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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纯低垂着头,动作缓慢而淡定,拉好自己的衣服,缓慢地说着决裂的话,然后一步步走出卧室,关上房门。
房门关的那一刻,赖斯动了动簿唇,忽然察觉到,一切都好像要结束了。她又缩回自己的龟壳里。
嘭!精雕细刻的梳妆镜倾刻破碎,赖斯的拳头沾满鲜血。
他到底做了什么!这么辛苦,等了这么久,好不容易雪纯没有设防,有点接受他的时候,他居然亲手推开她。一向自诩天才的他,在*情面前竟然愚蠢得可怕!
但一想到,雪纯*的会是那个过去式,他就抓狂。一想到最尊贵,最高高在上的他,居然成了第三者,他就无法平静。
☆、36截肢
清晨。
“站住。”
赖斯优雅地擦拭着嘴角,把餐巾放在桌上。
“过来用餐。”
雪纯顿住脚步,却没有回头。“来不及了。我跟妈妈说好的,都快过约定的时间了。”
“妈妈?”身后重重的脚步声响起,赖斯勾着唇,伟岸的身躯挡在她的身前,黑眸锐利,“一个为了保住公司,情愿将你卖给我的养母?亏你还记得她。”
卖!这个字眼深深地刺痛了她!从来没有这一刻,他脸上一向浅淡的微笑,在她眼里竟妖孽得可怕。
在此之前,这事除了对养母感到失望外,并没有特别的感觉。是不是因为她对他动了真情,所以他的话才能牵动她的心弦。那些她过去根本不在乎的事情,却会有一天,随着对他的观感发生变化,也会变得重要。
雪纯深吸了口气,手攥得死紧,抬头淡定地直视着他,“但如果不是因为她,我就不会有嫁给你的一天。”
赖斯,如果这能成为你侮辱我的理由,我也认了。因为这是事实,而只有这样,我们的距离才会回到最初不曾开始过的原点。
镜片后的黑眸平静无波,但赖斯早失去了笑脸,唇抿得紧紧的。这女人就不能试着低头讨好他,哪怕说一两句低头的话也好。想不到一直以为柔弱的她,竟也有不少于他的高傲。
二人陷入一阵沉默。
半晌,当雪纯以为他不会再说话,越过他的身边,正准备离开的时候,赖斯儒雅的声音适时响起,“不对的。”
雪纯讶异,突然就回头。
晨曦的阳光从透明的玻璃窗照进来,映得他修长的身躯,俊朗的面容,比昨日添了些许柔和。
“如果不是她,你就会心甘情愿地嫁给我。”不管是哪种方式,你都会成为我赖斯的女人。
雪纯一愣,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一想到养母的事情,她就黯然,要不是赖斯在养母病危时雪上加霜,或许生活一切仍旧好像从前那样运转着。她的心里也不至于有恨,也不会因为失去他的关*而对世界如此的绝望。
雪纯转过身,默不作声地走了出去。他们还是继续维持各自最初的生活状态比较好,这样,谁都不会受伤害。
凝视着她孑然一身的背影,赖斯忽然想起初次见到她的那段时光。
那个时候,她经常一个人,一个背包,手上三两本书,乌溜溜的马尾辫,很孤独安静的女孩儿。
虽然大多时候恬淡,但却是个乍眼望上去就泛着一股扑面而来的清新气息的勃勃女孩,单看她风风火火走路的架势,都是浑身带着劲儿的。
那时他常常玩味地盯着她研究,喜 欢撑着下巴看她安静看书的模样。而她总是沉浸在书的世界里,对他的迷恋一无所知。
这一股恬静却又生机勃勃的气质,深深地吸引着他。他本想好好追求她的,但以他毒辣的眼光来看,雪纯并不是一个容易闯开心扉的人,尽管他在图书馆里对她明示暗示,感情迟钝的她硬是不开窍。
恰巧,得知当时吞并的秦氏集团秦容是她的养母,深入了解这重关系后,他便动动手指头,毫不费力就把她弄到手。
“如果那时没有秦容的出现,我会像个正常的男人那般,一心一意追求心*的女孩。带给你只有美好的一面,而不是伤害。”
赖斯喃喃地说着。
但他终究伤害了她。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雪纯咬着红唇,竭力忍住没有回头,脚步加快,像身后有鬼似的,大口大口喘着气跑出去。
不能再动摇了!赖斯,那么优秀的一个人,不应该被她的恶劣给负累的。不管是双亲的事,还是程朗的事,她努力了许多遍,但都没有办法摆脱过去的阴影。
秦家别墅。
“小姐回来啦!”管家肥婶一脸的欣喜,茶都没来得及倒,径直朝书房喊道,“夫人!小姐回来啦!”
等了好一会儿,楼上没有动静。
“夫人可能在浏览文件,小姐吃了早点没有?我这就去给你煮。”
雪纯温婉地笑了笑,“肥婶不用了,好长一段时间没回来,我想上去看看妈妈。”
“也好,她这些天里心情不大好,老一个人闷在书房里,小姐上去一解下夫人吧。”
光着脚,踩在熟悉的木地板,连空气里都有她喜欢的味道。不见奢华,布置却很温馨,是她生活过的地方。
叩叩叩……
“妈妈,是我,雪纯。”
里面没有动静。
“妈妈?你在里面吗?”
