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黄芪捡起地上小英的迷彩服,跑到门外空旷的操场上对着教官们挥舞:“教官看这里!我们在这里!”
教官也发现了她,冲她挥手:“你们几个人?都还好吗?”
黄芪喜不自禁地跳起来大喊:“我们两个人!都没事!”
教官回喊道:“那你等着!我们马上就到!”
黄芪蹦跳着回到屋里,发现小英还趴在地铺上一动不动,走近看他其实已经醒了,两眼无神不知道在看哪儿,脸色很臭一副起床气没消的样子。黄芪拍拍他说:“总算可以离开这鬼地方了,回到营地里有你睡的,快起来啦!”
小英干巴巴地说:“起来我穿什么?”
他的上衣都被撕破了,还沾满血迹。“那你还是先躺着吧,一会儿看教官有没有衣服给你穿。我到门口接他们去!”说完又蹦回操场上。
教官们身手敏捷,十几分钟就从旁边的山头翻过来,一碰头先给她递上热水和食物,拿军大衣给她披上:“怎么样?冻坏饿坏了吧,快吃点东西。”
黄芪乐呵呵地挥了挥胳膊:“没事儿,好得很呢!”
“你们两个人一起的?还有一位同学呢?”教官问道,发现她手里破损迷彩服上的血迹,“受伤了?”
“嗯……受了点伤,他在屋里。”黄芪不确定要不要把那几个少年的事说出来,先没挑明。她把教官带进屋,随行的还有一名军医,帮小英看过伤口,重新清洗消毒包扎,又给他穿上保暖的军大衣。
军医一边收拾医药箱一边问:“伤口是被铁器划的吧?怎么搞的?”
黄芪看了看沙周胤,他回答说:“门框上有颗钉子,不小心撞上去了。”
军医叮嘱说:“那回去还得打一针破伤风针,防止感染。”
带头救援的教官看两人都没事,放下心来,环顾了一遍屋内:“你们这两个娃娃还挺临危不乱的,遇到这样的事也没慌,打理得井井有条。希望其他几个也能像你们一样,千万别出事。”
黄芪问:“除了我们还有人也走失了吗?”
教官说:“也怪我们,准备不充分碰上天气突变,纪律也没维持好。一共走丢了十个,有三个离得近已经找回去了,加上你们俩,还剩五个没找到。”
黄芪心下一动:“都是男生吗?”
教官点头:“是啊,女孩子都比较听话,掉队的少。”
“是不是三职高中专部的学生?”
“没错,你见过他们?”
黄芪想了想说:“昨天有五个穿蓝绿衣服的男生跟我们一起掉队,他们没听我们的留下等待,去追大部队了,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如果是的话沿着昨天的路线往前应该能找到。”
“谢谢你提供的线索,我们立刻去。”救援队长留下三名教官送黄芪和沙周胤原路返回营地,其他人继续向前搜救。
三位体格健壮的教官轮流背沙周胤,中午前回到营地。又过了几个小时,其他教官把剩下的五个男生也找回来了,正是昨天堵他们的那些人。他们就没黄芪幸运了,冒雨摸黑去追其他同学,不小心摔进山沟里爬不上来,差点被大雪埋在下面,教官找到他们时几个人就像看见爹妈一样放声大哭。其中一人把脚崴了,另一人手臂脸部擦伤。只穿一件迷彩服在雪地里露天过夜,每个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冻伤,伤势不重但也够他们吃点苦头。真是报应不爽。
沙周胤因为背部受伤,教官承认是他们管理疏忽的责任,剩下几天的军训就不用参加了,批准他提前离营回家养伤。
黄芪还有项目没训练完,这次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英坐上车送他离开。她千般万般舍不得,恨自己为什么不也受个伤,就能和小英一起走了。
“你的伤口要小心,别出重力,注意卫生别感染了……”
“周末有空来找我啊!我们一起去市图书馆自习!”
“记得给我写信!我在高一(8)班!”
……
她又追着启动的车子跑了,车上的教官、一中三职高的同学都回头看笑话似的看她。她才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呢,她只在乎又要和小英分别了。下一次,下一次再见又会是什么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床戏!吻戏!一个都不能少!
、第 16 章
军训结束已到十二月份,即将面临高中的第一次期末考试。八班的学生中考都是全市排得上号的尖子生,经过一个学期,每个人都在期待着重新洗牌排定座次,简直有新一届武林大会争夺天下第一重排兵器谱的架势。短短的一个周末过去,新的周一再回到学校,军训时那种嘻嘻哈哈玩笑打闹的氛围就一丝儿也感觉不到了。
让黄芪高兴的是她一回学校就收到了小英寄来的信,信里说他已经去医院看过打了破伤风疫苗叫她不要担心;说军训让那些不良少年狠狠吃了苦头回来收敛多了没人找他麻烦叫她别惦记;说市里组织一个小学生数学竞赛特训班的选拔,莎莎考得不错,姑妈正在积极奔走想把莎莎弄到实验小学来;末了可能是觉得信不够长,或者怕她回信不知道说什么,他还像模像样地附了一道带图的物理题向她请教。
小英的字工整娟秀,黄芪爱不释手地反复看了无数遍。她正儿八经地把那道题的解法步骤详细地写下来,又把自己这段时间的笔记重新整理重点抄了一遍,抄出来厚厚一本,都给小英寄过去。
过了十几天,小英的回信又来了,仍然是说说自己的近况,笔记里有些看不懂的地方列出来问她。黄芪一一解答,再附上最新的笔记更新。
两人就这样维持着纯洁的笔友学伴关系,每月来回书信两三封。黄城主有时内心情感澎湃难以自已,忍不住写下一些类似“我好想你”这样的肉麻字眼,但对照一下上下文那些正经八百的学术讨论,又脸红地赶紧删掉了。毕竟还是高中生,学业为重,咱不搞早恋那一套,互相鼓励共同进步为主。等满了十八岁上了大学,一切就都好说了,嘿嘿!
