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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那对情侣下午三点多就下山了,他们分了一个人跟上了,到现在还没有回音。
于是,宋书煜沉默半晌,说他们做得很好,让那个跟踪的人跟下去,有结果向他汇报,然后就让他们以不被发现为原则,撤远一些,还关切地说晚上太冷就不要再过去了,等明天早上早点过去。
王小帅当时心里闪过一个念头,估计是头儿不想让他们再拍到什么亲密程度的照片来经受刺激了。
唉,这恋爱谈得,真可谓惊天动地、险象环生!
一般人哪里能经得起这样程度的折腾,他就纳闷了,难道这世界上的好女人都死绝了,就剩下一桑红,让他们头儿心甘情愿、死心塌地地要吊死在这一棵树上!
王小帅记得宋书煜昨晚和今天早上吃东西都没有胃口。
宋书煜很少这样,即便天大的事情等着,他也会好好吃饭的,现在竟然破天荒了!
一想到桑红和秦青两个人住着谷底森林里的小木屋,别说宋书煜睡不着了,他也心神不宁了一个晚上,觉得这秦洛水也太不会办事了,让他交代秦青离桑红远点,那小子不仅不远着点,竟然还明目张胆地和她住到一起过夜了,这叫什么事儿!
这都过了一夜了,除了他们现在从网络上看到的那里发生了大型火灾之外,其他的消息什么都没有,昨晚汇报的两个人,到现在也联络不上,他们的心怎么会不紧张?
宋书煜知道自己派出去的三个家伙都是一顶一用的好手,但愿能查出来点什么,真正粉碎那阴云不散的笼罩在他和桑红身上的梦靥。
正说着秘书长步履匆匆地过来招呼:“头儿,直升机来了,楼顶的停机坪上。”
宋书煜站起身,对王小帅说:“你留在这里,处理异常事务,那边有信儿,及时和我联系。”
王小帅愣了一下,指着自己的鼻子尖:“我——我——怎么能让我留下来哪!”他不满地出声小声抗议,宋书煜低头收拾桌上的随身带着的东西,瞥了他一眼,王小帅登时就闭上了嘴巴。
他不甘心地吐口气:“好像秦总到了现在还没有来,用我通知他吗?”
宋书煜看看门口站着的秘书长,觉得秦洛水一贯守时,秦青在那边遭遇火灾,他能坐得住?才怪!
“小帅,秦总早就来了,悄无声息地在我那里等着,这会儿和随行的保镖已经坐上通往顶楼的电梯了。”秘书长说了一句,让他不要担心。
“靠——”王小帅爆了粗口,立马就紧紧地闭上了嘴巴,宋书煜看了他一眼,然后跟着秘书长出门了。
王小帅哀怨地望着宋书煜的背影,真想拿个胶带把自己的嘴巴给封住了。
瞧瞧人家秦洛水,太他妈的了解某人了,很清楚早些时候过来就会遭遇郁闷中的某人的炮轰,乖乖地窝在会客室里逍遥,只有自己这样傻乎乎的忠心耿耿的家伙,幻想着陪着他度过郁闷期。
他气得两眼翻白地仰躺在舒适的座椅上,一个关系要好的哥们过来招呼他:“小帅,不去就不去,正好可以消停两天乐乐,多好!”
“滚,让我一个人静一会儿。”王小帅眼皮都不撩起一下,下意识地收拾了有点狼狈的坐姿,直接就屏蔽了来人的好意。
那个人没有再说什么,离开时,轻轻地把门关上了。
瞬间王小帅如醍醐灌顶,明白了一个切身体会到的道理:原来真正的郁闷,外人的安慰纯属他妈的扯淡!
他是宋书煜的贴身护卫大队长,手又伸到有些长了!
他想想秦洛水每次在宋书煜最郁闷的时候,几曾不是嬉皮笑脸一副看笑话的姿态,哪里和他一样,头儿受了委屈,在他身上就放大百倍,和头儿一样受着,难怪他成了个讨人嫌!试想,他这样的人尚且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的狼狈,那么一个孤傲的大人物,怎么能容忍外人品评他的处境!
王小帅彻底想明白了这件事,就打定主意,还是好好地做好分内的事情,别再让他挑出错来。
宋书煜进到更衣室从容地换了衣服,对着镜子呲呲牙挑挑眉调整着自己的表情,露出一个微笑,显得像是带了假面一样僵硬。
他手指捏着领结,不由想起一次在浴室刮脸,那小丫头挤进他的怀里争着照镜子,那丫头对着镜子翻个小鄙视的眼神对他说:“——看吧,你整个一面瘫脸,瞧瞧我——”
她竟然能对着镜子,两秒钟一个表情,嬉笑怒骂贪嗔痴怨,那小脸上的五官生动得就像各自都有生命,瞬间就给他了一个视觉大冲击。
宋书煜咧咧嘴,笑了。
这次的笑有点笑模样了。
他郁闷得太久了,今天就能看到那个让他牵肠挂肚的小女人了,他希望自己不要那么狼狈,即便心里早就被她折腾得忍无可忍、丢铠弃甲,他面上依然要淡定自若,波澜不惊,他深谙一个道理——稳住自己,才能扳回局面。
他挑剔地看看自己的打扮,惯常的洁白的衬衣、配着暗红色洒细金领带,厚羊毛衫,修身绵软又丝毫都不臃肿的黑色哑光防寒服,暗蓝牛仔裤,挺休闲的,一副度假的模样。
他最后对着镜子笑了笑,然后大步流星地离开更衣室,神采熠熠地往电梯走去。
秘书长和送行的十几个工作人员,都跟在他的身后,宋书煜和两个贴身保镖上了电梯,他微笑着道别,请他们留步。
秦洛水一身米色的厚厚的羽绒大衣,还戴着一顶翻毛的暴色皮帽子,楼顶的风很猛,他正双臂抱肩,站在那里踱着步取暖。
看到宋书煜过来,他笑嘻嘻地迎上去:“好精神,这模样和新郎官有得一拼。”
宋书煜对着他洒然一笑:“借你吉言,希望能抱得美人归!”
