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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遇到不好或者很好的事她都会向菩萨祷告。
傅青槐走近些,听到她嘀嘀咕咕的念道:“菩萨、菩萨,你一定要保佑我们牧潇能留下一丝血脉后继有人啊…”。
她涩然的脸上像被人煽了两巴掌,不敢置信的上前把她手里的香抢过来摔到地上。
“你干什么”?老太太最忌讳神明,怒不可遏的尖叫。
“妈,您也一大把年纪了,也请稍微尊重下我”,傅青槐咬了咬唇,幽愤的道,“就算你从来没为我着想过,我也还是您的儿媳妇”。
“现在牧潇生死未卜还争执这些有意义吗”,凌老太太皱眉,想到儿子哽咽落泪,“都快半来个月了,还是没消息,我早猜到潇儿可能不在了,如今好不容易才得知他或许还留有一个血脉,无论如何我都得留下这个孙子,可怜我那儿啊年纪轻轻就没了,呜呜…”。
老人家又开始落泪哭了,傅青槐揉了揉膨胀的太阳穴,万事总得弄清楚再说,凌牧潇是个谨慎的人,她就不信容冉真怀了凌牧潇的孩子。
好不容易等到了十一点钟,凌音雨和高瑞谦从外面带回了消息。
“妈,容冉确实是怀孕了,我去医院打听过,医生说有六周了”,凌音雨高兴抱住凌老太太。
六周…。
傅青槐心寒的想哭,算算时间,大概是在广恒拍戏的那段日子,他说来看她,结果却让容冉怀了她的孩子。
凌牧潇啊凌牧潇,你到底是有多狠心、多无耻啊。
嘴上说要好好重新开始、不离婚,背后却和容冉一次又一次的上床,连孩子都有了。
她流产五周,容冉却怀了七周。
哈哈,她简直想笑,可怜他出了事她却担心害怕的跑来了凌家,日日陪着他父母,可怜她对凌茂沣动了心,却整天在火里痛苦自责的煎熬。
“真是老天保佑、老天保佑,潇儿有后了”,凌老太太颤抖的双手合掌叨念的声音让她更感可笑。
高瑞谦斜睨了眼她眼,嘴角微勾,叹息道:“不过我听医生说她肚子里的胎儿并不稳,听说是胎儿的母亲压力过大、气血不足、营养不良…”。
“什么”?凌老太太身子一晃,“不行,这孩子一定得保住,我看先把容冉接回凌园来,由我看着,再多请几个保姆、营养师替她好好调养调养身体,就这么办了,音雨,这事就交给你了,你快去把她接过来”。
“她不能住进来”,傅青槐勃然打断,声音发颤,“我才是他妻子”。
“青槐,我明白你的感受”,凌音雨轻柔的拉住她手幽幽叹息,“我们这也是没办法,你作为牧潇的妻子不是更应该希望他后继有人吗,这样吧,等容冉把孩子生下来交给你带,到时候我们再给点钱把容冉打发走,你看成吗”。
傅青槐甩开她的手,“我以前觉得你挺刻薄的,可我现在才发现你不止刻薄还挺好笑的,你让我成天带着丈夫和情人生的孩子过日子,不是日日如鲠在喉吗,你自己怎么不去试试啊”。
“哎,你这人怎么说话的啊,我是为你好”,凌音雨变脸不悦道:“孩子刚生出来什么都不懂,只要你对她好,以后他带你就跟亲生母亲一样”。
“哈,真是谢谢你的好意啊”,傅青槐扯唇冷笑,瞪圆的眼睛呈现微狂之色,“我看干脆让高瑞谦和外面的女人去生养个,然后你抱养回来还省了个生孩子的痛苦”。
“喂,傅青槐,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凌音雨怒道。
“我看你脑子才有病”。
“都给我闭嘴”,凌老太太敲着拐杖怒喝了句,两人登时安静下来,老太太缓了口气平静的对傅青槐道:“牧潇这孩子我是一定要接过来的,像音雨说的,孩子生下来给你,牧潇的家产也是留给你们两母子的,你要是不愿意,可以走”。
“两母子”?傅青槐好笑彻底的寒了心,像怪物一样看着凌家面前的人,她到今天才真正发现凌家的人除了凌茂沣以为,一个个都只顾着自己着想,自私自利,她怎么就没考虑过自己当初那个失去的孩子吗。
“走就走,我当初是瞎了狗眼才会同情你们凌家,担心凌牧潇那个混蛋,他死不死关我屁事啊,正好离开这个滚地方我以后还可以活的更好,照样可以嫁人,谁稀罕你们凌家那点家产”,她大吼着说完后不顾楼下凌家人的叫骂,冲上楼拿皮箱收拾东西就走。
这次,卧室里的东西是彻底带走,当拿起床头柜上的相册时,她和凌牧潇依偎的画面到如今只剩下满肚子的心酸,她冰冷的将相册一摔,就像她如今的婚姻,彻底的支离破碎。
离开时,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段婚姻,是真的彻彻底底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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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凌茂沣收到这个消息时,已经是中午了,上午他一到公司就一直在开会,等从会议室里出来时,才从陈秘书嘴里知道这则震惊的消息。
他一番审问后才从陈秘书嘴里知道了消息,“出了这么大事,你们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他气急凛冽的咆哮,那深黑的双眼中闪烁的光芒像是厚重的冰裂纹一般蔓延开来,竟是连陈秘书也吓了一跳。
“是老太太让我先别说的”。
“那容冉呢”?
