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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着她有意避开这个话题,卓蔺垣了然地就着她的搀扶上了车:“早死早超生,你要有这个觉悟。现在就再去买一枚戴上,要不然我可要整天追在你后头跑,你忍心我一个失明人士这么劳心劳力?”
想到那枚遗失的戒指,卓蔺垣不免有些遗憾。
花费了那般多的心思为她挑选的戒指,最终却不见了踪迹……
不远处,易瑾止瞧着那辆车远去。
看到的依旧只是尘土飞扬,看到的依旧只是一个触不可及的背影。
手机在掌心中发烫,易瑾止的声音起伏有度,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傅律师,有时间见个面吗?”
另一头的傅淮离万万都没料到他竟会主动联系他,一下子竟还有些不相信地再次看了看来电显示。
“易先生这么日理万机都能主动找我,我必须得有空啊。”
易瑾止抬眸望向天际,天很蓝温度很暖,可阳光为何会如此刺眼?有什么,一点点扎疼在他左心房的位置,让他连呼吸都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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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六、为什么你要一直留着这个真相!?
律师事务所。昶漳菁匝
办公室内,傅淮离让助理先去冲两杯咖啡:“速溶就好了,咱们这儿庙太小,只能有什么就供什么。”
坐在另一侧的易瑾止却连个多余的表情都不曾,只是淡淡地瞧着他的刁难。
“难得易先生终于有空决定见我了,看来咱们上次谈的那份离婚协议你是打算签字了?”
那份离婚协议早就寄过去了,可想而知它的下场不过就是一个被撕毁铄。
而他每次打电话过去要求见面,也被易瑾止的那位特助给阻挠在外。
要见这位一面,果真是比登天还难瑚。
即使好不容易见到了,人家又不卖面子给你谈离婚事件,你完全便是无可奈何。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拖了下来。
原来叶璃那边是打算起诉离婚,可也顾念着易老夫人而放弃了,那么,只能让易瑾止自己想通,主动签字。
推过早就准备在桌案上的离婚协议书,傅淮离公式化的脸上不是身为局外人的旁观,竟有点像局中人一般热切盼着促成此事:“如果真为了叶璃好,我希望易先生你能够签下字。里头的条款也是我这边备下的,之前我还罗列了合理范围内的青春损失费及赡养费,不过都被叶璃给否决了。现在的条款对易先生你完全没有半分财产方面的纠葛,所以请过目下,如果觉得没问题的话,那就请签一下字。”
阳光从窗外射入,易瑾止的侧影像简笔勾勒的素描,线条简练,明明是那么暖,他的整个人,却又似被笼罩上了一层清冷的气息。
他探手接过那份离婚协议,唇角不无讥诮:“倒是有劳傅律师一直为她惦记着,这么鞍前马后下来,作为一个曾经的学长,这层关系似乎跟你的热情有悖吧。”
是啊,不过是一个曾经的学长,不过是一名拿人钱财的律师,这么热心地操劳着一个小学妹的事情,任是他人想来,估计都会觉得他对叶璃有了什么特殊的感情。
不过所幸当事人不觉得,也根本没往这个层面上想。
傅淮离优雅一笑:“有时候帮一个人,尤其是帮一个女人,并不是出于他人臆想中的某种心思,有可能是出于对她的感谢,有可能是出于对她的亏欠,也有可能是出于对她身边人的感谢与亏欠。”
“那傅律师是打算告诉你你属于哪种吗?”唇角的弧度冷淡,易瑾止的视线却是专注在面前的文件上。
简短的几页纸,却是能够将他和叶璃之间的关系轻易地断绝。
原来,要断绝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竟是如此轻易。
连夫妻关系都能够轻易断绝,又遑论其它呢?
