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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上,微臣无能,未能找到太妃的踪影。”宣武将军单膝跪在德夕帝的面前,脸上一片惭愧地表情。若非楚王手中握有元德太妃,皇上只怕早已歼灭了楚王军,又岂会这般束手束脚?
“起来吧。楚飞扬做事向来谨慎,岂会这么容易让我们找到。尔等附耳过来。”江沐辰却没有大动肝火,冷淡地让围绕在身边的所有将领靠近,低声叮嘱所有的事情。
语毕,便见江沐辰重新面前城外,望着外面已经银装素裹,江沐辰的心情更加临近冰点,寒声问道:“都明白了?”
“是,皇上。”所有人异口同声,随即全部离开城楼。
楚飞扬,你以为将梦儿藏在齐靖元的太子府,朕就无可奈何了?
这一次,朕定叫你有去无回,随后挥师北上,梦儿依旧是朕的。
习凛快步走进营帐禀报着,“王爷,辰王那边终于有动作了。”
江沐辰的指令刚刚下达,楚飞扬这边已是得到了消息。
“终于有行动了,我们在这京郊附近驻扎了这么多日,手上的刀剑都快生锈了,就怕他辰王的剑不出鞘,如今他自动送上门来,咱们可要好好地打一场打胜仗啊。”杜荣辉等几位战将早已是摩拳擦掌,等着大战一场。
“是啊王爷,终于将辰王逼出京城了,咱们可不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一向内敛沉稳的孟涛在得到这个消息时,脸上亦是洋溢着激动之色。
“飞扬,此事你怎么看?”姜还是老的辣,相较于几位年轻战将的兴奋,楚南山却是一身稳重,只见他抬眸看向楚飞扬,询问孙子的意见。
众人经楚南山的提醒,纷纷闭上了嘴,脸上的开心也尽数隐去,耐心等着楚飞扬最后的命令。
楚飞扬始终低头看着京城附近的所有道路,对于江沐辰突然的决定,心中却是怀着一丝狐疑,“近几日大家都打起精神,尤其是巡夜的侍卫,不得有半点马虎。辰王既然敢放出消息,自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只怕这则消息只是一个幌子,故意引起咱们的重视,让楚王军终日紧绷着精神。待咱们都疲倦时,才是江沐辰真正动手的时机。”
说到这里,楚飞扬稍作停顿,待所有人消化了他话中的意思后,这才重新开口,“咱们防范于未然,让将士们打起精神,好好巡逻。”
“同时,咱们不能被辰王牵着鼻子走,不能因为他掌握了京城所有百姓的性命便停止不前。唯有主动出击,咱们才能一招制胜。”楚南山接着开口,老谋深算的模样让营帐内的所有人信服。
楚飞扬亦是点了点头,抬起看向楚南山的双目中含着肃穆认真之色,“爷爷说得对。大家靠近些,咱们将部署重新梳理一遍。”
一连几日,两军均是相安无事,只是空气中飘着的压抑气氛却让人大气不敢出。
一连数日的大雪已经淹没了人的膝盖,除去巡逻的士兵,其余人早上出操后便又缩回了营帐内,只因外面冰天雪地,着实是太冷了。
江沐辰肩披明黄色大氅,大氅内穿着五爪金龙龙袍,领着一众武将踏上城楼上,看着眼前白雪皑皑的一片天地,而远处的楚王军营中却鲜少有人看守巡逻,江沐辰的眼底浮上一抹讥笑,对身后的宁锋轻点了下头。
宁锋看出主子的决心,眼中划过一抹为难之色,劝阻道:“皇上,您乃万金之躯,岂能……”
一直手臂举起,阻止了宁锋的劝阻之语,江沐辰半眯着双眸,直盯着远处颜色鲜明的楚王军旗帜,冷声道:“不必再多言,一切按照计划进行。”
宁锋无奈地咽下到嘴边的话,只能点头称是。
夜幕降临,在灯火的照明下,鹅毛大雪显得异常漂亮,带着妖异的绝美缓缓飘落地面。
憧憧暗影在夜色的掩护下极快地从城墙的偏门而出,朝着楚王军的军营奔去……
丑时,楚王军营中突然燃起熊熊大火,火光照亮了整个夜空,诡异地让人心颤。
楚王军营中那些已经歇下的将士被营帐外的浓烟熏醒,一个个尚未穿戴整齐便已惊慌失措地跑出了自己的营帐。
只是躲在一旁雪堆中的暗影却在看到这些落荒而逃的将士时,纷纷潜到他们的身后,在他们还没有闹明白到底出了何事时,已出手开始了暗杀。
滚烫的鲜血喷洒在冰冷的雪地上,融化了白雪,却又在瞬间凝结成了血块。
一时间,楚王军营中响起一片哀嚎之声,只见一片洁白的雪地上顿时倒影出四处逃窜的将士与暗中出手的杀手的身影,此时的楚王军营如同人间炼狱,令人心生恐惧。
正在这时,城楼上竟响起阵阵战鼓声,震天地铁骑声伴随着战鼓声声朝着楚王军阵营奔过来,一时间天地震荡、人鬼惧怕。
而冲在辰王军最前面的,竟是一身金黄战甲的江沐辰,只见他单手握紧缰绳,另一手则高举长剑,一马当先地奔在所有辰王军的最前面,看向黑夜中的双目含着冰冷嗜血光芒,只消有人胆敢挡住他的去路,便见他手中的长剑立即毫不留情地挥下。
