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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得出来祁景年的心事重重,虽然不知道进去那个屋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喜欢吗?这么美好的事物谁不喜欢呢?祁景年礼貌地点了点头:“是哪儿?”
“华盛顿大学啊,我研究生就在那儿读的。”小何兴奋地说到柘。
“那就去看看吧。”祁景年淡淡的说。
其实去哪儿看对他来说并无分别,他只是想找个地方一个人走走,静静地发个呆而已。两年了,纷纷扰扰争争斗斗,他的心连一时的宁静也不曾有过。那些自己一直在极力回避的情绪,突然在今天看到那封信之后开始失控。
或许再不会有一个人像林伊那样了,一举一动都会牵动他所有的神经。她就像是他心中最晦涩的秘密一般,无声无息地埋藏在那里,却让他已经失去了爱的能力扳。
还记得那一夜从林伊家出来,他就像个无头苍蝇一般在车里呆了很久很久。他不知道该去哪儿,因为在很久之前他就已经把林伊的这间小公寓当成了自己的家。甚至在林伊悄无声息地离开之后,他找到了那间公寓的主人,以高的不合理的价格买下了那间公寓。然后放在那儿,每周自己去亲自打扫一次,有时候他也会不切实际地幻想:说不定哪一天林伊就回来了呢?只要她说还想和自己在一起,他一定什么都可以不要。
可是她就这么走了,走的一点消息都没有,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屋子里的东西一切如常,衣服都没有带走太多,就好像她只是出去旅游了一阵随时会回来一样。只是她没有再回来,那么狠心,仿佛他们曾经的过往都已经烟消云散。
不知不觉,车已经停下。小何显得有些兴奋,毕业之后故地重游怕是有太多回忆要去追寻。回程的机票在晚上,他们还有一天的时间可以无所事事,他便放了小何自己一个人慢慢地闲逛。
正如小何所说,华盛顿大学里的樱花开得别样妖娆。整个校园都是樱花的海洋,树上枝头一片片粉白色的雪,绿色的草地上点缀着点点落英,再没比这更美丽的景致。可是再美的景致又能如何,一个人所能看到的风景,终究会荒芜在记忆的尘埃里。
校园里有许多人,不过比起国内那些堪比风景名胜大学校园,依旧不显拥挤。三五成群的学生或是信步闲庭,或是席地而坐。游人们拿着相机举着单反贪婪地拍摄着美景,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
祁景年便也在草地上席地而坐,阳光很好,带着湿湿的空气,暖暖的让人心安。目光放空在一点侵略性也没有的美景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时间似乎静止。
忽然一个身影进入祁景年的眼帘,长长的黑发在阳光下似乎镀了一层金,连发梢都跳动着金色的光亮。祁景年的心一紧,不是没有想过再见面时的场景。有时候他自己都会好奇,自己是会心怀怨恨,还是可以淡然地一笑置之。他设想过无数种自己的反应,却没想到会是现在这样,连要不要上前打个招呼这件小事都在犹豫。
再见亦是朋友吗?如果真的深爱过,再见怎么可能会是朋友。
祁景年觉得喉咙发紧,林伊就在不远处,或许连20米都不到,他却只能在树下手足无措地站着。林伊抱着书慢慢地往前走着,半点脂粉没有的她似乎比之前在银行工作时看着还显小。一身浅色的衣服,在樱花漫天的校园里一点也不显突兀,反而衬得人清秀脱尘。
双腿终于不受控制一般地往林伊那个方向走去,他试图控制自己的,却还是越走越快。他只想去打个招呼,至于打完招呼之后还能说些什么,他已经想不出来也不想去想了。
“小……林伊。”终于追上了林伊,一个称呼到了嘴边他还是改了口。
林伊条件反射似的回头,脸上的表情从一瞬的惊喜与激动立刻变成了一抹淡淡地微笑。她感觉身上的每个关节都好像被冻住了一样,就连说话也这么困难。她居然见到了他,不是在梦里,是在她读书的地方,飘着漫天樱花的校园。他离自己这么近,近到一伸手就能摸到他的脸。
可是……他是来找自己的吗?怎么可能,她曾经把他伤的那么深……林伊目光低垂,无意中看到了祁景年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沸腾的心仿佛瞬间被浇了一盆冰水——是了,他已经结婚了,他的妻子叫做程茵艾。
林伊努力地收起自己的黯然,又向后退了两步。两个人之间隔着安全的距离,这样她才能够正常地呼吸。她尽力地让自己显得云淡风轻:“真巧,你怎么也在这儿?”
“嗯,有点事情,你呢?”
林伊抱着书,抱得紧紧的,每一句话仿佛都要进过深思熟虑一般,她又说道:“我在这边读书。”没什么必要骗人,既然碰到了,这种小事查一查就能知道。
“你……还好吗?”祁景年又问。
林伊轻轻地点点头:“还不错,这里的生活节奏不快,比以前轻松多了。你呢?”
