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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置得唯美而浪漫,天空五彩的氢气球随风飘扬,花童排成了两排等候在新郎新娘进会场的必经之处,会场两边站满了年轻的男男女女,花廊中中央,金发碧眼的英俊牧师站在鲜花簇拥的司仪台前,等待为新人证婚。
今天来的参加婚礼的,都是易枫这一辈的高干子弟,一眼望过去,年纪最长的不超过三十五的样子,年纪最小的也没有小于二十岁。穿着白色燕尾服的新郎易枫易大少在别墅门口截住了正要往会场去的三对伴郎伴娘,一拳捶在易桦的肩上,没好气地说:“让你们三个帮忙请人来,你就给我把什么人都请来了?这人数比我预计的多了两三倍不说,还有的我根本就不认识。”
还真别说,易枫离开京城来到S市工作多年,那些刚在圈子里冒出来的二十来岁的毛小子他大多不认识,更别说他们带来的小女朋友什么的了。
易桦笑说:“这不是怕你的婚礼不够热闹嘛,你这人生得孤僻,朋友就这么几个,我不给你找多点人热场子,怎么显得哥哥对弟弟的爱?你说是吧,蓝眼睛美女!”
他边说,边揽住身边蓝眼睛美女,也就是原希雅的细腰。原希雅的天使外表和圣洁笑容配上淡雅清贵的气质,足以让任何惯于流连花丛的公子哥们耳目一新。易桦从刚才看了她一眼后,就对她挺上心,当然这上心也仅指有了猎艳的兴趣,并非什么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之类的感情。
原希雅一边不着痕迹的避开易华的大手,一边从善如流地扮演着纯洁小天使,笑眯眯地说:“是啊!是啊!人多才热闹嘛,易枫哥哥你还是快去等着接新娘吧,可别误了吉时哟!”
除了深知她本性的安远琪和莫冠尘,谁也没发现她的笑容中掺进了一丝令人不异察觉的诡谲。这表示,易桦帅哥要“倒霉”了。原希雅是什么人?岂是容是登徒子趁机吃豆腐的?虽说大家都知道这易桦帅哥并没有什么恶意,但也不能这么轻易放过他不是,总要给他一点难忘的回忆,让他记住越漂亮的女孩子的豆腐越是吃不得。
另一边,顾妈妈在房间里和顾惜惜说完了贴己话,亲自为顾惜惜戴上白纱,听见吉时的钟声响起,就牵起她的手,将新娘捧花交到她的手里,一边拉着她走出化妆室,一边说:“妈希望我的惜惜有一场完美(文*冇*人-冇…书-屋-。电子书)的婚礼,所以为惜惜准备了一份特殊的礼物。”
“什么礼物这么神秘?”顾惜惜好奇地问。有顾妈妈在身边,她对这场婚礼并没有大多数新嫁娘都会有的紧张感,挽着顾妈妈地手走在寂静的走廊上,自如得宛如排练过千百遍似地。
“等一会就知道了!”顾妈妈神秘一笑,听到楼下传来了喜乐,就加快了脚步往楼下走。
到了楼下,顾惜惜第一眼就看见大厅里沙发上坐着的一个刚毅的背影。那灰白的头发,那笔挺的身影,还有倚在一边的拐杖,像极了一个人,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听到了脚步声,顾清宏缓缓站了起来,转过身来,微笑地看着顾惜惜和顾妈妈。
顾惜惜脚步一顿,反握住顾妈妈地手低声问:“妈,这就是你说的礼物?”
顾妈妈点点头,“女儿的婚礼,怎么能少了父亲的出席?去吧,牵着他的手,走向你的幸福,人生很多时候是需要宽恕的,宽恕了别人,就是放过自己,我记得你的小说中曾经这么写过。”
“可是,他只是提供了一颗精子而已,从来没有……”顾惜惜有点哽咽。诚然妈妈说的她都明白,可自从知道有这个父亲以后,两年来她都没能解开心防,没有做好去接纳这个父亲的准备。
顾妈妈紧紧握住她的手,微笑说:“傻孩子,都要嫁人了还说这样的傻话。这两年来她为你做的你也看到了,没有人年轻的时候不做一两件错事,他不是不爱你,只是当时的境遇让他无法欢迎你的到来,你妈妈拼死把你生下来,并不是为了让你恨他一辈子,而让你代她爱他。”
“可是,我还有你,你比生下我的妈妈还亲,如果我……”
“如果你接受父亲,就会对不起我?真是傻得可以!”顾妈妈摸了摸她的头,像是下了个什么决定,突然笑说,“你不是一直好奇妈为什么会选择不嫁人,而宁愿一个人把你养大吗?如果你今天让他牵着你的手走进会场,妈现在就告诉你。”
顾惜惜眼前一亮,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突然觉得被顾清宏牵着手走进会场换妈妈藏了几十年的秘密,实在是太划算了。当即她说:“好,我答应你,妈快说。”
顾妈妈闻言,顿时有点哭笑不得,就附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几句悄悄话。
顾惜惜一听,眼睛亮了又亮,然后闪过十分复杂的光芒,双手握着顾妈妈地手,小心翼翼地问:“妈,你说的是真的吗?”
顾妈妈点点头,“当然是真的,不过你可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妈以后都不理你了!”
