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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所以我就可以坦然的拖累她,现在这样,死了之后也这样?”
“父亲!”许一山有点不敢确定许达均的意思了,“您这是讲的什么话?”
“我娶雅茹的时候已经快六十岁了,可是雅茹现在只有四十岁,你想她这辈子都当许达均的遗孀过下去?”
这难道不应该么?
“一想到,这是你母亲设计的,我就可怜她,很愧疚,没有办法面对她。”
“父亲……”果然,把母亲抬出来了,许一山无奈。
“所以,我对她的安排不许你有任何异议,不是要求你做什么,而是你得保证不做什么,这也是替你母亲还债。”
许一山心里非常难受,这就是父亲么?为了妻子就拿他的母亲威胁自己。
“虽然要死了,声誉这种东西对我没任何用处,我不会让自己喜欢的女人那么可怜的活下去的。虽然这辈子你没有这样的感情,但也希望你能够体谅我。替我照顾她,如果需要的话。”
许一山反复琢磨父亲的话,心里一暖,父亲还是那个充满着情义的人呀。
老魏送了许一山出去,回来问许达均,“答应了么?”
“嗯,真是个难对付的家伙呀,要不是我直截了当拿映琳做借口,恐怕很难松口的。”
老魏笑,“哪有这样讲自己的儿子的,我看,比起一河,还是一山像您的地方多些。”
“还是一河像我,感情比较丰富,一山太死板了。他像他母亲,和映琳的感情也更好,——所以,刚才我那么说有点伤人呀。”
“是。”老魏现在也不像前些日子那么小心翼翼的了,有什么说什么。
许达均听了轻笑,想着雅茹之后的生活能按照自己设想的发展就好了。
向东一向信息灵通,得知许达均带着老魏来北京疗养,而陆雅茹仍然在上海,心里的想法当然很多,但她处世的大原则是“行星原则”——地球围着太阳转,她得围着许一山转。既然最终她得看着许一山的眼色办事,还是少点心思最省力。
许一山探望父亲之后脸色很不好,回家只和妻子讲,“你什么都不用管了。”
“那我得带着孩子们去看看吧?”
“不用!”
向东还想说什么,但许一山已经不打算再讲这件事了,她只好作罢。
但向东的好奇心实在太重,她忍不住在第二天白天给陆雅茹打电话,问许达均搬到北京的原因是什么。陆雅茹也不客气,讲了句不知道就把电话挂了——你不认我当妻子,你的儿子儿媳我也懒得理睬。
向东当天晚上一见到许一山就讲了陆雅茹的反常——她是花费了何等毅力才没在当时就打电话给丈夫,生生的把话憋到了现在才说,为的就是要看许一山的惊讶表情,然后和她一同探讨许达均夫妻之间究竟如何如何……
可惜,这么辛劳的成果被许一山一句“你有病啊”给华丽丽的毁了。
“我说过什么?”
向东想了想,“让我别管呀。”
“那你干嘛给雅茹打电话骚扰她?”语气冷冰冰,表情很生硬,根据向东和许一山做了近三十年夫妻的经验,这次后果很严重。最起码,她这几个月都听不到许一山同她讲话了。
陆雅茹心情糟糕到底,上班的时候,工作氛围都是低气压,各部门主管紧张极了,大老板不走,二老板又总是沉着脸,每个人都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干活儿,生怕出了纰漏成为老板开刀的对象。
下了班之后,程奕就和陆雅茹一道回家。
这段日子,陆雅茹每天晚上都靠喝酒才能入眠,程奕看着厨房一个个空的红酒瓶子,倒把煎解酒汤的手艺学得纯熟。
周末,陆雅茹吃过饭就要进房间,被程奕拦住,“一起喝吧,反正明天不上班,我也不用撑着了。”
喝到第三杯,陆雅茹开始和程奕诉苦,“非要做到这一步么?非得逼我离开么?”
程奕两面的话都听了,这时反而不能站在她的立场上讲话,只能沉默。
“……你说,如果他真想得明白,当年干什么非要招惹我?感情也给了,孩子也生了,日子在一起都过了这么多年,现在他想明白了,狠心,这个男人的心真是太狠了。……”
陆雅茹这会儿都已经欲哭无泪了。
程奕准备了好多天了,把自己从上学到最近有趣的事情汇总了若干,今天终于一个个讲出来。
可能是总结得太像年终报告了,结果说出来,没有一个能引陆雅茹发笑的,眼看着收不到成果,程奕就紧张,说得话都开始结巴了,最后,他实在受不了了,“……雅茹,你有听么?”
陆雅茹点头,虽然程奕讲的一点都不吸引人,但是陆雅茹还是听得很专心的,酒了喝了不少,于是,随意说道,“我还以为你会从小时候讲起呢。”留学呀,语言不通呀,这些她通通没有共鸣,能笑出来才怪。
小时候,程奕看着陆雅茹,“你该听说过我的亲生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吧?”