“不算太好。”祁景年盯着林伊的眼睛,很认真地说出这四个字。这四个个字出口的时候,祁景年才发现,原来自己还有期待。他期待着林伊听到这句话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有一点担心?
他不会知道,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林伊几乎要痛哭失声。可她忍住了,笑着目光飘向了不远处的樱花树上。她也觉得他过得不好,因为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觉得他瘦了。轮廓分明的面庞比以前更显消瘦,或许是时常皱眉,眉头之间已经有了浅浅的印记。
她很想告诉他,如果累了就歇一歇,如果困了就睡一觉,可是她不能,因为她早就失去了资格。现在能够站在他对面看着他,能够再次听到他低沉的如钢琴低音流淌般的声音,就已经是最大的奢侈。
“那得好好照顾自己了,钱是赚不完的嘛……”搜肠刮肚,她终于想到了这一句,不远不近不深不浅,大概普通的朋友也会这样说吧。
祁景年没有说话,他还看着她,目光是如往常一般洞悉一切的深邃。努力地从林伊脸上找到她还爱着自己的蛛丝马迹,然后……然后,或许过了这次,他真的可以毫无牵挂地离开程家。
沉默让林伊显得局促,她不停地抬头又低头。她想走,又舍不得走;想说话,又找不到话题。因为祁景年的存在,空气中都散发着伤感。她却如同吸毒成瘾的人一般,明知道这不好,依旧舍不得离开。
他们就这么沉默以对,直到一声呼唤打破了此时的沉默。
“小伊?”那是莫子期。
林伊这才想起来,今天因为一下午都没课了,所以约了莫子期一块去吃饭的。她抬头看了一眼手表,居然已经比约定时间晚了半小时。
“祁先生?”走过来的莫子期这才看到林伊对面的认识谁,他有些意外地站在了林伊身边。
“你好。”祁景年伸出手与莫子期稳健地握了握。
心中刚燃起的希望因为莫子期的出现瞬间熄灭,原来一切都是自己的多想。林伊离开他不是故事里那些狗血的桥段,而是真的因为莫子期回来了。他早该正视这个事实的,为什么直到现在看到莫子期出现才觉醒呢?
莫子期看了看祁景年,又看了看低头不语的林伊,疑惑地又对祁景年说道:“相请不如偶遇,不如一块吃个饭?”
“不用,我还有事情,就不打扰了。”祁景年镇定地拒绝,他看向林伊,“林伊,很高兴今天在这里见到你们,我想我可以放心,祝你们幸福。”
“我……”林伊的心中无数滋味一涌而上,她的目光闪了又闪,最终苦涩地说了一句,“也……祝你幸福。”
祝你幸福,也祝我幸福,如果我们只有一个人能幸福的话,我只希望……那是你。
林伊轻轻地,在心里补充道。
这个……冬天会下雪的城市
“……小伊,小伊。”林伊不知道自己看着那个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的背影看了多久,直到莫子期把她喊回现实。是啊,这才是现实,波澜不惊地缓缓过着每一天才是现实。
那在四月草长莺飞,片片飘落的樱花瓣中出现的祁景年,不过是又一个华美的梦境,只不过这一次比哪次都真实,也更让人心痛。
“既然忘不掉,为什么刚刚不好好跟他说?我觉得,他对你定然还是念念不忘的,不然也不会看到我之后迅速地走掉,我想……”莫子期很心疼此时的林伊,这一年来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有多少次明明很愉快的时候,她会突然地黯然神伤?或许是因为一句话,又或许是因为一件东西。而所有的或许,他都能很明白的感觉到,与祁景年有关。
他知道的,西雅图虽然好,可是她依旧惦记着北京。因为北京有祁景年,而西雅图没有。
“学长,他已经结婚了。”林伊说话的声音几乎没有情绪起伏,她仿佛只是再说一个事实,平板的腔调仿佛所有发音都在一条直线上。她并不是在反驳莫子期什么,更多的,她是在告诉自己。告诉自己祁景年已经结婚了,她不应该也不可能去做破坏别人婚姻的第三者柘。
“当年的事情,我虽然知道的不多,从一些见诸报端的报道以及叶桃桃上次来看你时所说的只言片语之中。我大概也能感觉到,或许祁景年那桩婚姻多半只是逼不得已的无奈之举。或许他们夫妻之间并没有什么感情,如果……”
“学长,你不知道。”如果?这两个字林伊想都不敢想——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如果呢?如果我爱你的时候你也在爱我吗?如果你真的不在意当初我对你的伤害有多深吗?如果……
林伊摇头,一直以来他对莫子期都是有礼貌的,客气的,可这一次她的语气变得激动起来:“学长,被深爱着的人伤的体无完肤之后,你还会爱她吗?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你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吗?那几天对我来说几乎就是噩梦一样,我想着不同的方法不同的借口再和他吵架,直到两个人筋疲力尽。如果是你,你还敢再跟我在一起吗?就算他敢,我都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才好。因为我觉得那时候的我好丑陋,丑陋得都不像自己。扳”
那时的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