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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想了又想，徐子凡终于想出了误会的来源，有点委委屈屈地开了口，“就是你空间背景那张。”
“那张吗？”这回尹珺了然了，“学校电影节的时候我被硬拉着反串的，没想到被你误会了。”
“……”一直沉默旁听的殷子清整个人都无语了。本来会拿着自己反串的照片做空间背景也很奇怪吧！殷子清觉得这真的不能怪徐子凡啊……
“不过学长……你是说你回来之后就打算开始第一部电影筹备吗？”这个时候当然不能持续尴尬下去，徐子凡想了想终于想到了话题，只是学姐改成学长还是让他蛋疼了一下。
——尼玛他又想起他还没发芽就夭折的初恋了！
“没错。”谈到正题，尹珺点了点头也是严肃了起来，“其实也算是毕业设计，但是我目前拉到的赞助来看估计只能是小制作，所以我干脆回国来入手了。”
比起国外国内的市场现在开发度不高而且不管是人力还是物资的成本都会相对较低。
“没错国内的话制作成本会偏低一些市场也会更好，国外的话这几年都集中精力在所谓的大制作了。”虽然开着车【还闹着别扭】但是说着本职的东西，徐子凡也是认真了起来，“只是学长你有考虑过打算拍摄什么类型？”
“我目前考虑的是文艺片，我个人比较喜欢这种格调，特别是最近接触了一尊大神之后更加坚定了我的想法——徐子凡你知道秦子郢吗？”尹珺推了推眼镜说出了自己的打算。旁边的殷子清表示了然——毕竟尹珺可是号称国内的文艺片之父啊，可是——这又管他什么事？
“秦派？现在圈子里还有谁不知道？”徐子凡点了点头，然后才想到后面的人看不到，“我当然知道了，不是号称‘影视圈的时代革命’不是吗？学长你也在论坛吗？”
“唉？这么说的话你也在？”尹珺顿时露出了诧异的神色，他在论坛里可没看到徐子凡啊。
“嗯，我申请晚了，然后用的我伯父的号——我伯父说那个人绝对是个怪物，天才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了。”徐子凡一边瞅着绿灯的缝隙穿过了车流一边接口，“他的理念起码领先了世界20年，可惜被技术限制了。我伯父说如果现在的设备和技术能够达到秦子郢所构想的那个地步的话，那么他能够秒杀现在整个演艺圈。“
“……”“秦子郢”本人沉默不语。
“所以我想试试将老师教授的拍摄方法和我自己的方法结合起来……”尹珺点了点头同意了徐子凡的说法，然后才是推了推眼镜，“但是据我目前收到的剧本看来，不管是演员还是剧本都可能成为大问题了。”
“如果是文艺片的剧本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推荐一个。”托着下巴的殷子清猛然想到尹珺后来曾经说过最遗憾的错过，本来只是一本不出名的小说，被改编之后却是仅仅凭借着小制作就红遍了全国，只可惜的是那个导演后来却走上了所谓“大制作”的道路，而成名作也是略嫌粗糙。而以尹珺的精神洁癖自然不愿意去翻拍那部电影，以致后来多次公众场合表示错过了那本小说是他这一生最大的遗憾。
“嗯……？”
“目前还是小说没有改成剧本。”殷子清掏出手机开始搜索，“我只是看过之后就觉得一直很致郁……我还想着我成名之后要不要自己拍呢，诺，这个。”
“小说吗？”带着狐疑接过了殷子清的手机，“《于时光彼端逆行》？”
“你可以考虑一下，如果可以的话……反正编剧也不缺啦。”殷子清挑起下巴，对着徐子凡的背影呶了呶嘴。
“嗯，好的。”尹珺点了点头，默默记下了小说的名字，然后才是看向了殷子清，“按你这么说，你是艺人了？”
“他啊，是个怪物。”徐子凡第一时间出声了，“知道《惊鹤》吧？我伯父拍的那个，我也跟你说过。”
“嗯，我导师说是近几年最值得期待的中国电影，怎么了？”事实上关于《惊鹤》不仅是导师在课堂上提过他也是看过片花，只是奈何第一季的片花太过神秘，几个主演一个特写镜头都没有。
“这个怪物是主演，之前他一部作品都没有。”徐子凡专业卖队友技能level up。
“那确实很厉害。”徐俊生的严厉在世界都是出名的，美国大牌和他合作愣是被中文骂哭的传闻他也不是没听说过。
“其实我不算厉害啦。”面对这样的表扬，殷子清表情诚恳，“怎么说呢，我觉得我是靠潜规则啦。”
“……”徐子凡抓着方向盘的爪子猛然一抖。
“潜、潜规则？！”尹珺带着狐疑看向殷子清，这无耻程度还真是……令人熟悉啊。
“他家大业大走后门啦！”在殷子清那张嘴再开之前，徐子凡迅速堵住了他的话，“说起来学长，你今天晚上住在哪里？”
