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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顾惜惜记得唐誉,闹洞房那天就是这家伙闹得最凶,让她印象深刻。她又看向老人,“这位是唐老爷爷吧?”
唐誉一边拉着唐老爷爷,一边笑说:“是啊,上次你和枫子的婚礼,我爷爷因为痛风犯了没来能去参加。”
这时候唐老爷爷也冷静下来了,不再想着上来抓顾惜惜,也没有再念叨雪媛,而是目光炯炯地盯着她问:“小姑娘,你妈妈是不是叫唐雪媛?”
顾惜惜闻言眼帘一抬,视线从唐誉身上移到唐老爷爷鸡皮鹤发的脸上,“唐老爷爷,我妈妈叫苏瑾,就是前个月被中央提为荣誉少将的那位,老爷爷可能有印象。”
易枫跟顾惜惜说过唐家是军事世家,猜测唐老爷爷对于军部的事应该是印象很深,所以才有此一说。
“原来是苏瑾那丫头!可是,你跟那丫头没一点相象,倒是跟我的雪媛像足了……小姑娘,你真的是苏瑾亲生的?”唐老爷爷执拗地问。
“爷爷!”唐誉出声提醒自家爷爷,“这里人来人往,明天咱们去枫子家里,你再叨唠也不迟,爷爷乖!”
“臭小子,敢把你爷爷当小孩哄,打死你!”老爷子一巴掌敲在唐誉后背,把他给打得趔趄了一下才稳住身。
唐誉吃痛,不满地抱怨:“爷爷,你下手前能不能提前说一声!”
顾惜惜看着老爷爷,又回想起记忆中没什么印象的亲生妈妈,迟疑地问:“唐爷爷,您的女儿名叫唐雪媛?她去哪里了?”
“雪媛她……她……”唐老爷爷突然神色黯然,情绪变得比刚才还激动。
“爷爷!”唐誉变了脸色,扶住唐老爷爷,“怎么了,我扶你去休息一下!”
唐老爷爷却不愿走,伸手向顾惜惜,“小姑娘……”
顾惜惜迟疑着要不要上前去握住老人的手,却听得宴会厅门口传来易枫的声音。
“怎么都在这?阿誉,唐爷爷怎么了?”
易枫快步走了过来,和唐誉一左一右扶住老人家,目光疑惑地看向顾惜惜。
唐誉说:“我爷爷把嫂子当成我那个失踪三十年的小姑姑了。”
唐老爷爷最宠爱的小女儿在三十年前无故失踪的事是个公开的秘密,从那以后,唐老爷爷思女成疾,每每看见与小女儿有点相像的女孩时都会有些失控,这种情况一直维持到他的外孙女徐谦雅十七岁那年,因为唐雪媛失踪时只有十七岁,十七岁的徐谦雅模样和失踪时的唐雪媛像了八成。
易枫一听就明白了,顾惜惜和徐谦雅有几分相像,想必是与唐老爷爷的小女儿也有几分相象。他安抚唐老爷子说:“唐爷爷,你先别激动,我们到休息室坐着聊。”
众人转移阵地到了酒店特地为宴会开设的休息室包间,顾惜惜给唐老爷子递上一杯温开水缓和情绪。“老爷爷你别激动,先喝口水缓缓。”
“谢谢你,小姑娘。”唐老爷子的情绪只是一时过激,这会儿已经冷静得差不多了,接过水喝了两口,长叹了一口气,“一把年纪了还让你们小辈见笑,实在是因为雪媛的失踪是我心头一辈子的痛,在我有生之年不能得到她的消息,我死也不能瞑目。”
顾惜惜说:“可是老爷爷,这么多年了,也许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唐老爷爷摇摇头,“不,活到我这把年纪,什么都看得透了,无论是生是死,是好是歹,我只要一个信儿,将来九泉之下才能跟老太婆交待,老太婆到死都惦记着雪媛丫头,那是她一生的遗憾,我不希望也成为我一生的遗憾。”
顾惜惜想了想,又和易枫交换了眼色,最后对唐老爷爷说:“我妈妈可能知道关于你女儿的一点消息,她明天要和我爸爸举行婚礼,如果老爷爷赏脸过来,亲自问问我妈,也许能有收获。”
“苏瑾?她怎么会知道?”
“我妈妈二十七年前在沙特阿拉伯认识过一位叫唐雪媛的中国女孩,不过我不知道具体情况,你今天就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欢迎来中央花园,婚宴之后应该有机会可以聊聊的。”
“好好!”唐老爷爷面露喜容,竟然为这个没有准信的消息而高兴得有点无所适从。“唐誉啊,赶紧给我准备礼物,明天去参加苏瑾丫头的婚宴不能太寒酸了,还有……”
“爸,你怎么样了,我刚听说你被扶了进来!”一阵急促杂乱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从休息室外传来,打断了唐老爷爷的话,紧接着徐夫人、徐父和徐谦雅相继走了进来。
徐谦雅第一个走上来,“外公,你哪里不舒服?”
“没事,没事,就是刚才有点激动了。”唐老爷爷摆摆手,又对徐夫人说,“雪英,你妹妹的下落可能有眉目了,明天你跟我一块儿去参加惜惜妈妈的婚宴。”
“好的,爸,您别激动啊。”徐夫人安抚老父,就怕他又激动了,“今天你就安心的吃小文的订婚宴,明天我肯定陪您过去。好吗?”
