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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无尤,纪无尤。”林善信拽了拽无尤,无尤把被子都裹了过去。
“我说纪无尤,我也冷好吧。”林善信看无尤不搭理他,也拽了拽被子。
“我又没怪你骗我,你不用这么害羞吧。”林善信顺利地把手探进被子里,然后整人迅速地钻进被窝里。反手把无尤翻了个身,搂了个正行。
“说说吧,为何骗我说月信来了。”林善信现在兴致大好。
“大晚不上儿的,你不睡我还睡呢。”无尤被善信闹的没办法,嘟囔出了一句。
“我就越想越不对,你月信儿时老是不舒服,这几天这么精神了,就知有诈。”林善信搬正了无尤的身子,对着自己,道:“我现在突然精力充沛了。”
“你病了吧。”无尤抬手试试了善信额头的温度。
“很热呀,焚身呀。”林善信邪邪地看着无尤。
无尤一下打在林善信的胸口上,道:“你看来是需要泻火,不如明日继续吃凉瓜、青笋叶儿,萝卜樱子。”
“成啊,我现在不惧!”林善信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无尤把头埋得深了下,不再搭理一直在说话的善信。
“不言语了,就是默认了。”林善信不依不饶的。
“我困了……”无尤无奈,一口咬上林善信的肩膀,“别闹,睡了啦。”
“你竟然咬我。”林善信摸了一下被咬的地方,深深浅浅的牙印。突然坏笑一下,压上无尤,道:“这次真的要泻火了……”
“林善信,你混蛋”……
“叫,都叫醒了才好”……
“唔”……
今夜月光正好,马上要十五的月亮格外得明亮……
今儿是八月十四,林善信的休沐日为八月十四、十五、十六、十七。因八月十五是团员大节日,所以放三日假,加之本来就该的休沐日,一共放了四日。八月算是除去过年月份里放假最多的月份了。无尤一早醒来,林善信已经睁开眼睛笑嘻嘻地用手支着头看着她,无尤撇了他一眼,觉得身子酸酸的。咬咬牙,忍住了想拿起枕头打善信的冲动。
“林善信,你混蛋!”无尤还是一逞口舌之快。
善信只是笑眯眯地道:“哪里混蛋?”
“哪里都是。”无尤咬着后槽牙道。
“很好,我只是在加盖属于我的印章,看来很成功。”善信心情很好,一扫之前几日被整的颓丧,善信心中想着:大哥这招还挺好用。
“起来了,要去请安。”无尤狠狠地踹了善信一脚,把被子掀了起来,忙发现自己衣衫不整,又迅速地去抓被子,手忙脚乱的。
林善信看着无尤无意中露出胸口雪白的肌肤,咽了口吐沫,道:“你先穿衣裳吧。”然后迅速跳下床,去拽自己的衣衫了。
无尤低头看了眼自己,脸瞬间就窜红了。
两个人请安回来,林善信进了书房,无尤进了屋子里整理了下,才往院子去看自己种的葡萄,之前水红说有的还是绿色呢。无尤站在葡萄架下,看着那些青青紫紫的葡萄,似乎正让林善信说对了,大半都得是酸的。元香说不怕的,第一茬种必然是酸的多,甜的少。说是这么说但是还是多少有点介意的。
“夫人怎么还在这里呢?”绮晴进来看见无尤正在葡萄架下唉声叹气的,问。
“不然姑娘说我该在哪里呢?”无尤转身看见绮晴来了,道。
“应在花园里呀,你不晓得吗?咱府里已经把今年的兔爷儿请回来了,一对都安置在园子里呢,好多人都跑去沾喜气去了,您还不过去看看。”绮晴摆动着手绢,说着话。
“姑娘过来可是问月饼的事儿?”无尤想着这会儿绮晴过来,必然是问月饼的。
“又让夫人猜对了,老太太打发着问问各院子今儿的口味呢。”绮晴说着,身后跟着的小丫头已经拿出册子要记了。
“他和我都一般样,不要太甜不然腻的慌。”无尤道。
“对了,云南那边驻军将军是咱老爷的旧部下,给送了一箱的云南月饼叫什么云腿的荤月饼,不如给三少爷留上一些吧。”绮晴知林善信是老太太的心头肉必然是有的,可是怎么也要知会三少夫人一句。
“成,也别太多了,养刁了他的嘴就不好了。”无尤笑着说。
“那成了,还要去别的院子,夫人记得去沾兔爷儿和兔儿奶奶的喜气呀。”绮晴问罢就告退了。
“紫杉,送送姑娘。”无尤叫一侧的紫杉去把绮晴姑娘送出去。
无尤竟然不知,安国公府里过个中秋还要请回这么大的兔爷儿和兔儿奶奶。以前在自己家里过中秋,总是爹爹纪守中从东四牌楼那边请回一对手掌大小的,就算是请福回家了。那会娘亲老说这兔爷儿和兔儿奶奶是小孩子的守护神,每年拜一拜,无病无灾过一年喽。无尤去书房把林善信拉了出来,要一起去园子看看,善信笑无尤小孩心性。
进了园子,人还真不少,丫头们都是跑进来看看拜拜,然后就赶紧回去干活。无尤拉着善信站在兔爷儿和兔儿奶奶跟前,好家伙,好大一对,整整到了善信的胸口。善信本就高,拉着无尤一比,正巧了和无尤一般高。一个一身威风凛凛的武将红官袍,头戴金盔,骑着山大王老虎,一脸正义之气,长长直立起来的白色耳朵上,刷了点淡淡的绯色。粉白的面孔,卷云状的眉毛,三瓣小嘴描了红,上了油彩,很是英俊。另一个兔儿奶奶也是一身喜气洋洋的红袍,面容相对兔爷儿柔和了很多,就如一个慈爱的妇人。
无尤也站到两位面前,恭恭敬敬地跪拜、行礼,口中念叨着什么。善信想凑上去听,但是来来回回的人太多,便没好意思。等无尤起来,善信拉着她问许了什么?无尤摇头不告诉。
林善信道:“无非就是无病无灾呗。”
无尤撇了他一眼,道:“知道了,你还问!”
