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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少勋你干什么。”一直没开口的陆爸看不下去了,小浅毕竟年纪还小,自己儿子一把年纪了还冲人家随便发火。
“哎哟,小浅你别生他的气,他是这两天心情不好。”陆妈也赶紧打圆场恹。
池小浅直直地看向他,对他扯出一个冷笑;他要扮恩爱,他要玩宠溺,就必须配合他是吗?不就是吃肉吗?我吃!她伸出筷子从他碗里把肉夹走,当着众人的面,嚼蜡一般地整块吞下去。吃完一块,伸筷子到盘子里又拈起,又吃……
陆少勋看着她逼自己吃的样子,心里一万个不得劲,难受得不行。他不知道池小浅哪里来的怨气,明明是她误传照片犯错在先,现在反倒她的脾气更大。想到照片的事情还不知道会有多大影响,他确实也吃不下了。
池小浅赌气吃掉大半盘红烧肉的结果很快就见分晓,晚饭才过四十多分钟,她就冲进厕所,对着马桶吐得稀里哗啦的。发烧生病吃那么油腻的,不吐才怪!她没告诉任何人,自己出来灌了一杯热水几颗感冒药,就到楼上躺着休息,半死不活的。
“跟我回团里去。”陆少勋走过来,“我才修了婚假没多久,这次丧假就不修了,团里太多事情忙不过来。”
“你自己回去吧。”她不想动,也没力气动,更不愿意回去跟他继续呆在同一个屋檐下,睡在同一张床上,同床异梦,有意思吗?
“我数到三,你就跟我起来。一,二,三……”
陆少勋看着她一动不动背对自己侧躺的样子,胸口气闷得剧烈起伏,她真的要闹分居吗?这才结婚几天?先是分居,然后呢?分居时间到了,是不是要离婚?!联想到这两个字,他脑子一热,上前拽起她的手腕就把她拖起来。
“啊……”他的手箍得她不禁痛叫出声,不由得跟着他的步子踉踉跄跄地走。“你放开我!”
他充耳未闻,一直将她拖到一楼大厅。看着长辈们都在客厅里,池小浅生生咽下了叫喊,一声不吭站在他身后,强忍着手腕上的疼痛。
“爸妈我们先回去了。”
“好好好,回去好好的啊,小浅,别生少勋的气啊。”陆妈频频点着头。
“嗯……”她压抑着哭腔,还没回答完,就被他拉出门去。
出了大厅到车库,池小浅才彻底爆发出来,她挣不开他的手,只有伸脚踹他,“你放开我,混蛋,我再也不会跟你回去的,你放开!”
这句“再也不会跟你回去”,完全是火上浇油,陆少勋定住脚步回身恨恨盯着他,然后更狠地将她拖拽到车旁,一手打开车后门,另一手将她塞了进去。她被推搡得后脑勺狠狠撞上了车门铁框上,疼得两眼发黑。正待挣起来,又被他欺身上来死死制住。将她抵在车后座上,掐住她的下颚逼她与他对视。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这么不讲道理。”他急喘着,嗓音沙哑得厉害?眼底一抹黯哑的痛,“想跟我分居?嗯?那接下去是不是想跟我离婚?”后悔嫁给我了?离婚了去找你的盛泽?后半句他没说出来。
池小浅被后脑勺剧痛,看着眼前这个贼喊捉贼欺人太甚的男人,心一寸一寸地灰下去。是他想离婚吧?重遇李眉远所以想离婚?理智瞬间被焚烧的灰飞烟灭,她伸出手疯狂地打他,扯着破碎地嗓音朝他吼,“离!明天就去离!”
回应她的不是他的言语,而是他癫狂地动作。他被一个离字激得两眼发昏,用力捏住她的下颚,逼她张来口,然后粗暴地就吻上去,凶狠地厮杀掠夺,就像有着血海深仇一样,他狠命地吸吮着她柔软的舌,嘴里很快泛着血腥。池小浅呜咽着抵抗,却被他紧紧箍在怀里动弹不得。他一边压制住她,手也从下面探进她的衣服里,找到她内衣的扣子一个寸劲就扯掉。
“你混蛋……你放开我……”她双脚踢踹,却丝毫伤不到他。
“不放!”
“陆少勋你混蛋!你凭什么碰我!”话音才落他狠狠一口咬在她的锁骨上,池小浅惊痛之下竟发不出声来,只痛苦的向后仰,白皙的颈项拉出美而绝望的线条。眼泪从眼角被逼出来,她倒吸着气,觉得疼的不止是心,他当她是什么?说好听点叫霸王硬上弓,其实呢,就是发泄的工具吗?池小浅突然为他们婚姻的意义找到了一个可耻的注解——床伴。他是成年人,在李眉远杳无音讯的日子里,总要有个固定的床伴是吗?
