理的蛮子莽夫,这幅极火燎原的样子倒是少见,只有一个可能,林夏那里又出问题了。脑筋转得极快,几番分析推断,秦随风下猜测,揶揄取笑道:“怎么这么大火气,难道是昨天晚上欲求不满,还是你有不忍心下手?林夏又扔下你了?”
反正每次遇上林夏的事情,江在铖这厮就方寸大乱,肯定又是林夏那里受了气,诶,这受气的男人!
江在铖惊诧,一脸肃然:“林夏?不是林初?”
秦随风懵了:“林初?”怎么会和林初有关……他秀眉一皱,扯扯嘴皮,“什么跟什么啊?”莫不是真病了,居然人都分不清了……秦随风手痒痒,想帮某人探探脉象,实在不正常,可是看见江在铖那副冰山阴鸷的模样,他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江在铖却极火燎原,一把抓着秦随风的衣领,灼灼逼问:“你说清楚,昨天晚上到底是谁?是林夏还是林初?”
昨天晚上既然林夏也去了,为何早上留下的林初……江在铖觉得脑袋混乱不堪。
秦随风脸憋红了,被江在铖勒得呼吸不过来,喘着气哼哼唧唧:“你先松手,要勒死我啊你。”江在铖手上微微松开,他大退,退到安全距离之外,连连呼吸了好几口气,怒瞪着江在铖,说:“什么林初,她也来插一脚了?昨天晚上我叫来的是林夏,干她鸟事?”
还有干我鸟事,真是吃力不讨好,这么费心费力撮合,又当医生,又当月老的,他容易吗?
秦随风正委屈幽怨,突然一个惊天响雷。
只听见江在铖说:“今天早上我醒来,林初就睡在我旁边,你最好给我一个可以可以接受的解释。”
额……林初?不是林夏?
咯噔……秦随风心里漏了一拍,不详的预感从那一拍中渗出来,顿时他蒙了:“林初?怎么成了她,昨天我叫来的是林夏啊,怎么变成她了?那林夏呢?她去哪里了?什么时候她把你送到林初那了?”
秦随风脑中一连串的问号,一个接一个,不绝如缕。
江在铖冷冷丢了三个字:“你问我?”
额……秦随风噤若寒蝉,他确实不知道啊,这一头雾水,到底那对姐妹做了什么,昨天晚上他很早就功成身退了,他根本一无所知啊,现在演变成这样,看来是弄巧成拙了。
完了……秦随风最后一丝理智告诉自己。
秦随风这下不仅没了火气,连底气也一起没了,小声讪讪地解释:“昨天是我把林夏叫来的,她也留下了,我走的时候还是林夏和你在一起,后来怎么变成林初了,我就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秦随风乖顺地坦白从宽。
秦随风低着头,像做错事地小孩,偶尔偷偷打量江在铖的脸色,那叫一个难看:完了,江在铖这下绝对不会饶了自己……居然好心办坏事了。
这闲事果然不能乱管的,这下好事要自食恶果了,秦随风后悔莫及啊。
怎么办?居然叫林初得手了,江在铖失了人,又失了身……哀哉,天要亡我。
秦随风恨不得钻进地缝,免受池鱼。
可是江在铖那厮怎么可能放过他,江在铖平平静静地站着,可是秦随风知道,这厮越是平静,那酝酿的风暴越是变态,果然那变态眸光阴沉,嘴角似笑非笑,反问:“不知道?”
一步一步走近,大有一股处之而后快的势头。秦随风退了几步,心里哀哉哀哉不已,连忙自寻活路:“你先别顾着动手,林夏不是在这度假吗?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现在也只有林夏能救自己了,这要真出了事,江在铖还不剥了自己这层风流倜傥的皮囊。
那林夏不仅是江在铖的灾,也是秦随风自个的灾啊,这次算是栽了个彻底,只能祈求着不要出什么大事才好,不然……
江在铖虽然为了林夏方寸大乱了,但是还好能分得清轻重缓急:“秦随风,你最好烧香拜佛。”冷冷丢下一句话,便出去了。
秦随风大叹:“完了,居然弄巧成拙了。”顾不上形象,衣服也没有换,便一边嘀咕,一边跟着上去了:“怎么会这样?昨天明明是林夏的。”
秦随风一路为自己默哀:真是倒霉透顶,一路默念:林夏,可千万别太绝,不然,遭殃的可是我……
什么叫哑巴吃黄连,什么叫狗咬吕洞宾,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一个夜里,秦随风将这些事都做了。
事实证明,多管闲事,必自毙!
江在铖火急燎原,直接杀到了酒店柜台,大总裁一副疾言厉色,弄得人心惶惶,如临大敌,秦随风也是上蹿下跳的,幸好,查到了林夏的窝。便直奔而去,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江在铖大总裁今天十分的着火,自动让路,但是大厅里还是撞着人了。
“砰——”
江在铖冷眼一睃眼前的男人。那男人眼眸闪躲,低着头,连忙道歉:“对不起。”
江在铖收回一眼冷光,头也不甩,便走。
身后的秦随风扫了一眼那个低眉顺眼的男人,男人正将推车摆好,那推车上有个大箱子,半个人高,容量很大。
秦随风刚才受了江在铖一肚子火气没地方撒,便将男人一阵劈头盖脸:“没长眼睛啊,老子正有火没处撒呢。”
男人也不抬头,只是双手护着箱子,连连道歉:“对不起。”
秦随风砸了一个字:“滚——”
那男人一点脾气也没有,也是碰上某些无理取闹的人,有脾气也没用。男人推着箱子,赶紧走了。那神情居然有几分做贼心虚的样子。
秦随风瞪了几眼,这男人,一副被撞破了胆的模样,委实让人看得憋屈。
“蹭蹭——”
一阵擦响,很怪的声音。
秦随风刚抬脚步,便顿住了,侧耳听了听,嘀咕:“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