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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来了,你先过去。”
一句话完,林初挽着江在铖的手有些僵了僵,怔怔地问:“不一起出去吗?”心里泛酸,不停猜着是不是与林夏有关。
这华娱玉女,也是个十足的妒妇啊。
江在铖拢了拢林初的头发:“蓝烈的人可能来了,我们不要一起出现。待会如果有什么事,我会让人送走你,记住什么都不要管,等着我就好。”
林初他要护,林夏他也不容任何人伤害我,他绝不允许有任何的变故。
听得这样一番解释,便不再多想了,虽然猜不透到底会发生什么无法预知的事情,天塌下来,她也只管要这个男人就好。林初才笑吟吟地应下:“好,我等着你,你要小心。”
“嗯。”
林初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这恋爱中的女人真是红糖做成的醋桶,又黏又酸。
这不食人间烟火的林初也是凡人,为了一个男人堕落啊。
江在铖临着花架而站,剔透如玉的手指勾着花藤,轻轻扯断,看着木窗后隐约而过的白影,眼神那样痴缠缱绻,呢喃着:“我好像不舍得了。”
林夏,你不会输的,因为我已经不舍得了,也许这次结束之后要重新开始了……
他微勾唇角,冷峻的侧脸渐进柔和,似月光渐暖,嗓音碎了微暖的玉色:“林夏,我们不能这样结束。”
他笑了,恣意妖异胜过这夜里齐开的紫藤。
第九十三章:最后的赌局4
他笑了,恣意妖异胜过这夜里齐开的紫藤。
笑什么呢,大抵是笑自己的自欺欺人,或者是浮生若梦。
谁碎在手心哪里,谁占着心口渐进明确了,这格局该变了。
这夜更沉了,一室紫藤旖旎。这外面的天正在变着。
那么多未知,江在铖永远不会想到,一双即便能翻云覆雨的手,有时便也会错手抓不住珍贵。
庆典来了许多人,林夏只管当她的闲人,该吃该喝一点也不耽误,江在铖消失了一会儿,又出来扮演他的东道主,一波又一波唯利是图的商人见到江在铖就像老鼠见到米,那个踊跃,林夏冷眼旁观,偶尔投去几个同情的眼神,可是照样吃她的喝她的,一双灵动的眸子四处瞄着,懒散中又随时严阵以待。
赵墨林更没有好到哪里去,被一群女人围住,一个比一个花枝招展,一个比一个性感撩人,林夏看戏看得起劲,觉得赵墨林市场真是太强悍了,走到哪里都有美人送上门,似乎有些理解他的三宫六院了,毕竟男人对女人就像猫对老鼠,是没有免疫力的。只是赵墨林那厮频频看向林夏,还用那种无奈求救的眼神瞅她,林夏每每便转过去,当做没有看见,笑话,这一群女人在哪里,傻子才会去当炮灰呢,再说正宫娘娘林初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这个算不上替身的冒牌货怎么可能上去棒打鸳鸯。惹得赵墨林一阵眼刀子飞过来,林夏还是爱理不理,自顾瞄着可疑人士。
林夏有些奇怪了,这庆典客套也客套了,酒也喝了,东西也吃了,舞也跳了,音乐也听了,可是蓝烈却始终没有出现,林夏有些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心想着蓝烈不会是临阵脱逃了吧,那今晚不是白来了。
林夏百无聊赖,看向江在铖,那厮淡定的很,脸上丝毫破绽也没有,该干嘛干嘛,是在让人困顿。
林夏等得不耐烦了,提着裙子就走过去,十分自然亲昵地挽着江在铖,没有理会不远处林初嫉恨火热的眸子,做足了这‘未来老板娘’的样子,她都佩服自己了,这么敬业,这样的危急时刻还不忘将戏做全套来。
林夏眨着扑扇般的睫毛,猫一般的灵动,脸上表情有些跃跃欲试:“快来了吗?”
这蓝烈不是一向雷厉风行吗?怎么这会算总账的时候磨磨唧唧的。
江在铖很是配合,揽上林夏的腰,这下反倒林夏有些扭捏了,江在铖凑过去,俯在耳边说:“没准蓝烈的人正看着呢。”这话很管用,林夏立马就不动了,听见江在铖在她耳边笑得肆意,嗓音都渗进她耳际,有种痒痒的感觉,“好像你很期待。”
林夏眼神一睃,正好对上远处林初一双猝火的眸子,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模样,林夏心情大好,盈盈一笑,亲昵地攀着江在铖,笑着说:“那当然,我等了四个月呢。”
她对着江在铖笑,眼神却瞟向不远处暴怒饮恨的林初,眼眯成半月型,似乎碎了一月星光,亮得心惊。心里更是眉飞色舞得很啊:气吧,气死你,林初,这次我要捞个够本,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今晚过后就要结束了,就更没有这样的让你打翻醋坛子的机会了……这样一番恶劣的想法之后,林夏就立即付诸行动了,极其主动地勾着江在铖的脖子,在江在铖耳边呵气如兰,只是两人之间的耳语嘛就有些……她说:“蓝烈的人看没看我不知道,林初正看着呢。”说着越发笑得’‘娇羞’。
