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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便明白了什么,易瑾止几乎是立刻就夺过了那玩意儿:“当年可可是你亲自看着被抱出产房的,也是你亲自看着长大的,如今你就因为九思的几句话就开始怀疑起她的身份来了?既然如此,当初怎么就不查?以你那疑神疑鬼的性子,当初瞧着可可不会说话长得也瘦瘦小小的,不是早就该怀疑了吗?”
想要伸手去夺好不容易才从可可头上拔下来的头发,赵子兰却又收回了手:“瑾止,妈这也是怕自己当年糊涂犯了不该有的错。所以想着先检查检查,如果是个错误,那总得弥补,你说是不是?”
易家的骨肉,岂能轻易被人混淆?
当年她正是因为自己亲眼看着叶璃被推进产房,也亲眼见着可可被护士抱出来,所以她才深信不疑。
可有时候,信任就是这般不堪一击。
有了怀疑之后,便会被一点点放大,然后,无限制放大,直到做出一些必要的手段去验证这些怀疑。
“我再说一遍,可可是我的女儿。”易瑾止却完全不听她的解释,“从今天起我和她搬出去住,奶奶这边你以后多照应些。”
“你这什么意思?就因为这个要和我这个做妈的闹翻吗?”赵子兰的脸色立刻就绷不住了,“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可可是我们易家的孩子是最好不过。我也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所以才……你何必非得搬出去,是觉得妈在你眼里头碍眼了吗?”
易瑾止却已不愿多听,抱起尚还在抽噎的可可便往门口走去:“妈,有时候你总是过于自以为是。有些骄傲,你需要放下。只有学会尊重人,才会让别人敬重您。***精国不让须眉为何会有那么多人赏识,您难道从未想过?也从未考虑过撑起易家当家主母的担子?”
九十六、“狗吠声”这么高,你们会所就是这样招待客人的?
灯光追随着舞池中那两个明显便是被众星拱月的人,只觉得舞池中的两人身影合二为一,竟是万般协调。
可唯有当事人叶璃,觉得如临大敌。
仿佛每多迈动一步,便是一场大战。
“你似乎很怕我?不对啊,这些日子喂我吃药时不是还朝我凶着呢?今儿个倒是奇了,那个对我大呼小叫的叶璃去哪儿了?”纱布下,双眼不能视物,周遭的一切对于卓蔺垣而言,都是黑暗。可这漫天的黑暗让他的听觉更加灵敏。
叶璃的呼吸,似乎有些加快瑚。
对于这样的发现,令他心情说不出的好,竟是勾着唇,猝不及防地靠近她,直接便在她耳根旁轻言细语。
舞步立刻便错乱了,叶璃努力跟上他的步子:“好久没跳了生疏了,怎么就扯到我怕你这种事上来了?好了,这舞也跳了,也算是祝过你生日快乐了,回头我将礼物再给你送过来。今天太晚了我先回去了。铄”
竟是一口气不带停歇地说完,仿佛有什么在急急地催着她,让她想要快速离开这儿。
可惜她的腰部却掌控在卓蔺垣手中,甚至连两人之间的距离,都被他拉近到了极致。
她想要脱离,却发现他根本就不打算松手。
皱眉,叶璃有些无奈:“卓先生……”
“我怎么觉得你是害羞了?”卓蔺垣故意挑着她话里的刺,“急急忙忙地打算走,是觉得和我跳个舞面对面太过于亲近了?连称呼都故意变回来了,还真是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
见他居然还来劲了,叶璃只得一跺脚,竟是用了几分猛劲,仗着他看不见,飞快地脱离他的束缚之后便朝前走去。
脚上穿着高跟鞋,一步一步,都掷地有声。
周围那些跳舞的看到她在音乐都还没结束时就立场,还有些诧异,但还是配合地旋转着身子给她让开一条道路。
卓蔺垣却是站在舞池中央,静静地如同一个雕像。
而他刚刚,下意识地往前迈出的步子,僵持在原地。
挫败地紧绷着脸。原以为自己不在意这双眼,原以为自己可以熬着黑暗过一辈子,可现在才发现,自己根本就很在意。
那么在意。
原来,在黑暗中,他根本就追逐不上她的脚步。
甚至连她远去的方向,他都完全不清楚。
是啊,在光明之中时,他追逐她的动作便永远都落于她之后,更何况是失去光明之后呢。
*
叶璃并没有急着离开,毕竟刚刚那样说纯粹只是为了结束那支舞。
太过亲密的动作,让她有些不知所措,甚至连心跳和呼吸,都乱了分寸。
脸上有些烫人,她将这归结为是羞恼所致,踩着那高跟鞋走向之前放包的位置。
才刚靠近,便发现自己的包被某个小家伙抱在怀里,而那只小手此刻正拉开她的钱包,然后,在里头摸啊摸,翻找着什么。
叶璃有些莫名:“睿睿你在找什么?”
“当然是找坏叔叔的照片啊。”下意识地回了一句,回完之后睿睿就意识到了不对劲。抬起他的小脑袋,发现自己妈咪居然就这样站在他面前。他那小眼珠子转啊转,立刻就殷勤地将叶璃的包给递上去,然后却死命地拿着那个钱包,“妈咪,宝贝想跟你要点零花钱。”
他这话一出,不知是哪儿传出来“噗嗤”一声,似乎是将水或者酒给喷了。
然后,便是巴斯蒂安毫不留情面的拆穿:“睿睿小朋友,你那储蓄罐里头的零花钱还少吗?整个就是一小金库了吧,居然还要向你妈咪要钱?”