“我只是你娶回来暖床的吗!”她的声音里没了刚才的怒气,语气恍惚得倒像是天边飘下来。他听得眼睛闭了几秒钟,才缓缓睁开,然后松开她立起身来。这女人有心肝吗?他嘴边滚出一声冷笑,“呵,暖床?真以为自己是天仙?说着松开了她,下了后座,改坐到驾驶室去。
一路上,池小浅抱着自己蜷缩在后座瑟瑟发抖,而他也一言不发,甚至狠心不转过去看她一眼。一直开过了大半路程,陆少勋终于发觉池小浅有点不对劲了。即使是赌气,她池小浅也不是太稳得住的人,能这么一动不动地躺着不说话这么久。
“小浅?小浅!”他侧过脸喊还睡在后座的她,她一点反应也没有。他一下子慌了,把车刹在路边,到后座去看。
“小浅。”他摇她,她只是微微睁了一下眼,随即又陷入昏睡。他连忙上了后座,将她抱在怀里,这才发现她全身滚烫!“小浅!”他的手不听使唤地抖了起来,该死的!她在发高烧!刚才扯她衣服的时候就觉得她身上很烫,只是被气昏了没想到这一层。他抬眼看了一下周边,离这里最近的是陆军医院,但是这条路是单行道,开车过去还要绕很大一圈。陆少勋没有犹豫,迅速地将她抱下车,徒步往医院跑去。
一路上,陆少勋看着怀里的池小浅,她的脸蛋烧得通红,嘴唇也干涸之极,锁骨上还有他啃咬留下的红痕。他在心里恨不得把自己剐了,他都做了些什么!一开始她就是生病不舒服,才不想吃晚饭的,他为什么要跟她较劲呢!
几乎是百米速度冲进医院,将池小浅送进急救室处理。医生都是军区里熟人熟脸的,很快给池小浅挂上退烧针,又交给陆少勋一盒酒精棉,让他帮她搽一搽身上,物理辅助降温。陆少勋轻轻脱掉她外衣,拿酒精棉擦拭着她的耳后、手腕和腋窝。
“陆少勋……”昏昏沉沉的池小浅不安地翻身,发出一声嘤咛,他听在耳朵里,之前的怒意全然退去,只留无以加复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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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八章 无法靠近的真相(1)
“陆少勋,陆少勋……”她不知道梦到什么,低低地啜泣着,手不时地挥动,扯得输液的管子左右晃动。k璩晓
“乖,我在这儿!”他将她抱紧怀里拍着安抚着,小心放好她的手,免得她乱动挣痛了输液的地方。此时池小浅的手机在包里振动起来,陆少勋见来电是田心,便一只手接了起来。
田心正好是打电话来问小浅身体好点儿了没有的,于是在电话里就一五一十地告诉陆少勋,小浅深夜发烧去医院的事情。陆少勋听得心惊肉跳,而此时病床上的池小浅翻了个身,床单上留下了触目惊心的一摊血红。他掐了掐日子,知道她例假,忍不住心里又是一痛,傻妞生病发烧,又来例假痛经,就这样扛了一整天,还被他吼……
他想了想,让田心帮忙送了一套她能穿的衣服来。然后细细地帮她清理了身子,帮她换上干净衣裤。
“不要烧掉妈妈,不要烧掉!”怀中的她突然闭着眼睛惊恐地失声叫喊,他听着她的梦话,联想着话里的意思,顿时明白了她早晨不愿进灵堂的原因,一把搂住了她心肝宝贝地抱着不放。边上田心早就红了眼圈,她从没见过池小浅这么病弱的样子柘。
“我今天不该带她去追悼会的……她大概想起了她妈妈过世时的事情。”陆少勋叹了一声。
“她只跟我说过一次,就我们毕业的时候,她喝多了跟我说,说她一辈子忘不了她妈妈跳楼死在她面前的样子……”田心捂着嘴,声音有点哽咽。陆少勋闻言仰头闭了闭眼,天知道这姑娘那时候经历了些什么!以前奶奶也跟他说过池小浅父母的事情,要他多疼她点儿,可他看她每天嘻嘻哈哈的,以为这姑娘天生缺心眼已经忘了以前那些事情了。现在想想,他才缺心眼儿呢!父母血亲,谁能不在意!以前他总以为像李眉远那样无父无母的孤儿才最可怜最招人心疼,但现在觉得,关于父母亲情,像李眉远那样从未得到,从某种角度上说,都好过于池小浅这样得到后再失去。
想到李眉远,他又觉得头剧痛起来。肖牧之那边已经有了头绪,奶奶就这么撒手走了。当时肖牧之说的那套祖宅,因为之前李眉远拒绝接受赠予,就没能转到李眉远名下,而奶奶后来的遗嘱里也没再留给她,而是改给了池小浅熬。
其实,那天是他叫肖牧之帮约的李眉远,因为他隐约有点恐惧,害怕查出来的真相接受不了,所以他把李眉远约到酒店的私密房间里,希望听李眉远亲口说。
除了婚礼上那匆匆一眼,这是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近距离看到李眉远,要说毫无变化是骗人的,那时候她还是青春逼人的小姑娘,而现在更成熟了,眼睛下方多了一道淡淡的细纹,只是身上那种淡雅飘逸的气质丝毫不减。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的陆少勋并没有像以前自己想象的那样感伤、怀念或者激动,反倒不停想起池小浅来。当他闻到了李眉远身上淡淡的馨香,却想,池小浅那丫头用的什么香水?从没见过香水瓶子啊?而看到李眉远身上的长裙,都不禁笑出声来,那丫头上次火光冲天地吼说:“爹没长裙!”
“好久不见,怎么见面就知道傻笑啊?”她笑着这么开口。
陆少勋才回过神来,“什么时候回国的?”
“回来几个月了……”
“现在忙什么?”陆少勋觉得这样的交谈真的很艰难,那些默契融洽仿佛是上辈子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