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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斯神色微微缓了缓,给了个“算你识相”的眼神,但俊脸依然不松懈地紧绷着。
冷宫贵看不眼了,放下筷子,抱臂,很严肃的看着她,叫了一声:“雪纯。”
“什么?”雪纯赶紧吞下一口白饭,这情况得罪哪个都不好。
“他住在你家,饭……也是他做(要不是听到刚才的话,他真不敢相信赖当家还有做家庭主男的潜质),孩子他来带,你这算哪门子的离婚?我看你是被别人卖了,也会乐着给人家数钱的傻女人。”
冷宫贵无视赖斯的冷眼,继续道:“有我这么完美的男人,你还拖拖沓沓的,小心两边不讨好。”
汗!雪纯拿眼睛祈求,冷宫贵你能不能闭嘴,她好不容易才得到追求他的机会来着。
“没必要小心。”赖斯起身,冷着脸走回房。
雪纯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有些黯然。完了,生气了。
“怎么?这就难过了?”冷医生认真的盯着她瞧,不失时机的调侃着她,平静的眼神如一泓化不开的黑夜,神秘的探询着,想要在她身上看出什么来。
雪纯没好气,“没有。”
冷宫贵难得的扯了扯唇角,“我看你真的无药可救。人家不就离开一会儿,还不知去做什么,你就患得患失的。不是你太*他,就是他太不紧张你。”
这傻妞一点都不懂得掩藏自己的情绪,明明就很*赖斯。只要赖斯在,她的态度立即截然不同,有恋*里忐忑的悸动和紧张。
雪纯立即就想驳嘴,身后却似有一股飓风。雪纯立马坐直身体,回过身,赖斯此时就站在她一旁。
雪纯抬头,然后赖斯的手一放,一张黑白纸摊到她的面前。
雪纯屁股长刺似的,惊跳起来:“这,这不就是我们的离婚协议书吗?”
赖斯艳阳高照的朝雪纯笑了一下,然后当着冷宫贵的面,“嘶……”的两手一撕,在静静的餐桌上发出刺耳的清脆。
“你出局了。”
赖斯唇畔噙着一抹笑,居高临下的俯视冷宫贵,“她的名字一天还在我的户口簿里,她一日都是我的人,我的人,自然容不得别人染指。所以,趁早打消你的宵小之心。”
雪纯嘴巴张成个O型,无可否认,她心里不断涌现狂喜,她的脸都快挂不住了。
真是的,都奔三的人了,一点都不懂得隐藏自己的情绪。她清澈剔透的眸子早出卖她的情绪,对面的冷宫贵看得一清二楚。
冷宫贵默然的垂下眼,在众人的注视下,他优雅举筷,缓慢的咽下一粒熟花生。半晌,他淡淡的说了一句,“我吃饱了,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冷叔叔再见。”嘟嘟手一架鸡骨,扬起一张吃得脏兮兮的小脸,就要凑过去玩亲亲。
冷宫贵失声笑了声,亲了一下她唯一干净的小额,“嘟嘟再见。”摸了一把滴滴,“好好看着你妈咪,最好像防我那样防着家里的狼。”
滴滴扭过小脖子瞅着爸爸,哪里像狼了?
冷宫贵走了两步,忽而回身看向赖斯,“我会等她离婚的。我想,她比较喜欢我,因为我没有你的强势,我会绝对的尊重她的意愿。至于*情,无论多么深*,要是疲倦了,某些人仍然不知悔改,友情就会占上风。顺便提醒一句,蓝颜知己是最容易钻空子的。”
然后扬长而去,留下铁青着脸的赖斯。
“爸爸生气了。”一直没有吭吱的嘟嘟憋不住了,低低的在滴滴耳边开口。
滴滴严肃的应了一声,“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赖斯,似乎万一他有什么不轨的举动,深怕妈咪遭罪受。
怎料赖斯在母子三人殷切的期盼下,明媚的眉眼忽然笑开,“好了,坏人跑了,我们都吃饭吧。”
“瞧你瘦了,多吃些肉,不然不好抱。”赖斯笑得十分的友好,十分的亲切,要不是后面这句,雪纯都感动得想天天给他做饭了。
“为什么?”雪纯咬着筷子,目光窃窃的,不敢相信他刚才的举动,是否把以前的事一笔勾消?
赖斯笑容狡诈,语带警告,“离婚协议书,你人就在这里,我想要多少有多少。拿一份离婚协议书赶跑一个情敌,很划算。你别忘了,你现在在追求我。”
那狐狸笑分明在说着,别以为我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雪纯埋首,闷声狂扒几口白饭。好吧,她不奢求了。只是什么时候白饭也带着几分苦滋味了,不是说米饭有淀粉,淀粉仔细嚼,会甜丝丝的么。为毛就这么苦,为毛?
赖斯墨眸情深似海,有什么掩藏其中。可惜雪纯只知道扒饭。
他看了雪纯一会儿,见她像泄愤似的狂扒饭,释然的一笑。这样平淡温馨的日子,是他最*的。因为童年父母仇杀的阴影,成年后黑道的杀戮,这样平淡的小幸福弥足珍贵。
饭后,雪纯趁赖斯洗澡的空当,悄悄的走进他的房间,把她的鲜百合放在花瓶里养着,然后又将包装精美的巧克力放到床头柜里。
之后就欢欣雀跃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按着自己扑腾扑腾的小心脏,面上流露着期待的笑容,带着淡淡温馨。原来送礼物全自己喜欢的人,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不知道赖斯看见了会怎么样呢?高兴?还是会觉得她太没诚意?她挠挠头,忽然想起自己买的东西都一般般呢,他不会讨厌到要扔掉吧?要是他不想要的话,那给滴滴嘟嘟当零食也好。
正这么想着,手下穿错了几针,嗷!她苦瓜着脸,她的毛衣啊!
