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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呀,娘说爹爹三岁会背整本整本诗词呢。”故彰很相信无尤话。
“你都教了他些什么呀?”善信笑着问无尤。
“你一直也不在呀,我闲着也是闲着,没事就给他读书,一本本地读。之前爹给带了不少开蒙学书,我就挨个拿出来读。有些朗朗上口,读几次他就可以背。”无尤发现这个后,就开始没事就追着故彰给他读。
“会不会太早了?”善信摇头。
“我本也是这样想,可是婆婆说小孩子三岁多就懂事了,这会儿多教一些不算早呢。婆婆讲那会儿你才出生不久,公公每次看着你都读书,所以你开口说话时候就比别人话多。”无尤这些日子老是和婆婆一起,谈得多是善信幼年。
“好吧,反正都是娘说,我也不知。”善信转头对故彰道:“咱溜园子去。”
“你才沐浴好,冷……”无尤在一大一小身后叫,人家已经出了院门,无尤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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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尤只得进屋拾掇一下,善信一走就是三个月,她一个人倒也能习惯,只是这顺天府尹想来不好当。几次回娘家,爹都让她不要管那么多,随着男人去做该是男人做事儿。每个月带着故彰去正一堂看上一看,这会儿要过年了,阮氏听说这事儿便给正一堂送去了一份大礼,顺便邀请看看能不能让正一大夫以后给家里孩子都看看。无尤带着故彰过去这几次,也带了清悠去过两次,小姑娘家家就先天不足,正一伯伯给调了调。杨灵之知道了来谢了好久,刘氏听说后冷嘲热讽地骂了无尤。当时故彰还昂头问无尤为何咱明明帮了姐姐,姐姐奶奶还欺负娘呢。无尤突然觉得挺可怜,小小孩子就看得出人情冷暖,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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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说开了,无尤和林湛卢也没有最初防备。因这些日子善信不在,故彰有时候会往西院跑,说是喜欢看林湛卢写字。有时候男孩子还是需要一个榜样力量,林湛卢写字样子无疑是吸引了故彰,好在林湛卢不恼故彰烦人。无尤会很认真地告诉故彰,其实他爹爹字写才好,他外祖父字也写好。故彰会说林伯伯也是这么说。后来带着故彰回娘家,故彰就开始缠着纪守中写字,一老一小有时候在书房能待一个下午,也不知哪那么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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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正时刻,故彰开始哈欠连天。无尤把故彰从善信怀里抱了出来,带着往东房过去。好在故彰皮是皮了些,但是休息时间从来都很准时。故彰缠了善信一个下午和晚上,就连吃饭都不要分开,果然还是想父亲多了一些。善信没回来时候,故彰总是问爹爹什么时候回来呀。如今回来了,肯定是不放过了,安老伯该安心,园子里花终于可以逃离故彰魔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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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善信一把拉过无尤,圈在怀里。
“恩呢,你不累呀。”无尤把头靠在善信脖子上。
“很磨人呀,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善信轻声。
“他还是最想你,老是问你什么时候回来。”无尤道。
“我儿子嘛,肯定。”善信口气里都是自豪。
“累了,我让水红给你打水擦脸。”无尤想起身。
“已经洗过了。”善信加重了手上力度,“你想我了吗?”
“没有。”无尤别开脸。
“没有?”善信不信。
“对呀,你个没良心,一走就是三个月,才不想你呢。”无尤有点怨。
“你这是怨我呀?”善信勾起一抹笑。
“犯不着,您不在呀,我也活得好着呢。”无尤看都不看善信。
“是呀,可是我想你,想心都慌了。”
善信低头含住无尤唇,一下一下地轻啄,然后探入唇齿之间,吸取他想了三个月馨香,霸道且不顾一切。无尤被吻地双唇红肿,全身无力,双手勾住善信脖子,挂在他身上。善信单指勾起无尤下巴,“想我了没?”无尤还是摇头。善信低笑,狭长眼睛内含着熊熊地渴望:“那我们好好回忆下,让你想清楚一些。”说罢架起无尤丢到床上,简单粗暴地扒开了彼此衣服,看着无尤长长黑发下雪白身子,善信压了三个月火一下就爆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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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起来请安,无尤腿直打晃,恶狠狠地瞪着林善信,这丫是狼吧……咬牙切齿地在心里低骂。李氏看着无尤样子,低头笑了出声,忙让人给元氏带了话,说无尤一早起了低热,才吃了药刚歇下了。还好李氏在,不然这笑话就要闹全府皆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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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彰那边也开始闹腾,这几日尤其麻烦,不让人帮他穿衣裳。元香和紫杉都没办法,无尤去看,故彰就和无尤嚷嚷说他自己会。无尤想了下,就松了手,看着他穿衣裳,穿袜子,穿鞋,看着他自己帮自己弄,发现不对地方,无尤就指出来。而且吃饭也不要别人帮,一旦有人帮他,他就大闹脾气,又摔筷子又摔勺子。无尤拦了众人,让她们看着就好,不用管他,让故彰自己吃。几次下来,故彰就能很好自己穿衣裳,自己吃饭,不用假手于人。无尤觉得这样挺好,时不时就会指挥着小家伙帮着干这个帮着干那个,他也乐意。无尤在这边护花,给故彰讲着为何要这样做,他就在一边看着听着,给无尤递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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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尤觉得这许是故彰向别人证明自己存在,或是他自己开始需要得到认可了。别人家小公子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唯独故彰养跑前跑后。私下有嬷嬷说无尤这个娘当不好,元氏还叫过去问了问。无尤只是说孩子还是不要养太金贵,不然他会自己娇着自己,毕竟是男孩子。元氏想了想,也就不再管了。无尤其实也没有太多想法,这个娘也是第一次当,都是走一步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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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五,京城晚上举行花灯会。善信带着无尤和故彰去灯会玩。善信把故彰架在脖子上,拉着无尤在人群里穿梭,偶尔还去凑个热闹猜个灯谜。花灯会里还有不少为未婚男女准备小游戏,男男女女提着各种图案灯笼走在其中答题、比试。故彰看上一个走马灯,喜欢地要,善信付了钱买了下来都没有给无尤讲价机会。那些提早来京城应试春闱举子们也在花灯会上凑热闹,写一些诗句。善信会有饶有兴趣地看上一看,随意在无尤耳边点上一点,说着这个词用不好,这句太矫情……无尤低声笑善信毒舌,故彰也凑上来听,然后指着某个字说写不好,一顿地说,誓要得到善信认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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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少年书生凑了上来,看着故彰指着说不好字,半晌问:“小娃娃,你倒说说哪里不好了。”
无尤忙接了话:“童言无忌,本就是随口。”
善信摇头,拍拍故彰腿,说道:“看,你惹麻烦了吧。”
故彰转了转大眼珠,哼了一声,“不好就是不好!”
