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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先听听红莲有什么拿手的,看看那时候的人,特别是风月场的人喜好什么。刘宾白琢磨着。于是,刘宾白开口说:“还是先让红莲弄些惯常的。”
师爷听了,点头称是。
红莲听了罢,微一蹙眉,然后开口唱了起来:
“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明代暂遗贤,如何向?未遂风云便,争不恣游狂荡,何须论得丧。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烟花巷陌,依约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寻访。且恁偎红倚翠,风流事、平生畅。青春都一晌。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师爷听进去了,直听得摇头摆尾。
刘宾白细细品着,觉得少点什么。于是,刘宾白便用眼向红莲看去。
细细一看,刘宾白发现,红莲也在用眼偷看武松。
这家伙,真是看不起武松,故意不用心唱,糊弄人呢。刘宾白一下就明白了。
师爷从曲中回来,再次抬眼看着武松,问:“都头可曾听得?”
刘宾白想了一下,认为还是不说破为好,此女即是师爷所好,还是不撕破面皮为好。于是,想了想说:“红莲可会唱李后主的词?”
一听这话,红莲吃惊地看着一眼武松,然后又看着师爷。
师爷听了刘宾白的话,也是一蹙眉头。
想了想,师爷又对红莲说:“但唱无妨。”
“都头想听那一曲?”听到师爷发了话,红莲便问武松。
“随便唱一曲听听。”刘宾白没有说出曲名,只是让红莲随便唱。刘宾白想看看红莲到底会什么。
“晚妆初过,沉檀轻注些儿个。向人微露丁香颗,一曲清歌,暂引樱桃破。罗袖选幸笊桑钚幌沲餐^涴。绣床斜凭娇无那,烂嚼红茸,笑向檀郎唾。”红莲脸上的神情轻佻,冲着刘宾白唱道。
师爷见了,忍不住率先笑了。
这个小娘们,还真机灵,这是在戏我。刘宾白明白,也笑了。
见武都头也笑了,红莲反到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师爷一见,更是鼓掌大笑。
“再唱一曲。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刘宾白见红莲不好意思了,便解围般地说。
红莲听了武松这样说,一正色,然后深深地看了武松一眼,低下头。
静了一下后,红莲再次唱起来: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惆怅,无限惆怅。然后,惆怅中又带了女人的幽怨,于是,又有了别样的味道。
刘宾白让小翠也唱过这首曲子。应该说小翠只是唱,用喉咙唱,而红莲是在吟,用心吟。这其中的区别,一听便能听出来,并不需要在音律方面有多深的造诣。
这女人,还真有些才华,竟然懂得。刘宾白虽然被红莲的唱曲声深深打动,被她感染,可是,他还是想到了这个。
难道,这个女子还有什么不平凡的身事?能懂得,唱到这步,得有些经历。刘宾白琢磨着。
067 托红莲,师爷说情由
师爷也听醉了,他脸上是一副悲伤的模样。
红莲也不再说话,抱着琵琶,低着头。
这又是怎么回事儿?刘宾白更糊涂了。
刘宾白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感觉着。
“不想都头还这般懂曲。”师爷忽然长叹了一声说。
“非也,只是知道一些罢了。”刘宾白只是随意地回道。
师爷没回刘宾白的话,而是掏出一小锭银子,然后对站在一边伺候的那个老妇人说:“叫些酒食来。我与都头尽欢。”
“不劳师爷破费,我来。”说着,刘宾白着武松的手,掏出银子,递了上来。
“都头不必多礼,自家人,无需客气。”师爷挥手让那老妇人快去。
老妇人拿了银子,径直地出去了。
“都头还想听甚么,现点来。”师爷转移话题,又说。
“苏大学士的十年生死两茫茫,可曾知道?”刘宾白也不客气,看着红莲说。
红莲一听,备觉诧异,她再次狠狠看了武松头一眼。
是的,师爷也很奇怪,他也拿眼睛看着武松。
这是苏大学士悼念亡妻的词。可是,刘宾白却很喜欢,他读这首词很有感觉,当然,刘宾白的感觉是词之外的。所以,刘宾白点了这首。
红莲看过之后,没说什么,只是再次唱起来: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何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刘宾白这是要誓将悲伤进行到底。
这次好了,红莲唱罢,三个人都走了,没一个人的魂儿在这里了。
刘宾白一失神,武松就又出来了。
什么鸟完意儿,悲悲切切的,就跟死了老子娘般的。武松不耐烦,猛然站起身来。
武松这一站,可是吓人。师爷和红莲一惊!
