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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们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来插嘴”,凌茂沣冷瞥了他眼,昂扬着身子跨出电梯,笔直的朝凌牧潇办公室走去。
“进来”,里面传来声音。
他推门进去,凌牧潇背对着他,也没有回头,只低头专注的看着手中的东西,身影孤寂,口中兀自问道:“事情办好了吗”?
凌茂沣一愣,等走进去才看到原来他手里捧得是他和傅青槐曾经的婚纱照。
似乎没有听到恭敬的回答声,凌牧潇突然觉得不对劲,回头一看,发现是他时,吃了惊的反射性收起相夹,收进抽屉里。
凌茂沣看着他轻柔的动作,胸腔中涌起憋闷的滋味,但并不是生气。
“你怎么来了”?凌牧潇敏锐的瞳孔忽然注意他手上的紫色请柬,微微一缩。
果然,他还是送来了。
也是,他一心想着报复自己,又怎么会错过这般羞辱自己的时刻。
“这个月底是我和青的结婚典礼”,凌茂沣把最上面一份请柬递过去,喜帖的封面印有一对手绘的动漫人物,并用紫色丝绸在上面扎了一个秀气的蝴蝶结,紫色的请柬浪漫而不失可爱,看得出都是花了心思。
凌牧潇接过,想起那时候自己和傅青槐结婚那会儿的请柬,是什么样的呢,是红色的还是白色的,有点想不起来了。
原来他当年给她的关爱真的太少了。
翻开请柬,上面用黑色字体端正的写着婚礼时间和邀请人、地点。
“如果你不想去也可以不去”,凌茂沣敏锐的发现他手背上暴动的青筋,明明脸上的神色还是那么平静,他的小叔确实很能忍。
凌牧潇冰雪的冷眼看向他。
“我并不是来向你炫耀的”,凌茂沣坦然道:“我来送这份请柬,只是出于一种礼貌,不是因为你是我小叔,而是因为我作为凌氏股东之一,我请了其它股东,如果不请你似乎有点不好”。
“是吗”?凌牧潇冷凝着唇角,并不相信。
“我承认,之前我确实憎恨你…”,凌茂沣顿了下,拧眉继续道:“也嫉妒你…”?
“你嫉妒我”?凌牧潇冷笑,“该说嫉妒的是我才对”。
“对,我嫉妒你”,凌茂沣唇角溢出苦涩的气味,“我嫉妒你的能干,嫉妒你总能站在高处运筹帷幄,轻易掌握别人命运的本事,和你比起来,我就是个小孩,什么都做不好”。
“那是因为你当时还小,我是你小叔,这些是没有什么好嫉妒的”,凌牧潇淡淡道。
“也许是因为我和你都是被她爱过的人,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和你去比较,我不喜欢输给你”,凌茂沣幽然道:“自从爷爷死后,我想了很多,我总觉得我在你心里应该要比傅青槐重要,可是四年前的事后,才发现你从来没有顾忌我们叔侄之间的感情,所以我也便不去在意了,既然你都不在乎,那我又何必那么傻呢,其实想在想想,我当初跟她在一起时,又几时仔细顾忌过你的感受,不过那些都已经过去了,我也做错了很多事,当然,也许我们的关系永远不可能恢复像我小时候那般好了”。
凌牧潇一愣,神情暗痛,换过来想想,他又何尝不是这样呢,四年前和凌茂沣比起来,青槐确实对他重要太多了,所以才可以那么无情的把他扫除凌家,不管他苦苦哀求痛哭的送去法国。
在他偷渡回中国时,第一时间担心的不是凌茂沣的安危,而是他会回来又缠着傅青槐。
他们都是自私的人,如果我宽宏点、大量点,用另一种方式去解决问题,也许一切都不一样了。
“总之,有些事我今天在这里跟你道歉了,婚礼你想来也行,不想来也没关系,我先走了”,凌茂沣转身往门口走去,凌牧潇低沉的声音忽然带着飘渺的传过来。
“你比我要对她好,我听说了你们婚礼的所有事情,你比我要用心多了,我从来没有为她设计过婚纱,当年连陪她去婚纱的时间都没有,她最想去新西兰,我却和容冉去了夏威夷,结婚后也没陪她回家吃过几顿饭,更没为她精心设计过一顿烛光晚餐,能用钱解决的,我绝不会用脑子去多想,我以为不管我做什么,她总会守在那个地方,不会离开,这也许是我失去她的真正原因…”。
凌茂沣忽然有丝心疼傅青槐,尽管她早已是他的女人,但还是为她心疼,“小叔,我觉得有时候你把感情的事想的太复杂了,觉得喜欢就对她好点,不要去招惹旁的女人,一心一意的,简简单单,多点体贴和关心,你说你很爱她,其实我想你没有我那么爱她”。
凌茂沣说完便不再停留的走了,他是真觉得凌牧潇没有他那么爱傅青槐,如果真有那么爱,当初知道悔意了,换成他用尽任何法子都不会让容冉生下那个孩子,还让容冉住在凌家,也不会狠心的把她关在屋里、困住她。
这种爱,太扭曲,才残忍了。
他又给公司其它几位高层送了请柬,去停车场取车开了出去。
在停车场进口处又碰到了先前那个在大厅吵闹的女人,她被保安推倒在地上。
“都说了叫你不要吵了,你怎么就不听,还想从停车场进去,我们总裁日理万机,哪能见你,给我走,再不走我不客气了”,保安满脸不耐烦道。