正在哀悼穿错的几针,完美中的不完美。门忽然给人拍响了,“雪纯,我要进来了。”
赖斯!雪纯这一惊非同小可,不管三七二十一,赶紧把手中的东西收拾起来,放进袋子里。
“在做什么?”
近在咫尺的声音,唬得雪纯的手一抖,袋子掉到地上,那个毛线像放风筝般,很调皮的由袋子里一路滚啊滚。雪纯绝望的瞪着死鱼眼,看那没个消停的毛线滚到门口,然后拐了个弯,滚到床沿,接着又滚到赖斯脚边。
赖斯顿感奇怪,他把袋子里的东西翻出来,仔仔细细的把那织到一半的蓝毛衣浏览一遍。他转而望向雪纯,黑眸熠熠闪烁,点点星光点缀其中,灿然的光华摄魂心魄。
雪纯心怦怦直跳,赶紧闷声捡起毛线,一圈圈卷回来。毛线卷啊卷,最终卷到赖斯跟前。又对上他炯炯的目光,她的心跳一点都没有平复,反而跳得更加欢快。
就在她以为赖斯会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时,这时他陡地丢过来一条毛巾,坐到她的床沿,“给我擦。”
雪纯一愣,呆呆的喔了声,然后跪到床上动作轻柔的给他擦,擦完了又拿吹风筒给他吹。这过程她心路历程可谓相当的复杂相当的忐忑。他发现了吗?那个百合花,那个巧克力。
十分钟过后,雪纯满意的停下手头的工作,“已经好了喔。”
“嗯。”赖斯闭目享受了十分钟,也许太过舒服有些睡着了,他鼻音有些模糊不清的应了声,接着身子一倒,直挺挺的躺在床的外侧。
雪纯干巴巴的一手抓着毛巾,一手握着吹风筒,完全摸不清赖斯这下出的是什么花招?
就在她干等的时候,赖斯睁开微闭的双目,“还在那愣着做什么,明天还要上班,过来睡。”
“喔喔。”应完后,雪纯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个,你不回房睡?”
赖斯翻着眼皮,“看在你用心良苦的份上,爷今晚就赏你,做你的床伴。”
雪纯哭笑不得,赖当家肯甘心做人家的床伴?绝对不可能滴!一定有别样的企图。
在雪纯发愣的当口,赖斯一拉,一阵天旋地转,雪纯给压在身下。
原本心里还在偷笑的雪纯顿时红了脸,这暧昧的姿势,让她想起某些儿童不宜的东西。她拿眼瞥了下门口。
赖斯看出她心中所想,一点都不担心的道,“放心,房门我给锁上了,滴滴嘟嘟不会再来打扰到我们的。”
雪纯的脸更红,跟着番茄似的红嫩嫩的可口,赖斯急色的吻了两下,一边吻还一边说,“秋天还没有到就给我织毛衣?”
雪纯一边躲闪,一边怯怯的缩了缩身子。
“女人给男人送花?嗯?我*的是花吗?不对,我*的是你。”
雪纯不缩了,但脸上的红润已经蔓延至粉白的颈项,直直惹人一亲芳泽。赖斯不甘落后的种下一颗颗草莓。
“要送我巧克力为什么不亲自给我说?怕我吃了你?”纽扣挑开两颗,露出精致的锁骨,还有山坡般上升的上胸肉。
雪纯缩无可躲,她以手掩面,没脸见他。
赖斯低声笑了笑,吻着她的手背,“知道自己送的礼物丢脸了,还好,有自知之明。”
赖斯含着她圆润玉白的耳垂,“但是我喜欢。”
雪纯剧震,掩面的手移下来,清澈的美眸羞涩却大胆的迎向赖斯,“你真的喜欢?”
“不然为什么爬上你的床?”
雪纯羞赧,霍然发觉自己的衣衫敞开了大半,酥胸半露,欲拒还迎。
赖斯瞄了眼,“离开我身边几年,品味都变低了。这睡衣是大妈穿的吧,改天给你买几件真丝的,性感的,曲线毕露的……”
愈说愈不像话,雪纯已经无语了。想起以前,那些衣服都是他找人给她订做的,她对穿着方面也不挑,有就随便套到身上,赖斯也没说什么。原来是因为以前的衣服是真丝的,性感的,曲线毕露的……所以才这么……
“其实我和冷宫贵真没有什么。”雪纯忽闪着无辜的大眼睛,“他的生活太过无聊单调,老喜欢捉弄人而已。”
赖斯笑了,“我知道,不过现在这个情形,你不觉得我们现在说这些话很刹风景吗?”
他又怎会不知道。这些天他一直都有派人查他,发现他给一个女孩子追得勤,而他也乐得在暗地里推波助澜一番。
今晚的事,他不过是借冷宫贵的手,把两人存在的最大闲隙给毁了罢。无论她怎么做,他都不打算放手了。就一辈子粘着她,有滴滴嘟嘟在手,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光明正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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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准备结局了,么么,码字的路程真是苦乐交织啊……
☆、105有有追过男人吗
给赖斯折腾了一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