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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同时响起,肖牧之面容紧绷地从跑车上下来,而那边,穿着军靴的健硕长腿,也跨下越野车。
“四哥。”他立在车门边,像往常那样喊他妲。
陆少勋双目喷火,目光却越过他,望向他身后那栋楼。他知道,这几日来他就差掘地三尺疯了一样找着的人,就在那里面。
肖牧之走近过去,坚定而固执地,又喊了一声,“四哥。”
陆少勋却低头笑了一下,脸上表情云淡风轻,但肖牧之却看到那底下的风起云涌,万丈海啸。
“别这么叫,我担不起。”
肖牧之的眼迅速地烧红了。
这是从小到大,陆少勋对他说过的,最重的一句话。
陆少勋深吸一口气,再呼出来的时候,气息却不稳地抖动着,连带着音调也在颤,话却不知道是对谁说的,就好像是自言自语:“就是不想让我知道在哪儿,好歹告诉我,她安好……”前所未有的孤绝感,仿佛将他笼罩在真空栗,氧气稀薄到几乎无法呼吸。他爱到骨髓里的人,这样避之不及地要逃开,而他护着长大的人,眼看着他急得几近疯癫,却不告诉他,她就好好儿地在这里呢。
肖牧之的抱歉全部哽在了喉间,他知道自己错的离谱。一开始,帮小浅找房子落脚,完全是因为她的要求,仅是拧不过她才提供帮助,本想着等她稍微气消了,再劝她回去。可是当她真的住进了自己的房子以后,他却像中了邪一般,贪恋这种镜花水月的短暂独处。他几乎每顿饭都过来吃,说过来看看侄子,说蹭饭吃,说无聊无事可忙。池小浅骂他生来是光吃饭不干活的,他只是嘿嘿傻笑,却绝不敢说,董事局里那帮老臣们,最近都因为他多次缺席重要会议而颇有微词。
在这几天里,他有无数次机会告诉四哥,小浅和孩子就在这里,有无数次机会可以劝他们俩和好,但是偏偏一拖再拖,总是想,再过一天,就一天……因为无望,因为再不会有别的机会,所以才格外卑微和贪婪。
陆少勋砰一声摔上车门,一步一步往前走去,越过他时没有偏头看他一眼。肖牧之伸手摁住他的肩,“四哥……”他不敢想象,带着这样的怒火进去,四哥会不会活撕了池小浅?“四哥,你别对她发火。”
这句话,不说还好……
陆少勋一个反手,肖牧之觉得肩膀一麻,就被一股力量冲击得整个人向后倒去,他被陆少勋,死死地摁在了一旁越野车的引擎盖上。陆少勋眼中刀锋狠狠劈进他眼底,四目对看,全是血腥的伤,“你难道不知道,她们,是我的命?”你难道不知道,我更难过的,是你对我的隐瞒;你难道不知道,你喜欢着她这件事,我一直装作无所谓,也装得很累。
“对不起……四哥……你见到她好好说,别骂她。”他的担忧,瞒不住。
陆少勋艰难地咬牙,“怎样对她,不用你来教我……”
“陆少勋!”远远一声,让陆少勋整个人身躯一震,他回过头,看到别墅门口,池小浅抱着孩子,迎风站在那里。他的拳头松开,放开了肖牧之,朝她走来。他的手掌不受控制地抽搐,想问问这个女人,你有没有心肝?就因为闹了那一场,他差点对盛泽出手,她就记恨到这般地步,不惜带着还未满月的孩子,就这样离开?
在找到池小浅之前,他无数次告诉自己,只要能找到她,只要能接她回来,他绝对绝对不骂她,之前种种都不
去在意了,要加倍疼她宠她护着她,可是真的见到她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因为担心而在心里压抑多日的恼怒,又像脱缰的野马,完全地失控了。她只顾着赌气,有没有想过,他会多着急。这几天里,他每天盯着江城那头,哪里出现一具女尸,哪里发生了凶杀或抢劫,都能让他心惊胆战坐卧不安。她知不知道,强壮如他,却因为整整几天没睡,又淋着雨到处找她,竟然感染了肺炎,现在还烧得浑身滚烫双目赤红。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五章 你我之间,没得商量
“小浅……”陆少勋想喊她名字,但气息全部哽咽在喉,远远看上去,好像他只是张了张嘴。请使用访问本站。然后他就死死咬住牙根,忍住冲上前去揽她入怀的冲动,只是冷冷盯着她,看着她只是披着一件薄外套就这样站在初春的风里。她不觉得冷吗?她的心真不是一般的狠,难道和他在一起的生活,比起独自走进风雨里受生活之磨砺,还要难以忍受吗?她非要用这样的姿态来刺伤他,告诉他她有多厌恶呆在有他的地方?
他是会议结束后就开始继续四处找她,一身正式戎装并未换下。那冷冽如刀的眼神,和军靴一步一步踏过来的声音,仿佛让四周的气压都低了下去。他走到她面前,看到她臂弯里睡得香甜的孩子,愤怒更增一分。
“池小浅。”他连名带姓地喊她,然后说:“你有什么权利,带着我的孩子就这样走掉?”
