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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晴姑娘,你把老夫人这十日内的吃食单子给我看下。”老者转头对绮晴道。众人皆是一副不明就里的样子,不就是个中暑吗?为何要看吃食的单子。
绮晴去一侧的木盒子里取出了一个册子,递给了大夫,问:“可有什么不对?”
“那倒也没有什么,今儿这个情形就是个中暑,只是老夫人最近体虚的厉害不晓得是怎么个情况,便想看看食单有什么不妥没。”大夫解释着自己的想法。
“那现在如何了?”阮姨娘走上前一步问。
“姨太太放心,已经无大碍了。”大夫笑了笑,“我来之前绮晴姑娘的方法很得当,休息一会儿便会醒来。”
大夫说完,李氏、阮氏都舒了口气。阮姨娘又招呼了人去给安国公等人说明情况。大夫拿着食单册看的时候,无尤发现刘氏有点脸色不对,明明挺凉爽的屋子里她脑门却出了一层细密的汗,难道这次中暑不单纯?无尤觉得刘氏虽然和元氏不和,但断断不会做这种明目张胆的事情,毕竟这府里还是元氏掌家的。外面传来声音,一个丫头在门外说林元会、林元机等回来了。
大夫看见林元会掀帘进来,忙迎了出去,道:“出去说,屋里太挤了。”然后大夫就和少年出了去,手中还拿着食单册。屋里的女人们个个大眼瞪小眼,李氏也觉得不对了,只是接过了绮晴姑娘的活计,帮着给拧冷手巾。屋子里一下就安静了下来,似乎针鼻掉地都能听见一般,谁都不言语了。阮姨娘也坐了下来,无尤和柳香瑜、杨灵之静静地立在阮姨娘身后的一侧。
有那么一会儿,元氏咳嗽了起来,刘氏冲了过去,扑在床前忙看了眼,元氏转醒了。刘氏开口道:“娘呀,你可要了我的小命了,担心的媳妇儿都不知怎么办了。”无尤被眼前的一幕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这是什么一回事……刘氏这变脸的速度比川剧都快,精彩的无与伦比。阮姨娘只是缓缓的起身,走到床前看着元氏虚弱的脸色,道:“姐姐怎么就晕了呢,你且等等绿豆水这就好了。”元氏点点头,没有说话,闭上眼睛没有继续看刘氏演戏。
大夫听说元氏醒了,也进了来看看。把脉后说只是虚弱好好休养即可,并无大碍。然出去开了一张方子才离开。绮晴看着屋子里的人太多,就让各房的夫人们都回去,只是留下了阮姨娘,说是元氏要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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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尤、柳香瑜、杨灵之随着刘氏、李氏出了院子。在院子口,李氏道:“嫂子变脸总是最快的,可惜呀老太太不领情呀。”
刘氏本刚才有点尴尬,这会儿被李氏一说火就窜了起来,但是依旧笑着道:“我这叫变脸,妹妹那叫什么,妹妹那叫万年面具,难道不累吗?”
“原来真心真意在嫂子看来是面具呀,你不会就觉得谁都不会了。”李氏嘴巴挺厉害,为何善信却没学到半分呢。
“我哪能和妹妹比呀,妹妹是帝师之家那叫一个死的都能说活了。”刘氏攻击人总是喜欢连着家里一起骂。
“既然嫂子认了栽,我就不能不厚道地上脚踩,对吧。”刘氏说罢就呵呵地笑了起来,然后对谷翠道:“我们回去吧,无尤你也早点回去休息,累了半晌了。”
“恩。”无尤刚应下,李氏已经随着谷翠走出去了。
“哼!”刘氏黑了脸,对着杨灵之道:“还不走,看戏吗?”说完也气呼呼地走了。杨灵之一听也快步跟上了。
无尤和柳香瑜互看了一眼,相视而笑。
“你说累不累呀?”柳香瑜道。
“我瞅着累。”无尤道。
“我们逛园子去吧,听说花开的正好呢?”柳香瑜对着无尤道。
“也好,以蓝之前给我说荷花都开了。”无尤应下。两个人就往花园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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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从园子里出来,无尤回到了故明园。进了院子才发现,两个水缸里的娃娃莲已经结出了花苞,以蓝和瑞紫正看新鲜呢。无尤过去一看,也艳到。抽出的几只花苞里有一支是宝蓝色的花苞,真让林善信说对了,真的有蓝色的荷花。
“这荷花蓝色,我还是头一次见呢。”瑞紫道。
“天下无奇不有,你才多大。”以蓝笑她。
“以蓝姐姐,你见过?”瑞紫转头又问水红道:“水红姐姐见过没?元香姐姐呢?”
水红和元香都摇摇头,以蓝拍了下瑞紫的后脑勺道:“就你话多。”
紫杉走了过来,对无尤道:“夫人,老太太可好了?”
