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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难得像个二愣子似的杵在原地,直到那人来到我跟前我才回过神来。
“傅青溪?”
他的口吻也不是很确定,我随口应了一声然后就被扯入一个突如其来的怀抱。哇靠!不会又遇到个断袖吧,这人好歹也是个将军,在没确定情况之前我也不敢冒然做出誓死捍卫贞操的动作来。
“兄弟,好久不见。”
好在他的第二句话打消了我的顾虑,看样子这人多半是我失忆前的朋友。我从他怀里挣脱开来又退了一步。他略有错愕但又随即一笑释然:“这些年,你和顾安那小子处得还好吧。”
这个韩将军也认识人渣?我点了点头复又摇了摇头,他眸子闪过一抹瞬间的失落。
“青溪,你我许久未见。恰逢这晚来天又雪,不知能饮一杯否?”
一听到有酒喝,我就双眼放光。顾不得思考直接爽快答应了。他依旧笑了笑,转身回去向随行的队伍交待了几句便携我和如烟一并往京师最有名的酒馆走去。
我隐约听到身后哀怨一片。
“没想到这韩将军也入了断袖的队伍。”
“他断的更极品啊,没瞧见么。刚才他们说话那会儿,一旁还有个姑娘惨兮兮的模样!”
“刚才那披白斗篷的是哪家公子,我看着挺眼熟的。怎么天下生的好看的男子全去断袖了,呜呼哀哉,呜呼哀哉!”
5
我们跟着姓韩的在二楼的雅座里点了菜又叫了几壶酒。
吃人家得果然不叫做心疼,这酒馆的菜不仅是京师第一贵,那店名也贱的发骚。叫什么一枝梅,我瞬间超有欲望想见见这店主生的是哪般模样。
姓韩的问了我很多,很多我也都不记得。就在那瞎哼哼,看他表情有些不可置信,如烟干脆替我解开了答案。
“韩将军,我家大人前些日子从高处跌了下来。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
“怎么有这种事?顾安那混账是怎么照顾青溪的!那你还记得我么。”
他说着又看向了我,我耸了耸肩。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拿了壶酒替我满上。
“韩子期。”
他言毕饮尽了杯中之酒,我觉得这人倒也爽快。不虚伪不做作,比顾安那货好多了。便也笑着执起酒杯,待液体淌入嘴中,我觉得这味道和上回喝的梅花酿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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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出一辙。
“大人你注意节制。”
如烟小声凑到我耳边说:“这酒馆也是顾大人开的,不想再被揪回去的话还是少喝为妙。”
“噗!”
我一口酒就这么喷在了韩子期的身上,听到如烟的话,我还是震惊了一下,人渣果然是倾国倾城天下第一骚包!害得老子被酒水呛得直咳嗽。韩子期也不管他那湿了的衣服,蹙眉问道:“青溪,你可是哪里不舒服?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
他说着还拍着我的后背,替我顺了顺气,我连忙对他摆手。
“不是,被酒水呛着了。真不好意思弄脏了你衣的服。”
他闻言眉头渐渐舒展开来,抖了抖袍子道了一声“无妨。”
“要不你回去换一件?”
“也好,那么就今晚的庆功宴上见了,告辞。”
“不送。”
我待他走后拿袖子抹了抹嘴巴,才想起来这将军打仗凯旋而归,皇帝老子肯定是要好好摆桌宴席款待的。
不过还剩下那么多菜,不吃浪费浪费的很。我干脆和如烟横扫起来,不过转念又想了想,这店既然是人渣开的,浪费跟我又有何关系。
“如烟,刚才那韩子期说的老毛病是什么东西?”
小丫头嘴里塞着甜腻腻的糕点,声音含糊不清。
“这个啊,就你之前有心悸病啊,不过后来被顾大人给治好了。”
我拍了拍胸脯,幸好不是什么大问题,老子还想在这世上多活几年呢!不过人渣怎么什么都会,我一直以为他只有在赚银子方面是别人无可匹敌的,看样子这医术应该也是不赖的。
“不过,他一个户部尚书没事去学医作甚。”
听到这,如烟突然放下了筷子,眼睛一亮。拿了杯茶水顺了顺喉咙,顺便把椅子往我这挪近了些。
“傅青溪,你一定很想知道以前的事吧。”
难得有人肯主动讲,我就也耐着性子点了点头。这故事一讲便回到了十几年前,而且主角全然变成了两个小屁头。
小甲是京师第一富商的儿子,从小生得粉雕玉琢。本来就应该是个玉树临风的小少爷,无奈他有个要女心切的娘亲。自此小甲的童年时代都在扎着两只羊角辫和每天一件花裙子中度过。
小乙家是尚书府,就住在小甲的隔壁。小乙打出生起便被冠以神童的称号,小小年纪,琴棋诗画无一不通。他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去串门找小甲玩。玩着玩着这对青梅竹马就暗生情愫了,有一年冬天小乙约了小甲在一片暗香浮动的梅花海下许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约定。
小甲抿嘴娇羞一笑,当即默许。
回了家将这事情告诉了他爹,他爹长叹一声:“这可如何是好。”他娘亲也心想不妙,至此小甲终于结束了他的小姑娘时代。小乙无法接受他的媳妇居然一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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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转了性别,便拉了小甲出来质问“你为何要骗我。”
小甲也遭了打击,一气之下怒了。“老子骗的就是你!”随后小身子摇摇晃晃,头一歪眼前一黑便软到在小乙怀里。
小乙这才得知小甲患有严重的心悸,便发誓要治好他,不顾丞相夫妇反对独自在深山老林里呆了数年终于寻得治此病的法子。
无奈待他回来之时,被告知小乙参加科举去了。他二人又在试场相遇,小甲恶狠狠的对着消失已久的小乙说“从此我们老死不相往来。”
结果二人分别中了状元和榜眼,拉开了同朝为官新的篇章。
再后来小乙终于想通了“若是爱他,同为男人那又何妨?”他在小甲府邸门口淋着蒙蒙细雨立到半夜,最终迎来相谈甚欢的二人。小甲眼睛红的跟兔子似的,一旁的男子揽过他肩膀说了些安慰的话,见又不管用便干脆堵上了小甲的嘴巴。
小乙亲眼看见自己的媳妇儿被别人抢了初吻,心碎了一地。
“如烟你最好不要告诉我,那小甲就是傅青溪,小乙乃顾安,最后出场的路人丙是韩子期。”
“大人好生厉害,居然全中。”
“什么?!”
