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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拉走过去,拧她腮帮子,“刚刚大姐出去的时候又不说,现在嚷嚷什么,过来,不然待会茄子都没你的。”
回回看着她,委委屈屈地跟过去了。
挪饭盒的时候看到了维拉电脑桌面,拍桌子,“阿紫啊。”
“为什么不是我?”
回回奇怪地看着她,“她就是她啊,为什么是你呢?”
维拉笑了,闪闪熠熠的。谁说回回不大能认人的,你看看,啧啧。
大姐说,“刚刚我去食堂的时候遇到乔时了,他还跟我问了你。”
“哦。”
大姐好像有些不高兴了,“你和小七的饭钱还是他给付的,如果你不喜欢人家就别吊着人家了。”
一阵难堪的沉默。
许久维拉才轻声说,“大姐,我懂的。”
回回低声问他乔时是谁,维拉回了她之后,就听到回回说,“是乔时缠的我们阿朱,大姐你说话要公平。”
大姐眉头一挑,“谁是谁非我们心里有数得很。”维拉看回回就要站起来跟她理论,赶忙拉住了她,“对了,江洛说要你给他发邮件。”
“哦。”回回点点头,转移了注意力,开始挑菜,“江洛不是跟那个顾什么什么在隔壁校区了吗?”
维拉黑线,“在三院的是顾容与和曲奕,江洛是去了牛津的那个,就是送你本本的那个啊。”看来江洛,任重道远啊。
维拉远目,却是在看大姐。
“原来是这样呀。”回回夹了块牛肉,“你说,有事没事取那么复杂的名字做什么。”
维拉看回孩子眼睛,“我叫什么?”
“阿朱啊。”
“全名。”
回回沉默了很久,扭头看小六。
维拉绷着脸,双手把回回脸扭了回来,“回回。”
“啊?”
“把我的鸡腿还回来,还有刚刚挖走的几块鱼。”
“……”
这孩子,真的不适合群居啊!
66 我能听见你的心跳
十一月中旬的时候,天已经完全冷了下来,是军大衣也遮盖不住的严寒。不同于北方的干冷,南方的零下也很要命。
天气骤降十度的那天,维拉得了重感冒,还有些许水土不服的症状。
回回爬在床边担心地看着她,维拉带着浓重的鼻音说,“乖,你去上课,帮我请个假,回来还得给我补呢。”
回回没说什么,给自己裹了军大衣,围了好几层围巾,就出了去。
宿舍门关了之后,宿舍里安静得不像话,耳边反而多了些许噪音。
此时此刻,她好想好想顾容与。
他还好吗?把自己照顾得好吗?
在上次大姐奇怪的态度之后,她就找乔时单独的聊过,乔时吊儿郎当地没反驳,“维拉,你不能把我喜欢你的权利也剥夺了。”
“你这样……我很不好办。”
“你并不需要做什么,我只是在单纯的完成我一直想做的事情。如果造成了你的困扰,那就接受我吧。”
维拉捂额,有了错误的开头,这过程就对不到哪儿去。
乔时为了让维拉答应她,有意无意地挑拨,在宿舍的同学面前给她加了压力。宿舍里的同学开始对她有些不满,在她们看来,维拉就想一个脚踏两只船的无耻女人。一边对顾容与念念不忘,一边又抓着乔时不愿意放手。
就连一向跟她还不错的小六也渐渐安静下来。
刚开始的时候,维拉还会同她们解释,可是后来就是沉默。
回回也挺不受待见,这孩子脑筋太粗,说话也不知轻重,没少得罪人。
于是,维拉发现她和回回似乎被孤立了。
还好,不只是她一个人。
等回回发现被孤立这件事的时候,已经碰了一个多星期的钉子。这孩子在这方面比较迟钝,但是却也不是没有感觉的木头人。
她渐渐听出了舍友话里的挖苦和讽刺。
维拉和回回家里都是名门大户,她们这样的对待,不妨有些仇富的意味。
可是平时她和回回对待她们,虽算不上极好,但也是不差的。宿舍里只有她和回回、王兰陵带了电脑,而她和回回的电脑,几乎都是公用。
不管这于维拉来说是怎样,但是于回回,却是很难得的。
回回喜欢看片玩游戏写程序,但是只要是人家问她借了电脑,无论如何入迷,都是会让出去的。
回回那么单纯地审视这个世界,可是她们真的不明白啊。
维拉看着回回干净的眼神,有些难过,搂着孩子,“回回,没关系,还有我啊。”
这次回回没有贫嘴,轻轻地点了点头。
终于学会了区别对待,阿朱才是真正纵容自己泼皮撒娇耍无赖的。回回提醒自己,再怎么不识人知事,对着她们,话还是要少说的。
维拉盯着蚊帐顶,把在苏家的那几年发生的事一遍又一遍的想了一遍,聊以慰藉。
虽然他不在,但是想到便是晴天。
摸了摸床头的手机,突然就好想给顾容与打一个电话。
翻出电话本里他的号码,维拉摩挲了好几遍,拇指都抖了,但却是暖到了心里。
好像鬼迷了心窍,按了通话键,然后便如吸食了大麻的人一般,把手机贴到了自己的耳边,屏住呼吸等着。
似乎下一秒就能听见你的心跳。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对啊,维拉无奈地笑笑,现在可是上课时间呢,他又怎么会开着机呢。
维拉的手机里并没有存了多少人的电话,其中就有一半是宿舍里同学的家长的号码,他们找孩子,一般都会打到维拉手机来。
只是,着实有些不厚道呢,维拉叹。
然后看着跟顾容与挨得那么近的曲奕的名字。
抱着试探的心里,维拉拨了过去,嘟嘟两声过后,那边就接了起来。
“喂……”他小声地应,很小声的样子,几乎会讲台上教授的声音盖过。
顾容与在下面给了他一下,对着猫着腰的曲奕低声说,“上课呢,接什么电话,你就不应该开着。”
他的声音就这样毫无防备地闯了进来,维拉听着委屈极了,一下子眼泪就掉了下来。
曲奕终于有了理由梗回去,“你女人的电话,谁让你关机的,人打我这来了。”
维拉的心跟刀子划拉一样难受,轻轻地喊了一声,“曲哥哥……”
“哎呀你个小丫头片子终于叫老子……怎么声音哑得那么厉害?”
