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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理解穿针确实是个集中注意力平定心绪的好办法,不过这每种颜色的线都穿一根摆成一排是要闹哪样……
他看着自己面前五颜六色的针线,欲盖弥彰地解释说:“你裙子是花的,我不记得断掉那里什么颜色了,就各种都帮你穿了一根……”
黄芪无语地走过去,挑了其中颜色最接近的一根。她对着衣服破掉的地方左比右比,迟迟下不去手。
“怎么了?”
黄城主沮丧地放下针线:“其实我不会缝衣服。”
“就照着另外一边的样子缝一下就行了,”他不理解这事有什么难的,“比缝个扣子难不了多少吧?”
“我也不会缝扣子。”
“那你衣服扣子掉了怎么办?”
“都是我妈给我缝的。”
“在国外的这几年呢?”
“可能是国外的衣服质量比较好吧,扣子从来没掉过。”
沙周胤无语了:“给我吧。”
“咦,小英你还会做女红啊?”黄芪立刻把手里的衣服和针线一起递过去,“夫人果然心灵手巧,嘿嘿。”
“缝个扣子也能算女红?”他接过来看完好那侧的针脚,“干活扣子经常崩掉,我又没妈妈帮我缝,只好自己弄了。看来以后老婆也指望不上,唉。”
一句话说得黄芪又脸红了。一定是因为身为一个女人不会干针线活而羞愧的!才不是因为老婆什么的呢!
一根带子不一会儿就缝好了,针脚还算平整,从外面看不出来。沙周胤把衣服还给她:“你要去换上么?”
黄芪把衣服往沙发上一丢:“等走的时候再换吧。”意思就是现在还不想走。
他面露微笑,问:“晚一点回去不要紧吗?你爸爸妈妈好像管得挺严的。”
黄城主大言不惭:“这才九点多,我都这么大的人了,这点自由都没有?不用管他们。”
话刚说完,丁老师拆台的电话就来了:“小芪,都九点多钟了,你怎么还不回来?什么会要开到这么晚?”
黄芪看了眼旁边的沙周胤:“我们开完会还有饭局,领导都在,我也不好意思先走。”
“那你要几点才能回家?”
“九点半……十点吧,十点就算他们不散我也走。”
丁老师嘱咐她:“尽量早点回来,再晚公交车都没了。现在是夏天女孩子走夜路要当心,你今天还穿得那么暴露,引人犯罪。”
黄芪说:“妈,你也太保守了,我不就穿个吊带吗,还是齐到脚背的长裙,哪里暴露。还引人犯罪,你以为你女儿是什么性感大美女呢?”
丁老师说:“肩膀脖子胸和背都露在外面,还不暴露啊?小心一点总没错。晚上气温有点低,你把外套穿着,还免得着凉。”
“知道啦!”
她挂上电话,无奈地冲沙周胤扬扬手机:“被你乌鸦嘴说中了,我妈催我回家。”
他却跟了一句不相干的话:“是挺暴露的。”
“什么?”
他的眼神又开始不对了:“引人犯罪。”
突然变得如此上道的夫人让城主有些招架不住:“我、我去把衣服换了,你送我回家吧。”又一次狼狈地关门躲进浴室里。
英明神武霸气侧漏的黄城主觉得这样不行,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夫人气势压住呢?小英又不比她经验丰富,这事不就谁脸皮薄谁先退缩吗?比脸皮白她比不过小英,比脸皮厚难道还能输给他?
她对着镜子深吸了两口气,把本来已经拉到后背的拉链又往下敞了一些,开门出去说:“小英,麻烦你再帮我拉一下拉链。”
这次因为心理建设做得充分,她比刚才脱衣服淡定多了。但是夫人也长进了,他飞快地捏着衣服边把拉链拉好,连寒毛都没碰到一根,还问她:“外面有点冷,你带外套了吗?要不要拿一件我的?”
黄城主觉得自己忒矫情。夫人挑逗调戏她,她吓得滚到浴室里躲起来;现在夫人正经了,她又觉得失落,怀疑起自己的魅力来,后背露那么大一片皮肤和蕾丝内衣花边,夫人居然毫无反应。
她郁闷地说:“穿个男的外套回去还不得让我妈严刑逼供。我包里带了。”
沙周胤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两人走到玄关处换鞋。黄芪越想越郁闷,好不容易来小英家里一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仅什么都没做,连话也没说上几句就要走,太亏了。
沙周胤走在她身后,伸手去替她开门,她突然一转身靠在门板上,阻止了他的动作。
穿上高跟鞋高了几公分,不必再费力地抬头仰视他了,黄芪觉得自己的气势也跟着涨了不少。她抬起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幽幽地说:“小英,我要回去了。”
他的一只手还搭着门把手,另一只手撑在侧面的墙上,形成一个小小的包围圈。他的声音也低沉下去:“不舍得走啊?”
她用委屈而又幽怨的语气反问:“难道你舍得?”
镜片后的眼神变得幽深难测:“我也不舍得……”
射灯明亮集中的光束从头顶笼罩下来,在他脸上投下深深浅浅的阴影,面部的细节一览无余,连睫毛微微的颤动都看得清清楚楚,形成一种奇异的气氛。他比她高,她还仰着脸,想必更是如此。
两人无声地对望了片刻,他哑声说:“小芪,你又用这种眼神看我,别告诉我你又在数我镜片上的圈圈。”
她故意问:“哪种眼神啊?”