最前面的几万人顷刻间攻进了楚王的大营中,江沐辰手中的长剑剑起剑落,已是不知砍落了多少楚王军的士兵。
只是,对于这样的结果,江沐辰却是十分不满的,他阴冷地双目扫视着整个楚王军营,找寻着楚飞扬的身影,心头发誓定要揪出楚飞扬杀了此人。
“冲……杀……”正在江沐辰四下寻找楚飞扬时,却见楚王军营的另一个入口处竟涌入大批穿戴整齐手持长剑的楚王军,而楚飞扬则端坐马背,面色肃穆地直视着不远处忙着找他的江沐辰,手腕微微一动,手中握着的长剑在暗夜中闪过一抹幽冷地银光。
听到这阵铿锵有力的冲锋陷阵声,辰王军所有人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看着将己方团团围住的楚王军,这才意识到这是一个圈套。
只是众人脸上的错愕只有短短一瞬间,想着身后还有几十万辰王军,只要保护好皇上便可。
江沐辰在察觉到自己竟被楚飞扬所骗,眼底冷漠地神色骤然染上怒意,手中长剑挥下的速度更快更狠……
一到银光却在这时落入江沐辰的眼角……
只觉混乱的杀伐声中,一道冰凉刺骨的劲风竟从他的左边急速扑来,江沐辰瞬间趴下,躲过了对方挥过来的一剑。
‘哐当’只是头盔却被那剑打落,金色的头盔滚落在雪地,深深地埋进了白雪中。
“楚飞扬,果真是你。”直起身子,江沐辰咬牙切齿地低吼。
手中的长剑瞬间抵在自己的身前,挡住了楚飞扬刺过来的一剑,江沐辰改守为攻,锋利地剑身朝着楚飞扬的脖颈砍去。
‘噹’楚飞扬反手挡开江沐辰的进攻,脸上不禁浮现一抹极冷的笑容,紧握缰绳的左手猛然用力。只见马儿似是读懂了主人的心思,竟是鼻尖喷着热气地欺负着江沐辰的坐骑,一步步逼得对方步步后退。
江沐辰因为坐下马儿的不断后退,身子渐渐有些不稳,一时间在打斗上竟落了下风。
当他看到楚飞扬的坐骑竟在欺负自己的坐骑时,想也没想便朝楚飞扬的战马刺出手中的长剑。
楚飞扬岂会让江沐辰杀了自己的战马,握剑的手腕微微一动在火光中划过一道银色的圆弧,瞬间挡在了江沐辰进攻的方向。
趁着楚飞扬分神,江沐辰突然从马背上一跃而起,双手紧握剑柄,用尽全身力气朝着楚飞扬的头顶砍下来……
千钧一发间,楚飞扬立即收回剑,举高挡在自己的头顶……
‘哐当’却不想,楚飞扬的长剑却被江沐辰砍成两段……
北齐太子府。
“飞扬……”云千梦突然做了一个噩梦,梦见楚飞扬满身是血地倒在雪地中。
猛地坐起身,云千梦喘着粗气,额头上尽是被噩梦吓出的冷汗。
腹部传来一阵微微的刺痛感,云千梦心知定是自己方才起得猛了,加上心情波动太大,让孩子产生了不安。
双手轻轻抚上肚皮,云千梦低头看向圆鼓鼓地肚子,目光已由方才的惊恐转为爱怜,柔声低语,“宝宝不怕,娘亲只是做了噩梦。”
原以为这般安抚,孩子便会停止胎动。
却不想云千梦说得越多,胎动越发地频繁,下身在此时又似乎流出一些东西来,云千梦的心瞬间一沉,忍着痛忙对门口喊道:“乔影……”
‘吱嘎’推门声传入暖阁,乔影手举烛台疾步走进来。
不想竟看到云千梦黛眉紧拧满头大汗地靠坐在床头,好不容易红润些的脸色此时竟又变得苍白如纸。
看出云千梦表情中的难受痛苦,乔影将烛台搁在圆桌上,立即来到云千梦的身边,右手轻轻地搭在云千梦的腹部,却发现胎动厉害,乔影心头一紧,忙对外喊道:“来人,快来人,王妃要生了……”
住在院中的稳婆婢女们纷纷起身,所有人赶到暖阁内,几名稳婆扶着云千梦躺下,伸手摸了摸云千梦的肚子,面色严肃道:“要生了,赶紧去准备布条热水,快。”
一时间,所有的丫头婆子均是忙碌了起来,原本漆黑的南边院落瞬间烛火通明如同白日。
乔影始终守在云千梦的床边不肯离去,眼底的焦急担忧显而易见。
容蓉得到消息赶了过来,在外间向稳婆问了些云千梦生产的问题。只是在听完稳婆的话后,容蓉的眉头始终没有松开过,心底不禁浮上浓浓的担忧。
“太子妃,楚王妃只怕是难产……”稳婆极小声地说出这句话,额头上已沁出了一层冷汗。这楚王妃刚来太子府时身子便极弱,这样的情况下十分容易难产,尽管这些日子她们已经用各种法子调理楚王妃的身子,可依旧不见起色,只怕这一回楚王妃要吃上一些苦头了。
容蓉一张俏脸顿时沉了下来,冷声吩咐稳婆,“此事不得传出去,即便是在楚王妃的面前,也不许提半个字。你们只需好好地替王妃接生,让孩子顺利产下,让王妃平安便可。”
语毕,容蓉不再看稳婆为难的脸色,径自掀开厚实的门帘踏入暖阁,快步走到床边轻声坐下,容蓉执起云千梦沁满冷汗的右手,柔声宽慰着,“梦儿,没事的,女子都要过这一关,我会在此陪着你直到孩子出世。你若是疼,就喊出来……”
此时云千梦整个人一如从水中打捞上来的一般,身上的里衣早已湿透,黑色的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