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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食时代,谢有容在娱乐圈早已经过期,可每每说到她这两段情史,无一不羡慕她好运气。
陈嘉辞且不说了,就她那个丈夫,半分不介意她曾经被包养过的事,被记者质问还一脸理所当然的说我家容容这么可爱陈嘉辞不喜欢才是瞎了眼。
碎了记者一地的三观。
后来谁脚踏两船翻船时,总有人拿着谢有容的事调侃,说人家前任金主现任丈夫都搞得定,你这啥纠葛都没有的前任女友和现任女友都搞不定你活个甚?!
可是桑晴竟然看上了陈嘉辞。
安心不自觉又看了一眼桑晴,或者说,这是她第一次沉下心认真的看桑晴。
她正在拿着一蛊茶,放在鼻尖轻嗅。
氤氲雾气中,并不是一张十分出众的脸,比起谢有容来,更是差了不止一截,可是她竟然想去追求一个看惯了谢有容这样如珠如玉的美人的男子。
……果然勇气可嘉。
“你这么看我做什么?”安心以为她只是随意扫了一眼,不料桑晴竟然如此敏感,伸手搭在了她的肩上,与她额头相抵:“你不会在心里笑我看不清自己几斤几两吧?”
“怎么会。”这个,真没有,她只是稍稍有一些惊讶罢了。
桑晴看着她,像是宣誓一样,说:“我不管陈嘉辞曾经有多喜欢谢有容,可是爱情这种事,从来只看谁比谁狠,他狠不过谢有容,所以眼睁睁看着她嫁给别人,可是我不一样,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他嫁给别人却什么都不做的。”她说:“你看着吧,总有一天,我会把陈嘉辞娶到手。”
安心:“……”
嫁?
她才发现,桑晴的性格,其实比陆婷婷还要霸道。
又聊了些什么,安心的手机蓦然响了一下,是短信提示音,安心拿过手机点开短信看,是容慎发来的,问她在哪里,安心回一句,你不会又在我家小区等着吧,容慎竟然回答我在,安心噎住了,解释说我找到工作了,正在与同事+校友吃饭,容慎又问她在哪里,要来接她。
安心再次被雷。
难道她不知不觉,与容慎已经熟识到可以接送的程度?不过是有几面相见的缘分而已。
桑晴在旁边看着安心对着手机烦恼异常的模样,问:“怎么了?”
“没事,只是一个……比较让我纠结的人说要来接我,我不知道该不该让他来而已。”
“纠结……?”桑晴想了想:“霍连生?”
“我从来不会为了他的事纠结。”
“难道是我哥?”陆婷婷跟着说:“要是这样你也别纠结了,我不介意的。”
“……也不是。”
“那是谁?”
那是谁?
容慎他究竟是谁?
安心不自觉张开口:“他是和我在这世上最亲密的人喜欢的人……”
他是安宁喜欢的人。
可是安宁死了。
他便藉着她来怀念她。
还以喜欢她为名。
“难道是……宋冉?”桑晴思想蹁跹,然后一不小心蹁跹进雷区,被劈了个灰分湮灭:“贵圈真乱好吧,竟然是宋冉,他被*还不安分,我去,我什么都不想说了,地球太可怕了!”
这次轮到安心喷了。
她得有多想不开多脑残才会看上宋冉那个人渣啊——!!!
安心最终还是告诉容慎她所在的地址。
容慎来之后,并未直接将她接回家,而是去医院看了一趟花砾。
花砾已经度过危险期醒来,只是身体依然虚弱,躺在床上,脸色比纸还苍白。
医生说她由于当初手术后没有保养好,这次由*大出血,未来受孕的机会很小。
这才是真正的代价。
她因为一次狠心选择,永远地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
安心觉得这世上很多事都不公平,譬如有些人,堕个两次三次胎都没有问题,可花砾只这么一次,便万劫不复。
安心陪着她说了会儿话,说自己运气好,已经找到工作了,很轻松,可是时常来看她。
花砾的母亲一直在一旁守护着,倒与容慎说了几句话。
出来后又遇见霍连生。
他看到安心旁边的容慎,微微怔了一下,可是什么都没说,目不斜视擦肩而过。
容慎在霍连生离开后才问安心:“他就是你的男友吗?”
“前任。”安心说完才皱眉:“不过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从来没有和你说过吧。”
“这种事,只需要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了,他喜欢你。”容慎说完,又一笑:“可是我在你的眼中没有看到喜欢。”他伸出手,触了触她的眉角:“我很高兴。”
很高兴?
高兴什么。
安心忍不住也抬起手,抚住容慎的眼角。
她很想对他坦白,说:“容慎,可是我在你的眼中,也没有看到喜欢,只看到暗淡与怀念。”说:“容慎,若你当真喜欢上我,安宁的坟前,为何还有花?”
每天一束百合花,放在安宁的坟前,或早或晚,或雨打或风吹,从来没有间断过。
那是他对安宁的喜欢。
所以,他怎么可以来招惹她?