“曲哥哥……”维拉“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这不仅在曲奕看来是第一次的,在维拉记忆里也鲜少得见。
那头有些手忙脚乱,曲奕听到她嚎这嗓子,也不淡定了,维拉那姑娘什么时候有那么外向过?忙不迭地中,撞了头。
“怎么回事?”顾容与看曲奕的形容,皱眉了。
曲奕颤颤巍巍地把手机给他递过去,“你姑娘嚎得跟给泪人似的,不定出什么事了呢,你问问清楚。”
顾容与的脸色瞬间便凛冽了起来,接过手机,连讲台上的教授都来不及看一眼,就拿着手机跑了出去。
平整了呼吸,才出了声。
“拉拉……”声音里有自己都听不懂的呢喃。
好久了,久到我都快想不起你的声音了。
可偏偏又是这样的声音陪我度过每一个梦境,织了一个泡沫般的幻境,破了便醒了,沉重也黑夜提醒她自己早就是一个人了。
这便是我深夜哭泣的理由。
可如今呢?你的声音那么真切,为什么我的哭泣依旧停不下来?
顾容与叹气了,“你好歹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
“容与容与容与容与……”维拉叫着他的名字,带了颤音,声音哑得都快发不了声了,嘴唇却依旧在吟唱。
顾容与闭紧了双眼,无力的靠在墙上。
好多话想说,但是到了嘴边却氤氲而去。
我多想告诉你我又多难过,可是你又能怎么样呢?
不过徒增一个人的难过罢了。
顾容与心也疼得不行——“是不是感冒了?这几天天气变化得厉害,记得吃药,最好能去校医室看看,如果回回背不动你,就让她把班里的男生找来,不要摔了……”顾容与说着说着,声音就低了下来。
好像,他早就没了说这些话的权利。
“好好休息。我挂了。”说完,他并不等她有什么回应就挂了电话。
维拉的脸依旧贴着手机,然后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蓦地坐了起来,然后爬了下去。
一个不查,踏了空,手一滑,人就摔了下去。
她忙不迭地地爬起来,在桌面上四处找着纸笔,怕时间长了就忘了什么。
她认真地记着,他嘱咐过她的,一字一句,分毫不差。
回回买好药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穿着单薄的衣服趴在桌子上写字的维拉,还有她那肿得跟馒头一样的脚。
她站在那里看着维拉,慢慢地就红了眼睛。
“如果你不爱惜自己,我也会讨厌你的。”
维拉大恸,手中的笔就落了下来。
过后,曲奕给她打电话,维拉跟他说自己是因为生病了,腿折了,矫情了。曲奕说,“个死孩子,你就编吧,好端端的怎么扯到腿了呢。”
维拉说,“那是真的呀,曲哥哥,我真的把腿摔断了。”
曲奕切,“死孩子,打电话来吓哥哥,害哥哥被你男人当着人肉沙包对付了几天,肋骨要折了倒是真的。”
维拉“扑哧”一笑,“不许你自称哥哥。”
校医说维拉的脚踝虽然没有骨折,但是也崴得厉害,拉到筋骨,估计得等到来年才能痊愈,这个学期就不必跟着大家一起训练了。
回回看着她,既羡慕又有些难过。
维拉崴了脚,不能跟他们一块儿了,训练的时候就没有人提点她了。
维拉知道孩子在想什么,摸了摸她的脑袋,“我们都要学会独自长大。”
因为腿脚的关系回回跟她换了床铺,这样就省去了上下的麻烦。
回回每天也不贪睡了,到了时刻就起来,先自己快手快脚地洗漱,然后帮着维拉上药。打点好了就扶着维拉一起出吃早餐。
宿舍的小六看着难受,先伸手的时候却又看见了宿舍里其他人冷漠的样子,不禁收回了手。
乔时每天也会在楼下等着她们,后来经得了宿管阿姨的同意,上了女生宿舍的三楼。上次他看见回回扶维拉下来,两个人颤颤巍巍的,看得让人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