顾惜惜怔了好一会儿,似乎有点儿不能接受这个劲爆的消息,等想通了,忽然变得眉开眼笑,心情好得不得了,信誓旦旦地说:“妈放心,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我不会说出去的!”
“那你还不快点过去,吉时快过了,再不出去易枫要进来拿人了!”
“Yes!Madam!”新娘子穿着飘逸的婚纱向顾妈妈行了一个像模像样的军礼,然后提着裙摆毫不矝持的跑向顾清宏的模样,一下子把在场两人都给逗乐了。
婚礼仪式正式开始,伴郎伴娘列队,新郎易枫站在司仪台上,结婚进行曲已经奏了好一会儿,还不见新娘和新娘的母亲出来,原希雅和安远琪、莫冠尘、于晓曼几人都焦急万分。
“怎么还不出来?小曼不是说她们就跟在你身后不久出来了吗?”
“是啊!我明明已经看到惜惜和阿姨出来了,怎么这么久?要不你们在这等等,我过看看!”于晓曼说着就离开了人群,往主屋走去。
原希雅和莫冠尘、安远琪相视一眼,若有所思地说:“会不会,行动已经开始了?”
所谓行动,指的是顾惜惜和易老太太之间的“秘密计划”。
安远琪皱眉分析道:“应该不会吧?再怎么样,也不会在婚礼宣示这部份‘行动’才对。”
莫冠尘也歪头想了想,“谁知道会不会,顾美人碰上怪老太太,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不是吗?”
正说着,原希雅耳边传来哗哗声,她手上戴着的白金手镯上卫星信号灯一闪一闪地亮着。她连忙对易桦说了声报歉,悄然钻出了人群,往人少的草坪上走去,确定周围无人,才按下了通话键,“阿捷,到哪了,还以为你赶不及来参加今天的婚礼了。”
宇文捷的声音从能讯器那头传来,笑骂道:“怎么可能不来!顾美人的婚礼,不只我要来,我家宝贝儿子也来了呢!”
“到哪了?”
“就到了,我在别墅区路上把一辆不知好歹的车给撞了,值班保安正在交涉呢!”
“赶紧,别错过好戏了,今天顾美人在婚礼之后还给易枫哥哥安排了大惊喜!”
“啊!那我得快点了……喂,那谁,别挡老子的道,要干嘛快说清楚,我儿子赶着参加他阿姨的婚礼呢!”宇文捷前一句无疑是对原希雅说的,后一句就不知是对谁说的了,说完之后,又转回来对原希雅说,“不跟你说了,我五分钟内一定赶到,拜!”
卫星通讯灯暗了下去,原希雅笑容可掬地回到司仪台前,站到易桦的身边,发现新娘子顾惜惜已经挽着顾清宏的手从花廊那头缓缓地走来。
花童一手拎着花篮,一手往新人头上撒玫瑰花瓣,漫天的花雨洒了新娘和女方家长一身,连两边观礼的宾客也不能幸免,所有人都在花瓣雨中笑意盎然,欣然接着花雨的洗礼。
顾惜惜挽着顾清宏的手,心里打翻了五味瓶,许多酸甜难分的感觉纷纷上涌。她以为接受这个父亲很难,难到她用了两年的时间也没能走到他身边,可是今天,一切竟然这样容易,当她因为顾妈妈的一句话打赌而走上前去挽起他的手后,一切就变得十分自然而顺理成章。当他挽着她的手踏上花廊时,她有种感觉,如果今天的婚礼没有他到场,等以后回首往事时,她一定会非常遗憾,会觉得人生不够圆满。这一刻她才深深的体会了妈妈所说的。
血浓于水这句话,并非矫情!
结婚进行曲还在继续,顾清宏将顾惜惜的手交给了易枫,严肃刻板的脸上,浮起了欣慰的笑容。
而另一边,宇文捷正抱着儿子方晨逸,站在蓝宝石别墅门口恼怒地瞪着一步之外一个包得像是粽子似地女人(观体型应该是女人),刚才她就是和这女人所坐的车子碰了车。没想到等她把车开到别墅门口,这人粽子女人也让司机把车开过来了,还非要和她在门口再碰一次车。本来就脾气火爆的她,当下二话不说就下车质问:“你赶着去投胎吗?包成这鬼样子不躺在医院安生,学人出来飙车很好玩?”
粽子女人憋了半天,推了推身边的司机,似乎是不良于言。司机如梦初醒,忙问:“我家小姐想问你,这里面,是不是易枫和顾惜惜在举行婚礼?”
“是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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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歉,码字码得忘记时间,忘了通知亲们晚更了
☆、072 新娘失踪了?
虽然宇文捷只有一人一车,手里抱着一个婴儿,但气势却相当彪悍,在对恃了一秒钟之后,对方一共四个人最后也没敢对她怎么样,当然,有一部份原因也是因为粽子女虚弱得一个没站稳软倒在车子旁。
耳边听着结婚进行曲已经响了好长一段时间,宇文捷也不想错过好友的吉时,重新甩上车门,趁着门口保安把大门打开,踩下油门哧溜滑进了别墅内的车道。从后视镜里,她看见铁门重新关上,而那粽子女和司机并两个保镖还呆在门口,似乎是既不想进来也不打算离开的样子。她也没太理会,径自驱车到主屋外,停了车就抱着儿子赶过来,刚好赶上婚礼高氵朝部分。
“易枫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