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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九思。
即使她再用围巾遮掩住她的大半张脸,她还是一眼便认出了她。
一笑泯恩仇的戏码,自然是不可能。
熟视无睹,也自然不可能。
她能够这般罔顾律法这么偷偷出现在这儿,那他们这些人这么辛苦地将她告上法庭还企图给她定罪又算是什么?
最终即使她只是被判了一个遣送出国,按照卓老先生原本的意思,根本不可能罢休。
可到底还是没再追究下去。
可如今杜九思根本就好端端地站在这儿,那他们这些人向法院提起的诉讼,在法庭上面对的那一切,仿佛就成为了一个笑话,愚不可及的笑话。
“杜九思,为什么你会在这儿?”一把抓住她疾步想要离开的人,叶璃的脸上染上一层冰霜。
后者也万万没有料到会在这儿碰到熟人,而且这个熟人与她之间的关系还并不太好。
她飞快甩开她的手:“你认错人了。”声音,也刻意压低了一些。
“能将我伤成那样将别人毁成那样的人,我怎么可能会忘记呢?就因为你,卓蔺垣承受了那么多,你心里就没有一定后悔自责吗?”
原本还打算飞快远离的人听了这句却蓦地停了下来,围巾下的脸却显得阴狠:“就因为我这个无心之失,所以我就得被你们这么对待?呵!我不服!”
“你学了那么多年的东西,犯下那样的大错居然还觉得自己有理了?”万万没想到眼前人的是非观念竟然会如此错乱,叶璃不由一阵鄙夷。
“是啊,我是非观念错乱,所以当时怎么就只是单单伤了你一条手臂出了那么一丁点血呢?完全就该让你整张脸都毁了才对!”出口的同时,杜九思已经快如闪电地反客为主抓紧叶璃的手臂,然后,便是就着她曾经被她的水果刀伤着的位置用力一扭。
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似乎因着她的扭动而剧烈疼痛起来。
叶璃不禁轻皱起了眉头,整张脸都有些难受起来。
似乎有一股暖流,因着杜九思这般疯狂的举动而溢了出来。蔓延在她的手臂上,在那件深色的外套上,却不怎么看得出来。
叶璃低咒一声,好不容易养好的伤,居然轻易便被眼前的女人给折腾得再次开裂了!
究竟是怎样的疯狂,才能够让一个一贯给人知书达理印象的女人如此不遗余力地伤害另一个人?这样地爱一个人,早就不是所谓的爱了!
“你放开!”只是,她的力量,对于一个陷入疯狂的人而言,却根本就算不得力量。
疼痛袭来,叶璃只觉得面前的女人那半张露在外头的脸,已经完全扭曲至极。
蓦地,她的眼角余光仿佛瞧见一个身影急速走来。
那般快速地攫住面前女人的手臂,将她那只作乱的手挪离她的手臂。
她松了口气,原以为是卓蔺垣,当瞧见是担忧不已的易瑾止时,脸色却变了变。
一百四十五、恭喜你,别吓坏她
“为什么你也会出现在这儿?”
明明是易瑾止帮了她替她解了杜九思的魔手,叶璃却防备地看向面前的两个人。奀丏璨匝
然后,脑子里所有的思绪串联成线。
是啊,她怎么就忘记了,杜九思能够这般偷偷摸摸地回国而不被发现,怎么可能少得了易瑾止的功劳呢?
亏得她还听信了杜岑安的话认为他出现在法庭上是为了还她还卓家一个公道,原来背;后一直在帮杜九思的人,当真是他铄!
替她事先弄了菲律宾国籍,早就替她想好了一切的退路。
然后,又不舍得她待在异国他乡与他再来一个分别三四年,所以又将人偷偷给弄了回来两人朝夕相对瑚!