“大好了,就是需要休养。”无尤对于紫杉对老太太的念好,还是很感激的。
“好了丫头们,咱做点酸梅汤消暑吧。”无尤坐到了院子里的石凳上,说着自己刚才想的事情,做一些酸梅汤也好给元氏送过去。
“好呀!”瑞紫先蹦了过来,小孩子果然就是孩子心性。
“是用上次正一大夫给的材料吧。”水红问。
无尤点头,“对呢。水红一会儿去抱出来,我先告诉你们怎么个做法。”
元香道:“夫人说,我来熬。”
“正一伯伯给的材料真好是三份乌梅、二份山楂、一份甘草。若是太苦呢,甘草的分量可以再少一些。”无尤说着,“先把这些放进砂锅里,用咱最大的那个砂锅,井水泡半柱香时辰,然后加满满一砂锅水大火煮开后转小火微着煮,也是半柱香时辰。这个时候就来房里知会我。”
“得了,我们这就去。”元香说着就让水红去取材料。
无尤是乏了,便把熬煮酸梅汤的事儿交给了元香。回屋去歇着了。
一觉醒来,就闻到酸酸的味道已经散了出来,自己起身往小厨房过去。看见丫头们有说有笑的,正在等着。以蓝看见无尤进来,走了过去,扶住她。道:“小姐怎么就醒了?还得有一会儿呢。”
无尤看了看一侧的香,道:“你去拿点糖桂花来。”然又吩咐瑞紫把之前煮好的绿豆水端一碗过来。
“时辰到了。”元香熄灭了火,要起盖子。
“先不要开开。”无尤阻止了元香,道:“在闷一下。”然动手打开了下盖子把手边的冰糖丢进砂锅里,忙迅速的盖上盖子。
大家又闲话了一会儿,无尤把盖子掀开,老酸梅的味道已经飘了出来,丫头们围了过去。先取了一个小瓷罐子,舀出来放进瓷罐子,然又加了些绿豆水,用勺子搅拌好,盖上盖子。无尤吩咐这个给元氏送过去,消暑之用。然后又给阮氏、刘氏、李氏、柳香瑜、杨灵之各盛出一份,加上糖桂花,让丫头们给送过去。
等丫头们都回来了,让大家分着吃了。水红把无尤和林善信那份送进了屋子里。水红询问者要不要给小西院的公子也送过去一份呢,无尤想了下,既然每个院子都有份,西院也该给的,同时又让给花房的安老伯也送一份去,这样别人说不出个闲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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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林善信回来,先是被叫去安国公的书房里,家里的男人都在那边,寻寻叨叨了很长时间。然后放其去看祖母元氏,又在元氏院子里坐了一会儿,嘱咐了绮晴一些话,才算脱了身往故明园来了。但是父亲当时给他说的话,却让善信格外的头疼,这后院着火的确是麻烦事,虽然知道不可避免,但是谁这么恨祖母竟然换了祖母的食材,虽然并无大碍,但是却做的这么明目张胆,不知道那个人在想什么。
无尤端了一碗酸梅汤给善信,善信算着府里的每个人还是没有思绪。无尤推了推他,他下意识的端了起来,喝了一口忽觉气开了起来,才发现手中端着的是酸梅汤。
“你今儿做的?”善信问。
“上次正一伯伯给的料,都用完了。你得空去正一堂再买一些来,夏日里缺不得这个呢。”无尤说着。
“祖母那边给了吗?”善信问。
“给了,每个房里都送过去了。”无尤道。
“哎,今儿的事儿我晓得了。”善信又喝了一口,“事情不简单。”
“我知道,大夫问绮晴姑娘要食单册时就想到了。”无尤早就打算和善信说说当时屋里的情形的。
“你怎么看?”林善信一口喝光了酸梅汤。
“你倒是慢点,还有呢?”无尤看着他喝的那么急,脱口而出。
“我觉得不会是绮晴姑娘,毕竟她跟了祖母多年,又是一手调理出来的人。”林善信说着自己的分析,“咱爹咱娘,我个人觉得不至于着,没什么利害关系。”
“你是觉得事儿还是伯母那里惹出来的?”无尤想起当时刘氏的紧张,心中也是有点怀疑的,可是毕竟没有真凭实据。
“她,我也说不准。”林善信把空碗递给无尤,要再喝一碗,“之前咋咋呼呼的要庄子,现在会不会下这么一手说不准。”
无尤盛好给他,道:“素来府里每个都晓得伯母和祖母不和,因为闹分家闹出不少事端。许也有可能是别人借着顺水推给她的呢。”
“我也在想这个,伯母又不傻,祖母若是出了什么事儿谁都会第一个想到她,她自己心里也是清楚的。”林善信也在考虑这个事儿到底是家中谁下的手。
“出入北院的人可都询问过了吗?”无尤问。
“大伯父和父亲今儿没闲着都盘问去了,到我回来也没出个什么子丑寅卯的。”善信个人觉得这样问下去也是无益的,只会闹的整个府里人心慌慌。
“反正憋着个鬼,大家都睡不安生。”无尤知道必然有很多人在今夜儿难眠了,也许未来的几日或几个月都会这般。
“和你我却无关系。”林善信端起酸梅汤喝了下去,“我这几日也累得慌,算了不想了。”然后拉着无尤的手,“我们早点安歇吧!”安歇加重了声音。
“大家都忧心呢,你却有这个不正经的闲心。”无尤笑骂他。
“我哪里不正经了?”
善信其实心里压根不想去管谁是内鬼,只是觉得这些事儿过于无聊,闲谈还可以图个乐子。对于这些年府里是是非非看的多了,自然也就厌倦了,不过是一遍一遍地重演,也许每一次都会比上一次高明那么一些罢了。他很想被外放为官,这样就可以带着无尤走一走大江南北,不用管这些没事找事的府内争斗。
巡边传来'VIP'
内鬼查了几天了,也没有什么结果。真如林善信说的一般闹得个儿人心慌慌。这几日元氏一直休养,谁也不让过去打扰,一切请安都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