陈秘书扶了扶金框眼镜,“下午时分已经安排搬进凌园了”。
“荒唐、荒唐”,凌茂沣怒极将车上抱枕一砸,“马上给我开回凌园”。
傍晚时分,汽车裹着血红的残阳一进凌园,凌茂沣直奔三楼傅青槐和凌牧潇的卧室,恰好撞上两个保安搬着一米长的婚纱挂照从里面出来。
“把这个也带出去,我不要了”,容冉随手把一瓶乳液扔出来。
他接住,乳液用了一半,傅青槐用过的。
额头的青筋跳了跳,他冲过去粗鲁的扯过容冉的手腕,俊秀的脸布满冷戾阴鸷之气,“谁准你进来这的,谁允许你碰这里的东西,你算什么东西啊,敢在我们家来颐指气使,啊”!
他越说越火,推搡着她往床边上一甩。
“哎呀,你干什么”?凌老太太尖叫着跑进来扶起苍白的容冉,“有没有摔着哪里”。
“没…没事”,容冉无辜委屈的爬坐起来。
“小沣你干什么呀,她肚子里有你小叔的孩子,是你的弟弟”,凌老太太刚才吓得心脏都提起来了,没好气的警告道。
“奶奶,您有没有搞错啊,让她住进小婶的房间,这是小婶和小叔的新房”,凌茂沣指着卧室控诉,“恕我说句实话,您做的太过了,恐怕就算小叔还在的话也不会同意”。
“我就知道你只会为傅青槐说好话”,凌老太太气的眼眶泛红,“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奶奶吗,奶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你小叔,难道真希望你小叔后继无人吗,你爸爸当年一声不响就去了,好在留下了个你,你小叔也去的早,小冉她肚子里的胎儿不稳,我想让她住的好点才能安安心心把胎儿养好,反正傅青槐也走了,他们的房间空着也是空着”。
“茂沣,你别和你奶奶吵了,是我说要住进这间房的,我一直以来都嫉妒着傅青槐,我看到他们的结婚照我心里跟扎了刺一样难受”,容冉也红着眼前泪眼婆娑的说,“我还是住楼下去吧”。
“容冉,我真是小看你了,你比我所想象的更加不要脸”,凌茂沣一字一句指着她寒声道。
“小沣——”,凌老太太一敲拐杖呵斥,“再怎么说容冉和你都是同一个学校的,你们年龄相仿,是同学,怎么能这样说她”。
“是啊,和我年龄相仿的同学怀了我小叔的孩子,可不可笑啊,她不感到害臊,我还替她不好意思,奶奶,我到今天才发现您真的很自私,特别特别的自私”,凌茂沣冲口说完后愤然转身往楼下走。
“你站住,你要去哪”?
“我不呆这家了,您就守着那个肚子里还没出生的孙子吧”,凌茂沣开了院子里停放的车钥匙绝尘而去。
衣服里的手机“嗡嗡”的震动个不停,他一恼关了机,开车去了紫香贵府,按了半天的门铃,佟静过来开的门。
他微微张口,“小婶她…”?
“这里没有你小婶”,佟静阴沉沉的打断他,“你小婶还住在凌园,怀了你小叔的孩子呢”。
“阿姨,这件事是我们家的错”,凌茂沣被她刺得脸色血红,“在我心里永远就只有一个小婶,您知道的,我一直是站在小婶这边,否则我现在也不会过来了”。
佟静神色稍绮,又恨恨的落泪埋怨,“你们凌家人太不是东西了,亏得我们家青槐原本是想跟你小叔离婚的,一听他出事了,立马就搬回了凌园照顾你那奶奶,结果倒好容冉一怀孕马上就把我们家青槐赶出来了,你问问你们家的人把我们青槐当什么人了,当初我们青槐可是为凌牧潇流过产啊,怪不得当初孩子没了也不见他怎么在乎啊,原来是容冉也有了身孕”。
凌茂沣茫然无措的呆住,“难道…小婶流产的时候容冉也有孩子了”。
“可不是吗,六周啊,都六周了”,佟静笔着手指头,“你小叔他就是个禽兽不如、狼心狗肺的东西”。
凌茂沣拧然皱眉,虽然他很不喜欢别人这么骂他小叔,但此时此刻他似乎真的没有反驳的力量,“阿姨,小婶在家吗”?
“在,一回来跟我说了后就闷声不响的呆房间,中午也没出来吃饭”,佟静指着里面担忧的道。
“我去看看”,凌茂沣换了鞋子走到她房前敲了敲,“小婶,是我,我来看你了”。
里面很安静,他着急起来,“你开开门好吗,我有话要跟你说”。
过了半响,里面“啪嗒”的动静声传来,傅青槐开了门后往床边上走,身上雪白的吊带睡衣挂在她肩上空荡荡的苍白。
他把房门关上,心疼的快步过去从后方抱住她,深深的呼吸轻唤,“小婶,都怪我,怪我上午不在,让你受了委屈…”。
她任他抱着,像具木偶一样。
他用手摸了摸她的脸,抹到了黏黏的潮湿。
他一怔,猛然转过她身体,她潮湿的瞳孔黑幽幽的积聚着打转的泪水,“阿沣,你的小叔真狠、真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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