“故彰”无尤看向他,拖重了音,“若自己还没有造诣不可随便说他人不好。”
“就是不好!就是不好!”故彰犟了起来,对着无尤道。
又有几个书生凑了过来,逗着故彰问:“为何?”
“都没我爹爹写好!”故彰脱口而出。
善信当即哈哈大笑,无尤瞪他,善信揽过无尤,“他还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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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有人过来请善信写字证明,善信只是摇头,连说“不值一看。”然后拉着无尤大步走出人群。那边已经有人在说刚才男子就是林三公子,人群里一片哗然……善信拉着无尤快步往前一转,离开了花灯会。无尤在回去路上埋怨善信太宠着故彰了,善信却在一边教故彰:才不可外露,不可锋芒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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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六天刚亮,安公府角门就被敲地山响。门子揉着没有睡醒眼睛打开门,看是一个官差打扮男子,便叫着“找错门了!”男子推开门对着门子大喊:“速叫顺天府尹大人,出命案了!”男子嗓门震醒了门子,门子一个激灵就往内跑。绮晴正巧也听见了动静,往这边走,拽着门子问了清楚。迅速往故明园赶了过来,绮晴进了故明园叫元香马上去叫醒有容,然后自己拍打卧房门,喊着:“三少爷快醒来,顺天府来人了,说出了命案!”无尤和善信都被这句给惊醒了,迅速地起了身。无尤披着衣裳打开门,指挥着紫杉和水红,帮善信迅速洗漱穿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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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容已经侯在院子里了,无尤把善信大裘拿出来给他穿上,然后整理了下,一切都好。善信踏出门,转头对无尤笑:“放心,等我回来。”然后就出了院门。
纪家闺秀 正文 命案
善信出了门,无尤还惊魂未定地坐在屋子里。故彰已经进来给她请安了,故彰规矩地做足了全套,无尤却全然没有看见。故彰起来趴到无尤腿上,不停地拽着无尤衣裳。
“娘,娘亲。”故彰被忽视了,很不开心。
“嗯?”无尤看着故彰,点点头。
“爹呢?”故彰已经爬了上来,靠着无尤。
“去公堂了,你爹爹很忙。”无尤捏着故彰小鼻子笑。
“我听前面嬷嬷说爹爹好了不起,顺天府尹。”故彰笑地很灿烂。
“你知道顺天府尹是干什么吗?”无尤觉得好笑。
故彰摇摇头,“不知,可是好官吧?”
“故彰觉得当官很好?”无尤低头问他。
“我觉得好,可是爹爹说不好,爹爹说太麻烦。”故彰想了下,按着善信话来说。
“娘呢,只希望你也好,你爹也好,其他人都好,平平安安。”无尤淡淡地说。
“恩,故彰平平安安,健健康康,不让娘担心。”说罢,伸出小手指。
无尤亲了下故彰额头,也伸出小指和他勾了勾,“去请安啦。”
“好!”故彰自己蹦下炕,拉住无尤衣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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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元会、林元机、林善渊一早也听见了院子里闹腾,怕有什么事情便迅速地拾掇好出了门去部里了。李氏安慰了下无尤,没什么大不了事儿,一个男人这点事情若处理不好就妄为人了。无尤只是含笑点头,是呀,每个人都会这样说,善信一定会处理好,可是那个男人毕竟是自己男人,命案呀,有没有危险,会不会牵扯出什么更大事儿,无尤一点底儿都没有,却有不是很好感觉,总觉得不那么简单。到元氏院内,刘氏也刚巧进来,看了眼故彰,哼了一声,便也不多话。故彰恶狠狠地瞪着刘氏,自此刘氏骂了无尤,故彰每次看见刘氏都没什么好脸色,这小家伙记仇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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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悠看见无尤和李氏过来静静地请安,乖巧让人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