“我今天要是见不到凌牧潇,我就撞死在你们门口”,女人哭着尖叫。
“哎,还威胁人了,你这女人疯了不成”。
“我就疯了,我这四年坐牢坐的早快疯了”。
……。
断断续续的争吵声越听越耳熟,凌茂沣缓缓将车停下来,蹙眉摇下车窗,“什么事这么吵”。
声音清冷,容冉朝他望过去,猛地一呆。
保时捷的轿车里,男人一身白衬衫,黑色马甲,衬衣领口里缠着波点丝巾,穿着打扮不失欧洲神十的优雅,精致无比的轮廓上有些小淤青,却完全不影响他的形象,反而更有一种另类的魅惑味道,他一只手搭在窗户上,衣袖半卷,露出结实的手臂。
“茂…茂沣…”,容冉呐呐的张唇,看着车里的男人,英俊漂亮的比不久前在电视里看到的还要帅气,简直比她见过的任何电影男星都要帅、有型。
她如何也想不到五年前面目清秀的凌茂沣会变得这么有男人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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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继续。。。。。
章节目录 教训容冉
凌茂沣皱眉打量她,有几分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铪碕尕浪
“你…你忘了我吗,我是容冉啊”,容冉推开保安,一个箭步上前攀住他的轿车门。
“容冉”?凌茂沣浑身一震,打量着面前仿佛有三十多岁的面孔,眼底眼袋很深,眼角还有一条条的皱纹,皮肤干燥的起皮,薄唇也泛了白皮,短发枯燥黯淡,皮肤暗黄,手臂瘦的只剩一层皮包骨。
这是容冉吗?
凌茂沣心底一瞬间涌上一股又恨又怅惘的感慨玷。
若不是她当了别人小三,还要放火烧傅青槐,哪至于去坐牢,变成现在这样子,至于怅惘,毕竟在年少的时候,她也算得上是他心头的白月光,高不可攀,圣洁美丽。
只可惜时过境迁,她才不过二十四岁,却变得那么苍老,全身上下哪还有昔日的影子。
“你不是在牢里吗”?凌茂沣打开门步下车,他下身亦是穿了条黑色的休闲长裤,下身干净发亮的高级皮鞋,得体尊贵的仿佛一位即将赴宴的贵公子,高不可攀狙。
“我出狱了”,容冉悲软的好像一个被人遗弃的孩子,脸上淌满了泪痕,哭着抓住凌茂沣的手臂,“茂沣,求求你带我去凌家好吗,从前的事是我不对,不该做那么多坏事,这四年在牢里我想了很多,我知错了,我现在只想看看我女儿,你当年不也跟我一样吗,这世上应该再没有人比你更了解我心情的”。
凌茂沣脸上表情是从来没有过的复杂,目光看了眼她抓着自己的手臂,嘴角冷笑,“你知错了,那我问问你,你知道自己哪错了”?
“我…”,容冉布满泪水的眼与他相对,“我不该放火烧别墅,不该嫉妒傅青槐,不该介入她和凌茂沣之间,我很后悔,我后悔的要死,早知今日,我死也不会鬼迷心窍的和凌牧潇在一起的”。
她当时多傻啊,为什么不好好接受凌茂沣的喜欢算了,偏偏想要找个有钱的,比自己大的,凌牧潇有什么好,结了婚还无情无义,再看看现在的凌茂沣,哪一点比凌牧潇差,论相貌论年轻更是要胜过凌牧潇许多。
而且凌茂沣和凌牧潇完全不同,他是个长情的人,对一个人好便会永远,感情也不会轻易动摇。
平白无故让傅青槐捡了那个大便宜。
她真是瞎了眼啊。
“你说你后悔的要死,那你怎么没死”,凌茂沣冷漠的扯唇,握紧拳头,“你知道你把青槐害的有多惨吗,都是因为你她才会被火烧的面目全非”。
“她不是还好好的吗”,容冉忍不住脱口而出。
“你说什么”?凌茂沣眸子寒光一闪。
“额…我是说我后悔的恨不得当年是自己在火里被烧”,容冉忙不迭的摇头,哽咽,“我是一个吃过这么多苦的人,难道还不够我看开从前的事吗,若不是为了我孩子我也不想来找凌牧潇”。
凌茂沣抿唇沉思了她会儿,半响不冷不热的道:“上车吧”。
容冉一呆,眼睛里蕴出狂喜的热泪,“去哪”?
“你不是要见你孩子吗”?凌茂沣面无表情的转身上车,容冉身体瑟缩犹犹豫豫的也跟着上了副驾驶位。
车子发动,很快便驶进了车水如龙的马路中间。
容冉打量了下他这辆车子,奢华的真皮座椅,操控台线条流畅霸气,就是后座摆着些画具和小孩子书本。
她没来由的想起自己孩子,眼睛泛酸,“你的小孩怎么样了”?
“挺好的”,凌茂沣淡漠的回答着她。
“我记得芙儿只比你们的孩子打几个月”,容冉又是潸然落泪,“不知道她这几年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一点点的惦念我这个妈妈”。
“你当初若是有想过你的孩子,又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来”,凌茂沣轻敲着方向盘,冰冷的面容不为所动。
放在操控台上的手机响起了悦耳的铃声,容冉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