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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帮你达成愿望啊。”
“这叫达成愿望吗!”丹青愤怒了,挣扎着,但是这些枝条越缠越紧,大有再挣扎就勒死你的意味,她学乖了,这些枝条是灼华弄出来,要收回去还是看灼华的意思,哼了一声表达不满,停止了挣扎。
灼华让丹青噤声,丹青张开嘴,又一次发现,她被灼华静了音,声音没法发出来,“你们人类总是自以为是。”灼华摇头,“看事情总是看得不全面,你见狗追咬小胖子,但忽略了狗没有伤害站在水里那个孩子。”
丹青呜呜几声,她没有忽略这个现象的你妹!
“那你有没有发现那只狗看他的时候的眼神很深沉。”
“……”丹青睥睨过去,抱歉,还真的看不出来。
灼华叹息地摇头,“罢了,多说无益,你继续看下去。”一把扛起捆成另类植物的丹青,越过石桥,往李家稚儿旁边一放,盘腿坐在水里。
时间一滴一点地流逝,天上太阳的温度仿佛没有随时间变化流失。溪水不断地流淌,被孩子们搅浑的水在冲刷之下,渐渐沉静下来,又是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
李家稚儿越摸越心凉,随着这片溪水清晰度越来越高,直到澄清一片,飘摇的水草,在水草穿梭不过一指长的小鱼,光滑的鹅卵石,就是没有他的陶犬。
丹青就看李家稚儿跑来跑去,急红了眼,泪水就在眼眶处打转。他没有看到我么……丹青疑惑,他旁边可是站着两个活人啊,就这个一身水红透视装的男人站着这里都没有看到吗?
“汪,汪,汪。”土狗又跑回来,绕着李家稚儿欢快地摇着尾巴,叫唤。
李家稚儿迟疑地看土狗,土狗又朝李家稚儿汪汪叫了几声,黑溜溜的眼珠颇是……期待?
“你是……犬犬?”李家稚儿迟疑地叫了一声,土狗立马汪了一声。
“犬犬?”
“汪~”
李家稚儿大喜过望,眼睛发亮,扑过去揽住土狗的脖子,土狗收敛起凶神恶煞,也不躲开,摇着尾巴亲昵地蹭李家稚儿的脖子。
丹青看到眼前一人一狗,在小溪边上玩得欢快。
“看到没有,其实这狗,就是这个孩子怀里的那只陶犬,这只陶犬有灵性,昨儿还没修成精,今天来了这么一茬,连形也幻化成功。你听到狗叫声,其实就是这只狗在叫喊。”灼华说道。
丹青神色复杂地看向这只狗,她想了很多,或是他们家种有令人致唤的植物,或是其实是临近的流浪狗得了李家的恩惠躲在不被人发现的角落帮忙看屋,却没有想过这只狗和李家稚儿怀里那只捏造烧制不太相像的犬其实是同一只。
仿佛感觉到附近有人,土狗警惕地竖起耳朵,抬起头,四周张望。
“犬犬?你怎么了?”李家稚儿不解地问。
土狗离开李家稚儿的怀抱,在溪水里走了几圈,溪水淙淙,气息在水中都被流走,这就是灼华的目的。其实,依照灼华的修为,完全掩盖自己和丹青压根不成问题,只不过这样就不好玩了,所以他特地卖了破绽,反正丹青修为甚低,不会发现。
灼华嘴角勾了勾,丹青脊背窜上莫名寒意。
他蹲下来,跟土狗对视,“哟,小狗~”一个响指起,枝条粽子丹青和透视装美男凭空出现在李家稚儿和他的狗面前。
李家稚儿认出了丹青就是前几日来他们家的人,抱着狗警惕地后退几步拉开距离。
“李大娃——”
“儿子啊——”
“大娃——”
远处传来了大人们的叫喊声,打断了丹青和李家稚儿的对视。土狗抬头朝李家稚儿汪了一声,又看了一眼笑眼眯眯的灼华,蜷缩起身,身形不断变小,变小直到变成了丹青所熟知的那只陶犬。
“……”这下子,不得不相信了。
大人们扛着锄头农具跟着领路的孩子跑来溪边,只见到上了岸的丹青,美貌的男子,李家稚儿怀抱他的陶犬,低头抚摸陶犬。
“儿啊,你没事吧。”李家夫妇率先走过去,拉过李家稚儿左看右看,确认了他实在是没有什么事,才松下了一口气。“听二丫的话,你们遇到凶野的野狗了?娘一听到就吓了一跳,还好你没有事,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李大娘拍拍胸口,心有余悸。
刚才见带着儿子出去玩的同村孩子心慌慌跑了回来,胆小的孩子哭了起来,一有孩子哭,放松了下来,情绪感染的其他孩子也就一同哭了起来,尤其以一身脏兮兮在泥土里打滚过的胖小孩有甚,等他们抽噎着,大人们才听到他们在河边的事,抄起家伙往这边跑,李大娘一听消息,吓得连心脏都停止跳动,幸好李大娃没有事。
李家当家才发现知味观来的丹青也在,身边还有一个艳丽的男子……衣着有点有伤风化,不过他是在溪水边上,想来是耐不住热,在水里消暑,也能接受。“可是两位救了我家小儿?”
