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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服了药,刚刚不哭了。”无尤抱着故彰。
“丫头,把孩子放在床上,等等看,这热发急,且不出汗,应是进了邪寒了。”正一道。
无尤把故彰放进被窝里,故彰闭着眼睛,整理下儿子发,柔柔。
“初时,是不是抖厉害,发冷。”正一多问了句。
“是,半夜时候醒来,我抱着觉得他抖。”无尤应下。
“等等看吧。”正一捋了下胡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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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元机拉着善信,让他先去衙门看上一看,若没什么大事,就和府丞说一下,赶紧回来。善信应道,和无尤耳语了下,就出了门。等善信回来时,林元机已经去了部里,而正一正在给故彰灌第二碗药,和之前那碗颜色一样。这碗下去,不一会儿故彰就开始出汗,似乎要发出来一样,折腾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热终于退了。又待了一会儿,故彰已经清醒了过来,吵着饿。所有人都放下了悬着心,正一试探着问他记不记得自己昨儿去了哪,故彰想了一会儿就说自己似乎睡着了,等醒来就看见娘了。显然绑了孩子人很有经验,可以如此神不知鬼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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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时候,正一看无尤脸色不对就给她把了把脉,半晌才对着林善信道:“刚一个月,你要节制了,那些你都知道。”李氏一听大喜过望,忙问东问西,元氏一听也来了精神,连连说每日安礼都免去了。善信盯着无尤肚子,笑很诡异,心里想:无尤肚皮还真是争气。正一说无尤最近底子不似之前,要调理着。阮氏马上就下了重金请正一每半个月就来调上一调。等正一走了,元氏把李嬷嬷和刘嬷嬷给调去故明园,又给故明园拨了几个丫头。绮晴把故明园一干人等都叫去说了话,怎么养着,怎么做,把这些人身上多余配饰都一一地给解了,明里暗里得发了话万一三少夫人少了一根头发,他们就可以等着陪葬了。这些都是家生子,府里握着还有这些人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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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尤看着故彰睡好,就侧在他身边睡了下去。等醒来时候,故彰正在炕上和善信摆弄着什么,无尤翻了个身,对着两人。故彰跳下炕,趴在无尤跟前,咧着嘴巴笑,无尤点了下他小鼻子。
“爹说娘要给我生个弟弟或妹妹呢。”故彰声音还带着鼻音。
“那你喜欢弟弟还是妹妹?”无尤笑着问。
“都喜欢,娘两个都生了吧。”故彰眨巴了下眼睛。
“若是你说了算,就两个都生。”无尤乐了。
“那我说了算。”故彰转头看善信,“爹,是不是我说了算?”
“是,你就是祖宗,你说了算。”善信撇了小家伙一眼。
“看,我说了算吧。”故彰对着无尤扬起头。
“故彰呀,以后出门不要乱跑了,好不?”无尤揉揉故彰发,道。
故彰眼睛一红,“儿子让娘担心了,儿子不对,以后不会了。”
无尤一看这架势,必然是善信给他说什么,这孩子懂事得很,一点就明白。无尤摇摇头:“娘没有怪你,娘只是担心。”
“故彰答应娘,以后都不会让娘担心,以后我还要照顾弟弟妹妹呢。”故彰挺起小腰杆对无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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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彰醒来便不安生,到了晚上有点咳嗽。无尤找了蜂蜜来给他喝了一些,哄着睡时候咳嗽也不是那么厉害了。无尤还是不放心,非要自己看着,等着故彰睡踏实了才肯离开。紫杉被这次事儿吓到了,晚上非要守在故彰房子里。无尤也随了她去,其实无尤现在都心有余悸,若是故彰丢了,她怕也不能平静,只是善信说得对,谁也不能守故彰一辈子,他总要学会长大,总要自己去面对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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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饿不饿?”善信抱着无尤问。
“还好呀,你不会现在就开始紧张吧?”无尤笑他。
“今儿听见就已经紧张不行。”善信手放在无尤肚子上。
“我还好,就是会觉得困。”无尤一直以为冬日缘故。
“刚一个月呢。”无尤笑。
“正巧是我腊月回来不久。”善信算着日子。
“我觉得故彰这次不是随意走失。”无尤冷静下来后想了一想,觉得不对。
“放心,我会查清楚。”善信并不想就这个讨论下去,因为他会让那个敢动他儿子和女人人死很惨。
“我觉得不是镇公。”无尤多了句嘴。
“反正你安心养着就好,剩下我来。”善信强硬地结束了这个话题。
无尤一看善信那犀利眼神,就乖巧地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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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尤,对不起。”善信半晌突然说了这句。
“怎么了?”无尤扳着善信脸看。
“是我不够小心,还是给你们带来了麻烦。”善信知道这次事情多少和自己有关。
“瞎说,头绪全无你就开始怪自己。”无尤没应承他这个。
“那不说这个,说说我是不是该搬去书房了呢?”善信笑了下,问。
“不要,没有你,我睡不好。”无尤直接否决了。
“可是抱着你,我睡不好呀。”善信脸上带着邪邪地笑。
“你忍一下,会怎样!”无尤捶打他。
“自制力,我一向引以为傲,可是在你面前就土崩瓦解了。”善信说得很认真。
无尤盯着他看了半天,没找到半点玩笑意思,才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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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善信,我不是色天香,脾气也不好,还不知礼数,从上到下没有太多引以为傲优点,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无尤其实无数次地问过自己。
