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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管。”秋月嫂走到田边,一边卷着裤脚一边朝着杨楚生说“杨同志,你有没有白纸条。”
“当然有。”杨楚生应着,“哗”地就往水田里走。白纸条是当地的人,清明扫墓的时候一定要用的。整个滨海地区的风俗都一样,扫墓的时候,要将白纸条撒在坟墓上面,还要将墓碑上的字,描上绿和红的颜色。
这个节气,也让杨楚生的心情有些沉重,因为他知道,今年的清明节,会有大事发生。
“你还不回去吃饭呀?要插完了。”桂香嫂直起身子,解开一扎秧苗的稻草就说。
“嘻嘻,桂香,你怎么就对他这样关心呢?”贵喜的老婆又来。
桂香嫂咬了一下嘴唇,瞪了她一眼,然后又看一眼杨楚生。
虽然昨晚是下了一场小雨,但清晨的天空,却是格外的蓝。东方露出的一抹红色,让西边的蓝色,看起来更蓝。
桂香嫂她们这一组的早造插秧也全部完成了,“哗哗哗”,杨楚生和女人们都往水沟里走。
“啧啧,你这小腿。”贵喜的老婆边洗着脚边朝着桂香的小腿瞧。
秋月嫂却笑着说“谁叫你的小腿,跟你的腰一样粗。”三个女人都“咯咯咯”地笑。
“你们慢慢说,我不想听。”杨楚生也笑着说。
秋月和桂香两人还在比着小腿,朝着杨楚生也问“你瞧,我们俩谁的细。”
桂香嫂也在笑,她才不想比无聊的,让一个男人打量她的小腿,好意思嘛。
杨楚生能说嘛,两人的小腿都是一样的白皙,桂香嫂的小一点,但弧度确实美。柔和地从膝盖处开始隆起,到了脚踝处,却只是一握间的大小,跟她圆润的膝盖搭配得堪称完美。
秋月嫂美在稍稍的丰盈,弧度也透出成熟。只是她为什么让他评判这种,他可搞不懂,也不想说,反正说到这个高兴,那个又有意见。
“我还是喜欢猪蹄子。”杨楚生说着,往沟上走。
“哗”地一声,秋月嫂捧起水,朝着他就泼,大声说“猪蹄子是用吃的,你这家伙也想啃这地方呀?”然后几个女人都在大笑。
春天的红霞,更有另一番美,路边白色的野花,也被染上一层红,本来白色的清丽,却变成带红的娇艳。
杨楚生用上跑了,远远的,看见水鸡叔和几个大队干部往他的竹寮走,可能又有事了。
第140章成了资本家
水鸡叔他们走进竹寮里,四个知青那有一个人影,只有六个也刚才来的村姑,她们都在准备开工。
“你们干活,比种田累吗?”水鸡叔朝着姑娘们问。
“不会,太轻松了。”村姑们边说边开始忙活。
“真他妈的容易,这样就能赚钱。”大队的革委会副主任,看村姑是怎样印刷的,也说。
水鸡叔却在看着外面,小跑着过来的杨楚生。
“水鸡叔,你们挺早的。”杨楚生打起招呼。
水鸡叔抬手朝着他们住的那一间说“到那边吧。”
搞什么?杨楚生感觉,他刚才想的可能有事,难道真有事不成。
确实有事,因为有工作组的关系,水鸡叔也不得不按照公社革委会的意思办。走进竹寮就说“公社打电话到大队,说你这样不行了。”
“公社是怎么知道的?”杨楚生一边揭开刘雪贞为他留着早饭的铁锅,一边问。
水鸡叔在摇头,其他的干部也在摇头,谁知道公社是怎么知道的。
杨楚生边吃着饭边在想,他承包这个印刷厂,只有陈燕一个人和刘雪贞他们三个知道,还有桂香嫂和秋月嫂,这些人断然不会说。难道是吴拥军?这个他倒觉得不大可能,这姓吴的听说是到县里学习,好几天没回家了,他要知道,也不会等到现在。
几个人正在说着,外面又有人了,是工作组,那位林业办的林主任一进门就说“杨楚生,不准你这样搞。”
“为什么?”杨楚生明知故问。
“你这是挂羊头卖狗肉,挂的是队办企业的名。还有,你让那六个姑娘给你做工,这可不行,这叫……”
杨楚生见林主任不说了,笑着代替他说“资本家,剥削者是不是?”
林主任点头了,看这个小知青,要继续发展下去,确实有《半夜鸡叫》里面那个周扒皮的胚样,然后又说“别怪我说的太难听。”
杨楚生还在笑,他不会怪的,林主任的想法,就是代表着这时代的想法,总觉得这就跟旧社会的剥削者一样。这种事,完全不能怪这些干部。
“林主任,这些已经是多余的劳力。如果我们全大队都跟我们一样,实行联产责任制,多出的劳力更多,到时候,一些社员,就会变着法子多找活干,这是必然的。”
杨楚生说完,看水鸡叔在点头,又说“表面上看我是剥削者,但一个家庭每月多了二十块的收入,你想想会怎样?而且你们问问这些姑娘,她们每天工作的时间,是不是超过工厂的工人,比农活轻松,但却比农民的收入好,我这样也叫剥削?”