“大概……”丹青呵呵笑了几声。
“那只狗现在在哪?”问话的人是村里的樵夫,丹青来稻香村迷路的时候,这个樵夫给她指路。
“逃了。”总不能说是在李家稚儿的怀里呆着吧,只好编了个由头,“不过我想可能也没跑远,如果藏到竹林就有点糟糕了。”
“你们这群熊孩子,这段时间都不要来溪边玩了,三五成群呆在一块,谁也不要落了谁,听到没有!”家长发话,那些孩子乖乖称是。
各家领了各家的孩子回去,李家夫妇千言万语再向灼华和丹青道谢,又挽留丹青和灼华在他们家吃饭,被丹青婉谢了。
两人前脚踏进客栈门口,抬眼拂云和千枝就坐在大堂等着他们两人。
放下茶杯,茶杯晃出茶水,湿了桌子,不过拂云并不在意。“丹青,跟我回观。”他没有当面就说起她离观出走的事。
丹青现在很想捂脸,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完了,拂云找上门了,乖乖地回到知味观,拂云的低气压一直环绕他五步以内。
陈悠带着她的侍女紫荆“恰好”遇到拂云丹青还有灼华,她先跟丹青亲昵地问好,“师姐,你回来啦。”转而又向拂云请教:“师父,悠儿有些地方不懂,向请师父赐教。”
“你去问千枝或是其他师兄,问完以后有不懂再来问我,我还有事,暂时不方便教你。”拂云只跟陈悠交代一句,“还不跟上,磨磨蹭蹭干嘛!”
丹青低着头,小碎步连忙跟上拂云,拂云走了几步,“灼华,你不要回墨艺院,一起来,我也有事要跟你说。”
“好吧。”灼华耸了耸肩,不是很在意地的说道。
见几个人远去,留了千枝在此,陈悠心里纵然不忿,也没在千枝面前表现出来,她恨丹青一出现就夺取了拂云全部的注意力,她不过就是跟了拂云十三年,十三年,丹青是被拂云养大的!“千枝师姐,我们边走边聊吧。”
千枝颌首。
紫荆的目光自从灼华一出现就被吸引住了,他还是这样的英俊,衣衫下还是令人肖想的胸膛,她知道靠在这样的胸膛一定很温暖很安定。但是美梦转眼即碎,观主居然说墨艺院!上一次她见到的他就是在墨艺院,和丹青搂搂抱抱!
紫荆的目光狠狠地盯着丹青的背影快要喷出火来了,她和姑娘的共同敌人就是丹青!一定要想办法令丹青身败名裂。
丹青没来由地打了一个寒颤,谁在叨念她。
“这几天看来住客栈挺快活的,和灼华双宿双栖,住的还是同一个房间。”揽月阁上,拂云兴师问罪。
画影现 第六十四章 摔了
夜间的太平郡依然是灯火繁华,特别是靠近水路江畔一带,那可是夜夜笙歌。
太平郡里的居民和外来的商客也聚集在江畔一带,这里也是夜市的所在地,怀揣一包椒盐核桃走在路上,嘴里啃甜咸适中的零嘴,悠闲地逛在街上,就可从夜市街头逛到街尾,到这家茶馆听说书,到那家戏台看大戏,再不然,到酒摊打两三钱的酒水,听周围街坊邻里说起郡里流传最疯的八卦,夜里的时间就也这么消磨过去。
在人群中,豆蔻少女提一盏燃烛火的莲灯,烛火的光照亮了莲盏,仿佛是盛开了的荷花。少女着水色折枝天青暗地丝绸交领袄,月白云纹暗地织金?百褶裙,脖子上戴的镶嵌玛瑙珊瑚玉的银质子母链,宝石红得发亮,这样姣好的少女却背着一个熟睡的婴儿。
她穿过人流,但人们却对这个背婴儿的少女视而不见。
一眨眼,她远离了夜市的繁华,来到太平郡另一侧安静的居民区,走出城门,往郊外走去。
“咦,你有没有看到有人经过?”打瞌睡的守门兵在吹过的凉风中迷蒙间看到月白金?百褶裙摇曳,他揉了揉双眼,问旁边的守门兵。
“怎么可能,我一直守在这,你还好意思说,你都睡过去,幸好守门官没来。”旁边守门兵好气又好笑,“你都睡迷糊了,快醒醒。”
那个看到少女的守门兵揉揉眼睛,视线所到之处,月色清冷,远处树林影影绰绰,哪里有光,哪里有什么人影啊。“莫非真是我睡迷糊了?”
少女没有回头,跟随着烛火摇曳所指的方向前行,步子娴静,每一步路却又是成年男人大步跨越十步的距离,她的步子很轻,没有惊动背后熟睡的婴儿,她所去的方向——稻香村。
入夜的稻香村安睡在静谧的山野之间,而今晚村口的李家却不太平静。
“我们家的妖孽,原来就出在这里!”李耕牛双眼布满血丝,指着脚下已经碎了的陶犬,李家稚儿哭着一次次扑上去,想要捡回陶犬的碎片,又一次次被李耕牛挥开。
“孩子他爹,你顾着小的啊!他又不知道,它……居然是我们家的……唉。”李大娘也哭得双眼红肿,用衣袖抹去双眼眼泪,连忙护李家稚儿,就是担心李耕牛在发怒之中伤了他们家的小儿子,他们家唯一的儿子。
“呜呜……”李家稚儿没有理会爹娘,眼睛就死死地盯着地上残缺不齐的陶犬碎片,伸手不停地想去抓。
“你能成什么气候!”李耕牛见自家孩子冥顽不灵,一心一意就要陶犬。“我再给你捏一个就是,这个是妖怪!要烧掉它!”说着,就去墙角拿扫帚,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