坏了,刘宾白一见,赶紧控制住武松,没让他做出一下步的动作。
“都头这是……”受到惊吓,师爷有些不知所措。
“武松自顾自喜,弄得大家悲伤,武松该死。赔罪。”刘宾白一见要露馅,赶紧边说着,边着武松向师爷赔礼。
“哎,都头如何说这话。都头所好,亦是在下所好。”师爷拦住武松,然后宽慰地说。
“师爷厚道。”刘宾白不好意思地说。
“非也。在下与红莲都是有经历的人,故而有些感世伤怀。”师爷解释道。
“如此。”刘宾白一听,知道自己猜中了,于是在口中客气了一下。
“都头如何知道这多?”师爷忽然好奇地问。
“在下曾在柴大官人府上小住。柴大官人雅好,小可久听,便好了。”刘宾白灵机一动,编着故事说。
“呵,原来如此。”师爷明白了。
看来是熟门熟路,伺候红莲的老婆子还挺快,没一会儿就把东西弄来了。
没换地方,撤了茶,那婆子就让领来的伙计,把带来的吃食摆上了。
看这意思,这个小伙计常跑宅门,挺会弄事儿,利利落落,三下两下就把桌给摆好了。
小伙计摆好后,说了句爷慢用,就退了出去。
这时候,老婆子也烫了酒,端了上来。
待那老婆子筛过酒,刘宾白着武松率先端起酒杯。
“武松是个粗人,方才搅了师爷的清雅,武松陪罪了。”在向师爷示意后,刘宾白着武松端起酒杯,一扬头,干了。
“都头无需如此。都头豪侠之人,尚能如此清雅,人间罕。看眼了。”师爷也诚恳地说。
“师爷有这等胸怀,武某领教了。再敬。”刘宾白说完,又着武松饮了一杯。
“都头好酒量。”师爷见武松喝酒如喝水一般,不禁赞道。
“听红莲唱曲,如听仙乐。享受。敬你。”刘宾白对着红莲说完,又着武松干了一杯。
“能得都头垂聆,红莲荣幸。”红莲见武松给自己敬酒,赶紧站起身,行礼说道。
刘宾白着武松示意红莲坐下,然后好奇地问:“红莲受过高人指点?”
“说来话长。红莲是不幸之人。”师爷把话接过来说。
“怎么的?”刘宾白好奇地问。
“红莲本官宦人家,因其家人得罪朝中权贵,遭受排挤。其父愤然反抗,结果死于狱中,家被抄没,红莲亦被收入官家。”师爷简单地说。
“这可是真的?这大宋竟然也有这等事情?”刘宾白不相信地问。
“那朝那代没有冤死的鬼!”师叹息道。
听到师爷这样说,刘宾白无语了。
“唉,不提这等烦心事了。武都头,我来问你。红莲的曲子,也听得?”师爷转了话题。
“听得。如同仙乐。”刘宾白由衷地赞道。
“武都头婚否?”师爷突然地问。
“不曾。”刘宾白奇怪地回道。
“这最好。武都头,可愿照顾红莲?”师爷又问。
“此话怎么讲?”刘宾白胡涂了。
“这样。前翻武松头的作为,使得知县名声大震。于是乎,县大老爷必然提升。在下也必得跟老爷同得。可红莲却不能。都头有些雅好,正好将红莲转托与你。”师爷说完,认真地看着武松。
“这样。武某不才,接了。只是,如何做,还请师爷交待。”刘宾白想了想,觉得应该管,于是就应了。
“武都头真乃性情中人。此事亦不难,只是都头常来,不叫他人骚扰,便是了。”师爷开心地说。
就这么简单?不会吧?刘宾白有些不太相信。
“红莲,有何话说?”师爷又转头向红莲,说。
“能得武松头照应,红莲心安。”红莲说这话时,面上一片晴朗。
“好,一言为定。”师爷开心,真是开心极了。
“来,武都头,满饮些杯!”师爷说完,举起酒杯。
“红莲,有话只需讲来。无所。”刘宾白也许愿般地说。
红莲兴奋得脸都红了,她举起酒杯,示意了一下,然后带头把酒干了。
师爷明显是不能喝。没喝几杯脸就红透了。师爷心里明显是有事儿,才喝了几杯,话就多了。
“都头,在下不想走呵。有武头在,在下才与知县老爷过上好日子。好日子才开头呵。可是,都头,在下不得不走,在下对老爷有承诺,得随老爷。”师爷很有些伤感地说。
刘宾白没说话,只是着武松点了点头。
红莲也没说话,但她的眼圈也红了。
“都头,一定好好等红莲。红莲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子。红莲难得,红莲难得呵。”师爷越说越伤感,话音里充满了悲凉。
刘宾白听了师爷这话,不由得抬脸细看红莲。
红莲并不是很漂亮,更不艳丽。然后,细细看来,刘宾白却发现,红莲眉间却很有些韵味,表情中却有许多说不出的东西。这女人,真没见过。刘宾白真有了发现。
在刘宾白来的地方,女人现在越来越张狂。女人一张狂,内含就越少,人就显得很浅薄,很轻贱。好女人,漂亮是一方面,漂亮自是会诱人;可是,决定一个女人能让人爱得长久,还需她有内含。
在刘宾白来的地方,女人只想张狂,根本不想自己是不是有内含。于是,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