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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
“昨晚我就是和他在一起的啊,在江边喝了很多酒,这小子一直唠唠叨叨个没完,我看他有心事啊,问他他又不说。”
纪佳禾低头,感觉心里遗失了一块东西一样失落。如果他这次一去美国,不知道又多久才能见一次了。三年前,他离去,回来后她成了别人的妻,这次再去,回来后将会是什么样的变化?她与江承晗只会越来越远,明知这是必然的事,但是心里还是难过。
回到家后纪佳禾给江承晗打电话,问他在哪里。江承晗说在家,纪佳禾就朝他家走去。江承晗正一个人在家收拾东西,见她来了也不怎么惊奇,只淡淡地说:“你来了?”
纪佳禾问:“你明天要出国?”
江承晗低头静静收拾自己的东西答:“嗯。”
“不是说你这次回国要呆很久的吗?”
江承晗把衣服放到皮箱里,“本来是要呆很久,可是爷爷病情好转了,而且学校那边有事,就回去了。”
纪佳禾沉默,许久忽然说:“你是为了躲我,所以找借口提前回去的吗?”
江承晗陡然停下手中的动作,低垂的眼底一片黯淡的色泽,他抬起头来说:“佳佳……”
“你不必说什么,我明白!”纪佳禾语气很轻,嘴角抽出一丝笑说,“我帮你收拾东西。”然后低头帮忙了。
她又何尝不明白他的心思,三年前他走时,身边有一位女朋友,于是每每他一回国她就避而不见,因为不想看到他和别人幸福的样子。如今,他又要走了,却是她身边多了一个人,他是不想看到她和别人在一起才走的吗?爱情本来就是自私,谁也受不了看着所爱的人和别人在一起。
纪佳禾忽然感觉自己的眼泪溢出来,热烫了眼眸,使她头脑混账,看着东西也看不清楚了。她舍不得他离去,但是她不会告诉他,因为他们已经不可能,她不想再耽误他的幸福。
纪佳禾极力忍回快落下来的泪,伸手想拿架子上的书,恰在同时江承晗也伸手上来拿,两人的手相碰,都愣了一下,纪佳禾缓缓收回手,却被江承晗扣住,那么温暖的电流就直直激荡到她心里。
纪佳禾一惊,抬起头来看他,却对上江承晗深邃忧郁的眼,他说:“佳佳……你难过?”
“我没有!”纪佳禾立刻反驳。
江承晗却伸出手轻抹她即将落下的泪,低声说:“为什么我总听不到你的心声,你心里明明有我,可是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
“我真没有,你别想太多!”纪佳禾抽回自己的手低下头来掩饰,顿了一下,她忽然背过身走几步到窗边说,“江承晗,过去了就让它过去了吧,你为什么要一直纠结,何况,我都已经和秦楚结婚了,你放下我吧。”
“如果爱情真的那么容易放得下就好了。”
“不管放不放得下,我们都不可能。”
“我说过,如果你不爱他,他不爱你,那我愿意等你,可是你一再拒绝,是因为你已经喜欢上他了吗,佳佳?”
这句话很轻,可是像漩涡一样搅得她心痛,每当看到江承晗这样小心翼翼地询问她,她就真的心痛,他对她太温柔,太呵护,所以让她总有愧疚感。
但是她必须铁了心拒绝他,所以狠声答道:“是,我大概真的喜欢上他了。”
身后是久久的沉默,片刻后,江承晗忽然走上来抱住她说:“佳佳,如果这是你的选择,我尊重你……但容许我最后一次抱你……最后一次了……以后……我会努力忘了你,不会让你有负担。但是希望你给我点时间……毕竟……要忘掉一个爱慕了十几年的人……得需要多大的勇气。”他压抑着声笑出来,可是声音沙哑,听起来却更像哭。
他这个样子让纪佳禾更心痛了,因为她了解那种痛苦,三年前她强迫自己放下他时,就如生生在自己身上割下一块肉一样。
但是,她不能这样一次次纵容他的温柔,否则就是藕断丝连,永远割舍不掉,所以掰开他的手狠心推开他说:“既然要放下了,就不要再拥抱了,哪怕是最后一次也没必要。江承晗,我不是婆婆妈妈的人,不喜欢婆婆妈妈的样子!”纪佳禾冷冷盯着他说,眼底是狠心地决绝。
江承晗瞳孔一缩,仿佛很受伤,但最后还是苦涩一笑说:“好,佳佳……每一次你的决绝……总是这么伤人!”
纪佳禾心痛,她知道她是伤了他,但是没办法,既然要伤就伤得彻底把,这样他就死心了。她转头继续收拾他的东西,说:“你也快收拾吧,看看还落下什么。”
江承晗检查了一番,然后走出客厅去,纪佳禾压抑的眼泪立刻落下来,如珠帘“嗒嗒”滴落到行李上。她就抬手擦掉,可是发现怎么擦也擦不完。
幸好这时她的电话响了,她就拿起来走到卫生间去接,顺便抹眼泪,“喂?”纪佳禾说。
电话那边立刻传来肃沉的声音:“你现在在哪里?”
“在……小区附近,怎么了?”
“是吗?你现在立刻给我回来!”秦楚冷声道。
虽然不明白秦楚语气为什么突然那么差,但是纪佳禾也不发火,因为她的心力都放在江承晗身上了,实在没有精神再和秦楚生气。所以只冷淡地答:“好。”挂了电话,跟江承晗道别就回去了。
秦楚在卧室里等她,似乎也刚回来,连领带都未解下。“刚才去哪儿了?”秦楚问。
“在小区附近!”