手指捏着纸张,却有些发颤。
无论是报表还是合同,他都能在深思熟虑之后大笔签下自己的名字。
可面对这份薄薄的纸张,他只觉得自己的手发紧,那每一根指关节似乎都在泛着疼痛,就这般纠疼着他,让他紧紧地捏着纸页,直到指关节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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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淮离将他的每一丝动作都印入眼内,不由轻叹:“我对叶璃,是属于亏欠,属于愧疚,属于我这些年来扪心自问时的一种责任。”
将一张照片推向易瑾止的方向,傅淮离的脸上陷入了一抹懊恼:“这张照片我一直保留着,放在我的桌上,每每都提醒我自己当年犯过了怎样的错误。这个错误,让我背着良心没有出手相救,也让我看着另一个女人耍了手段诬陷她却无动于衷。如今,我想你该知道这一切。”
听此,易瑾止忙放下手中的那份协议,就仿佛放下了一个烫手山芋,心底松了口气。
只不过,当拿过那张照片时,他突然发现,他宁可没有放下那份协议而选择这张照片。
照片已经有些年代了。
似乎是在一个犹如夜PUB这样的杂乱场所,照片中的女人一刻不停地给自己灌着酒,旁边的酒瓶子,东倒西歪。她旁边的沙发上,倒着一个昏迷的男人。门缝外,一双偷窥的眼露了出来,伴随着一缕女子的长发划过门锁。
他不是瞎子,他也不是失忆。
所以,他很清楚地知晓,那是当年他犯浑的地方。
曾经,他在那儿将记忆纽带发生错乱,断片儿了。
曾经,他醒来后发现陪在自己身旁的是杜九思。
曾经,他听了杜九思的话,认为叶璃和不三不四的混混在一道喝酒,若不是杜九思报警,她就不仅仅只是一个胃出血酒精中毒,而是会被这些人给糟蹋掉。
如今,看着这照片中的一切,他明明早就知晓真相不是杜九思所说的那样,可当真的凭借着这张照片再见了当年的那一幕,他的手,还是止不住地颤栗。
那个沙发上昏迷的男人,是他。
那个不停给自己灌酒的女人,是叶璃。
当年她为了将昏迷的他从那帮混混手里头救出来,完全便是不顾自己的身体只知道一个劲地按照他们的意思给自己灌酒。
那般地拼命,那般地不要命。
当真是一个疯狂而又执着的女人。
心,因着照片中的她而疼痛。
疼痛得,不能呼吸。
今天,他已经是第二次因为她而不能呼吸了。
未来的日子里,他相信,他因她而不能呼吸的次数,会越来越多。直到有一天,他彻底地断绝了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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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先生,我想,你该看看门缝后那双眼睛。”知晓易瑾止沉浸在后悔中,傅淮离不由地点出重点,“想必你应该认出那个偷窥的女人是谁吧?”
被傅淮离这般一说,易瑾止这才望向那张照片被他刻意忽略的地方。
门缝后那双偷窥的眼,属于一个女人,一个拥有着柔顺长发的女人。
其实,世界上人口那么多,每个人的眼睛,都承载着不同的感情,不可能一致。
而这双照片里偷窥的眼睛伴随着那长发,易瑾止却轻而易举地认了出来:“杜九思!”
“是,就是她,杜九思。”傅淮离立刻便认同了易瑾止的观点。
眼神在面向照片中偷窥的那双眼后,犀利得仿佛都不是现在的他。
“可我当年,却没有办法将这张照片公之于众,即使现在,我也不能将这张照片公之于众。”
“砰——”的一声,易瑾止蓦地站起身,直接就朝着傅淮离脸上打了一拳:“你为什么不公之于众,你为什么偷偷藏着这张照片却什么都不做?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的这个举动,我当年对她的误会有多深!就因为你,我彻底推开了她,彻底将她推出了我的生命,却……却……”却最终跟杜九思走到了一起……
误会那般深,明明自己也有责任的,可这一刻,易瑾止只希望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眼前这个人的身上,来减轻身上的那份痛苦。
那份痛,压得他,再次喘不过气来。
第三次了。
今天第三次因为她而喘不过气来。
频率间隔如此之短。
短到他相信,再这样下去,他不用等到七老八十,估计用不了几天,他便可以了结自己的生命彻底摆脱这份疼痛了。
握着拳头的手如此之紧,似乎要将所有的力量都用磬,易瑾止紧盯着面前的傅淮离,双眼泛红,整个人都喘着粗气,形象狼狈至极。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一直留着这个真相!为什么你当时什么都不说!?”
“你估计早就查到了她是杜伟武的私生女吧?可是你应该不知道,当年我是和她在同一个襁褓里出生的。”
终究还是将这个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身份道了出来,傅淮离却松了一口气:“所以那会儿,我不能看着她坐牢。当年因为我的隐瞒而导致你和叶璃最终没能走到一起是我的不对。我亏欠叶璃,更亏欠当年明明就差一步就能够出现在包厢里救了叶璃的卓蔺垣。”
一百四十七、唯独对你,手心里的爱(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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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与杜九思一母同生,但相比养父和母亲出车祸后杜九思一个人走到最后,他算是比较幸运的,在孤儿院被傅家领养。昶漳菁匝
只可惜当初的他什么都没有,根本就带不走急需好心人领养的妹妹。
两兄妹,便彻底失散。
相同的年龄,相比于其他孩子,他更加具有时间紧迫感,付出几倍于他人的努力,一路跳级一路优异,明明他的年龄在同级中是最小的,却反倒成为了比他年龄更大的低年级的学长瑚。
很偶然的机会,他终于知道杜九思是自己失散的妹妹。
只是因为那张照片,他却再也没有了与她相认的勇气。
这就好比期盼了多年的亲人,当真的见到,却发现她根本就不是印象中的那个样子,她早就已经变得让他不敢相信,那种失落与迷茫,让他根本就不敢去面对。
那张照片,是当时其中一个混混来了兴致拍下的包厢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