——……
第一次见到安宁,是因为极偶然的事件,那样的概率真是小到又小,可偏偏就发生了。
离异的父母,从未见过面的双生子,第一次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彼此的倒影,与镜中观看自己时别无两样。
“你……”
“你……”
她们同时出声,连声音都相似,在发现对方同时开口时住了嘴。
“我……”
“我……”
住嘴后发现对方也住了嘴,为了打破局面再次开口,却发现对方也开了口。
“我们……”
“我们……”
与其说是震撼于自己并非父母亲生的离奇身世,更不如说是兴奋地发现这世上还有一个与自己完全相同的存在。
所以不止面貌相同,便是连性格也无异对方的两个人默契地决定,就只要彼此知道对方的存在就好了。
安心不想父母对自己的爱分一半给安宁,恰好安宁也不想父母对自己的爱分一半给安心。
说到底,她们只是最亲密的陌生人。
她们的骨血里都继承了她们母亲自私的本性,舍不得分享一点东西給别人,哪怕那点东西对自己来说还显多余。
容慎是属于安宁的,他怎么可以来招惹她安心?
果然是因为安宁死了吧。
如果安宁没有死,容慎怎么可能看她安心一眼?就如同如果不是桑晴不要,陆婷婷怎么可能容忍她被安置在她身边?
、第二十六章
容敏一个人坐在餐桌上,心情极坏。
容慎已经连续几日,回家迟到。
她拿起手机,想拨容慎的电话,对方却提示关机,只好拨通了陈嘉辞的号码,对面一片嘈杂,隐隐有些欢笑与麻将相互碰撞的咚咚声,陈嘉辞显然没想到容敏会给他打电话,从包间出去,走到一处僻静处,才说:“姑姑,你怎么想起侄儿我来了。”
“还说,容慎在你旁边吗?”
“不在啊,怎么了?”
容敏叹了口气:“他最近回家越来越晚了,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我还以为你把他带坏了,没想到你竟然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陈嘉辞听完忍不住笑了笑:“姑姑,我说得我好像多坏似的,我现在还在为表哥背黑锅呢,他倒是利落,把谈玉甩了,谈玉这两天脑子被门夹了似的缠着我和我过不去,什么时候表哥回来了,你也通知我一声,我把这狗皮膏药给他领过去。”
容敏对陈嘉辞所谓的“表哥把谈玉甩了”很不满:“他有和谈玉在一起过吗?什么叫他把谈玉给甩了,别把我儿子说得像个花花公子似的。”
“好吧好吧是我口误,姑姑你也知道我口无遮拦,混账惯了,千万不要为这点小事和我置气。”陈嘉辞连连告饶:“我是真的不知道表哥在哪里。”
“行了,那就这样吧,我先挂了。”
“好。”
挂断电话,陈嘉辞松了口气,敢情他姑姑并不是真的找容慎,只是来找他撒气的,也是姑父不在,没人安抚得住她了。
陈嘉辞想到那天晚上容慎一个人坐在阳台上落寞的模样。
他现在,应该在那个安心那里吧。
明知是饮鸩止渴,仍然陷了进去。
回到包间,房间里的人看到他调笑说:“陈嘉辞,刚才那是谁来电话,看把你吓得,都避到旁边去接了……”
“我姑姑。”陈嘉辞自若坐在凳子上,继续搓麻将:“对了,这圈儿轮谁掷骰子?”
“是我。”对面的谈玉一听说是容慎他妈打过来的电话,几圈麻将终于卸下去的火气又起来了,全身冒黑烟,拾取骰子掷了个七点,陈嘉辞看着她掷点都觉得辛苦,要不是忍着手轻,真恨不得将骰子掷在地上吧。
大家都是七窍玲珑心,一看谈玉这情况就觉得不对,谈玉毕竟和陈嘉辞平常带的女伴不同,家世在那里摆着,连忙转移话题:“对了,前不久这儿又入了一伙儿新人,你们知道吗?”
另一人连忙附和:“是谁?”
“就是霍伯父那个宝贝儿子,霍连生,带着七八个人来喝酒,看得我心里那个感概哟,真是一代新人换旧人,咱们就这么老了。”
“去你的,我可不老,我才二十七岁。”
“人家才二、十、一……”
那个“一”调子拖得老长。
“唉,你说喝酒就喝酒吧,还喝的那么矜持,一个个都没带女伴,和这些人一比,咱们当初真是坏透了。”
“这我也听说了,听说里面还有个叫宋冉的,和霍连生最好,没想到只招惹了情债,被*一刀,还进了医院急救室,你说现在的孩子,怎么那么偏激呢?”
众人哈哈大笑:“哎哟,房间里面骨子里坏透了的家伙,以后可得小心点儿,别以为分个手送张支票送座房子就完事儿了,不让她分手还记着你的好,那是会挨刀子的!”
陈嘉辞被他们逗到,笑骂说:“贫嘴。”
霍连生,不就是安心的那个男朋友吗?他从前倒真没注意过,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交际圈,重叠也只在那么几个重要的场合中。想他陈嘉辞吃喝玩乐无一不精时,对方还是个好好学习的高中生吧,眼下竟然也毕业了,开始灯红酒绿。不知道他知道,以后再也不像学校一样,追个人用支票首饰,分个手也用支票首饰时是什么感觉。那些心如鹿撞,那些红白玫瑰,那些可以让女生脸红心跳灼眼微笑,再也没有用处。
所有人都成为金钱的奴隶。
他明白这些时,是什么感觉?
玩到一会儿谈玉仍觉得扫兴,就说要回去了,陈嘉辞极尽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