两个人还没走,就看见了林湛卢和封言,林湛卢先对两个人打了招呼。
“林兄也来拜兔爷儿?”林善信不知是有意无意地问。
“素来都是男不拜月,女不祭灶,何来拜之理。”林湛卢看了纪无尤一眼,对着善信道:“难道堂弟是来拜来了。”
无尤闪到一侧,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个人斗嘴。
“兔爷儿是去瘟保康健的神,我来沾粘喜气。”善信道。
“可巧了,我也是来沾喜气的。”林湛卢扬了扬嘴角,道。
“怎地万事如意的林兄也要来沾神的喜气?”林善信在嘴角擎起了一抹笑容。
“我也是个凡人呀,凡人都要求求神的眷顾和喜气呀。”林湛卢围着林善信转了一圈道:“堂弟最近可是春风得意呀,怎知我这种没有神眷顾之人的苦恼呢。”
“众人皆知林兄一向不事鬼神的,这会儿竟然变了。稀奇稀奇。”林善信继续道。
“多拜神自有神庇佑,昨日一个挚友指点于我,我便要来做做看了。”林湛卢意有所指。
无尤觉得这两个人越说越不像话了,走上前拉着林善信的手,道:“不是说还要去娘那边吗?”
“妹妹近来可好?”林湛卢看了看无尤的脸色问道。
“谢林公子惦记,一向吃睡都好。”无尤微微低头。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妹妹应当好好应对着。”林湛卢不痛不痒地丢出来一句。
无尤抬眼看他,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去边城他已知道,不应该了。林湛卢的话让无尤后脊背森森地发凉。
“差点忘记,无尤咱过去吧。”林善信拉起无尤的手,对林湛卢道:“林兄我们先告退了。”
林湛卢颔首,并让开了道路,目送两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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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五到,月儿圆。林善信从早起就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哼唱着,无尤凑过去听了好久才听出来是小孩儿们常唱的中秋歌谣。这会儿大厨房已经忙活了起来了,要为晚上的团圆饭做准备。无尤看着林善信兴致很高,一会儿帮着她摘葡萄,一会儿帮着她掐豆角,一会儿又帮着她舀水问要不要浇水。奇怪的是娃娃莲竟然在中秋之日开的更艳了,本是谢花时节的。
林善信又换了一首歌谣:什么八月十五打月饼啥的……无尤问元香这都是哪来的歌谣,问以前也这样不?元香摇头说道:绝对是头一次听见。水红拽着两个人进屋试衣裳,今日团圆宴,衣裳可不能马虎。试了半晌才选定了下来。这边才好,那边就遣人过来让去李氏那边等着,然一会儿一起去大花厅吃团圆饭。善信拉着无尤去了李氏那边,四口人就坐在那边大眼瞪小眼,李氏自己先笑了,然后叫无尤过去,说着带着去选几个发簪去,李氏看着无尤的簪子素。
李氏亲自给无尤重新梳了新的发髻,然后从自己的梳妆匣里选了一只小蝴蝶花的金簪插上,说着还是年少戴着好看。然又说起自己自来想要个闺女,无奈没缘分生一个,这会儿看着无尤就像看着自己个儿的闺女一般,倒是善信似了个女婿。说罢就咯咯地笑了起来。那边林元机看这两人还不出来,就遣人叫去了。李氏这才拉着无尤出来,无尤净瓷的小脸,黑云般的发髻,配着金簪还真的好看;善信险些看呆了。
“二爷、夫人,老太太说该过来了都。”一个嬷嬷进了门,对着屋里的四个人道。
李氏对着林元机道:“我们往花厅去吧。”
林善信拉着无尤的手,随着林元机和李氏出了院门。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二)'VIP'
一行四个人,身后还跟着丫头们就进了厅里。大房林元会、刘氏,林善渊、柳香瑜;林善仁,杨灵之,及妾室两个,都已经到了。安国公和元氏,还没有来,大家也不好坐着,都是站在厅里等呢。正说着安国公和元氏进了来,阮氏、林湛卢跟在后面。等入座了,绮晴才道让都坐下。还是女眷坐一桌,男人坐一桌。
无尤素来是不喜欢这样吃饭的,菜式繁多,来来回回的上菜,下盘。劳师动众的,让一个家里的团圆饭变成了一种刻意的程式,少了和睦多了别扭。显然杨灵之也不是很想吃东西,什么都是只吃几口。柳香瑜挨着无尤坐,只有眼神交流却不敢说什么。突然杨灵之干呕了一下,元氏抬眼看。
绮晴马上就走了过来,道:“二少夫人这是怎么了,哪不对胃口了?”
“好几天了,一直这样。”杨灵之看了看刘氏,小声的道。
元氏来了兴儿,问道:“说说看,都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