“会让我……胡思乱想的眼神。”
她离开背后的门板凑近他,扬起下巴挑衅地说:“胡思乱想,你就只会心里想想吗?”
下一刻她就被重新摁回门板上,挑衅的下巴被他捏住,俯身准确地堵住她那张不饶人的嘴。
黄芪从来没料想过她和小英的初吻会是这样。她幻想过很多遍,从她情窦初开时就开始构想各种各样浪漫的场景。其中她最喜欢最希望发生的,是大学时在校园里某个安静的角落,树丛掩映下,枝叶寥落,背景是一轮明月,只照见男女主角的剪影,互相依偎着深情对望,渐渐靠近,最后融为一体。
刚刚她穿着小英的家居服,和他一起坐在双人沙发上,她都幻想着两人就这么舒服地靠在沙发上聊天,聊着聊着,头慢慢靠到一起,小英搂着她,轻轻地、温柔地吻她。
纯情、唯美、浪漫。
绝不是像现在这样,站在门背后玄关处就猴急地亲起来,呼吸凌乱交缠、互相撕扯挣扎、像要把对方吃下去似的用力。她的肩膀和头被他按在门上动弹不得,腰却被他紧紧搂住拉向自己,腰身折到极限的角度,身体失去平衡站立不住,她不得不勾紧他的脖子稳住自己。
但是她却停不下来,更无力抗拒。像1500米跑到最后,呼吸和心跳早已紊乱无暇顾及。他就是她的领跑人,唯有紧跟他的步伐,才不至于被淹没吞噬。牙关被他挑开,舌尖被狠狠吸住,和他的缠在一起。她张着嘴无处施力,就用牙咬他的嘴唇和下巴,听见他嘶嘶地吸气,又用更汹涌的方式报复回来。
她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像溺水的人用尽所有力气抓住一切可以着力的地方。她的手环在他颈后,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发丝太短从她的指尖滑走。她又转而向下揪住了他的衣领,这次终于能抓紧了。她好像听见线头布料撕裂的声音,那声音未能阻止她,反而让她愈加兴奋,加重了手里的力道。
终于在裸|露的皮肤碰到铁皮防盗门时,冰冷的触感唤回了他残余的神智。他把她的手从自己衣服里拉出来,一边一只扣住她的手腕按在门上,连喘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你也太凶了,上辈子属狗的吗?”
黄城主自豪地说:“没听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吗,我现在二十八,虽然还不到狼的级别,总不至于连狗都比不过吧?”
她说这话的本意是想来点暧昧的荤段子调调情,但黄城主的调情手段显然不够高明,说完她也觉得不太对——把自己跟狗比,怎么感觉像在骂人?
沙周胤已经忍不住笑场了:“对,就算是狗你也是条小狼狗,不光咬人爪子也锋利,你看你都把我折腾成啥样了。”
他的衬衫已经完全不能看了,歪七扭八挂在身上,领口的扣子崩掉了两颗,剩下的全部解开,里面打底的内衣也从西装裤腰里拉出来,一直捋到胸口上方。
什么人干的,太禽兽了。
黄城主立刻否认:“我记得我的手一直在你背后啊,上面那两颗可能是我不小心扯掉的,下面肯定不是我。是你自己解的吧?”
“干了坏事还不承认,我要解也先解你的,解我自己衣服干嘛?”他哀怨地瞪了她一眼,“幸好我及时悬崖勒马守住了底线,要是真被你玷污了,明天天一亮你肯定翻脸不认人。”
黄城主立刻赌咒发誓:“谁说的,我才不是那种人!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小英,如果你真把贞操给了我,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不信你就试试啊,嘿嘿。
“那现在这样呢?”他低头瞄了瞄自己被非礼后的狼藉,“这你就不负责了?”
“亲一下也要负责?”她夸张地喊,“那岂不是除了初恋都不能再谈恋爱了?都什么年代了,谁还只谈一次恋爱哦?”
“这话什么意思?”他低下头来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你还想谈几次恋爱,嗯?”
黄城主立刻凑上去想回咬,他却又退开了,她还被压在门上又够不着,气哼哼地说:“我谈过两次恋爱,现在的也不见得是最后一次,以后的事谁知道啊,结了婚的还那么多离婚再找呢!”
夫人果然被刺激到了:“你谈过……两次?”
“是啊,两次。”
他的表情很纠结,似乎想问,又觉得这样显得太小气。
黄城主看得心情大好,很大方地为夫人解惑:“我在墨尔本的时候有个外国帅哥追我,还是混血的,长得超帅!跟杂志上的模特一样,身材也超好!我担心找个外国人太前卫,就打电话问我妈,谁知道我妈思想还挺新潮的,一个劲地鼓励我跟人家在一起!于是我就——”
夫人的表情已经有点挂不住了。
黄城主仰天大笑三声:“我就把他给拒了,哈哈哈!”
不用说,挑衅夫人的后果就跟上次一样,她又被按在门板上亲了个天昏地暗,末了他还恶狠狠地补上一句:“你就是欠教训。”
其实黄城主很想说:没错,夫人!我就是个欠教训的妻管严!求教训得再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