林主任也在笑,有大家还是好好说话的意思“这个不是我们说行就行的,公社革委会已经跟市管部门打了招呼,如果这个厂不归还大队经营,那就不能注册。”
杨楚生也知道,这种事吧,就是许书记也不敢包庇。点头说“那行,我现在的活干完了,也就两三天的时间,我的印刷机械吧,就算是送给大队了。”
“这样就对了,犯了错误能改,还是一位好同志。”林主任这一句话以后,他也完成了任务了。
“他妈的,谁跟公社反映的?”孟跃进回来了,听杨楚生一说,立马就大骂。
“这种事还用得着反映嘛。”王升也小声说。
杨楚生的鼻子突然耸了几下,大声喊“饭烧糊了!”
“糊了就糊了呗。”刘雪贞也是听到这消息,一时间浑身无力。就是烧掉十锅粥,她也不想管。
杨楚生急忙往竹寮里跑,还好,是锅里的米粥沸得太快,溢出铁锅而已,将土灶里面的火退小一点就行。
“谁这样眼红呀?要没人向公社反映,公社能知道吗?”刘雪贞这话,是针对王升说的。
“算了,我还感觉太过忙呢,以后我有空,就钓鱼,要不就睡懒觉。”杨楚生点上香烟,还真的有一付悠闲的样子。
“不会是我们有人向公社反映吧?”刘雪贞小声又说。
孟跃进睁着眼睛,眨几下然后看着王升。感觉很有可能是这家伙,要不真的想不出谁了。
其实杨楚生也有这想法,不过他还是笑一下,就王升这种人,他还嫌他太弱,跟太弱的对手玩,没意思。笑着说“行了,别乱猜测,没赚那几个钱也死不了人。”
王升也在吸着香烟,是他跑知青办说的又怎样?他要不承认,谁说了都只是猜测。
这个印刷厂,都搞成这样了,难道还放弃了不成。水鸡叔当然不愿意,只是让谁负责呢?最少得一个有文化的,来搞这个印刷厂吧。
“让王升搞吧,那位孟跃进就不行,那家伙性子太暴。”这话是水鸡叔跟干部们说的。
王升乐了,乐得差点跳起来,好像他终于也能熬出头的样子。虽然是总资产还不到一百块钱的印刷厂,但听说到市管委注册的时候,注册资金也报到两万块,反正也算是一个厂。
杨楚生听说是王升接手,他也在笑,那就让他搞吧。
“老杨,那些东西都是你的,赶紧卖给废品站,我想瞧瞧,这家伙要怎样搞。”孟跃进有点狠地说。
“行了,他要能搞成,我恭喜他了。”杨楚生将两百本一个大队的便笺往自行车后面放,这也是他最后的一批产品了。
印刷厂让王升搞,杨楚生还想过几天清闲生活,两百本便笺送到人家大队,一百块钱往口袋里放,直奔公社。
杨楚生就是能直接往许书记的破办公室走,这许书记还跟统战部长在说话,看见这家伙还有点吃惊,以为他是说那个印刷厂的事。
“领导们好!”杨楚生多客气,掏出一包红金,也是比丰收还好点的香烟吧。
统战部长接过香烟,点上了还说“杨楚生,是不是来说,你不是搞资本主义的事了?”
“我当然是搞资本主义,变成剥削者就不对,反正我已经改邪归正,印刷厂被大队收回了。”杨楚生说完了,还拿起一杯茶,反正有吃就吃,有喝就喝,领导的东西,不吃不喝那是傻子。
这话也说得两位领导在眨眼睛,有既然你都这样了,来干什么的意思。
“嘿嘿,许书记,公社有没有分配工业证?”杨楚生小声就问,所谓的工业证,就是买自行车的票证。就是买一台电风扇,也要这种证,而且这种证还不是分配到个人。
“你要工业证干嘛?”许书记也问。
“买自行车,最好是凤凰,嘿嘿!”杨楚生最会傻笑,求人家怎能冒出那种拽气。
两位领导的眼睛也睁大了,统战部长说“一辆凤凰要三百二啊!”
“不怕,我就想买一辆。”杨楚生的口气,在许书记听来,真的有这家伙发了横财,难道是新时代周扒皮的感觉。
“公社是有,你到总务那里拿吧,反正没用也就没用。”许书记说完,看杨楚生跳起来就往外面跑,摇摇头。大声说“凤凰牌有工业证,还要字条!”
杨楚生有多爽,以为这工业证要起来还不会这样顺当,却不想找了总务,人家拉开抽屉就有。也确实,没有钱,工业证也相当于废纸。三百二十块,整个红山公社的所有工作人员,谁有这钱。要字条还不容易,找陈燕呗。
哈哈哈!杨楚生边笑边看工业证,运气啊,过个五六天,就越期作废。
为了将凤凰牌自行车骑回村里,杨楚生同志第一次真正的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累,五公里全程小跑,到了县五交化公司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