黄城主的学习生活紧张而充实,每天去传达室查信成了她最大的快乐和期盼,即使没有她的信也不会气馁,那代表着明天还可以继续来查,仍然怀着期待,不是很好吗?
唯一让黄城主耿耿于怀的是不能和小英见面。她多次在信里重提周末一起找地方自习的事,小英要不说没空,要不就索性视而不见。只有过年回老家,几个初中同学组织了一次小型聚会,她和小英才借机见过一面。
过年发现小英又长高了,军训时她特意比过自己齐到他眼睛,才三个多月她就落到他颧骨那儿了,这让黄城主高兴的同时又有点失落。
这样书信往来了一个多学期,最为轻松的高一很快过去了。高一下学期的期末考试是全市所有高中统考,黄芪考了640分,全班二十几名,全市七十多。
她很关心小英考得怎么样。她在班主任办公室门口看到张贴的全市前500名的学生名单,里面没有小英,甚至没有一位三职高的学生。
她盯着名单看了半晌,身后有人和她搭话:“黄芪,你这次考得不错哦,打算选理科继续留八班了吧?”
黄芪回头一看,居然是白露瑶:“是啊,你呢?”
高一升高二文理分班,本市重理轻文的风气很重,一中每年只有一个文科班,从前八个班里抽出转文科的学生重组,这次期末考试就是分班最重要的依据。
她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白露瑶真的说:“我打算去九班了。”
黄芪有点意外:“你理科成绩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要去文科班?”
因为重理轻文的传统,一般只有理科实在跟不上、偏科严重的学生才会迫不得已去读文科。白露瑶各科成绩比较均衡,这次也考了620多,算不错的成绩了。
白露瑶说:“我的分数在八班只能排中等,数理化那些科目我确实不如你们擅长,都是靠笨鸟先飞家教补课才勉强跟上。按照这个趋势,以后最多也就能考个好点的一本。我爸妈……对我期望挺高的。去文科班我的优势就大多了,尤其数学好一点的,在文科班很沾光。”
“你想得真远,我从来没考虑过这些,有什么就念什么。”黄芪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她发现白露瑶比高一刚入学时成熟多了,想问题全面而透彻,也变得很有主见,根本不像个才十四岁半的小妹妹,以前那种迷糊拖拉的作风已经一扫而空。也许那件事,真的对她影响很大吧。
白露瑶从军训基地回来后接受了三个月的心理治疗。她本来就上学早年龄小,父母想让她休学一年,但她自己坚持不肯,寒假过年找家教把缺的半学期课补上了,年后回学校照常上课,成绩也没有下降。黄芪觉得挺佩服她的。
因为在军训中的英勇表现,黄城主很得人心,白露瑶和朱心怡都对她态度大转,成了黄城主上高中换学校后新的密友死党。可惜她们俩都要去文科班了。
不得不说白露瑶在选文理科这件事上的确很有远见,她以八班中等成绩进入文科班,一直保持着领先优势,高考以全市文科第四的成绩考入P大社会学系,比八班很多人的大学都理想。这点黄芪自愧不如。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在高一结束的这个夏天里,黄芪所想的无非是还好这次考得不错,可以安稳地留在八班了,以后还要加倍努力才行。大学要去哪里,学什么专业,她完全没有概念。
黄芪和白露瑶在办公室门口说了一会儿话,又来了几名其他班的同学看成绩排行,其中就有李铭志。李铭志瞄了黄芪一眼就飞快地把视线挪开,似乎没有想和她打招呼的意思。黄芪就也没吱声,退到一边让那些同学查榜。
李铭志盯着榜单从上到下看了许久,露出按捺不住惊喜的笑容,转过头来用貌似关心实则讥诮的语气问黄芪:“你中考不是全市十九名吗,这次怎么掉到七十多去了?八班压力很大吧?扛得住不?”
黄芪没好气地说:“还好,谢谢你关心啊。”
李铭志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女生就是小时候仗着刻苦认真,上了高中就脑子不行不如男生了。”得意洋洋地和其他同学一起离去。
黄芪根本没留意李铭志考得怎么样,这时凑到榜单前一看,李铭志居然比她多考了8分,进了年级前二十,难怪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