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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的门准时在十五分钟后打开,一身清爽的方静晨从里走出来,一头湿发随意抹了几下,水滴依旧沿着发丝滑落。夹答列午
从思绪中拉回现实,夏冰轻拍旁边的空位,示意她坐下。
“今天我来帮你把头发吹干吧!”
“嗯!谢谢你,夏冰。”
“我们是死党,是好姐妹,你不需要跟我客气的。”夏冰走到化妆台下面的抽屉前,把吹风机拿了出来,接上电源处,按下钮键,熊熊的热风气从吹风机嘴巴里飘了出来。
一手持吹风机,一手挑弄着滴水的发丝。
亲密的举动其实是亲密爱人会做的事情,但在方静晨的回忆里,那个男人从来没有为她做过,但她不奢望他会做这样的举动。
这四年来,他们的关系一直都是维持着柔体的关系,从没有脱离轨道,在目前为止,他阙越洋都没有爱上她,而她呢?
一点也不爱吗?
不爱吧!爱是她的负担,她不想去爱人,也不想被爱,因为人终究有生老病死,她不想欠下任何的情债,她只想无忧无卦的离开……
事实上,她可以动手术的,但她拒绝了医生的提议,任由病情频繁发作,只因动手术的医药费是她永远也付不出来的。
这些年来,阙越洋虽有钱给她,但她从来没有花过他的钱,一个准备要离开人世间的女人,那些钱又有何用?
发丝在吹风机的吹送下,渐渐的干爽了起来,夏冰一手沉溺于死党那把柔软的发丝而不可自拔。
关掉吹风机,体贴地帮方静晨梳好发丝,然后轻拍她的肩膀,说道:“可以了!我们下楼吃晚餐吧!”
方静晨点点头,套上一双平底凉鞋,她没有穿高跟鞋的习惯,穿起来有些别扭吧!这辈子她从来没有把自己打扮过。
她喜欢自然,不喜欢造作,也不想学阙越洋身边的情妇们,她不需要靠美色来得到他的宠爱。
但因为这样,她对阙越洋来说是个可有可无的情妇,记起她的时候,就会宠幸她一晚,不记得的时候三天、半个月,或者三个月都不会来找她一次。
这样的距离是方静晨要的,她没有任何的怨言,以及抱怨。
两人乘达电梯,抵达一楼餐厅后,因为接近晚餐的时间,餐厅里已经坐满了游客,或前来吃饭的客人。
“静,没座位了,我们要不要搭台的?”夏冰眼尖的看到一张只有一个女人坐的餐台,对方静晨说道。
“嗯!”方静晨点头,不给予反对,此刻她也饥肠辘辘了,再不填饱肚子,胃都要来找她报到了。
两人走到那名艳丽的女人的餐台边,夏冰小心翼翼地问道:“请问这里还有人坐吗?”
“没有!”艳丽女人头一抬,在看见站在夏冰身边的方静晨时,艳丽的脸蛋充满了鄙视,以及不屑。“唷!你也来了。”
方静晨怔愣半秒钟,待反应过来后,神情充满了不自在。
“静,你们认识?”夏冰好奇的问道。
“嗯!”方静晨淡然地点头,并没有多作解释,在英国遇到方梦是她始料未及的事情。
在这里看到她,说不定那个男人也在这里吧!
“夏冰,我们到别处吧!”方静晨环视偌大的餐厅一圈,在前方靠窗的一张餐台刚好有两个客人结帐离开,不等方梦有机会开口,方静晨直接拉着夏冰到另一处的餐台上落座。
“刚才那个女人……”
“方梦,最近火红窜起的女星,阙越洋的新宠儿。”没有情绪的起伏,淡然的声调让人永远都猜不透她的想法。
“哦……!”夏冰拉长尾音,略略打量着一副没事样的死党,“她有没有可能嫁进阙家,成为豪门新娘?”
“……”
方静晨没有搭腔,星眸环视了餐厅一圈,视线却在前方左手边定格,此刻她眼里全是那个高大俊逸的身影,还有他怀中的女人……
七嘴八舌的餐厅里,吵杂的声音不亚于外面的声响,但方静晨却被点了声音的穴道般,视线定格在前方。
把方梦抛在一边,这也是他阙越洋疼爱有加的新宠儿?
紧抿着的娇唇迸出一抹嘲讽的笑痕,所谓的新宠儿还不是沦落到被抛弃的下场,难道还会一辈子都那么吃香吗?
侍者把两人点好的餐点捧上餐台,方静晨倒吃得非常有滋味,好像盘中的牛扒就是方梦般,一刀的切开,然后放进嘴里品尝、嚼咬着。
有的他说居。“嗯……真不盖是法国牛扒,真的很好吃耶!”相对在北上的法国餐厅,味道、水准真差了一截。
“是呀!很久都没有吃扒了,那段快乐的时光,我们三个姐妹淘经常在下课后相约去吃,现在……”切扒的动作在回忆过往时,方静晨却把刀叉放了下来。
“静,别那么感伤了,明天我们就能看到她了,她跟苏维尊一定会很幸福的,我们要坚信我们的祝福,她是最幸福的。”夏冰同样把刀叉放下,纤手往方静晨那只玉白小手伸去,紧紧地覆上,说道。
“……嗯!”