“钱永远都是不会嫌多的好不好?而且我记得,巴斯蒂安叔叔你上次被冻结了卡,还拐骗了我好多零用。”
这话一出,直接便让巴斯蒂安尴尬地一咳嗽:“小祖宗你就给我少说两句吧。”将他的嘴一捂,忙对着叶璃打哈哈,“叶,这没有的事,你得好好教育睿睿,乱翻自己妈咪钱包是不对滴,不问自取更加是不对滴。”
“那啥,我还有事,就先撤了哈。”丢人的事情都被睿睿给揭了出来,巴斯蒂安想想留下来似乎也没什么好戏可以看了,就打算打道回府。
叶璃不置可否,反正她对于他的那些个事情不感兴趣。
对于他而言是丢人的事情,在她眼中,完全便是与自己不相干。
反倒是睿睿,趁着叶璃和巴斯蒂安谈话的功夫,将叶璃的浅薄给里里外外翻查了一遍,连夹层都翻遍了,就只找到可可的照片,根本就没有那个坏叔叔的照片啊?
“巴斯蒂安叔叔你骗人!妈咪钱包里没坏叔叔的照片!”睿睿一声吼,成功地让正打算溜走的巴斯蒂安给停住了脚步。同时也让周围未下舞池的人纷纷往他那个方向望去。
这位公子哥别看着小,但身份在那儿摆着,可是人家莱恩斯家族的子孙,谁敢去得罪他?
可却偏偏从他嘴里头道出了受尽委屈的话,而令他受委屈的人,似乎正是那位以卓蔺垣的名义发起邀请函让他们来参加生日party的巴斯蒂安。
叶璃初听,竟有些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只不过想到了睿睿一直将易瑾止称作坏叔叔,然后联系到钱包、照片,便明白了事情的导火索。
看来是巴斯蒂安的主意,哄骗睿睿去翻她的钱包。
不禁有些好笑。
巴斯蒂安怎么就那么认定她钱包里还有着易瑾止的照片?
她那钱包里,以前倒确实是放过易瑾止的照片,甚至于前段时间,还放着。
如果说之前爱着他时是为了随时随地地念着他,那么在这之后,她是完全忘记了夹层里还放着一张他的照片,竟忘记了丢了。
到后来换了个钱包,她也始终没想起来。
不过,却是将女儿那张萌萌的照片给放了进去。
如今听得睿睿这么说,叶璃不禁有些无奈:“巴斯蒂安,不跟我解释解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吗?请问,你这是在向我的孩子灌输偷/窃思想?”
居然将事情上升到如此严重的地步,巴斯蒂安只觉得额头冷汗淋漓:“这哪儿能啊,叶,我不过是随口一说猜的,哪能想到睿睿这孩子那么好动就信了,真的去翻看了……”
*
这边的动静过大,不免惹来众人的围观。
对于叶璃和睿睿之间的关系,虽然之前也曾因为卓蔺垣带着儿子去易氏财团接送叶璃而传出了一些绯闻,只不过后来因着叶璃和易瑾止的关系,媒体便自动忽略了她之前传出的有了老公和儿子的消息。
不过,媒体虽然忽略了,那些个对八卦事业情有独钟的人却并不会忘记。
今日被邀请来的虽然是上流圈子里的富家公子哥和千金小姐,但他们这类人,最喜欢的,便是打听人隐/私,又怎么可能没有听说过那些个绯闻?
如今将叶璃和卓蔺垣、睿睿放在一起一猜测,立刻便得出了结论。
这个女人不简单,居然一直游走在两个不同凡响的男人之间。
前不久刚取消了和易瑾止的婚礼,这才多久啊,居然又和卓蔺垣搅合到了一起。
听听卓蔺垣的儿子叫她什么?
妈咪?
那么说,她和卓蔺垣的关系,确实是非同一般。
甚至早在她要嫁给易瑾止时,便已经攀上了卓蔺垣这根高枝。
舞池里头的人也听到了响动,这一传十地一个个传下去,一个个也便都走向了这个方位。
卓蔺垣高大的身影徐徐迈动,每一步,都是听声辨位,眼上缠着的纱布,与这旖/旎璀/璨的世界有些格格不入。
他每走动一步,看着简单,可唯有他自己知晓,要想做到不那么狼狈,却是那般难。
负手在身后,当终于走近,却是人都围了一堆,他哪里还能分辨得出哪个才是叶璃?
原来,有一种害怕叫做——
她不出声,他永远都不知道她站在何处。
他永远都不能靠近她。
“爹地!这边!”小家伙虽然对一些事情不懂,可眼尖地瞧见了卓蔺垣,忙出声呼喊。
而这一声,无疑便是那久旱的甘霖,一下子便让卓蔺垣的心神清明起来。
那张俊脸上,仿佛也有了一抹希冀之光。
循着声音走过去,他终于站定在叶璃面前。
感受到来自于她身上的气息,他这才暗自松了口气。
仿佛经历了千山万水,他才能走到她身边。
那般艰难,却是那般甘之如饴。
即使一辈子都只能如此,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