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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没入黑暗中,犹如不曾来过,只留下地上零碎的几件衣物。
惊喜碎了,那就惊吓好了……总之,她噩梦了,便一起好了。
这夜越发黑啊,云层浮动,月光忽明忽暗。
一处月下,两处光景。
林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江在铖送到住所,她累得快虚脱了,江在铖倒好,一直眉开眼笑的。
林夏将江在铖的放在床上,起身,却被江在铖抓着手不放,将她拖到怀里,语气有几分祈求:“林夏,不要走,好吗?”
想走也走不了啊,被这样抱着。林夏叹口气,像哄小孩一般哄着某人:“好,我不走。”捂着胸口,她笑得无奈苦涩,“因为走了这里会疼。”
今晚,她便放纵一次,顺着自己的心走。
江在铖似乎还是很不安,双手环着林夏,半阖着眼,似睡非睡地梦呓:“别走。”
她就那样趴在他胸口,听着他凌乱的心跳,一颗心却出奇的安心与平静,轻声说:“我不走,我去弄点水来。”
这一路上林夏出了不少汗,快速淋了澡,才打了一盆水出来。江在铖似乎已经睡着了,眉头紧蹙,似乎睡得很不安稳,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床头的打在他冷峻的侧脸上,他似乎褪去了所有的冷硬霸道,像个走失的小孩。
林夏脱了全是酒水的外套,又擦了一遍,伸手抚着他的脸,眉眼,鼻子,嘴唇,一寸一寸拂过,似乎从来没有这样认真的看过他,林夏笑着说:“长得真好看呢。”
确实作为男人,江在铖长得很好看,雕刻一般精致的五官,平时总是阴翳,让人不敢直视,平白了一副好皮囊。这会儿,林夏肆无忌惮地盯着看。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看了好一会儿,她准备起身,却被一直凉凉的手抓着了,回头看了看江在铖,他却依旧闭着眼,并没有睁开。她苦笑道:“傻瓜,怎么这么倔呢。”
“林夏,林夏。”似乎梦呓一般,江在铖呢喃着。
林夏,林夏……她还是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名字好听极了,这样温柔地念着,心头也软软的。
林夏坐回去,伸手拂着他的脸,笑着自言自语:“江在铖,你居然也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我怎么以前没有发现呢。”
江在铖的睫毛很好看,像小孩一般,又长又翘,林夏忍不住伸手却拨弄了几下,软软的,手指痒痒的。
“居然比女孩子的睫毛还长。”林夏笑得纯粹,像个顽皮的小孩,狡邪地继续说,“不过真好看。”
平时怕是也没有人说江在铖的眼睛好看吧,是不敢。
平时的他像只狠厉又深不可测的头狼,现在这样睡着,像一直乖巧的猫。
林夏拨弄的正起劲,突然,那双眸子猝不及防地睁开了,那样望着林夏,望到眼底里。
他黑黑的眸子,沉沉浮浮,有许多个影子,那样进,她清楚地看见,他眼里每一个影子都是她。
林夏便那样看得痴了,手也忘了动作。
江在铖却突然一把抓着她的手,嘴角一扬:“你是林夏,不是林初。”伸出手,拂着她的眼睑,轻轻的,嗓音比酒醉人,“你们的眼睛不一样。”
林夏眼眸弯弯,笑着问:“你喜欢哪一双?”
她和林初,样貌上要真分出不同,怕是也只剩这双眼睛了。
酒后真言,她第一次幼稚地想要揪根结底地计较清楚。
林夏那样怔怔地看着江在铖那双懒散又沉溺的眼睛,他伸出手,俯在她的眼睛上,声音颤颤如流水,静静的好听,她闭上了眼睛,只听见他说:“林夏的眼睛让我心疼。”
心疼……这个词语,没有人对她说过,视她如女儿的程叔叔没有说过,护她帮她的赵墨林也没有说过,青梅竹马的程奕然也没有说过,但是江在铖说了,说心疼。
心疼,那是一种怎样的情感,有不舍,有缱绻,有深情……
够了,这一个词就够了,林夏不贪心,只要这样一个纯粹的词语,一句酒后的真言。
两个字,她再一次泪流不止,渗着他的指缝落下。她说:“江在铖,如果爱我的话,可能会遍体鳞伤,你还要爱我吗?”
