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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只怕有些东西就算是沈少也没办法试呢，毕竟这里是大陆不是吗？”
“也是，只是有些东西只怕不需要我去试也就有结果了吧？”忍不住勾起了唇角，沈言知道殷子清懂自己的意思。殷子清的命运掌握在百天的手上，也就是掌握在司年的手上。而司年是个商人，所以从一开始，天平就绝对不会向着殷子清倾斜。沈言知道殷子清也知道，有些平衡一旦打破，殷子清的手上只会是一把烂牌。
“沈少未免太过自信了吧？”微微的沉默之后，殷子清眯起眼睛看向沈言。
“我最不缺的就是自信。”笑着摇了摇头，沈言看向了殷子清，眼中带着审视和微妙的柔和，“所以何必在头破血流之后再接受不得不面对的现实呢？”
“你这算是第二次威胁吗？”殷子清看着沈言，似笑非笑。
“我只是在告诉你事实而已。”看着殷子清的眼睛，沈言表情淡然，“信不信由你。”
“也许沈少是对的，只是吧，我这个人习惯撞破南墙不回头了。”看着沈言的表情，殷子清忍不住露出了微笑，“所以头破血流也是自找怪不得别人。”
“那么你可是想好了？”听到殷子清的答复，沈言的笑容带上了黑色的意味。
“我从一开始就比谁都想得清楚啊。”看着沈言，殷子清站起了身，“那么沈少，如果我真的有头破血流的那一天的话，就请沈少替我收了尸吧。”
“你什么意思？”
“因为我骨子里的那把烂脾气决定了我只能有一个结局，那就是不死不休。”最糟糕不过是重蹈覆辙而已，多出来的这条命他其实也没有那么珍惜。本来以为可以趁着两年的余裕偷得一线生机慢慢发展然后逃离这个漩涡，只是他到如今才发现，他没能做到也做不到。
沈言的出现让他知道，就算真的走到他想要的那个位置，他也只不过是一个稍重的筹码而已，依然为人掣肘。而如果真的再面临前世的境遇，他依然没有选择的余地。他如今所做的一切没能给他带来任何好处，只不过将那条注定命运线提前了而已。
所以，既然都已经这样了，他倒不如玩大一点。难道还能比前世更为糟糕吗？
“殷子清，你这是在威胁吗？”
“当然不是。”看着沈言沉下去的脸，殷子清忍不住勾起了笑容，“我只是想要试试，如果赌上我的性命，我究竟能够走到哪一步……沈少你怎么看？”
56
丢完狠话的殷子清根本没管沈言和叶晓的反应；等到出完见面会他便是赶走了叶晓一个人回到了公寓。虽然他现在住的是司年的公寓；但是司年最近一段时间都是很晚才会回来；所以事实上他做什么倒是不需要避讳的。坐在床头发了半天呆；他才是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趁着叶晓没注意的时候买的两张不记名手机卡。将一张卡塞进了床脚下面；殷子清深吸一口气才是将另一张卡插入手机播下了烂熟于心的号码——事实上如果有可能的话他完全不想去播通这个号码；因为号码的主人实在是太过危险。
朱利奥·格拉克·森特，森特家族的未来族长；他们能有交集也不过是阴差阳错。前世的最后；殷子清近乎已经是自暴自弃，什么东西都敢试一把；吸毒、飙车、黑拳然后阴差阳错他便是和朱利奥玩了一把亡命天涯；两个人倒是也称得上是生死之交；只是朱利奥离开中国之前给他的号码他却是到死都没再拨通过。
不过倒是当时朱利奥说过这个号码从他成年开始就跟着他了，这倒不用担心拨过去这个号码还没开通之类的。
伴随着几声嘟嘟声之后，电话那头传来了殷子清熟悉却又带着陌生的声音，他遇到的是38岁的朱利奥格拉克森特，却不是现在这个20岁的毛头小子。而面对着完全陌生的号码，朱利奥森特也是格外的警惕。
“Chi？”
“Ciao，Giulio。”因为一个月的共同逃亡，殷子清多少也是会一点意大利语，只是拿来日常交际也是太过寒碜，而且朱利奥自称是天才说是15岁就会十几种语言，殷子清想想还是用了中文，“能说中文吗？”
“……中国人？”话筒对面显而易见地沉默了一会儿，朱利奥有些疑惑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才是传了过来。
“没错，中国人，亲爱的森特家族未来族长大人有兴趣做个交易吗？”殷子清勾起唇角，这中文说得不错，看样子不用翻译了，“虽然我是个中国人。”
“既然你能查到我的号码，只怕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吧？”翡冷翠的别墅内，朱利奥双眉紧锁，“不过森特家族未来族长是什么意思？既然你连我的私人号码都能查到，不会不知道森特家的继承人的名字叫阿尔弗雷德吧？”
“我当然知道，但是森特家的下任族长只能是朱利奥先生您。”事实上完全不知道阿尔弗雷德是哪根葱的殷子清揉了揉眉心，“当然，这也和我们的交易有关，我觉得朱利奥先生还是把注意力放到我们的交易上来如何？”