善信摇头,“我不知道,我说不出来。但是我就是可以在人群里第一时间找到你,每日进门看见你笑就格外踏实,想着你等着我就觉得自己不是个无根人,反正我就是见不得你不在我身侧,哪怕有那么一点点可能都会让我抓狂。”
“你到底有多喜欢我呀?”无尤已经掩饰不住心里暗喜。
“应该比你要多,多很多吧。”善信打横抱起无尤,道:“晚了,我们早点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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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信没有告诉无尤,当他看见无尤疯了一般在街上找故彰时候,自己心里最怕不是故彰找不到了,而是怕无尤会因此疯了,因此离开他。善信那个瞬间恍惚觉得自己心被撕裂了,他很怕,很怕无尤再次离开他,就像上次不动声色地离开公府一样,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一直以来林善信自制力都是最好,对于所谓男女之事可以很好克制,可是却在纪无尤面前溃不成军,这个女子用一丝头发都可以把他击垮。所以强烈占有,才可以让他安心一次又一次告诉自己,无尤是他,只是他,虽然这个行为很幼稚,可是却可以给他莫名安心。每次看见自己怀里安然踏实无尤,他就会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在心里给她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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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信还记得当日大闹纪府后,太子嘲笑。太子说:“善信呀,你怕是会为这个女子颠覆了天下呀,还好你没生于天家。”善信并没有给太子说,他当时在想:覆了天下也罢,不过是一场繁华而已。太子开玩笑地问:“到底是何样女子会让你宁愿不看永安一眼?”当太子问时候,他竟然答不出来,竟然不知无尤是怎么样女子。再当伴读,太子突然给他说,那个叫纪无尤女子确不一样。善信愕然,太子却笑着说不过是看过她下了一场棋。然后太子拍拍善信肩道:“我一直觉得父皇善于乱点鸳鸯谱,但是至少成就了你好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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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彰显然恢复地很好,过二月二时候,在府里跟着他大伯林善渊闹了一天,简直都玩疯了。林善渊升了工部侍郎,心情也大好,加之柳香瑜也查出有了三月身孕,整个府里喜气洋洋,刘氏也对柳香瑜好了很多,只是柳香瑜自来就不买她帐。柳家知道刘氏对自家姑娘不好,直接找到了元氏,要接姑娘回府里安胎。元氏必然是不依,一来二去,柳家派了三个丫头两个嬷嬷进来伺候柳香瑜,把面子做得足足,让刘氏很是难堪。家中每个人都看笑话一般看着,刘氏气得在院子里闹腾了很久,就连林元会都借口有事,躲去了别院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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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柳香瑜有了身孕,刘氏也不好闹得过分,阮氏找了个由头把刘氏说了一顿,大意就是让她安生一点。前脚才说罢,后脚她就跑故明园来了,也巧了无尤在休息,水红和紫杉就把人给赶了回去,刘氏在故明园门口闹了一阵,说什么这小蹄子一个个都没人管了吧云云。最后倒是林湛卢回来看不下去了,三两句话把刘氏给损了回去。林湛卢毕竟是本家公子,刘氏是一点辙儿都没有,最后被说败下阵来,灰溜溜地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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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就到了三月,善信这些日子焦头烂额。两年前旧事被扒了出来,苦主当街拦了御史衙门轿子。镇公也不知道得罪谁了,翻出就是两年前镇公大孙儿在军队玩忽职守误伤致死一名军户旧事,当年估计也处理好了,按着军纪罚也罚了,赔也赔了。这会儿苦主儿却一口咬定这事儿是刻意为之,势要将镇公大孙儿拖下马。御史自然是当堂把案子呈了上去,圣上竟然又交由善信来处理,这本和顺天府衙门无关。本想着一件就一件吧,结果没几天一年前平公二公子类似事件再次被苦主当街拦轿,这次倒是直接,直接拦得善信轿子。圣上倒好一推二六五,说一个案子也是审两个也是审,就一起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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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次御史衙门是派徐卫潜,并兵部侍郎一起陪查,就连大理寺卿也来参和一脚派了协查,毕竟涉及两个公,不容忽视。几个例行问话下来,都是各执一词,加之时间也长了,多少细节不是记不真切,就是驴唇不对马嘴。善信和徐卫潜都觉得似和着了道一般。无尤也需要休息,善信和徐卫潜就干脆住在了顺天府衙门里,不便带着卫潜出入故明园。镇公这些日子来见了两次安公,无尤心里大概知道是为了何事。本觉得这事可能会拖上一段时间,但是没几日安公就把善信招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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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在书房里三言两语吵嚷开了,接着就传进了各院子里。无尤也不好过去,就让有容、瑞紫去看看怎么回事。瑞紫回来说根本就没人敢靠近北院书房,也不知道两个人是怎么了,脾气一个比一个大,都能把屋檐掀了。之前才摆上东西被砸了个稀烂,乒乒乓乓,谁也不敢进去拦着,就是元氏都只躲在屋子里,派绮晴看着呢。无尤问有没派人去请伯父他们回来,瑞紫又忙跑回去问。过了好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