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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二嫂可有选上的吗?”无尤问。
“我相公就淘换来一个斗彩的多宝瓶,那器物再好看也是大路货遍地都是呀。”杨灵之想来对林善仁淘换来的物件很不满意,口气里都很是不舒坦,“还有一个翡翠的如意,雕倒是精细。可是妹妹你想呀,如意这个东西得有多少人送呀,啥新意都没有。”
“那倒是,的确没啥新意。”无尤送的礼单里也有如意,“我这送的里也有一件如意,一个白玉的如意。实在是找不出什么稀罕的物件了。”
“我可不说妹妹不好,你可别多想呀,我说的是我送不出啥新意。”杨灵之一听无尤这说忙就急着解释,“我这是愁呀,才来和妹妹说道说道的。”
无尤按住杨灵之并把茶续上,才道:“二嫂别急,我懂得这些还是有分寸的。二嫂这不是着急吗,你看我也着急了几日了。嫂子来了也算给我缓了一缓呢。”
“妹妹打算给皇子妃备些什么礼品呢?”杨灵之这次问的很干脆,“别人许都是些衣物布料补品的。”
“我是这么想的,”无尤说道:“衣裳布料补品咱也不能缺,但是府里必然是统一选样送上,而咱儿这边怎么也要有那么一两件像样的物什。”
“我也是这般想,想送一尊金铸送子观音给皇子妃。”杨灵之说出自己的打算。
“不可,”无尤忙摇头。
“为何?”杨灵之不明白。
“皇子妃嫁给八皇子二年还无信儿,若是送子观音无疑是往皇子妃脸上打了一个狠耳光。二嫂本是好意,但是看的人不见得明白二嫂这份好意,说不定还会有多事的人曲解,这送子观音切不可送。”无尤说出其中的厉害关系。
听无尤一说,杨灵之暗暗舒了一口气,还好没送。若是送了岂不是给安国公府带来大麻烦了吗。不自觉对纪无尤细密的心思多了分服气,“那妹妹说说看送什么好呢?”
“其实我也是一头雾水,听说皇子妃知书达理,出阁前是有名的才女。而八皇子素来有礼贤下士之名号……”无尤还没说完。
杨灵之已经接了话,“大智文殊师利菩萨。”
无尤笑了下,微微点头,“我是这样想法,嫂子可看看。”
杨灵之随后又说了一些话,比如这种绣品如何送之类的,看着时辰已不早才回去。整整耽误了无尤二个时辰。水红笑说这二少夫人真是屁股沉的很。无尤虽然被打扰的午休也没得,却也不是无所得。毕竟知道了八皇子喜欢些什么,晚上倒是可以和林善信好好地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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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无尤拽住林善信不许他去书房猫着。善信抽搐了下,还是和无尤进了屋子。知道必然是因为给皇子贺礼的事儿,不知道她又想出什么新点子来。
“说吧。”林善信坐了下来,看着无尤亮晶晶的眼睛道。
“你那个青瓷笔洗一直也没用吧?”无尤笑地有点献媚。
噌的一下,林善信就站了起来,一步跨到无尤的面前,道:“做梦!”
“你是男人。”无尤无视善信的气势,柔柔地说。
“这个和是不是男人有关吗?”林善信被她的话刺激得一愣一愣的。
“当然有关了。”无尤戳戳善信的胸口,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道:“我爹爹说了,男子汉大丈夫就该拿得起放得下,适当的放弃一些是为了走更远,所谓退一步海阔天空。”
“我说纪无尤你过了,你惦记我的汝窑天青笔洗还找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来堵我。”林善信翻了翻白眼继续道:“那笔洗是珍藏,心头好!”
“心头好就不可以割爱吗?”无尤继续笑嘻嘻地道。
“知道什么叫心头好吗?心头好就是舍去就和割心一般,你说能不能?”林善信质问无尤。
“可是那毕竟不是你的心呀,割了爱你的心依旧完好地长在你的身上。”无尤笑的都能噎人了。
林善信被无尤的歪理气得口拙了,“不可!”
“林善信!”无尤一字一字的说出来,然后站了起来和善信对着,道:“在内我做主,我说送就必须得送!”