雪纯动了动门把手,门吱呀的一声开了。
“妈……”
看到眼前的一幕,雪纯惊呆了。
秦容坐着轮椅,手艰难地推着前进,见到雪纯进来,秦容冷清的面容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良久,雪纯说颤抖着手,仍抱着一丝希望,柔声问道:“妈妈为什么会坐轮椅?”
秦容勉强笑了笑,“膝盖得了骨癌,只有截肢才能防止癌细胞转移。”
雪纯鼻子一酸,她不在的期间,养母究竟经历过怎样的苦难!
☆、37赖斯是黑道中人
雪纯冲过去,抱着秦容,脑袋埋进她的腰间。她太不孝了,明知道秦容病重,仍然恨着不回头望一眼。此刻,愧疚的罪恶感盈满身心。
“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后来医生不说是良性的吗?怎么会转移!”老天爷太不公平了啊!大哥自小智障,妈妈得癌症,为什么所有的悲伤都要养母一个人来承受。
“傻孩子,就是怕你难过才没有告诉你的。”
秦容轻拍她的细肩,得了骨癌后,她明白到,过去的自己是太要强了,许多应该有意义的事情都来不及珍惜,只懂得要赢。
对儿子,对雪纯,她都心中有愧。
感觉到腰腹一阵清凉,知道雪纯落泪了。这孩子,过去只会偷偷哭,这次真的替她伤心。
“别难过,能活得久一些,失去一条腿算不得什么。”
好半晌雪纯都没有抬头,秦容知道她又在钻牛角尖。她的面容又恢复过去的冷硬,“要是你再把一切的事情都归咎在自己的身上,那我就铁定不原谅你。”
听到秦容突然发怒的声音,雪纯扭了几下脸,眼泪都擦在秦容的衣服上,然后才起来。
“你就是这样,无论是不是自己的错,一出事,就把所有的错往自己身上揽,你能不能别让自己活得那么累?我也不怕说,你现在所有的不开心,不幸福都是你自找的。做人,就活该自私,最好到死都不要认错。哪怕卑鄙,哪怕做尽坏事,但活得开心、快乐,谁又能奈何得了你?”
说到最后秦容都摇头,雪纯这样的人,要是这些年没有她护着,她都不知道在这弱肉强食的社会里,雪纯如何活下去。要是她死了……那个赖斯,会不会代替她护着雪纯?
“好了,平时挺要强的一个人的,别装柔弱了。过来坐坐吧。”
“妈妈要喝水不,我给你倒过来。”
“行了,别忙了。赖总呢?他没有和你一起来?”
话落,秦容便知道问了不该问的话,特别是见到雪纯面露难色时,更加的不放心,“我没有别的意思,他那样的身家,我也是攀不起的。”
“不是这样的,他的工作很忙。”雪纯微侧了侧头,窗外的光线暗了暗,照着雪纯的脸也暗淡几分。
“雪纯……”养母欲言又止。
“什么?”
“有些事,妈不知道该不该说。”
“妈妈,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们是母女,又不是什么外人。”
是的,是母女,那一层血脉的隔阂,在见到养母坐轮椅的一刻,都抛开了。人要懂得珍惜啊!再次见到养母的时候,雪纯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如此的想念她。
此前,一直对比着,亲生父母在世时的那种浓烈的家庭幸福,还有养母给的淡淡的温暖的家,其实都融入着亲人的*,只是形式不同而已。都是无可替代的,哪怕赖斯都不能。自己这半年来都没有回来看一眼,她真的很后悔。
“你直到现在都不知道赖斯到底做什么的吗?”
秦容犹豫了一下,决定把事情说出来。以她对封闭着自己的雪纯,宅到不得了的雪纯的了解,还有赖斯那深藏不露的性格,估摸着雪纯仍然不知情。
雪纯不解地挑了挑好看的黛眉,奇怪地看着秦容,理所当然地说道:“他就是YD集团的总裁啊。”
雪纯睁着清澈的眼睛,这是他们都知道的事情啊。
秦容面色古怪,“除了这些呢?”
当初她是猜到赖斯*上雪纯,才狠心让雪纯嫁给赖斯的。毕竟赖家是传承百年的黑道家族,军火生意在世界的黑道上当得上称王称霸的老大,鲜少有对手与之无可匹敌。
雪纯嫁给这样的人家,只要有赖斯的庇护,就不会任由别人欺侮,活得光鲜,一定会得到幸福的。
但是此时看来,事情并不是她预想的样子。雪纯平日里虽然不是很活泼的人,但是浑身都是带劲儿的清新,半年后回来的她总觉得少了些生机,显得有些憔悴。
雪纯想了 一下,不打算把他们之间的别扭说出来,免得徒添烦恼。“没有了。”
秦容端详着雪纯的脸,良久,长长地叹息一声。她命不久尔,除了亲生儿子,雪纯这直愣愣的个性,她也放不下啊。
她还是打算提醒个,“赖斯那人不是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我得到消息,他是黑道中人,他们赖家是传统的黑帮霸主,军火生意遍布全球。”
“约在两年前,赖斯荣升赖家的大当家。在军火界混得风生水起的他,决定开辟白道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