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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南山却是执意下跪,如今两王叛变,自己岂能在这等小事上让外人抓住把柄,趁机造谣生事?
太后见楚南山下沉的身子,笑着走上前,温和道:“王爷何必谦虚,您是我们母子的长辈,岂有让长辈行礼的道理?”
一句话,将君臣的关系划入亲戚的范围。有了云千梦这个联系的纽带,玉乾帝与楚家的的确是沾亲带故的关系。
“多谢皇上、太后体恤。”楚南山朗声回道,却是以君臣之礼待之。
玉乾帝与太后见楚南山如此,心头均是划过不悦,可如今他们的确要依仗楚家,自然不能在这等小事上较真。
几人短短地问候了几句,便跟随楚南山走进主帅的大帐内。
“王爷。”就在楚飞扬即将踏进帐内时,焦大却出现在楚飞扬的身边,低声轻唤了一句。
见焦大满面肃穆,楚飞扬方下营帐的门帘,带着焦大走到曲长卿居住的营帐内问道:“何事?”
“卑职参见王爷。”这时,乔影掀开帐帘走到楚飞扬面前跪下。
“你怎么在此?本王不是让你好生照顾王妃吗?”见乔影没有得到自己的命令便擅自离开云千梦,楚飞扬眉头猛然一皱,显然担心云千梦的处境。可随之却稳住心神,梦儿身边有暗卫护着,想必定是她有事派乔影前来寻找自己。
“卑职前去东大营,可习凛却告知卑职王爷来了西大营,便立即赶过来。请王爷过目,这是王妃的亲笔书信,交代卑职务必亲自交到王爷的手上。”乔影却是从怀中掏出竹筒,高举过头顶交给楚飞扬。
接过竹筒,楚飞扬取出里面的书信,展开细读里面的内容,面色却骤然变得凝重肃穆。
“你回去告诉王妃,我已知晓此事,让王妃安心。你也好生保护王妃,莫要让她受到危险。”语毕,楚飞扬踏出营帐,朝着主帅的大帐走去。
楚飞扬走进帐内,却见里面一片沉寂,玉乾帝等人的脸上均是肃穆的表情,就连楚南山亦是眼露沉静。
、第三百三十九章
“老王爷何必如此,既然是先祖爷留下的东西,朕身为天子,自然有知晓的权利,王爷何必藏着掖着,难不成还担心朕抢了去?”见楚飞扬走进营帐,玉乾帝眼底寒光乍现、面色难看地直盯着楚南山,声音极寒地开口。
楚南山早已隐去脸上的轻松与浅笑,面色沉稳地立于大帐内,在玉乾帝强烈的压迫力下,却显得冷静异常,被如此的咄咄逼问,依旧是镇定非常,“草民年事已高,早已不管朝中诸事。如今若不是辰王海王作乱,飞扬一人忙不过来,草民自是不会插手朝政大事。至于皇上方才所指的那件事情,草民当真不知,还请皇上见谅。”
语气中虽有道歉之意,可楚南山脸上表情却清冽似寒霜,不卑不亢让人无法突破,直直让玉乾帝与太后心头大怒。奈何,如今是在楚家的军营中,他们二人却也知现如今最大的依靠便是楚家,这样的节骨眼上自是不会与楚家起矛盾。
楚飞扬在听完玉乾帝的问话后,心头已知晓玉乾帝所指的是那尚未公布于世的丹书铁券。
而玉乾帝询问此事时,双目虽紧盯着楚南山,但眼角余光却依旧打量着走进来的楚飞扬,似是在窥测楚飞扬听到这则消息后会有怎样的表情,以此来判定楚飞扬是否知情。
楚飞扬面色稳重地站定在楚南山的身旁,眼底目光坚定、神色丝毫不见动摇,颀长傲挺的身姿如松柏不转不移,半点不受外界因素的影响。只是那黝黑闪亮的黑眸深处却隐隐闪着寒芒,看得楚南山心头一阵心虚,不敢与楚飞扬那太过亮眼的眸子对视。
让注意到这一现象的玉乾帝心头大感失望,却又不肯死心,继而重新开口,“先祖爷与老王爷感情深厚,临终之时亦是对老王爷念念不忘……”
“老臣愧对先祖爷的厚爱啊,当年先祖爷驾崩之时,老臣不在先祖爷的龙榻前,此乃老臣一生最大的憾事啊……”却不想,玉乾帝的话尚未说完,楚南山竟是痛哭出声,大声地喊出自己心中的憾事。
一时间,帐内寂静如夜,只剩楚南山源源不断地后悔声充斥着众人的耳畔,亦是成功地让玉乾帝闭上了嘴,一时半会插不上楚南山的痛喊声。
“爷爷,您年事已高,可要当心自个的身子啊,您若是病倒了,您让孙儿如何是好?让这西楚的百姓如何是好?就算旁人不心疼您,可您还有孙儿啊……”楚飞扬立即伸手扶住楚南山的胳膊,手上力道却在无形中渐渐加重,勒地楚南山当真是逼出了两滴眼泪。
只见楚南山抬起泪眼婆娑的双眸求饶地看向自己的孙子,哽咽道:“还是飞扬知道心疼爷爷啊,你放心,即便不是为了自己,爷爷也会为了先祖爷的那份厚恩而保重自己的。”
语毕,便见楚南山艰难地想抽回自己的手臂,却不想楚飞扬手上力道极大,楚南山几次暗自使劲,均是无法摆脱楚飞扬,只能苦着一张脸立于原地,任由楚飞扬搀扶着他。
而这对祖孙的对话,却让玉乾帝与太后微微变了脸色,两人看向这对做戏的祖孙,竟是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半晌,才见玉乾帝僵硬着脸皮对余公公吩咐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请老王爷坐下。王爷为我西楚舍身卖命,即便没有先祖爷的厚待,朕定也不会亏待了楚家。”
“老臣多谢皇上。”这一次,楚南山倒没有拒绝,只见他顺势迅速地抽回自己的手臂,随即坐了下来,不再去看楚飞扬那张足以冰冻三千里的双眸。
“皇上,微臣方才收到战报,除去辰王海王两王的叛乱,西楚东面的东羽最近也开始蠢蠢欲动,不但频频派兵骚扰我西楚东边边境的百姓,更与东边的大军发生了几次小摩擦。若任由东羽这样嚣张下去,只怕西楚东边边境会陷入危险之中。还请皇上早日下定论,臣等也好及早做好一切准备。”楚飞扬收回瞪向楚南山的目光,整理好方才在东大营收到的消息,这才沉声禀报给玉乾帝。
果真,楚飞扬此言一出,营帐内顿时响起一阵窃窃私语声,所有朝中重臣均是满面震惊。西楚如今已是内战不断,却不想别国竟还想着趁火打劫,这对于早已动荡不安的西楚而言,显然是雪上加霜的事情。
众人脸上均是一片凝重,眉间皆是一片为难之色,楚王如今以一敌二已是十分吃力,否则闲赋在家的楚南山又岂会出山相助?
