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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开学了,女孩该去找父亲要学费了。这是她极不愿意却又不得不做的一件事情。她恨自己的父亲,却又不得不拿父亲的钱来完成自己的学业,来养活自己。她拨通了父亲的手机。
“爸——是我。”
“清凉,这么久都没有跟我联系,你过来吃顿饭吧,想吃什么你说,有什么事你过来再说好吗?”父亲似乎很开心。
女孩不想见到父亲,更不想见到那个毁了她的家的女人,本只想让父亲把钱存到自己卡上的,现在还是不得不去那边了。她知道自己现在只是一只风筝,父亲是风,风筝永远摆脱不了风对它的左右。
女孩按响了门铃,是那个女人满脸堆笑地来开门。
“清凉,快进来。”她一边给女孩拿拖鞋一边对着里面喊,“老公,清凉来了。”父亲从厨房伸出脑袋:“清凉,你在客厅坐会,饭马上就好了。”女孩不明白那句老公怎么听来那么刺耳。无论那个女人对她多么殷情她都觉得虚伪,她都是做给父亲看的吧。
女孩走进去,饭厅的桌上摆满了一桌子的菜。这是一个漂亮干净的家,到处都摆着绿色植物和鲜花。几根狗尾草插在一个瘦瘦的花瓶里原来也会这么雅致。女孩想:这是一个懂得生活的女人,难怪父亲会喜欢这个家。咦?紫草,这不是上次和苍言一起挖回来的两棵紫草吗?怎么会在这里?女孩走过去要看个仔细。
“清凉,那是紫草。”那个女人一边给女孩递水果以边说,“是我侄子带回来的。对了,他就要回来了,我等会给你们介绍,他也在上大学,是学植物的……”
女孩已经听不清楚那个女人说的话,耳边满是男孩的声音……“我姑姑有先天性的心脏病”,“她不能生孩子”,“说不定什么时候一发作就去了”……
“姑姑快开门,我回来了。”男孩回来了,女孩不知道要怎样来面对这一切。
那个女人把男孩拉到女孩的面前,“我来给你们介绍……”
“清凉?”男孩愕然!
女孩眼中溢满泪水,她埋头冲出了这个家。毫不理会身后的呼喊,她一边跑一边对自己说:“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不只不觉已经跑到了镇外的小溪边那棵紫草旁,花已经谢了,女孩失声痛苦起来,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哭。一会,女孩看到远处男孩正朝这边跑来,女孩迅速躲进了旁边的灌木丛。男孩呼唤着女孩的名字四处寻找。男孩每一声焦急的呼喊都如一根根巨刺深深刺向女孩的心。女孩心痛极了,她问自己:这是爱吗?
她想起了王慧的那几句诗:我怎么也走不进你,我永远也无法走进你,让你走远吧,但请你不要回头让我走远吧,我依旧不悔。冬已悄然来临了,而今,花已残,梦已碎。
。
第六节 秋的侧脸秋的罪
微微侧过的脸庞,写满无奈。可奈何你又奈何我。
{首}
阳光倾斜,扬撒大地。抬头望向几万英尺的苍空。淡淡的蓝,没有云朵。本想寻找你的影象的我却望来满眼的泪水。不知不觉,悄然无声。身边行人拥挤,不住擦肩掠过,被带起的风轻抚我的头发,飘然之间过后终于停止于侧脸耳际。一切来源于风又静止于风。轻轻的象爱人温柔的耳语,清晰贴近却又那么的心痛。
'何安'
两年前的秋,我穿着最爱的格子大衣走在落叶纷纷的街。阳光缝隙下被映得橙黄的叶子,已经渐渐的褪淡色彩变得枯溶。习惯的抬头望向天空,轻飘的浮云低垂。就这么一片大大的叶子被风吹得打旋而落。无色的弧线沿轨迹而至。我自然的闭上眼睛感受它落在我脸上的瞬间拍打。低头拾起这片叶,轻轻放进随身的书本中。继续前行。路边他就那么静静的坐着,穿着若大的衬衣,洁白的耀眼。我们就这么对望着路过。
他就是何安,一个可以用干净来形容的男孩。何安住在我家的楼下。青葱的岁月已过,但阳光撒在他稚嫩的脸上时依旧溢出夏天的甜美。我们的屋间面向大海。清晨我喜欢站在窗边看初潮的海。随风汹涌澎湃。相信此时的何安也会用跟我同样的姿势看同样由静转涌的大海。一片苍苍茫茫。何安曾经问过我是否想过将来把自己藏于大海。我捋着头发从容的笑了。活在海边的人们不得不承认拥有看海的宿命。
离海边很近的一家小店里,用红线绳扎起马尾小辫的女孩。眨着灵动的黑色眸子,坐在小凳上,双手托腮望着有雾弥漫的海。她在等待,一个可以把她带向远方的路人。妈妈曾经对她说,大海中有一座城堡,里面住满了各样的人们。他们在一起互相尊敬,微笑,工作,生活,并且都有间漂亮的屋子。里面挂满他们孩子用手折的纸鹤。小女孩微笑着砸碎自己最爱心的小猪贮蓄罐,捧着零碎的硬币去很远的地方买来彩纸。坐在地上不停的折,一直的折,直到手指被所有色彩染尽。因为她要自己把眼泪和思念折进彩纸寄给最心爱的爸爸。她相信城堡里爸爸的房间是最漂亮的。而那个小女孩有着一个很美的名字沿戈。
