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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九思望向车窗外飞快倒退的树影,樱红的唇,徐徐开启:“将我放到最近的酒吧就行了。”
*
睿睿小朋友离家出走找妈咪的事情可谓一波三折,小家伙决绝地离开家当天,便发现自己小旅行箱里的零花钱全都不翼而飞,他的小金库,居然就这样没了!
这对他而言,完全便是晴空霹雳。
好端端的,怎么可能不见呢?
这几天,他和卓蔺垣一直住在巴斯蒂安家。
巴斯蒂安叔叔虽然不靠谱,还不至于偷小孩子的钱吧?
排除掉巴斯蒂安叔叔的嫌疑,睿睿迅速便怀疑起了自己的爹地。
苦巴巴地和司机叔叔说尽各种好话,人家见他是一个小孩子,车费没收不说,还热情地将他送到机场入口处去找妈咪。
只是,他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捧着他的小手机,给那个无良的爹地打电话。
“爹地,你儿子在机场,你让人来接我吧。”即使占据下风,还是表现得极为落落大方,由于还在生气,小脑袋倔强地高昂着。
然后,他被接了回去。
再然后,他处心积虑从巴斯蒂安那里弄来了一大笔足够他踏上中国这块土地的金额,打算再次千里寻母,这一次,他败在了机票上。
无论他怎么耍宝卖萌,那位售票阿姨都说他不能买票。
明明,他有的是钱……
就知道他是小孩是不是!?
明明他已经是小大人了好不好!
他也有出国权,也有追求自己妈咪的权利好不好!
再一次,睿睿一个电话,让卓蔺垣派人给接了回去。
经过这两次,小家伙明显便颓废了起来。
对于回中国,也便不再那么积极了。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他终于认命了,打算等他爹地终于舍得开窍了带着他一起回去,那一天,竟来得那么快。
家里头那位看上去凶凶的爷爷居然直接给爹地施压,让他去和人相亲……
相亲啊……
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自己这位英俊潇洒的爹地,有朝一日居然沦落到没人要的地步,需要通过相亲给自己找老婆?
不过,也算是爹地有良心,拒绝了相亲,又匆匆安排了行程之后,将他一起给弄到了飞机上。
哼,坏人,害他等了那么久,妈咪都已经离开好久了呢!
飞机上,原本闭目养神的卓蔺垣倏忽间睁开双眸,那双漆黑如墨的眼,就这般注视着旁边正拿着铅笔在记着自己小笔记的睿睿。
一见他醒来,小家伙防备地将自己的小本子挪得远远的,似乎觉得不够,又用自己整个身子挡住。
不用猜,卓蔺垣便知道小家伙那个小本子上记的事情肯定是跟自己有关。上头,估计还说了他许多坏话。
“睿睿,你都会写字了,是不是该去教教可可妹妹?”
说到写字这件事,是卓一睿小朋友觉得最为自豪的事情。仅仅凭借着耳濡目染的自学,他便会写了好多字,凭借着这些字,记录了好多他自己认为精彩或遗憾的事情。
“你都不让我见妈咪,我怎么可能教可可妹妹嘛。”小家伙埋怨了一句。
卓蔺垣摸了摸他的脑袋:“那回去后,便带你去见妈咪。”顿了一下,补充道,“而且,经常见。”
飞机着陆,一大一小从贵宾通道出来,早有车子等候。
“卓先生,已经准备妥当适合老人的礼品和孩子的礼物。”
“恩。”靠在后座,卓蔺垣的指节轻轻叩击座椅,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随即,他掏出手机,调出那个熟悉的号码。
这个号码,曾被睿睿翻找出,然后用他的手机,发过短信。
“睿睿,你感冒了,是不是得发个短信告诉你妈咪一声?”
小家伙立刻便要接过手机,猛然间想起了什么,瞬间摆手:“男子汉大丈夫,小感冒算什么?我才不让妈咪为我担心呢。”
“哦?是吗?那算了,看来以后也没那个必要总是让你和你妈咪联系了。”
闻言,小家伙立刻便将手机给抢了过去:“啊,我感冒发烧疼得快死了,我要让妈咪来看我!”