我惊得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这离谱故事里的主角居然是我。而且照她这么说来,我莫非天生就有断袖的情节。
“这事当时印刷成册火遍了整个京师呢,堪称男女老少人手一本。哪家茶馆说书的不讲这一段那就奇了怪了!皇上无奈,为此停了你和顾大人好几天的早朝。”
我心虚的看了眼四下,好在喝茶聊天的都照做不误。
“我们走。如烟,今天你告诉我的切忌别跟顾安那货提。”
“哟~傅青溪,你这明显是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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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尚书府,就看到顾安在前厅的雕花太师椅上坐着。手里执着青花瓷的茶盏,拨弄着杯盖。神情不同于往日的嬉笑,反倒平添了几分清冷倨傲。
原来是有外人在,怪不得人渣一副清高的要死的嘴脸。
“傅青溪,那小白脸是兵部的谢南风。”
如烟小声的在我身后提醒,我解了斗篷迈进大厅。朝那同样有着精致面容的年青男子一笑,小白脸放下茶盏起身。
“青溪,多日不见,你的风寒可有好些。”
“好些了,好些了。”
想也知道这是顾安胡乱编地借口,咒老子感冒。我决定等小白脸走了以后再同他算账。
“晚来天凉,再去添件衣裳。那新做的袍子可合身。”
顾安抖抖衣角,离了位子。我看见小白脸的嘴角抽了抽,忙答道“甚好,甚好。”
“时辰不早了,别误了晚宴。我这就叫人备马车,不知南风意下如何。”
小白脸点了点头,一副从了顾人渣的温顺模样。光看他的外表,还真不能接受是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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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的人。至少兵部的人再不济,那虎背熊腰总是有的,可眼前这位俨然是弱质书生。
那马车上的一路坐的我要憋屈死了,谢南风讲几句,顾安笑笑。顾安讲几句,谢南风点点头。诡异的很,到了宴席上二人才分开,我着实惋惜人渣未笑成面瘫,小白脸未把脖子折断。
不过多时,皇帝老子也出来了。我惊得差点没把酒杯给翻掉,他左揽一个风姿绰约的美人右拥一个比女子姿色更胜一筹的面首,想来这断袖已成为一种潮流了。
“今天此宴为恭贺韩将军凯旋归来而设,在座的爱卿不必拘谨于君臣之礼,只管尽兴就好。朕先进韩将军一杯。”
我顺着那视线看到了着一身月牙白长衫的韩子期,他起身端了酒盏。
“微臣谢过皇上。”
韩子期那么一立,生出一种磊落桀骜的气质,宛若碧树一般,俊逸出尘。别的官员见皇帝老子这般便也纷纷举杯寒暄起来,他笑的儒雅,悉数饮尽。
觥筹交错间,他已被灌了不少。我再看了一眼那面首,他此刻像无骨鸡似的半倚在皇帝身边,面色绯红,眉目含情。
顾安拿过我快溢出来的酒盏,抿了一口,压低声音道:“那么吃惊作甚,他和旁边那女子还是姐弟。不过陛下似乎更倾向于男风。”
我赶忙捂了他的嘴,你不想要命我还想要呢。那么大逆不道的话若被别人听到,我估计今晚都得竖着进来横着出去了。
顾安楞了一会儿才拨开我的手,展眉一笑。
“青溪你何时起这么担心我安危了,不过刚才那动作想必在坐的宾客皆看到了。”
我看他得笑的顾盼生姿,一时语塞。憋了许久才吐出一句“人渣你不做面首委实可惜!”剜了他一眼,趁着酒过三巡,皇帝喝的醉生梦死间欲拂袖而去。
“去哪?”
“茅厕!”
本来想走的低调些,无奈给顾安逼急了就吼得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