话音刚落,何安淡定的望着我的眼睛。他突然牵起我的手带我飞奔。无论我怎么叫他,都不应我。做为一个忠实的随从,我静静感受他掌心的温暖。当他从商店里出来时,拿了满手的彩纸,微笑的看着我。额上的汗不住的淌。沿戈要快乐。他冒出这句话,我莫明的红了眼眶。许久之后我已经淡忘了流泪的感觉。何安又牵起我冰冷的右手。我们就这么一直晃着手臂走在寂静的街。夜光打在何安的侧脸上,照亮了那颗长在左脸颧骨上的黑痣。微弱的灯光下,我们闻着夜的味道,不停的折着纸鹤就象故事中的小女孩,把思念,愿望折起彩纸。那晚,我始终咧着嘴不停的笑着。幸福的感觉。清晨我们看着满屋的纸鹤,突然有些不知所措。我用红线绳把彩色的纸鹤串起,挂在何安和我房间的窗口。同一阵风吹过我们的纸鹤便会荡起一样的姿势。
'索'
秋的午后阳光淡然,轻飘的抚过脸庞。我独自走在有风吹过的街。手间夹杂着些许味道。我闻不出它的含意。索性把手一直放在鼻侧任由味道轻然飘散。抬头,何安站在十米之外那么笑盈盈的望着我。我背过双手蹦跳的向他走过去。猛的从他身后闪出一个大男生。一张帅气得让人晕迷的脸。杂草般的头发在阳光泛着微微黄色。右耳卡着一支耀眼的耳钉。他们并肩站着。我停下了脚步。仿佛一辈子的光闪就这么匆匆从我们三个人身边偷偷划过。快得让我不知所措。索就这么走进我跟何安的生活。来得突然让我来不及回头观望。一片秋的枫叶落在那年,那月,那天,那条街。
索是个让人看不懂的男人,他有犀利的眼神然尔眉宇间却夹杂着悲哀。他的眼睛异常的清澈。我习惯了托着腮看他的脸。尽管何安坐在身边拉着我的手。我是个真实的人,从不虚伪。不停息的对何安说这句话。为的只是要他放心我。九月空旷的火车站,行人擦肩匆忙闪过。揪心的汽笛长呜声蔓延过我们的耳畔,何安牵着我的手,不住的叮嘱我要照顾好自己,他只是离开我短暂的一段日子。厌倦送别的我就这么站在了索的身边。轰隆声过后月台出奇的宁静。静的让人害怕。就这么我躲进了索的怀里,不住的哭了起来。
沿戈,你真的这么深深的爱着何安吗?我笑了没有回答。每个周五的下午,索都会带着我沿街散步。我们逛进满是娃娃的店里,从头摸到尾,把指纹留在每个灵动的脸上,它们永远笑对着我,永不倦怠。店主的骂声被风吹得扬扬撒撒,我们会笑笑而后跑开。坐在儿时的店口,破旧的木屋已经沐浴在斑斓之中,海风吹得木板吱吱做响。我习惯拿根若小的棍在沙子上不停的画。画何安,画索画沿戈之后用鞋底狠狠的抹平痕迹。我只希望它们被销毁在我的手中而不是其它。索就安静的坐在我的身边抽烟。每到这个时候,我会看到他写了满脸的沧桑。当他发现我在看他时。他便会用最清澈的眼睛望着我。一言不发。海风吹乱他的头发,我的心。我把手放在索的脸上,手的温度足以抵过秋中海风的清凉。划过温热的脸庞手定格在索右侧脸的耳钉上。歇斯底里的喜欢有耳洞的男人。我相信宿命相信今生来世。传说中有耳洞的男生下辈子会做女人。
那我要索是我来世的女人。把自己的一切给他。永远幸福。何安何安,我不停的心中默念他的名字。为什么他离我而去却一直没有音讯。不是说好只是几天。不是说好只是短暂。不是说好永生永世在一起吗?我踢掉鞋子往海边走去。风吹过,不禁暗自颤抖。渴望一份拥抱。索起身跟在我的后面。我们就这么一前一后,却象隔了万水千山。此时我们的这个姿势是完美的没有任何瑕疵。
褪去华丽的衣服,最终我们一无所有,惟独自己的身体。熄灭所有的灯。任由脚底跟地毯不住的摩擦发出声响,在这间没有了何安的屋子里,我多数是蜷起身体睡觉。若大的世界怎么突然只剩下我自己。不住的挥手拍打周围空气中的味道。然而它却渐渐融进我的身体。我坐在电脑前轻轻敲下几行字之后从此关上了这扇门。悄悄的,仿佛生怕吵到了早已不在这里的何安。一朵花开的时间里,我淡忘了一切承诺包括自己。
选择离开两个男人的我一个人生活,没有何安没有索。索不住的打过电话来。始终我没有勇气接起。渐渐的,手机从我的视线里不自觉的消失。虽然日子窘迫不堪,但很安定。我的脸上没有微笑只剩下淡然。屋子的角落,挂着跟何安一夜折起的纸鹤。那么孤零零的它们侧着身体。艳红的线绳已经被岁月渐渐染黑。我知道时间一定走的很快,不知不觉。推开窗户望向万尺高空。两张笑盈盈的脸望着我。上扬自己的嘴角配合自己的幻觉。可惜我依旧如此执意的迷恋着整个秋天的凄美。身体时渐转弱,不住的咳。时常我会独自逛进沿街边的小店,寻找我跟索曾经摸过的玩具。买瓶最便宜的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