“交易？”这个时候朱利奥才想起来对方开门见山就是要谈交易，他皱起眉，在确认了四下里没有监听工具之后才是深吸一口气开了口，“我不觉得您有什么可以和我交易的，就像你说的，你是一个中国人。”
——森特家族是黑手党家族，而整个意大利都没有属于中国人的势力，更何况这个号码怎么看都不是意大利的，那么远在中国的人能和他有什么可以合作的吗？
“这么说吧，我有一大笔钱想送给你。”殷子清眯起眼，开口就是一个惊天大饼砸向了对方，“大概有80亿美金，不知道朱利奥先生有没有兴趣接手？”
“80亿美金，你是在开玩笑吗？”被殷子清一句话砸懵了的朱利奥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他遇到了哪里来的疯子？80亿美金送给自己？开玩笑呢？！80亿美金可不是80块，而且——现在的中国有这么有钱80亿都能随便送的人吗？
“并不是开玩笑，这80亿只是合作开始的诚意而已，事实上，我能给你的东西更多，只是愿不愿意接手却是你的问题。”靠着窗台看着楼下，殷子清语气轻飘，“怎么样，朱利奥先生您有兴趣吗？”
“……那么我需要付出什么？”沉默了半晌之后，朱利奥忍住了，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一点全世界通用，而且他也不相信一个素未谋面的人真的就是白白送上80亿而无所图。
“现在您并不需要做什么，我只希望未来我无处藏身的时候朱利奥先生能够给我一个藏身之所，这个要求朱利奥先生应该能够做到的吧？”
“80亿美金换一个藏身之所？你是在开玩笑吧？而且你连名字都没告诉我！”
“我的名字的话，朱利奥先生总有一天会知道的，毕竟这个号码知道的人不多不是吗？”微微勾起了唇角，殷子清语气悠然，“至于80亿，如果是我可以用的80亿我当然不会送给您了，这笔钱我用起来很麻烦，但是对于您来说，却是很容易得到，因为这笔钱本来就属于森特家族——相信如果朱利奥先生能够拿回这笔钱的话，夺得继承人的地位也是易如反掌吧？”
“你什么意思？”朱利奥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样的说法——难道是……不可能！为什么一个中国人会知道！
“就是当初安德瑞先生交给蒙格森特先生所代为保管的那笔钱以及股份，朱利奥先生应该不会不知道吧？”事实上，之所以知道这件事情的真正原因是因为这件事情正是导致朱利奥没事跑到中国玩命的导火索，谁都没想到蒙格森特的后人没事跑到中国还把保险箱的凭证留在了中国，当然更没人想到的是后来蒙格森特的后人之一面临家族危机毫不犹豫把这个消息捅了出去把森特家族拉下了水。
——朱利奥应该感激自己的，最起码自己替他免除了一次生命危险。殷子清不负责任地想到。
“东西在哪里！”当然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的朱利奥忍不住舔了舔下唇，如今森特家族面临着危机，这80咦可以让整个森特家族重新振作起来。
“朱利奥先生还没答应我的要求呢。”听着男人急促的话语，殷子清忍不住失笑，前世那个阴森森的男人20岁的时候居然是这个样子——还真的很难想象他后来到底遇到了什么。
“……”听殷子清这么一说，朱利奥倒是忍不住冷静了下来，微微眯了眯眼睛他才是平稳了心情，“你就这么相信我的承诺吗？”
“只要是你的承诺我就敢相信。”生死关头见人心，当初面临绝境的时候朱利奥玩命一样把他从悬崖下背上去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么一个人的承诺是绝对可以相信的，殷子清勾了勾唇，“因为……我们是未来的生死之交。”
“未来的……生死之交？”有些疑惑地重复着这句话，朱利奥忍不住开口，“这意味着我们以后会有大麻烦？”
“啊，朱利奥先生您的中文还需要加强，我所能保证的是我将来绝对不会给您带来大的危险，您需要做的最多只是帮我编造一个身份而已，”听着朱利奥的话，殷子清忍不住苦笑，这意大利佬的发散思维还真不错，“那么，朱利奥先生觉得怎么样？”
“……等我再想想，东西的事情是真的？”
“千真万确。”他可是和朱利奥一起把东西取出来的，这还能假？
“真的只要我日后为你准备一个身份？”
“如果您连我偷渡都一起包了我不介意。”
“……我再想想。”
“……”他怎么不知道这货这么龟毛？！殷子清翻个白眼，好悬忍住了骂死这货的冲动。
“好吧，我也没得选不是吗？”沉默了半晌之后朱利奥深吸一口气，他想成为森特家族的族长，所以这80亿他势在必得，而就算对方是故意坑他特也只能认了。阿尔弗雷德是个什么货色他自然清楚，如果是对方上位他只怕连命都保不住，“你赢了，交易成功，东西在哪里？”
“赢的是你，那可是80亿亲爱的，它甚至可以让你买下一个小国去当国王。”得到朱利奥承诺的殷子清愉悦地眯起了眼睛，“东西在上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