此时,这边上演着伉俪情深,深情相拥,一边群众直直赞叹一对妙人啊。那边却两双眸子上蹿下跳好不心痒难耐。
林夏,你这个贱人……
林初心里烧了了一把火,正在越少越旺,烧得指甲都冒火了,嵌在手心一片红啊。
江在铖,混蛋,居然趁人之危……
一杯酒还没下肚的赵墨林,险些被那旁若无人忘情调情的‘奸夫淫妇’给惊得一口酒咽也不是,吞也不是。逼得一双妖娆的眸子蹭蹭直冒火气,咬得牙齿咯咯作响。身旁围绕的一众莺莺燕燕都有些戚戚然,觉得今日的赵少似乎有些不同往日。
这厢一对演戏的伉俪还搂地浑然忘我。林夏狡邪得看着江在铖,眼神挑起,却是在对着林初示威。江在铖脸色有些阴翳,因为某江大少觉得自己居然被这个该死的女人给利用了,将他男人的尊严置于何地。伸手便去推林夏,嘴里恶狠狠地骂道:“不知死活的蠢女人。”
又是这一句,虽然知道这是江在铖的口头禅,但也没有必要这样频繁地挂在嘴边吧,还有她不蠢,而且很聪明,林夏立即用自己的动作证明了她的聪明,她不动声色地覆着江在铖推开她的手,颜颜一笑,非常可耻地露出几颗白眼,更像偷腥的猫儿,要多得意就有多得意,嘴里更是‘不知好歹’,悠悠地凑近江在铖,暖昧地吐出让人气得暴走的话:“可别推开我,蓝烈的人也在看着你。”
江在铖嘴角一抽,眼神一冷,脸色一沉,最重要的是手上一僵,怎么也使不出力气了,这个狡猾的女人完全抓住了他的弱点,这样的女人怎么是‘蠢女人’呢,江在铖有火没出发,忽而却邪邪一笑,顺着林夏凑过来的脖颈,轻咬着她的耳垂。
林夏浑身一僵,头发都快竖起来了,直直后退去,却被江在铖搂着了腰,一步也推不开,只得手抵在两人中间,一双眼防备地看着江在铖,江在铖却勾唇笑得像只奸计得逞的狐狸:“既然要演,自然要更逼真点。”
这琉璃灯下亲昵的两人,从开始膝盖到脖子肌肤相亲已经升级到膝盖到嘴唇你的肌肤相亲,这质的改变自然全数落入两双眸中。
咯咯咯咯——林初咬碎牙齿的声音。
贱人……你个不要脸的贱人……林初将咬碎的牙齿吞到肚子里,迅速被一肚子的酸气给腐蚀了,空气里都有一股酸气。
嘎嘎嘎嘎——赵墨林拳头握得作响的声音。
丫的,登徒子……赵墨林恨不得立即扑上去将江在铖那厮阴险给撕碎了,那里他都没有咬过呢,怎么能让他给捷足先登了,丫的混蛋,绝不轻饶。顿时空气中又增了一股子酸气。
漫天醋酸味肆意,众人只觉得鼻尖隐隐酸涩,这哪里来得一股醋味,真真奇怪了去……
可是始作俑者却依旧旁若无人地继续亲人,林夏那点子力气,在江在铖面前简直连挠痒地不够劲,这几番推搡,江在铖的手还是搂着某人的腰,紧紧贴着,耳垂离江在铖毫厘之远,林夏都不太敢动了,生怕一个不巧,就让某个混蛋得逞了去,心里憋屈,却又无处撒火,一张俏脸越发绯红,不过悲催的是,在外人看来这是情动的证据,。
临江名嘴,林夏大主播害羞了……
众人一致论为,这顶大帽子,林夏是摆脱不了了,那一双双灼热的眼睛似乎要将她看个遍,再将江在铖看个遍,最后再将两人相贴的地方看个遍,明明眼神瞟得勤快,偏偏还要做出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林夏无语,还真是为难这些群众演员了。退无可退,林夏瞪着眼看江在铖,通红的脸摆出一副毫无威胁力的恶狠狠:“你别得寸进尺啊。”
某人笑得极是无耻,手更是紧了几分,脸靠得更是近了几分,嗓音带着蛊惑,不动声色的妖娆,却是这名的魅惑:“哦,这话刚才我想对你说来着。”
江在铖笑得越发肆意,看见林夏这般被逼到墙角觉得有意思,这个女人太过嚣张猖狂了,这倒是个整治的好办法。看着某人耳根子都气红了,林夏没有穿耳洞,圆润的耳垂带着淡淡的绯色,江在铖忽然浑身一滞,看着那绯红的耳垂居然一阵心猿意马,急急撇过头去。
林夏自然不知道江在铖那些小动作,只觉得脖子上一阵酥麻的痒,一双灵动的眼珠子到处瞟,看到了林初一张脸快气得发白了,心情当下好了不少,也不再抗拒了,任江在铖抱着,莞尔一笑,前倾几分,悠悠的嗓音便像在江在铖的耳边:“林处在看着呢,不怕她吃醋啊。”
一双满含笑意的月牙眼睛对视着一双火光四溅的眸子,毫无疑问:林夏大胜。
林夏心里那个心花怒放,差点没拍手叫好。
林初心里那个气急败坏,差点没有当场上去‘抓奸’。
不过要是林初真去,林夏怕是真会拍手叫好,然后大大方方地看着这一出泼妇满街,一枝红杏出墙来,这林初自然是赵墨林的红杏。
诶,某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正在心里寻思地火热火热的。眉眼一挑,用眼神宣战:来啊,来啊,来咬我啊,来骂街啊……
林初顿时火光翻滚,牙齿咬碎了大片,手指掐进了肉里,步子将迈不迈,还是生生站在原地,自我告诫:我忍……过了今晚该死的林夏就没有这样得瑟机会了……忍!
某女人一边花枝招展地得瑟,一边咬牙阴狠,怎么就没上来咬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