陆雅茹茫然的想想,一时想不起程奕的母亲是谁,难道不是谌霭玲么?——啊,果然是喝酒之后迟钝了,那是他的继母。
“生我的那个人,就是那年出卖了全家人,包括我父亲、小姑姑、小姑姑的母亲,当然,还有我,她出卖了所有的人,拿着我们家的钱嫁给了别人。”
陆雅茹想起来了,那个女人叫褚馨,是后来军区副司令员王洪胜的妻子。
“姑姑就是因为要救我们才误会姑父,后来生病也是从那时开始的,——现在想想,那也是所有悲剧的起源吧。当时我们被分开关在两个屋子里,父亲和我在一起,小姑姑和小奶奶在一起,有个晚上,我们听见小姑姑哭得很厉害,后来我才知道,那天小奶奶死了。”
程奕喝干了杯中的酒,“我听见小姑姑哭的声音,我也哭,当时我才四五岁大吧,哭着哭着就睡着了,当时害怕得很,醒来的时候还在父亲的怀里,小姑姑也在,我们当时在一辆车里,三个人抱成一团,坐在后面。父亲后来讲说,开车的就是魏叔叔。他开了两天的车,把我们送到一个破渔村,然后,我们坐着船去了香港。”
“后来父亲又结婚了,生了弟弟们,每次看到继母用那么温柔慈爱的目光看着弟弟,我的心就疼。那是父亲的家,却不是我的家。我是一个被妈妈抛弃的人呀。”
“雅茹,我真的也想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知道么?那个女人死了。生我的那个女人。可是,我还是悲伤,想着也许在我记不得的时候,也许是刚出世的时候,那个女人是用什么眼光看我的?也应该是慈爱的吧。我应该也被爱过的,对吧?我会这样想,曾经生过我,也爱过我的一个人死了,那么,我愿意原谅她对我犯的罪,抛弃我的罪。”
陆雅茹一直在哭,那个谦谦君子的程奕,那个温润如玉的程奕,原来是这样的孤单。
“所以,雅茹啊,不管怎样,他都是爱过你的丈夫,抚养过你的表姐,不管怎样,你都拥有过爱的。”
两个人都在流泪,默默的。
第二日一早,程奕醒来觉得头疼。想到冰箱里还有他煮了很多的醒酒汤,于是挣扎着起床。
他还没到厨房,就闻到了香味儿,陆雅茹正做早饭呢,看到程奕的模样,“是找醒酒汤吧?”
程奕不好意思,本来那些都是他煮给她喝的。
“等一下,我热热。”
“做的什么?这么香?”
“嗯,有小笼包,还煮了粥,拌了几个小菜。”
程奕摸摸肚子,“觉得好饿呀!”
陆雅茹热好了灵芝汤,加了蜂蜜,倒了两碗。
“我陪你喝。就当为开始新生活,干杯!”
“干杯!”
陆雅茹刚稳定好情绪,许意宁突然一个人回来了,只拿着护照,连个包都没背。
“怎么了?”陆雅茹又跟着心惊肉跳。
许意宁抱着她,“想妈妈了,”哇哇哭。
99
99、苦乐参半 。。。
许意宁回自己房间洗澡换衣服,陆雅茹进厨房为女儿做饭。
陈平平的电话打过来,他听程奕讲许意宁刚到家,表示自己马上回去。
看来,许意宁这次有点不大对头,居然甩开保镖自己飞回家,而且学校可还没放假呢。
陆雅茹着急,到底孩子出了什么事?或者是她爸爸出了什么事?怎么突然这样一个人跑回来?
但许意宁一口咬定就是想妈妈了,想陪妈妈住几天。
“亏着你爸和你师父不在,否则有你好看的。”这样无组织无纪律的事儿,让那两个老头儿碰上还真是没完没了,最起码得罚许意宁写千字以上的检讨书。
程奕觉得既然许意宁不打算说理由,还是等陈平平回来直接问他的比较好。
第二天,陈平平就到了,同时来的还有程帆,他们两个是乘程帆公司的专机飞来的。
程帆同陆雅茹和程奕打了招呼就直接去许意宁的房间,陈平平面对陆雅茹一问三不知,嘴巴就是一个“严”字诀。
其实事情的大概他还是知道的:简单讲,就是许意宁吃醋了。
程帆公司里有一个高管,女的,叫塞琳娜,是另一个小股东的女儿,最近因为工作上的原因,调到程帆身边完成一个公司兼并的事项。她有次当着许意宁的面讲,“我真的看上你哥哥了呢,一看到Chuck,我就知道他完全是我想要的男人。”
当时,陈平平也在许意宁的身边,两个人的表情都是淡淡的不屑。
看上了又能怎样?程帆去年春节答应过她的。可是,许意宁回到家想了又想,自己实在幼稚的可笑,就凭着那句话,他就会真的不结婚么?不找别的女人么?
这段时间,程帆因为公司的事忙得焦头烂额,顾不上每天照顾许意宁,两个人一个月能在一起吃几次饭都数得过来。
塞琳娜试图约会程帆,当然是没有结果,她很聪明的转换了策略,以强悍的工作作风表现出自己的与众不同,希望程帆能对她关注。程帆对她工作能力是认可的,但同时觉得这个女人有点讨人嫌——在塞琳娜再次下班后的邀约面前,程帆直接对此表示拒绝,“我对你完全不感兴趣,而且不希望你做出让我讨厌的事影响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