一滴一滴温热滴在的脸上,灼热又炽烈,他猛地睁开半阖的眼,一瞬间清明了不少,
他慌乱地移开手,慌乱地替她擦干眼泪,可是却越擦越多,他似乎手足无措,搂着她连连轻声哄着:“林夏,你别哭,只要你不哭,我什么都答应你。你要什么我都给,我不勉强你,你不要哭好不好。”
可是林夏却哭得更凶了,眼泪染湿了枕巾。
她的心很疼,却是那样暖。
这样的宠溺,这样的温柔,像一场梦,她欣喜,却也害怕。这样美好的让她不敢相信,害怕触碰,生怕一触即碎。
她朦胧的眸中盈盈而出的眼泪灼热,她大声地吼着,似乎要将所有情绪喊出来:“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不值得的。”
江在铖只是抱着她,紧紧地抱着她。
“江在铖,怎么办,我好像爱上你了。”她闭着眼,偎着江在铖,涩涩开口。终于还是说出口了,终于还是欺骗不了自己。
眼泪不可抑制,她丢了东西了,最珍贵,她心疼,害怕,惶恐,却无能为力,她的声音因为害怕,颤抖地厉害:“江在铖,你怎么能这样,除了一颗心,我什么都没有了,可是你还是要拿走,我怎么办?”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她已经越来越无能为力了。
她哭着呢喃他的名字:“江在铖——”
这样无力彷徨地喊着她,一遍,又一遍:“江在铖。”
江在铖吻着她的脸,她的眼睛,将那些酸涩的眼泪融到吻里,化开在舌尖,似乎生怕惊醒了什么一般,轻轻说:“林夏,别哭。”
可是她想哭,这一次为了江在铖,她想这样肆无忌惮。
他一遍一遍吻她的眼睛,声音哽塞:“林夏,林夏——”
“江在铖。”她颤抖着回应。
吻过她的美貌,眼睛,脸颊,最后落在她的唇畔,轻而小心,啄了一下,像蜻蜓点水一般,他有些慌乱地去看她的眼睛,颤抖着说:“别推开我,林夏。”
她闭上眼,轻轻点头:“好,我不推开你。”
他笑了,笑得满足,像捧着最珍贵的挚爱,柔软的吻落在她唇上,一点一点试探,温柔地含着,浅尝辄止,在慢慢深入。
不像之前的吻,这次他吻得小心翼翼,没有霸道占有,只有浓浓的怜惜,深深的缱绻。
林夏伸出手,生涩地回应着,舌尖上似乎还有醇酒的味道,她有几分醉了,醺了。
江在铖似乎受到了鼓舞一般,越吻越深,舌尖与舌尖地缱绻缠绕,他们靠得那样近,那样忘情地亲吻,似乎诉说着所有情愫。
一吻,天荒。他们彼此缠绵悱恻,贪恋对方的味道。
空气中嵌了浓浓醇香的酒味,一点一点升高,他的吻停在她唇角,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咬着,唇边溢出缱绻的话语,那么醉人:“林夏,我想要你。”
林夏只觉地恍恍惚惚,沉沉浮浮找不到停靠,只是凭着本能环抱着江在铖,鬼斧神差地点头:“好,你要的我都给。”
今晚,她要放纵,要将这可沉重的心,扔出。
她欠了江在铖的,今日便还了,她所有的,都舍得。
江在铖嘴角扬起,醉人的好看,灯光下的俊颜那样痴人。他俯下,吻过她的唇,她的耳垂,然后是脖颈。那样小心翼翼地吻着。
林夏只是紧紧抱着江在铖,似乎抽空了力气一般。
这么像梦,那边当做梦吧。她仰起头,吻上了江在铖的唇,她的吻,她的人,她的所有,今夜便舍了。
空气似乎缱绻了,灯光柔和,窗外的月光漏在窗台,洒下淡淡清辉,温柔了相拥的他们。
温度一点一点上升,他们浑然忘我,衣衫褪了一地,散在地上,洒了柔柔的灯光。
身上一凉,林夏猛地睁眼,身上已经不着寸缕,江在铖便那样痴痴地看着她,那样醉人的眼,她知道江在铖的不清醒,醉了,却不知自己也不清醒了,醉得一塌糊涂了。
那就醉吧,陪着他一起。
第一百二十一章:南柯一梦
那就醉吧,陪着他一起。
林夏伸出手,环着江在铖的脖子,眼神几分迷离,几分痴缠:“江在铖。”这样缠绵娇软的声音,居然是她的,她只觉恍如梦中。
江在铖抱着她,紧紧贴合着,吻着她,呢喃着她的名字:“林夏——”
“林夏——”
“……”
她笑了,吻着他的胸口。江在铖,如果是你,我愿意。
他轻轻地分开她的双腿,灼热的吻,溢出霸道的话语:“林夏,我只要你。”身子重重一沉,伴随这一声轻柔爱语,“我爱你。”
突然一阵撕裂一般的疼痛,林夏紧紧皱着眉头,下意识地抱紧江在铖。眸中一滴清泪:江在铖,终于给尽了所有,这次梦里,我不欠你了……
荼靡花开,落了红。
“林夏。”他闭着眼,吻着她的唇,喃着她的名字,那样情深温柔。
“林夏。”一遍,又一遍,他不厌其烦,似乎要将她刻在心底。
“林夏。”
“……”
月光亮了,照亮了缱绻的他们,那样温柔,一室旖旎。
这一夜,他们抵死缠绵,他一遍一遍地狠狠要她,似乎怎么也不够。她恍恍惚惚地沉沦,不知何时停止,何时睡去。
醉了一夜,这一夜,他们坦诚,顺着自己的心,可是夜终将过去,天际云散了,太阳缓缓升起,一点一点初阳洋洋洒洒,落在白色的床单上,那白色之上,一点绯红,荼靡花般的妖异。
“嗯。”林夏无意识的嘤咛了一句长睫颤动,她缓缓睁开眸子。
惺忪倦怠的眸中,猝不及防地映进一张俊美无暇的容颜。嘴角还挂着那满足的笑意。林夏顿时如梦惊醒,眸中散了迷乱,她小声地试探开口:“江在铖?”
江在铖却睡得很沉,并没有醒来。
林夏脑中顿时像潮水一般涌出昨夜缠绵悱恻的画面,她一红,像天边的绯色云彩。
昨夜……他们真的……林夏还是有种仿若莫在的错愕,可是被单下的自己不着寸缕,胸前还有欢爱的痕迹。她苦笑:“居然不是梦,我真的不可自拔了吗?”
她看着依旧睡着的江在铖,伸手,拂过他的眉眼,轻声说:“对不起,我现在很乱,没办法面对你。”
她一点一点拿开江在铖俯在她腰上的手,这样轻缓的动作,还是觉得浑身疼痛无力。
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