唐老爷子点点头,“好。”
订婚宴接近尾声,顾惜惜和易枫在徐谦雅的陪同下来到楼下。临分手时,徐谦雅望着顾惜惜说:“外公很疼我,主要原因是我跟小姨年轻的时候长得很像,我看过小姨的照片确实是挺像的,但真要比起来你可能更像小姨,惜惜,如果不是你的妈妈是苏瑾阿姨,我也会以为你是小姨的女儿。”
顾惜惜笑而不答,在她还没有在上流社会树立形象之前,她不想正面回答关于唐雪媛和唐家的问题,一切都要等到明天的宴会过后。至少那时若说她可能是唐老爷爷的外孙女,也不会有人觉得她是为了攀龙附凤。
易枫知她的想法,对徐谦雅浅笑说:“小雅,你回去招待其它人,我和惜惜先走。”
徐谦雅也跟着浅笑说:“好啊,明天见了!”
就在这时,一周不见的周季明从帝苑的停车场信步走来,看见他们就远远地打招呼。“大少,少夫人,小雅。”
徐谦雅离去的脚步一僵,整个人杵在原地。易枫和顾惜惜均都看向周季明。
等他走进,易枫问:“家里的事情都处理完了?”
距离周季明突然请假已经一周了,期间他有打电话回来过,说是周爸爸突然高血压中风,抢救过来之后就以死要胁,要他相亲结婚,否则不让他离开Z城。
“嗯,都处理好了。”周季明点点头,看向徐谦雅,“大少,我有事找小雅,今天可能还要请一天假。”
“那我和惜惜先回去,你忙完再说罢。”易枫说着,拉起顾惜惜的手往停车场走。
目送两人走远,周季明对徐谦雅说:“小雅,我们谈谈好吗?”
徐谦雅迟疑了一下,说:“到帝苑的咖啡厅吧!”
“好。”周季明率先往里走。
她跟上他的脚步,又补充了一句:“小文今天订婚,我外公又有点不舒服,我不能呆太久,有什么话就长话短说吧!”
他回过头,神色平静地看向她说:“你放心,我就说几句。”
这样的回答,反而让她心中一阵失落。曾经对她体贴入微的温柔男人,突然有一天在面对她时变得古井无波了,这巨大的落差,让人无所适从。
两人在咖啡厅里坐下,周季明没有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的说:“我要结婚了。”
徐谦雅手上的餐牌乍然掉落,她错愕地抬头,目光微微慌乱地看着他,问道:“什么时候?”
他答:“下个月中旬。”
她假装若无其事地拿起餐牌,低着头说:“是……是吗?怎么这么快!”
他定定地看着她淡定的模样,知道她现在肯定心乱如麻,却还是不留情地说:“我已经三十岁了,第快就三十一,现在结婚能拿到晚婚假期了。”
她知道他在看着自己,不想抬头,却又不得不抬头看他,言不由衷地笑说:“恭喜……新娘子是……哪里人?”
“本市Z城,跟我同乡,这星期刚刚相亲认识。”
“是吧?那挺好的,家里离得近,逢年过节串门也方便……”徐谦雅继续言不由衷,脸上的笑却有点装不下去了。
“小雅!”周季明突然伸手握住她搁在桌面上的手,表情认真严肃地说,“婚期已经无法更改,但是,如果你愿意,新娘子可以换人!”
“你说什么?!”她抽出自己的手,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那原来的新娘子怎么办?”
“这你不需要管!”他从西装口袋里取出一张请帖,递到她面前,“请帖上新娘子的名字由你决定,其它的我会处理。”
徐谦雅低头扫了一眼请帖的内容,日期,地点等等都写得清清楚楚,唯独新娘子名字那一处空白,“小明,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可是我们已经分手了……”
“所以,我才特地来找你要答案,请帖上,你希望填谁的名字?”
“小明,你不要逼我。”
“我不是逼你,只是希望你正视自己的心,这一刻,告诉我你的真心,不要管其它的,好吗?”周季明坚持着将请帖举在她面前,等着她的最后决定。
“小明,我……”徐谦雅咬着唇,张口却不知能说什么。
他深深望进她的眼,激动地问:“告诉我你的真心就这么难吗?”
“对不起,在感情方面,我只会逃避,是我让你难过了。”她别开头不敢看他,手机铃声突然在这时响了起来。她接起电话,“妈,我在楼下……等一下,我马上就上去了……嗯,好。”
她挂了电话,再度看向他,“小明,我得上去了,我妈有急事找我。”
“所以你这次又要逃避了吗?”周季明过激的情绪在这一刻反而有渐渐平静的趋势。
“我……”
“好吧,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答案。”周季明拿出钢笔,在请帖上写下新娘子的名字,然后递给她,“下个月中旬,欢迎来参我的婚礼。”
她看着新娘旁边那个陌生的新娘名字,顿时像是溺水的人一般,死死抓住他拿着请帖的手,紧得指甲几乎嵌进他的肉里,却愣地说不出一句挽留的话,就连“对不起”三个字,她也说不出口了。
“就这样吧!”哀莫大于心死,周季明平静地拿开她紧紧抓着他的手,从皮夹里取出了小费,压在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