“我定了宾馆，明天的话回去把家里收拾一下大概就住回家了。”尹珺想了一下，“家里太久没人住，今天晚上应该是没办法住了。”
“那样也行，是哪家宾馆？”
“石锦。”
“田南路那家吗？我听说那家环境挺好的，学长你挺会挑的啊。”
“嗯，是的。我也是先在网上问过才定的宾馆。”
“那么前面就该拐了……学长你吃晚饭了吗？”
“飞机上就已经吃过了。”
……
看着越聊天越合拍的两个人，殷子清托住了下巴。
真是可惜了徐子凡是个笔直笔直的，要是他们俩在一起了……其实也不错吧？
31
“今天徐子凡没来吗？”第二天一早便是出现在了片场；看着某个总是上蹿下跳的人不见了踪影；殷子清突然觉得有些寂寞了。
——而且碍于坑爹的系统这几天他都不敢靠近江宇卿了；该死的好感度卡着的位置实在是微妙；要是不小心就升上了80他还真没地方哭去。
——要是真攻略了……卧槽西斯空寂啊！
“他不是接到他初恋情人了吗？今天在一起也很正常吧？”KIRE帮着殷子清把假发带上；这段时间殷子清的板寸也长长了——碍于殷子清奇葩的审美；KIRE严令禁止了他一切试图对头发下手的举动，“这样还行吧？”
“行。你说徐子凡的初恋情人？那是个男的。”看了一眼镜子；殷子清为徐子凡默哀了一下；“结果昨天徐子凡一见人整个就傻了。”
“哦，他终于弯了啊。”KIRE手一顿；然后才是若无其事的伸手拿出了化妆盘。
“……”你这种到了中午了他终于吃饭了的语气到底是什么啊？殷子清看着镜子里女性的形象；整个人都不好了；“你是认真的吗？！”
“难道不是吗？我一直觉得他是个受啦。”看着殷子清一脸震惊，KIRE很好心地给他解释了一下，“难道你不觉得那种性格明显没有女人能受得了他吗？”
“……”一米八几的东北大汉受……然后尹珺攻……殷子清木着一张脸，这样下去他真的会崩溃的啊！
“少年你果然太天真了。”看着殷子清一股子天打雷劈的表情，KIRE安慰般地拍了拍他的肩，露出了温柔的笑容，然后下一秒她猛然表情一变，将殷子清整个人推出了老远，“啊啊啊，赶紧滚蛋我还要给江帅哥化妆呢！”
“你个颜控！”被推开的殷子清无奈地对着女子一比中指，猛然摔门而去——他要挽救他的世界观啊！！！
好在这一天的剧本还是挽救了他，大概这一部分的剧情是他整部电影最悲壮的氛围了，带着死士的世子在断南崖被江湖人士围攻，最后被以身相救的死士护着从崖上跳下。
——所以这就必然需要吊威亚。
看着道具师在他身上绑着各种绳子，殷子清无语地保持着沉默被当做了娃娃摆弄。
——虽然真的很难受但是毕竟还是安全第一啊，虽然崖不高但是还带还有三米若是真的没有铺垫就直接跳下去——骨折还是会有的吧？
看着道具师和助理绑完了安全带，殷子清接过了KIRE递过来的外袍然后在一群人的帮助下穿上了。
“但愿……能一次过吧……”
*
“皇甫延亭，今日我林远不想杀你。”站在崖下看着以斗篷覆面被众多死士围在中心的青年，站在江湖人士中心的林远对着崖上喊到，“若你能放了囚禁在隐天寺的诸位江湖友人，我林远代表在场各位表示绝对不会对你有所为难，而且我必定护你回京保你一路平安，不知皇甫公子意下如何？”
“你这匪寇也敢和本君谈条件？”就算是被围攻，手无缚鸡之力的青年仍然不失风流，虽然因为斗篷的缘故看不到他的脸，只是光听他的声音就可知道他是多么的悠然，“我皇甫延亭就算殒命于此也不会让尔等祸害这大好江山！”
“少盟主你何必和这朝廷的走狗多言，绑了他就不信那群狗官不拿着云大侠他们出来换！”听着皇甫延亭的话，自然让不少江湖人士心生愤慨，当下便是有人对着林远开了口，顿时也是引来了无数的附和。
“对对！就不信他们不会换这什么少君！”
“各位稍安勿躁！”看着这样一片混乱，就算有所动心也不能改变林远骨子里的礼义，林远皱了皱眉看着虽然狼狈却依然高高在上不掩风采的男人，再一次开了口，“皇甫兄弟也听见了吧？虽然这样做确实有所不妥，但是事急从权在下也不得不有所得罪，只是就算是为了您的手下考虑，您还不如接受我们的交易，免得就算送了您手下的命也改变不了结局。”
“荒谬！”听着这样的话语，皇甫延亭猛然握紧了手心，“汝等鸡鸣狗盗之辈也配与本君兄弟相称？更何况，若只是为了本君的性命便让你们这群匪寇祸乱这天下，本君宁可舍弃了这条命！”
“那么皇甫公子是不愿意接受在下的建议了？”看着这没有任何武力却能在生死面前毫无惧色的贵公子，林远也是心生感叹，忍不住对着青年抱拳示意，“那么在下为了营救云老前辈也不得不事急从权多有得罪了！”
“你们……是要上来吗？”看着崖下的人群已经是剑拔弩张，皇甫延亭却是突然平静地开了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