一想到此,叶璃对着易瑾止便没有好脸色。
甚至连声音,都因着那份气愤而染上了一丝颤抖。
一看叶璃的表情,易瑾止心知她是误会了,甩开钳制住杜九思的手,赶忙想要上前想要解释。
只是,叶璃却后退了一步。
一个小小的动作,霎时让他所有积蓄的力量消弭无踪。
杜九思将两人的一切看在眼里头,那张被围巾遮掩了大半张的脸上扬起一抹堪称天真的笑意。
正是这抹笑,当年将易瑾止给骗了,同时也骗了许多认为她纯洁无害的人。
“瑾止,既然叶学姐也在这儿,那你和她好好聊,该有的误会可得马上解开,要不然这隔了夜让彼此生分了就不好了。”
那般大度无害,杜九思离去的脚步却是不慌不乱,仿佛真的是一个老好人,规劝着有了嫌隙的两人。
易瑾止握在身侧的手紧了紧,看着那个背影想要追上去,却到底还是没去追。
“是她临时发短信让我来这儿的。”
只解释了这么一句,易瑾止没解释的是,他同时收到的,还有一条睿睿与杜九思在一起的彩信。
小家伙的脸上满是嫌弃,却不得不配合着杜九思拍了一张合照。
联想到杜九思之前对他说的话,他担心她真的做出什么事情来伤害了睿睿,顾不得向卓蔺垣求证一下睿睿的所在便急匆匆赶来了医院。
对于易瑾止给自己找的理由,叶璃却是赞同地点了下头:“是啊,杜大明星一声令下,你自然得急切地追过来。好了,麻烦让让,我得过去了。”
她还得去陪着卓蔺垣等待最后的尘埃落定。
即使再害怕拆下纱布之后面对的结果,可有些事情,逃避不是办法,终究还是得面对。
两人正僵持不下,叶璃的手机响了起来。
一看,是卓蔺垣的,她赶忙接了起来。
“你跑哪儿去了?我让护士帮忙在洗手间找了你一圈都没见到你人影。”语气中的急切因着她的秒接电话而缓缓松弛下来。
“我出去了一趟。你等等,我马上过去。”
听了她的解释,卓蔺垣脸上这才露出一抹松懈:“你先别上来了,我这边出了点状况得明天才能过来拆纱布。我现在马上下去,咱们在医院门口汇合吧。”
站在窗边,暖阳笼罩在他身上,卓蔺垣身上沐浴着温雅而暖人的气息。
对面的主治医生朝着他轻笑:“恭喜你卓先生。不过待会儿那副样子出去可千万别吓坏了某些人。当然,最近一个月如果有什么不舒服,还是得到我这儿来复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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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叶璃接了卓蔺垣的电话便直接往电梯而去,易瑾止忙拦下她。
“她给我发了张和睿睿的合照,我担心她做了伤害睿睿的事情才赶来的!”生恐真的误会闹大,易瑾止还是不得不道了出来,而且事情终究关乎睿睿的安全,他也不能掉以轻心。
闻言,叶璃果真止了步。
将信将疑地看着他,随即拨打电话给叶卓溯。
今天她陪卓蔺垣来医院,睿睿只得不甘不愿地被遗弃,然后不甘不愿地被自己的舅舅带着,顺便再不甘不愿地接受舅舅大人明显偏袒可可妹妹的不良行径。
电话另一头的叶卓溯听闻她的话,闲适地笑笑:“这小家伙皮得很,刚想出去就被我给逮回来了。放心,你儿子丢不了。”
挂断电话,叶璃指了指刚刚外放音量的手机:“易瑾止,这种事你居然也要用睿睿来骗我?既然你是来跟杜九思私会的甚至是来陪着她验孕什么的,那就大方承认好了。犯不着还拿着我儿子的安全当幌子!”
语毕,绕过易瑾止直接走人。
哒哒的高跟鞋声在走廊上响起,竟犹如一声声踩踏在他的心上。
原来,这就是不被信任的感觉吗?
当年,她就是怀着这样的沉痛心情,眼见着他对她的误会吗?
细细地品味其中的那抹涩那抹痛,左心房的位置,如此难受……
叶璃原以为她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后者应该不会再做纠缠。岂料某人居然还一路跟了上来,甚至还随着她一路坐电梯下去。
密闭的空间,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萦绕在她身侧的气息。距离那么近,却依旧如同往昔,心那么远。
所幸,一切都已无所谓。
距离远,又如何?
走出电梯,一楼大厅人来人往,她的手臂却猛地被身后的人攫住。
他的眸有着刺痛,那般的表情,根本不可能在意气风发的他脸上呈现……
“现在,无论我说什么你是不是都不可能信我?”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暗哑低沉。
“她可是一向省吃俭用宁可肚子饿到犯胃病都舍不得乱花一分钱呢,如今却为了挽回你买了对于她而言属于天价的飞机票,是不是感动得想要立刻飞去她身边?”淡漠的神色,叶璃斜睨着他,一字一顿,“就像四年前一样,为了她毫不犹豫地将我扔下?”
可不是嘛,如今人家杜九思是明确规定短期内不得入中国境内,现在她的经济地位不同于之前的大红大紫了。
一张到T市的飞机票,不仅仅贵,而且还是对现在的她而言根本不可能办到的。
这得触犯法律才能办到的事情,人家却为了他而再次触犯了,自然是需要感动一番的。
转身,叶璃不再多言。手臂明明还因着之前杜九思的疯狂举动而在流血,她却一步步远离。医院门口,夕阳余晖下,男人的眼被缠了一圈纱布,却只是朝着她的方向静静站着,仿佛等待她,早已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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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舍得出现了?我这被冷风吹得都快冻僵了,是不是该补偿我一下?”
温润醇厚的男性嗓音,卓蔺垣站定在原地,俊脸上笑意使人如沐春风。
叶璃看着他浑身上下:“今天还不能拆吗?”视线定格在他眼睛的位置,眸中染上万般关切。
“没办法,谁让你还没戴上我准备的婚戒呢?你一戴上,冲喜成功,我肯定就能看见了。”低醇悦耳,仿若一抹蛊惑。
想到前晚她被他自动理解成主动向他求婚,叶璃耳根子有些烧:“回去吧。”
眼角余光瞥见追出来后犹如一尊雕像般驻足在后方的易瑾止,叶璃只是将视线挪开。
感受着她有意避开这个话题,卓蔺垣了然地就着她的搀扶上了车:“早死早超生,你要有这个觉悟。现在就再去买一枚戴上,要不然我可要整天追在你后头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