“这院子里的所有物什你随便挑,除了我的笔洗!”林善信绝不退让。
“可是八皇子就是喜欢汝窑的东西,那你就变一个出来给我呀!”无尤也不退让。
“那他要是喜欢我哥,我难道还要送一个哥哥给他吗?”林善信开始口不择言了。
“你读圣贤书怎么能不讲理呢?”无尤被林善信的倔强有点惹恼了。
“圣人说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和女子不需要讲理!”善信斜着眼睛看窗外的梁子画,一副欠抽的样子。
不过无尤早就想到了林善信必然是不会割爱的,“那你说送什么吧,反正人家是喜欢名窑的上品。”上品两字咬得格外的重。
林善信捏了一下无尤气呼呼的脸颊,抱住她坐到炕上,道:“祖父送汝窑的器皿。我想过了咱儿有个定窑的白莲花对碗,本想今儿和你说送这个就好,却不知你的算计打到我的笔洗上。”
无尤想了下,安国公送才是合理的,故明园送上白瓷碗也不丢面儿。“二嫂今儿来打听咱儿送什么呢?我想了下加送一幅画给皇子妃吧。”
“我听说二嫂烦了你不少时辰呢。”林善信道。
“我当初带来府里的物什里,有一件莲花寺住持送给我的水月观音挂像,你说可好?”无尤因杨灵之说送子观音想起这个来。
“你说的可是后院小佛堂里挂着的那幅?”林善信问。无尤把后院的一间小房改成了小佛堂,里面挂着两幅画像,一幅是水月观音,一幅是卧莲观音,善信看过几次都觉得这两幅画非一般人所画,造像优美,神态极好,让看见的人都会被菩萨的慈悲所感染。
“两幅都是莲花寺的住持送于我的,也是极为喜爱。”无尤道。
“你舍得?”善信问。多少人为求住持一笔丹青而不得,可见这两幅画多么珍贵。
“有舍才有得,师父总是让我和青若放下,放下就是舍呀。”无尤用手指点点善信的胸口,“我才不会像你这般小气呢。”
林善信被无尤说的笑了起来,道:“好好好,我小气你大方。”
五月十八日,元氏让绮晴点算各房的礼品,做了礼单。五月十九日送去给了皇子府。二十二日皇子妃亲自派随身的丫头送一份私礼:猩猩珀,给安国公府的三少夫人,是谢她割爱赠送了莲花池住持的丹青:水月观音挂像。元氏听说谢的竟然是当时被自己嗤笑的物什,突觉有些尴尬。
这些小辈里竟然只有无尤得了彩头,刘氏听说后把怨气都发在了柳香瑜和杨灵之身上,说都是当孙媳妇的,怎么那个三孙媳妇就那么蕙质兰心呢。尤其是对柳香瑜更是多一份厌弃,因皇子妃本是柳氏本家便觉得柳香瑜是刻意给自己难堪呢。李氏知道了一个劲儿地给相公林元机夸这个儿媳妇有多省心,多能干。
夏日烦心多'VIP'
六月初六,大暑刚过。无尤请安回来还没有一会儿呢,就有丫头急匆匆地跑过来,一边进故明园一边嚷嚷:“老太太晕了,老太太晕了。”嚷嚷的整个院子的人都跑了出来,元香按着小丫头道:“你嚷嚷个啥,一点规矩都没有。”小丫头一看元香的脸色马上就闭上了嘴巴,低下头也不言语了。无尤才把衣裳褪去,在屋子里才舒坦一些就被这声嚷嚷给惊倒了。水红帮无尤重新换上了衣裳,出了来院子。
“你给我说说怎么回事?”无尤柔声问小丫头。
小丫头抬眼悄看了下无尤,元香搡了把她道:“夫人问你话呢,怎么这会儿却不言语了?”
“回三少夫人,老太太刚儿出了院子说要逛逛园子,走了没一会儿就倒了。绮晴姑娘让我们忙来知会各院子的夫人们。”小丫头还是有点惊魂未定。
“水红、元香,随我去一趟。”无尤一听这个情况马上做了分派,“以蓝,你和紫杉把院子照顾好。”
无尤到达元氏院子的时候,柳香瑜也正赶来。柳香瑜问了下情况,无尤也说不太清楚。进了院子就看见来来往往的人,又是打水、又是搬冰的。刘氏站在门外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门显然进不去了,人一个个进进出出的。这才看着,李氏带着谷翠就进了来,看见无尤忙问怎么样了。看着两个人都没进去,扒开人就挤了进去。
“哟,我说妹妹呀,你怎么才来呀。”刘氏在门口看见李氏,不阴不阳地说了句。
李氏没搭理她,掀开帘子进了屋。无尤一看李氏进了,自己也跟着进去了。柳香瑜摇了摇头也跟着进去了。李氏进来看见阮姨娘已经到了,正在打开每个窗户,让气息流通起来。床边上绮晴忙着给元氏喂藿香水,那股子呛味每个在屋子里的都闻得到。李氏先过去床边看了看,然后开始吩咐还在闲着的小丫头去厨房马上熬绿豆水,让搬冰的快点把冰块搬过来。
几个丫头搬着冰夹子盒进来,摆在了元氏靠近床的地方。然后绮晴把床上的纱帘放下,这才招呼几个搬冰的小厮把冰块送了进来。然后两个丫头用扇子不停的扇着冰块,就看见那些冰冷的气升腾出来,被扇子扇开,渐渐的整个屋子开始凉爽了起来。刘氏和杨灵之进了屋,空间不知怎么就变的很拥挤,无尤往阮姨娘身边靠了靠。
“呦,窗户怎么都开着呢?”刘氏一进来就大呼小叫,“这不是让冰气往外跑吗?”
“大夫人,这气息得流通。”绮晴头都没有抬,手中正在给元氏换冷手巾放在额头上,随口应答了句。
“派人去叫善信他们回来了吗?”无尤悄悄地问着阮姨娘。
“叫了,我派人去叫的。”阮姨娘拍拍无尤的手,示意她放心。
“大夫呢?”无尤又问,问完就觉得有点多余,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柳香瑜笑了笑,“哪能没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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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大夫就进了来。来者两个人,年纪大的坐到了元氏床边,绮晴给让开了座位;另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手中抱着一个出诊的大木盒子,站到了年长者的身后。大夫先是看了看元氏,然后伸手搭脉,刚开始还没有什么,突然眉头微微皱起。
“绮晴姑娘,你把老夫人这十日内的吃食单子给我看下。”老者转头对绮晴道。众人皆是一副不明就里的样子,不就是个中暑吗?为何要看吃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