“哟呵,都能耍小幽默了,害我担心死了。”秦洛水顿时笑得面目和煦。
“怎么不上去等,这里多冷!”宋书煜不想接他的话茬,虽然知道斗斗嘴也能降火,但又担心三句话用不上,就被这人精看出了心思,只是自顾自往飞机上走。
秦洛水落后他半步,随着他往飞机上走,心里自然也是忐忑十足。
今天早上,秦青已经给他电话联系过了,虽然知道他和桑红有惊无险地躲过一劫,值得庆幸,但是,听说他昨晚和桑红一起过夜,这实在让他不知道说他什么好。
他知道秦青和桑红之间不会发生什么,这可怜的家伙,多半是躺在桑红卧室外边的地板的睡袋里,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地煎熬了一晚上,这回该彻底死心了。
问题是面前这家伙,派的人手在跟踪他们,知道他们一起过夜,昨晚指不定恨得有多牙痒痒,唉,害得他此刻也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陪着这个家伙,不知道那火气什么时候,就爆发出来了。
飞机很豪华,显然是军方高层们使用的。
宋书煜赞叹M国军方事务的严密规范,用个飞机都这样难,层层批文,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
当然,他催促的借口有点太冠冕堂皇了,最初是说要去甜水镇感受牛仔精神诞生的土壤,看看比赛,今天上午又催促着飞机提前,一副关切悲悯的大国情怀,他要及时赶去甜水镇看火灾的灾情。
M国领导层才开始重视这场火灾,除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甜水镇报》刊登着图拍和现场报道,其他的媒体都没有任何动静。
新闻署长致电国家级的报刊,这才得知惊人的事实,情况属实,《甜水镇报》似乎没有夸大事实,他们在甜水镇负责跟踪新西部牛仔大赛的记者已经被派往现场,但是,火势危急,距离火灾现场最近的甜水镇上很多比赛团队已经开始撤离了,道路拥堵,他们没有办法及时赶往现场。
新闻署长挂了电话,就连忙知会相关领导,部署火速抢险救灾工作,因为那里有M国最大的森林自然保护区,一场火灾下来,损失无法计算。
更担心的是有游荡在西部边界线上的偷猎分子,会不会趁火打劫,捕杀或者诱猎大量的珍稀动物?
高层紧急会议快速召开。
本来给宋书煜安排的是下午六点的飞机,但是在宋书煜的一再催促下,负责派送飞机的人员不得不提前到上午十点。
中国的部长都要到火灾的第一线去了,M国重量级的领导当然得先行一步,这不,等着那群官僚坐着飞机起飞一个小时之后,宋书煜的飞机才姗姗来迟,降落到了停机坪上。
同样的时间里,本来应该坐在心脑血管专家会议上的梅兰儿忧心忡忡,她此刻没有在洛杉矶的会议大厅,而是在甜水镇所在的州府。
早上她才接了电话,那边汇报说桑红和她一起的年轻男子一起葬身火海,让她火速支付协议上边剩余的款项。
她喜上眉梢,幻想着宋书煜匆匆忙忙地赶过去,却看到桑红和秦青一对年轻男女遇难的尸体,会是怎么样的一副表情?
她刚刚要动用信用卡里的账目,就接到了赵长风的电话,口气十分恶劣,质问她火灾和桑红是不是有直接联系。
什么火灾?
桑红被烧死在小木屋里,自然就是火灾了,怎么赵长风竟然就知道了,难道他一直都派人监视着她?
管他妈的什么乌七八糟的监视牵绊,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梅兰儿得意地笑笑,终于给姐姐报仇了,她自然供认不讳。
赵长风惊得倒抽一口冷气:“你这个蠢女人,对付一个人,竟然引起一场大型火灾,那是M国最大的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啊!”
他气恼得头脑发晕,口不择言地斥骂梅兰儿没脑子,怎么能让人直接针对桑红做出那么大的事情,杀一个人的方法很多,至于为了捏死一只老鼠就把一栋大房子点燃吗?
火灾危害很大,把M国高层的注意力都吸引到那个偏僻的地方,想做什么样的事情能够全身而退?
大型火灾?
大型火灾!
梅兰儿心中嘀咕着,难道一片小木屋都烧着了?
“打开电视看看,估计现在全世界都知道那里的火灾了,如果让人查出来火灾的策划者竟然是你,你知道什么后果?立马回到你的会议上去,或许你还能逃得此劫!”
梅兰儿冷笑,这个恶心的老男人终于露出了狰狞面目来,想到她曾经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