七十二、除了你爬墙的事情,还能有什么其它意思(6000+)
6
叶璃接到卓蔺垣的短信时,恰在南京秦淮河畔拍照。
说到秦淮河,便会想到历史上有名的秦淮八艳。十里秦淮,人声鼎沸,左有江南贡院,右有教坊珠市。
下午五六点的光景,天色一点点暗淡下来。对于秦淮河而来,热闹,才刚刚上演。
前天Michael便带两人去了凤凰古城,与古建筑相关的婚纱照倒是拍了些,但大多都是在溪水畔竹筏情浓的画面。大抵以山清水秀为主。
而今夜,Michael又变幻主题,主拍夜色下的两人。
一般的婚纱摄影师,最忌讳的便是灯光补光不足。所以,大多数拍摄婚纱照,基本都是在光线充足的地方铄。
Michael却独树一帜,夜色秦淮,兴致昂扬地招呼着自己的人,在熙熙攘攘的游人观望中,选取最有利以及最适宜的角度。
叶璃身上穿的并非婚纱,而是以秦淮河为背景,穿着明末清初的裙子,虽不及现代的雪纺裙飘逸,但别有一番风韵。
尤其是朱钗环绕,玉佩叮当,素色的发簪将她的面容衬托得白皙清雅,濯清涟而不妖,别是万种风情。
至于易瑾止,一袭月白长袍,衣角随风而动,面色温润,眉宇间流露出一抹浑然天成的尊贵。
最开始拍的是缠缠/绵绵的执手相看泪眼的画面。两人就在这秦淮河畔,在游人一波接一波好奇与打量的目光中,被Michael当个木偶一般,听着他的命令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地做着。
到得后来,也不知Michael从哪儿借来了道具,先给了易瑾止一把油纸伞,然后,淅淅沥沥的雨丝就这样从天而降,秦淮河里,雨点打在水中,荡漾起点点涟漪。
岸边,易瑾止亲昵地为叶璃撑着油纸伞,并肩而站,他一手撑伞,另一手遥指暗色苍穹,仿佛指点江山。明明没有多余的动作,更没有缠/绵悱/恻的深吻,却稔是让人感受到两人浑然一体的情深以及大气磅礴的震撼。
纵览天下,皆为我有,但为红颜,一切可抛。
这,便是意境之美。
叶璃与他同站在伞下,伞外,是淅淅沥沥的雨丝,湿了那大千世界。
伞内,是只属于两人的静谧天地。
与他靠得那般近,近到她可以清晰地闻到他身上的气息。
她和他有多久,没这般心平气和地站在一起过了?
眼前,是他的侧颜,浅淡温雅,和煦如风。仿佛当年那个曾令她心动的人又回来了。
“是不是突然觉得和我结婚也不亏?”耳畔传来低沉话语,伴随着易瑾止的挑眉。
叶璃眉心一跳:“是啊,易先生家财万贯,这等傍大款的行为,又有哪个女人会觉得做了亏本买卖?”
“叶璃,你还真是……”易瑾止面色如常,甚至还按照Michael的要求又揽上叶璃的腰,让她在伞下投入他的怀中。
叶璃也配合地轻埋了臻首,一副温顺娇羞的模样:“不识趣?”反问,她倒是完全不在意,“没办法,别忘了这次,是我被逼婚。”
是啊,三年前,他被她逼婚。
而三年后,她被老夫人逼婚。
即使老夫人的目的是为了她和可可,但那,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变相的逼婚?
只不过,她轻易便答应了老夫人,甘愿被逼婚。
而他当年,不愿被逼婚。
唯一让她料想不到的是,这一次的他,竟会如此配合老夫人,愿意和他补上三年前的那场婚礼。
不得不说,易瑾止对她虽然不是个好丈夫,对可可,确实是个好父亲。
能为了女儿做到如此地步,一般男人,根本就不可能。
“这一次,我不会逃。也希望你,别让奶奶失望。”意有所指,易瑾止唇畔依旧勾着一抹温柔的笑意,按照在旁边正指挥拍照的Michael的意思,伸手为叶璃拂去被风吹至嘴角的发丝,轻柔地勾到耳后,“你请的那位姓姜的,倒是够敬业,一天到晚跟着我也不怕累?”
眼神,是那般专注,那般柔和。
仿佛,真的是对待最珍贵的恋人,萌发最纯真的情感。
闻言,叶璃神色一僵。
三年前,她为了和他顺利结婚,请过姜辉调查他。
而三年后,她为了离婚,又请姜辉调查他。
没想到这一次,竟被他发现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直接否认,叶璃在Michael的要求下,又配合地绽放一抹浅笑。映照在古秦淮的河畔,伴随着旖/旎灯光,竟是那般勾人。
易瑾止看着,眯了眯眼,竟有些失了神。仿似情到浓时的自然表现,他缓缓地轻吻她的额头,落下最虔诚的一吻。
油纸伞下,伴随着淅淅沥沥的雨声,是独属于两人的天地。
缠/绵而又柔美。
直到Michael喊了停,各种角度的照片拍完,叶璃才回过神来,唇上,尚还留着易瑾止的温度。
这一切和煦温雅,不过都只是假象罢了。
目的,只是为了拍照,仅此而已。
*
总算是告一段落,叶璃先躲进了那辆装下他们一行人的保姆车休息。
身上穿着这么一件相对于其他人而言的奇装异服,她实在是有些别扭。
若这次的拍照是在三年前,她恐怕会向全天下的人宣告她要嫁人了,她终于要嫁给她身旁的男人了。哪儿会去管自己穿着什么,哪儿会去管他人的眼光?
可换作是三年后的今天,她却早已没有当年的那份孤勇。
只不过是一件古时的裙衫,便已让她渴望遁隐。
她躲在保姆车内躲避众人探寻的眼光的同时,反观易瑾止,倒是闲适得很,就这样不遮不掩地继续在人来人往的秦淮河畔伫立。
夜晚的风有些凉意,吹荡起他的墨发。长身玉立,眉眼深邃。眸光流转处,似有波涛涌过。望向远处那辆保姆车,想到刚刚迫不及待躲入车中的叶璃,竟是不由地眯了眯眼。
眼底,多了一份浅笑。
“易少,当真是要感谢你提议来这儿。我还从未拍过夜色旖旎下的古装婚纱。”Michael走过来,看了一眼刚刚被道具弄湿的地面,投在易瑾止身上的目光,悠远。
“Micha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