“吃吧!我们要填饱肚子,然后到附近走走,散散步,这样对你的身体比较好。”想起稍才死党那发作的苍白脸色,夏冰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
这段时间因为自己的私人事情而忽略有心脏般的死党,不禁难过得自责起来。
没有被爱过,没有享受幸福过的死党,就在她二十四岁这一年香消玉殒了吗?
死神要来收她的命了吗?
把最后一块牛扒吃入腹后,方静晨便举止优雅地说道:“我先去一趟洗手间。”
“快去快回哟!”
方静晨扯唇一笑,没有回应,举步前往后方左手边的洗手间。
纤弱的身影一旦离座后,一抹高挑的身影尾随而去……
……
去了方便后,走到洗手盘,双手放在冰冷的水流里,苍白的脸色依旧没有红润的起色,唇瓣微微发着抖,布满水滴的双手顾不得擦干,紧紧地禁锢住心脏处。
稍微好了一点的心脏,再次隐隐地发着痛意,死神要来收她的命了吗?
我还没有参加繁凛的婚礼,我不能就这样倒下……
“嗯……”
手洗间外,等了半小时的男人依旧不见熟悉的身影出来,两道剑眉被高高地耸起,有股不祥的预兆袭上心口。
该死!她躲在洗手间怎么了?
“啊……来人啊!有个女人晕倒了,来人啊……”
紧闭的门,传出一把尖锐的女声,因为陌生的女声帮男人心中的疑惑给解救出来。
她……是她晕倒吗?
顾不得男女有别,男人把洗手间的门给撞开,担忧的视线在触及倒在地上的身影时,修长的双脚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了过去。
“静,醒醒……”
她怎么会晕倒的?刚才看到她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一转身就晕倒在洗手间?
晕倒过去的方静晨陷入一片漆黑的迷雾里,男人怎么唤她,都毫无反应。
男人把纤弱的身躯抱起快步走出洗手间,乘达电梯直抵达他住的楼层,然后打电话唤医生前来看诊。
约莫十分钟后
躺在偌大的双人床上的方静晨,揭了揭有些沉重的眼皮,然后视线触及坐在床沿上的男人。
“我……”怎么会在这里?她记得陷入晕迷前,她晕倒在洗手间,之后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叩、叩……”
敲门的声音打破了方静晨到嘴边的问话,房门被打开,一名穿着白袍的中年医生在服务人员的带领下来到床前。
“医生,她怎么会无故晕倒的?”男人不理会床上的女人的问话,直接让开让中年医师诊断。
沉寂的气氛在中年医生的诊治下,陷入一片诡异的氛围。
“……”
“医生,她的身体没事吧?”
因为担忧,男人首次打破沉闷的气氛,紧张的问道。
“病人没什么事,只是……”医生有些难以启齿,不知道如何解释诊断出来的结果。
病人的心脏要及时做手术,再继续的这样下去,她的命……
医生的难以启齿让躺在床上的方静晨心知自己的病情,她虚弱地对医生说道:“我……没事的,医生你开些药给我服下……”
“小姐,药物并不能医治你的心脏,我建议你尽快动手术吧!”医生沉吟半晌,最后把诊断结果说了出来。
什么?心脏病?动手术?
“你……”
中年医生在服务人员的带领下,收拾工具离开套房,还两人的独处时间。
方静晨平静地别过脸,不愿意看到男人那张震惊的神情。
“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我会不知道?”
“我这个心脏是先天性的,从出生就有,医院就是我另一个家,连童年都是在医院度过,每次的发病都让我几乎丧命,刚才在手洗间晕倒的时候,我脑海只浮现一个念头,死神要来收我的命……”方静晨像是看开了般,淡然的诉说着,好像在诉说天气般的事不关已。
“你不该把病情隐瞒我,现在我通知院方那边,让他们找到心脏权威的医生帮你动手术……”
“不!我不要。”
“你!!”
“我不要动手术,我不要死在手术台上,我还要参加繁凛的婚礼,我要给她祝福,我要我们三人的承诺都兑现……”
“你都那么虚弱了,不要理什么鬼婚礼,我要你去做手术,答应我。”男人霸道的要求道。
四年前,在他查方氏所有的资料,他却怎么没有把她一并给查清楚,连心脏病都被她瞒得那么密实,看来他真不能少看她啊!
“……”
“静,你知道我为什么能把你留在身边直达四年那么长的时间吗?”是剥开心中的情了,再瞒也不能瞒多久的时间啊。
“……”方静晨抿着唇,不发一语。
“因为我喜欢你,我爱你,所以……”
“不!你不能爱我……”方静晨震撼的怒吼。
“为什么?难道你不爱我吗?”
“我……从开始至今都没有爱过你,也没有喜欢过你。”
“……”
眼眶浮现了金光闪闪的泪珠,沿着苍白素颜滴滴滑落,她的否认给人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精明如阙越洋,他又怎么会相信她的鬼话呢?!
“既然不爱我,又为什么要哭?”阙越洋心疼地抹去她眼眶上的泪水,温柔地问道。17070239
“洋……”
深夜
昏暗的饭店套房里,隐约呼出浓重的喘息声,混合着女人那娇喘的酥麻嗓音……
“啊……”
“……”
男人一个冲刺,把女人送上了云端,也把自己完全解放后,一个翻身,毫不留恋地从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