可楚家一共也才楚南山与楚飞扬二人,如今不但北齐公然相助海王,就连东羽国也想分一杯羹,这无疑是天要灭西楚啊!
‘啪!’玉乾帝手掌拍在桌面上,面上一片怒容,眼中早已是燃气了熊熊烈火,脸上冷笑连连,忍不住高声骂道:“好啊,好啊,这一次,可都来齐全了。平日里东羽与西楚素来交好,即便是西楚与北齐大战、与南寻交恶的情况下,东羽始终是摆出一副友好邻邦的姿态。却不想,他这不过是掩人耳目的障眼法,暗地里扩大自己的势力,以期给西楚一个重击!好好好,朕真是小看龙羽帝了,这样的耐心与野心,当真是世上少有!楚王,此事是你的人最先得知的,想必这其中的情况你最清楚,你有何高见?”
“回皇上,东羽虽说是西楚邻邦,但这么多年来却始终盘踞在东面,尚未越境一步。可从最近东羽的动作看来,他们极其了解西楚的一切,这让微臣心中不禁有些怀疑……”说到这里,楚飞扬缓缓打住,脸上一片肃穆杀气,凛然间带着傲视群雄的坦然。
楚南山见楚飞扬说到此处便停了下来,银白的眉毛微微一动,眼中泛出一抹冷芒,显然是已经明了楚飞扬话中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西楚有细作?”玉乾帝何等精明之人,岂会不明白楚飞扬话里话外的意思。
只见他低头沉思楚飞扬方才所有的话,结合东羽这些年的作为,楚飞扬的揣测完全是有可能的。
但见玉乾帝猛然抬起头来,目光如刀般射向跟随自己死里逃生的一班大臣,一个个地仔细观察着。
众臣被玉乾帝那含着凶猛杀意的目光紧盯着,均是浑身沁出冷汗,一个个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楚飞扬见所有人草木皆惊的模样,眉头不着痕迹地皱了下,随即开口,“皇上,此事不宜张扬,免得涣散人心。且此事还处于观察中,东羽虽有动作,幸而还未有太大的动作。微臣认为,他们定也是想要探清西楚真实的势力,这才不敢发动大规模地战争,咱们尚有时间对付他们。各位大人随着皇上一路从皇宫来到这里,忠心如何,想必皇上心中自是有数!”
众臣不由得松了口气,玉乾帝却是苦笑一声,带着一丝叹息道:“朕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七弟虽素日与朕不合,可谁会想到他会趁夜逼宫?海王深居阳明山,行动不便,又有谁会想到他的野心不变?朕的心可是极其难受的啊,各位爱卿舍命护着朕,朕心里又何尝不知?只是却被那二人给气糊涂了!”
一声叹息,带着半生无奈,却是极好地将自己方才的行为揭了过去。
众臣见皇帝这般难过,均是躬身抱拳诚心道:“臣等自当全力辅佐皇上。”
“罢了罢了,朕如今自是信任你们的。”语毕,玉乾帝站起身,走到楚飞扬的面前,语重心长地说道:“楚王,东羽的事情,朕就交由你了,若真是如你猜测的那般,朕定要将那人五马分尸!”
说着,玉乾帝的脚步转向楚南山,带着一丝冷然道:“既然王爷否定,朕就暂且信你。”语毕,玉乾帝抬腿便朝着帐外走去。
“皇上,如今天下四处都是海王辰王的人,还请皇上暂住营帐内,有十万精兵保护,皇上定会无恙。”楚飞扬立于营帐的门口缓缓说道,暗藏精睿的目光将众人方才的表情收于眼底。
“不必,朕另有去处。”玉乾帝走到楚飞扬的面前,冷淡地说完,眼角余光却还是冷睨楚南山一眼,心头不禁冷哼一声。
听完玉乾帝生硬地回答,楚飞扬挑眉问道:“有什么去处比军营还要安全?皇上这是不相信微臣?”
“自是有这么一块风景秀丽的瑰宝之地,皇后已经先行过去。相信老王爷定是不陌生。如今天下大乱,西楚山河破碎,皇上与本宫在来时的路