秦楚腮颜抖动了一下,猛地把她拉到窗边,说:“你自己看看!”
纪佳禾有些不明所以,朝外看了看,本不觉得有什么异常,但是一看到对楼上江承晗的窗口,她立刻就惊了。
秦楚冷笑:“我都不知道你们家居然可以和他家隔窗相望呢。”
纪佳禾握紧拳头回头说:“如果你真的看得清楚就应该知道我和江承晗没什么,只是他要出国了,我以朋友的关系去看看他!”
秦楚桃花眼一眯,唇边挑起一丝讽刺地笑,“朋友关系?呵呵,都搂搂抱抱在一起了还没有什么!”
“你若一定要这么认为,我也可以说你和林安茹暗昧不清,一天到晚在一起!”
“我们只是合作关系!”秦楚有些发怒。
“我看到了什么,我只看到了林安茹对我千方排挤,但是你一概不理。”顿了一下又说,“虽然我们是夫妻,但是也希望能给彼此足够的自由。你和林安茹合作,即使早出晚归我都不说什么,但是我只见了江承晗一面你立刻怀疑我,你会不会太专横了?”
“纪佳禾,显然你根本没把我当成你老公看!试想哪个老公会乐意看着自己的老婆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哪怕是朋友关系!”
“那是你自己的事,是你自己心胸不够豁达才疑神疑鬼!”纪佳禾冷声说,然后不想理他,只想走出去。
秦楚忽然上来抱住她把她压到墙上,钳制她的手说:“看来不给你一点教训你都不知道谁是你老公了!”说着就想要扒她的衣服。
纪佳禾抓着领口大喊:“秦楚,你要干什么?”
幸好这时候他的电话响了,秦楚脸上又惊又怒,恨恨地盯了她几眼才放开她拿起来接。听了一会儿忽然说:“结果出来了?……看来盛科集团办事效率很高,我马上过去!”然后也不跟纪佳禾说一声,拿了西装外套就愤愤地出去了。
纪佳禾直到他关上门都还觉得很恐慌,过了许久才缓过去来,闷闷地走到床上坐下。
一整个晚上秦楚都没有回来,纪佳禾也乐得清闲,第二天早上她送江承晗去机场,飞机是下午一点起飞的,江爸爸十一点钟开了车送他去附近的城市B市,纪佳禾与他坐在后座,一路上也没说上几句话,倒是江爸爸一个劲地叮嘱江承晗注意这注意那儿。
江承晗偶尔瞥纪佳禾一眼,发现她一直盯着窗外不说话,神色淡漠。他就有些失落地低下头。其实纪佳禾是为昨天秦楚的事耿耿于怀,她不明白她和他楚这样整天吵来吵去算什么。
半路上江爸爸忽然听了一个电话,听着听着,忽然就把车开到路边停下了。纪佳禾透过镜子见他神色很奇怪,就注意了一下,听到他说:“你说什么……爸的病情又复发了,还被送进急救室,怎么回事?”江爸爸显然很焦急了,弄得江承晗和纪佳禾也有些焦急起来。
江承晗问:“爸,爷爷怎么了?”
“你说那些商人要挖矿,矿不在南北交界处,而在古城地下?他们想干什么,难道想把古城毁了吗?”江爸爸言辞忽然激动起来,“就算咱们老房子底下有无价之宝也不给挖,掘人祖宗根基,这不是要气死人吗?”忽然挂了电话掉转车头。
江承晗问:“爸,到底怎么了?”
江爸爸气愤地说:“回去,承晗你过几天再去美国,你爷爷都要被他们气死了!”说着真的把车开回江镇。
纪佳禾则一直惊愣着,手渐渐握紧皮椅的边缘,用力得几乎要抠下一块皮。
ˇ13 夫妻战争ˇ
一行人又赶回了江镇,甚至行李都没放得下就直奔医院,江妈妈和纪妈妈已经在那里了。江阳直奔过去问:“爸现在怎么样了?”江承晗和纪佳禾站在他身后也面露着急。
江妈妈擦了一下泪说:“刚刚送进急救室里……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样?”
纪妈妈拍着她的背安慰说:“玉荷,别难过,校长他会好起来的。”然后低头,眼帘颤动,眼睛也湿润起来。
江阳紧张问:“怎么回事,我们走之前爸还好好的,可为突然会变成这样子了?”
高玉荷说:“今天张大妈忽然跑来告诉我们说盛科集团勘察出了矿石,但不是在南北交界处,而是在古镇里,如果要挖矿会从我们老房子先下手。爸一听,立刻暴怒,骂了几声忽然说不出话来了,然后全身僵硬发抖,一动也动不了,我看着不对劲赶紧叫医生,然后就送进急救室。”
“爸那是怒极攻心!”江阳又悲又愤,“咱们江家几代人都住在老房子里,爸视如珍宝,现在忽然说要毁了他怎么接受得了?”
“你说那些政府和商人怎么就那么利益熏心,都不考虑一下我们的感受,古城的老房子虽破,但那是很多人的命根子啊!”高玉荷哭着说。
纪妈妈安慰说:“玉荷、老江,别难过,他们现在还只是勘测,挖不挖也还得看上头批不批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