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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情人-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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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胸口就郁结不舒服,甩甩头,林夏不作多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张静海似乎对这里很熟悉,一进去,招招手,喊了一句:“两杯咖啡。”转过来对着林夏,语气不像刚才那样若无其事了,有些冲,有些阴:“你来度假?看你的样子似乎过得不错。居然还有心情来度假。”
果然,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张静海还没有将林夏剔除情敌的范畴,林夏有些有口难辩。
林夏淡然处之,不惊不惧,淡淡反问:“我不应该有心情吗?”我心情现在好着你,如果你没有出现,还会更好的……林夏在心里腹诽。
张静海似乎对林夏的回答有些错愕,也只是一瞬,便恢复一脸冷静,笑得寓味不明:“我可记得当初你对我说的话,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要奢望,免得蹉跎了岁月还弄得一身伤。”似乎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她盯着林夏的眼睛,一句话,这青天白日便阴了几分,“江在铖和林初要结婚了,蹉跎了岁月的你是到这里来疗伤吗?”
林夏是个很奇怪的女人,似乎没有什么事能让她在意一般,但是张静海不相信,对于江在铖结婚的消息,林夏一点反应也没有。她盯着林夏的脸,可是事实上,确实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话是林夏曾经用来说张静海的,居然让她一字不错地还回来。其实林夏也想反问回去,她觉得张静海更像来疗伤的,但是林夏一向讨厌麻烦,便不予继续这个话题。
林夏也不恼不怒,脸上没什么波澜,一如刚才,处之泰然:“你可以这样理解。”
张静海笑:“既然要疗伤,就彻底断干净,这样藕断丝连可不像你的风格。”她凤眼清泠,密密如一张网,将林夏黏住。
林夏愕然,但语调却是平平:“藕断丝连?我怎么藕断丝连了。”细细一想,似乎结束后,她就不曾与江在铖有所牵扯吧,这藕断丝连却是让她不敢苟同啊。
张静海嘴角一牵,晕开浓浓的讥讽:“哪里度假不好,偏偏跑来雨后名下的度假岛,偏偏挑了在铖视察度假岛的时候来,林夏,你真是费尽心思啊。”
如此心思深沉对女人,如此让人看不透却似乎又无烟火气的女人,难怪江在铖也是刮目。
林夏顿时清明,脑中缠缠绕绕些乱七八糟的思绪着实让她头疼啊,暗自责怪自己太无知,竟不知道凌东岛是雨后名下,更这般狗屎运挑了这个时候来,真是头疼啊。
林夏暗自镇定下来,眼神坦荡:“难怪会在这里遇上你,原来江在铖也来了。”顿了顿,还是解释,“不过你放心,你不说,江在铖不会知道我在这里的,藕断丝连的事情,你想做尽可以做,我没什么兴趣。”
其实说实话,张静海挺好的,至少比林初强多了,配江在铖也不错,也许趁这个机会,他们走到一块也好。林夏如此一番想象,心头被细细的针扎着。
“你们的咖啡。”
林夏如梦惊醒一般,散开了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抬头,说了句:“谢谢。”
林夏蹙眉,视线定在转身的侍从身上:这人背影好面熟,声音在哪听到过?哪呢?
背对着走远的侍从,嘴角一抹得意。一双斜长的单眼精光射出,猝了几丝阴寒。
林夏心不在焉的模样似乎有些刺激到张静海了,声调拔高:“你到底是装的,还是真这么不在意。”林夏转过头来了,张静海看着她的眼睛逼问,“你不是很喜欢江在铖吗?他要娶你姐姐了,你居然无动于衷。”
林夏不以为意,笑着反问:“不然呢?死缠烂打?还是长期抗战?”嘴角一抿,几分张扬,几分洒脱,语调清扬淡漠,“一个不属于我的男人,我不会浪费时间的。”
至少江在铖不属于她林夏,她要不起,也不能要,也许那句话说得对:蹉跎了岁月,还弄得一身伤。
林夏轻描淡写的话,张静海先是一怔,随即笑开了,那笑仿若云破雾散,清明而荒凉,她淡淡的语调笃定:“你不爱江在铖,不然你不会这样说。十五年我只看到了他,但从来没有觉得是在浪费时间,我却自以为是地将你视为敌人。”顿了顿,似乎嘲弄,却也不知道对谁,“我很佩服你,虽然不知道你们林家姐妹到底和江在铖之间有什么瓜葛纠缠,但是你让我很讶异,我以为这世上女子怕是没有谁能抵得住江在铖的恩宠,你是个例外。而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从来没有半分恩宠情分,江在铖还是在我心里稳扎地住了十五年。”
林夏有些同情这个为爱痴狂的女人了,人一生有多少个十五年,又有几个人有那样的勇气,用十五年来做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张静海却是那样一个独一无二的女人,只是可惜,他的十五年给了江在铖,不会开花的铁树。
林夏怅然,语气里多了几分真诚:“女人的青春很宝贵的,你这样耗在江在铖身上,不值得。人一生也没有多少个十五年,女人更耗不起。”
谁都有自己的坚持,就好像林夏,她只坚持着自己的残破的心,张静海的坚持全是江在铖。
林夏是无力的,张静海也是无力的,她惶然一笑,璀璨凤眸含烟笼雾一般朦胧不清,嘴角类似笑,太过牵强,低低语调惆怅:“没有值不值得,只是愿意不愿意。”
林夏沉默,却说多说无益,江在铖对于张静海,似乎信仰一般地存在,怕是摧毁了她的信仰,她也就崩塌了。
江在铖,祸害啊,这样一个女人为什么遇上那样的你……
林夏不再说话,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微微苦涩,舌尖都似乎有些微颤。
江在铖大概就是杯咖啡吧,尽管苦涩,但却能让人上瘾。
橱窗内,一双细长的单眼久久望着落地窗外,阳光下,那笑炫目,却阴策。
张静海握着手里的咖啡,手心的温度已经冷却,凤眸似这淡淡灰色的咖啡,冷了,暗了。笑着说:“本来还以为可以看你笑话,其实我才是最大的笑话。他都要结婚了,我还这样巴巴地跟他来视察。”
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林夏只觉得张静海可怜,但是江在铖可恨。
似乎这样悲天悯人不适合林夏,她喝着手里的咖啡,舌尖苦涩,唇沾浅笑:“张静海,如果没有江在铖,我们应该会成为好朋友。”
这样明媚,敢爱敢恨的女人,确实仅有,江在铖着实没有眼光,十五年也没有看出这块蒙了尘的璞玉。
张静海笑,只是纯粹地笑,顿时眸中云破日出一般清亮,唇角吟吟:“反正你也被在铖踢出局了,我就没有那么讨厌你了。”
相视一笑,彼此看彼此,越发觉得惺惺相惜,这算不算是不打不相识?