她见过他太多雷霆万钧的脾气,所以想过他找到她时,会是怎样地训斥,却没想到,他介意的,好像只是孩子?但是,孩子?她池小浅除非是脑子驴踢了,才会忍气吞声呆在他的家里,等着老公和婆婆一起来质疑,质疑她自己九死一生生下来的,是别人的孩子!她止不住冷笑:“你的孩子?你现在能确定了?是你的孩子?妲”
陆少勋本已血红的双眼,登时烧得滚烫,眼前堵模糊起来。他甚至倒退了一步才站稳,胸口像有一团即将引爆的火硝,灼热地膨胀,他剧烈地咳起来,喉间腥甜。从没有见过他生病,从没有见过他露出这种病弱的样子,池小浅的手不自主地抖,只差一点就要伸手扶他。可一阵猛咳之后,他压住了胸腔里的痒痛翻滚,抬起咳得涨红充血的脸,逼视她,倾身上前。她一步一步往后退,但眼神依旧倔强忿恨。
他把她逼到了大门边上,再一上前就将她和孩子一起锁在双臂和门板之间,“以前怎么从来没觉得,你心有这么狠?禾”
“我心狠?”她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此时怀中的小念执拱了两下,她不由得想起这可怜的孩子,几次三番被质疑血缘的问题。愤怒化作刀锋,最伤人的气话狠狠刺向他:“对,我就是心狠,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不会再让你们任何一个人,去给我的儿子做什么亲子鉴定!你们怀疑,就怀疑着吧,我巴不得……他就不是你的!我巴不得……跟你一点儿瓜葛也没有!陆少勋我受够了!”
陆少勋,我受够了,累了。你在战场上拼命的时候,我在家里担惊受怕到要死。而你好不容易回来了,却给我百般冷落和委屈。你总是提起行囊说走就走,留我在那个大宅子里,由得人怀疑我们的孩子,是个野种。这都不算什么,什么委屈都敌不过你对我的——怀疑。
孩子似乎感受到妈妈胸腔里激荡的情绪,睡不安稳,终是醒了过来,小眼不适应室外的光线,扯开喉咙哭起来。池小浅一手推开陆少勋困她的手臂,走到一边哄着孩子。陆少勋一步上前,也想抱抱他哄哄他,可池小浅整个人后退了一步,拉开了距离。她刚才那番话,加上现在这个避之不及的姿态,陆少勋彻底失控了。他一只手擒住她一边肩膀往后扳,极大的手劲对她用强。她吃痛呻吟了一声,只好顺着势往他身边靠,她忍疼说:“你放开我,我现在不想跟你多说,孩子要吃了。我们的事情,约时间再商量。”
“商量什么!”惊痛狂怒的语气几乎是伴着他喉间的血腥味一起迸发出来的,他手往后滑去,擒住她后颈,逼使她昂起头,“你想商量什么?池小浅。你记住,你我之间,没得商量。你低头看清楚我这身军装,只要我不放手,你走到哪里,你活着还是死了,都是我的女人。”他恨这样的自己,虚弱无能到只能靠这军婚才锁住她。
她抬起下巴,“这个随便,反正我也不打算改嫁。”他闻言才欲狂喜,立刻就听到她补了一刀:“陆少勋,我们,分居。”
他闻言不自觉地松开她,手无力地垂落下去,怔愣在原地。池小浅趁着空挡,抱着孩子走回了屋里。
肖牧之一直立在远处,内心挣扎。一边害怕陆少勋会失控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举动,一边又觉得他们夫妻间的问题,只能由他们自己去沟通解决。眼见两人好像又要争执起来,刚要上前劝,却见池小浅突然离场,陆少勋若有所失地呆立原地,忙走上前去。
“四哥,她怎么说?”
她怎么说?她好像不想要他了。陆少勋又是一阵剧烈咳嗽,动静大得人都站不稳的样子。肖牧之伸手扶,却猛然发现他脸上的红晕不太正常。“四哥?你病了?”
“不要管我!”陆少勋推开,踉跄站定。回过神来,转身追进屋里。
池小浅已经上了楼,反锁了房门,抱着孩子喂奶。孩子乖乖地吃着,而她的眼神仿佛失了焦,涣散地望着地板某一处。她刚才说要分居的时候,那种泄愤的感觉,无以伦比地爽快。可是,一语过后,如暗夜深海一样幽森而恐怖的低落感,一点一点漫上来,将她整个人淹没掉。
楼道传来蹬蹬蹬的脚步声,不用看,她就知道,那是他才有的利落步伐,和军靴踏出来的独有声响。他隔
着门喊她:“小浅,开门。”
她一言不发,眼里心里泛着滔天巨浪,却倔强地保持脸上没有表情,只是专心地喂奶。她不知道开门能跟他再说什么,夫妻至此,竟然也会无话可说。
“小浅,你开门,还是你觉得,这样一道门,拦得住我?”
池小浅咬了咬下唇,把孩子放进小床里,扣好衣服起身开门。她知道,如果不开,他终究也会一脚踹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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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都快过12点了……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六章 你怎么跟谁都可以暧昧
紧闭的房门外,陆少勋一再地深呼吸。当分居这个词从小浅嘴里说出来,他恨不得掐死自己。明明是来寻她回家,为什么到了眼前又发那一通脾气。他深深呼吸压住怒火,等着她开门。
门轻轻一声打开,池小浅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