也许两个执着的女人总能靠近点,前提是她们的执着不是相同的。
这一杯咖啡却叫她们品出对方苦涩。曾经轰动的新欢旧爱一起品着咖啡,笑谈往事,与彼无关。
与张静海告别时,已经临近夕阳西下,海岸平静,只有大作的海风吹响了岸边的海螺,丝丝入耳的鸣声,似乎催眠。林夏有些困顿恍惚了。脚步虚浮,她微微晃荡,甩甩头:“怎么有些头晕。”莫不是叫着海风吹昏了头脑?
眨眨眼,眼里也并未清明几分,沙滩上已经没有人,这小小的冬季岛屿到了夜晚总是格外的冷静。
林夏晃晃悠悠,越发觉得头重脚轻,几步一个踉跄,似乎醉酒一般,看不清东西。
飒飒飒飒——
像走在沙滩上的声音。林夏顿足,恍惚间那种声音却还没有停止,反而更清晰了几分。
林夏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猛地回头,睁着眼防备地大喊:“谁,谁在哪里?”
看的不太清楚,她眼睛像是蒙了东西一般,脚步虚浮,似乎就要倒下去,不远处,确实有个影子摇晃,有些鬼魅。
林夏本来就脚软,这些更是一部也移不动了,昏昏沉沉地说:“是谁?”
那影子没有声响,越走越近。
林夏瞠目结舌:“你——”半响,吐出一个名字,“景海林。”
竟是他,景海林:林夏三年主播唯一得罪的人。
天这样黑,风这样大,林夏这样四肢无力,寻头转向,人影越来越近。
咚——
林夏软软瘫倒在沙地上,合上眸子的前一刻,唯一的意识便是:那个送咖啡的侍从是景海林,这是有备而来。
完了!
林夏陷入昏天地暗。
海风大起,忽地一缕海浪飞溅。夜晚不平静了。
夜静了,月浓了,昏昏欲睡的晚上,昏暗僻静的海角处,却惊悚潮涌。
粗狂和尖细的两个男声夹杂在潮起潮落的海岸。
“怎么现在才来。”
“不到晚上不好动手。”
“人弄到手了没。”
“嗯,放心,为了万无一失,我还动了点手脚,保证没有问题。”
“最好不要出现问题,要是出了差错,一分钱也别想得到。”
“放心,这个女人可不是一般人,还是个公众人物。”
“这我不管,只要是野味就行,会伺候男人就行。”男人顿了顿,“给,事成之后,我们经理满意了,另一半就汇到你户头上。”
“怎么就这一点,昨天我们说话的可不是这个价。”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收了两头的钱,是你找上我们的,这女人也不着调什么来头,还敢要那个价,要是不满意,你把人带走,酒吧里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非要要个来历不明的?”
“算了,算了,这这个价。”男人嘱咐,“最好让这个女人吃点苦头。”
“少罗嗦,那边还赶着要人呢。”
暗无天日,月黑风高,确实适合这见不得光的勾当。
男人各朝一边走了,海风安静了一些,又乍起,反反复复。
啪嗒——房间里一丝光线也没有,江在铖习惯性地将所有灯光都点亮。顿时如白昼。
他已经不喜欢黑暗了,因为某个人不喜欢。
脱了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江在铖边走,边解着领带,丢随手丢了一地。
可怕的习惯:某人喜欢乱糟糟,绝对受不了整齐。江在铖大概已经没潜移默化了。
暗红色的漆木酒柜里,江在铖挑了瓶最烈的佘龙兰。慵懒地斜靠在沙发上,衬衫微微常开,锁骨若有似无,淡黄色的灯光将他的皮肤照得尤其白皙。
酒杯在手中摇曳,酒杯上白皙的手指被杯中鲜红的液滴染得蔷薇一般的红色,几分妖娆的美丽。他一口饮尽杯中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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